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卡尔加里的雨>第32章 32.花园

  

  下了游艇,就在狭窄逼仄的汽车后座上,他们做爱了。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缠绵的心思。对于黎有恨出格的举动,樊寒枝异于往常的愤怒,到现在手心里还浸满了冷汗,一闭上眼,就是黎有恨举着酒瓶刺向脖颈,煞白着脸摇摇欲坠的画面,尤其在这局促的空间里,血腥味显得更加浓烈呛鼻,闻一口就让他心头惊跳。

  而黎有恨,他迫切地想要通过这场性爱来说服自己,樊寒枝是真的爱他的,那些话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以至于两人抱在一起,像是在打架似的,都憋着一股莫名的狠劲儿。

  车里没有润滑的东西。黎有恨大概是昏了头了,指尖在脖颈上抹了些半干的血液,往自己穴口探,伸进去,又干又涩,里面的软肉挤着压着把手指推了出来。

  樊寒枝本就恼火,见他这样荒唐,狠狠在他臀尖打了两下,他立刻哭起来,抽噎着又抓住樊寒枝的手放进嘴里,舌头裹着两根手指细细地舔,含糊地叫着“哥”。樊寒枝眉头紧皱,再伸了根手指进去搅弄,摸到上颚的时候,黎有恨的腰就一颤一颤抖得厉害,下面挺立的性器一股股往外吐水,早已把他的西装打湿了。

  他扯开了黎有恨身上衬衣,去咬他的胸,实在是瘦,连乳尖都含不住,一下就滑出来,又去舔另一边,还是一样,冷哼一声,说:“干巴巴全是骨头,脱光了也没人多看你一眼。”

  黎有恨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问:“你喜欢胸大的?”

  樊寒枝目光如炬,冷冷道:“我喜欢沈寂那样的。”

  黎有恨的抽噎声断了一瞬,紧接着愈加大起来,又打又踢地在他怀里挣扎,倒真结结实实打了他几下,把他脸也挠破了,闹腾了一番,最后被樊寒枝用领带捆住了手。

  两人都跪在车座上,樊寒枝从他背后抱着他,把他压在车门上,一动都动不了。前面顶着冰凉的车门,已经半软了,后面吃着樊寒枝的手指,在粗鲁又强势的动作下,软嫩的内壁总是被他的指甲划到,没什么快感,只有痛。

  他把额头贴着车窗,一个劲儿地哭嚎,樊寒枝大约听得烦了,勉强哄了他一句,轻轻吮着他耳垂,说:“多吃点养养肉,胸不就大起来了么,别哭了,恨儿,头转过来……”

  他转过头,和樊寒枝接吻,咬着他下嘴唇扯了扯泄愤,樊寒枝吃痛,手下也不留情,又在他屁股上啪啪打了好几下,摸到他颤颤巍巍又挺起来的前面,在他耳边轻声地说他淫荡,说即便他没有沈寂那样的胸,晃着屁股勾人倒是比沈寂还要熟练的。

  他恍恍惚惚,也不明白樊寒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贬他,思绪游移片刻,只觉得臀尖火辣辣,热而烫的一股麻痒从尾椎绵到脊背,脖颈和后脑,直逼到眼睛里来,眼泪簌簌流得更多了,略略一掀眼皮,便瞧见已经蒙了一层雾气的车窗,樊寒枝的手撑在上面,指尖蜿蜒缠绕着他自己的一条领带,垂坠的尾端在他腕上晃晃悠悠,蛇尾巴似的,拂到黎有恨脸上来,他吓了一跳,打了个冷噤,后面一紧,正把樊寒枝的手指吞着戳到了敏感点上,前面也没怎么要碰,突然地就射了。

  他喘着气向后倒,又被樊寒枝吻住了,失去意识前,余光瞥见车玻璃外蜿蜒的湖堤,月光落在远处湖面上,零零碎碎一片的闪,风吹过来,又聚成一线流光,慢慢飘远了。

  还没有真正地做呢,他这么想着,意识就断了,再睁眼的时候,眼前还是闪烁的流光,只是没有了湖,而是一片鳞次栉比的高楼,光就从楼里照出来,隐约还能看到就近一幢楼里模糊走动的人影。

  他惊叫一声,身后立刻贴过来一个温暖的胸膛,有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樊寒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说:“怎么,不是哭着闹着要到花园来,害怕了?”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还没弄明白樊寒枝在说什么,正要开口,身后忽然一麻,快感过电似的蔓延开来,出口的声音变成了绵长娇软的呻吟。

  樊寒枝又轻轻在里面动了两下,握住他的手伸到后面来,引导他摸向两人连接的地方,一片水淋淋,也不知道做了多久了,连屁股上也湿漉漉。他心口一紧一紧的,涨红了脸,拿回手,扭着屁股往樊寒枝腰腹上蹭,侧过身来索吻。

  樊寒枝冷笑一声,根本不理,勾起他一条腿架在臂弯,按着他脖颈将他往前一推,他俯身倒在了栏杆上,还没稳住身形,樊寒枝一手扯着他臀尖就往前撞过来。

  他叫出声,紧抓着栏杆,望向四周,是在揽月湾的花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近处大楼的灯光隐约照出一点儿周围花草绿植的轮廓,他们就在三四盆一人高的散尾葵边上做着爱,早春的夜风还是冷的,但一吹过来,就被两人火热的身体烘暖了,卷着黎有恨的呻吟声往远处飘。

  他热得汗水淋漓,下巴上聚了一团水摇摇晃晃,再略一低头,瞧见自己赤裸的身体,樊寒枝倒是穿着睡衣,腰间垂下的一条腰带,随着晃动,鞭子一样抽在他腿上,把他腿根都抽红了一片,隐约地,借着一点点微弱的光,看见自己被撑大的穴口,已经被磨蹭得青紫了。

  他感觉有团火在脑袋上烧起来,赶忙闭上了眼,但这么一来,那些淫糜的声音又刺进耳朵里,肉体碰撞的响,性器顶进来时轻微的噗呲声,黏腻的水声,还有樊寒枝略显粗重的呼吸。

  他很快没了力气,颤颤巍巍站不住,身子往下掉,樊寒枝压上来。扶着他的腰往上抬,要他把屁股翘高些,他只好继续伏在栏杆上,踮着脚给樊寒枝操。

  这个姿势进得更深了,每一下都精准地撞在前列腺上,黎有恨只觉得一阵阵酸麻,绷紧了脊背,腰软了,不自觉更往下塌了塌,却只是让樊寒枝顶得更深。

  他哭叫着,抖着双腿要往下跪,回身去抓樊寒枝,道:“哥……你轻点……啊!先别……不要不要……”

  樊寒枝搂着他起来,摸他吐着水的性器,额头贴在他肩上喘气,放缓了动作,轻轻地在他里面动着。除了里面是软的,他身体其余地方全都硬得硌人,抱着实在不舒服。樊寒枝摸向他前胸,虎口托着他一点儿的胸揉捏,哑声说:“恨儿,哥哥多给你揉揉,也能变大,嗯?”

  黎有恨尖叫一声,捂住耳朵,要他不要讲话,挣了一下想逃,樊寒枝揽住他的腰往回带,身下又动作起来,一手掰开他的屁股,把自己往里面送,看着他小小一点儿的白屁股,贴在自己腰腹上水一样的漾开来,忽然晃了晃神,不知轻重地又往里顶着,直把黎有恨推得半个身子都跌出栏杆外去。

  黎有恨吓得直扑腾手脚,胸前乳肉磨蹭着冰凉的栏杆,又红又肿,身体紧绷着,夹得愈发紧,潮水般的快感一浪一浪地扑过来,从脚尖直淹到口鼻,他仰着脖子大口喘着气,小腹坠胀,不停地痉挛,性器颤着,但却不是要高潮,另一股鲜明的感觉笼罩过来,他抓住樊寒枝的手臂,无助地喊着“哥哥”。

  樊寒枝凑过来亲他,问:“怎么?”

  他支支吾吾,一个劲儿去推樊寒枝,樊寒枝偏不如他的意,撞得他呻吟声都支离破碎,到最后他哭着哀哀地说:“哥……不要了不要了,我想、想……你停……啊!”

  “想什么?”

  “想、想……我要去卫生间……”

  樊寒枝笑起来,托住他膝弯抱他起来,身后动作不停,一边亲他一边柔声地哄道:“就在这里吧……”

  黎有恨愣了愣,哭得更大声,脸上胸前烧红了一片,想挣扎,可整个身体悬空着,重量全压在身后,稍稍动一动,就只会不由自主地把樊寒枝吃得更深,后面糜烂的一片,穴口到腿根早已麻木了,偏偏里面还在纠缠,咬住了就不放开,樊寒枝抽都抽不出来。抽不出来,就留在里面,浅浅地摆腰,次次都触到敏感点上。黎有恨更是要扑腾,爽得尖叫出声,不下一会儿,抖着腰松懈下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全部打在身侧一株散尾葵肥硕的叶子上,又是一串沉闷的响。

  他软着嗓子说不要了,昏昏沉沉间快感又泛上来,很快射出来,溅了一地的白,再没有力气了,闭上眼就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浑身酸痛,嗓子肿得发疼,头晕得厉害,应该是发烧了。樊寒枝不在,但床铺是暖的,大概刚刚出去。他等了一阵儿,不见人回来,起床出去,在客厅倒了杯水喝完,去找樊寒枝,路过室外花园,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一塌糊涂,地上尽是撞翻的花盆,倾倒的绿植,还有散落的泥土,栏杆旁的几株绿植,叶片都被揪秃了,角落一株叶片发黄的散尾葵,在微风里轻轻晃着。

  黎有恨脸颊烧起来,移开视线,再往里走,听到开门声,探头一瞧,张鸿影竟从书房走了出来,樊寒枝跟在后面,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张鸿影也看见了黎有恨,正要喊他,樊寒枝先一步走了过去,抱住黎有恨低下头来跟他说了什么,也不避讳,亲在黎有恨唇上,摸了摸他脖子上几个小伤口,把他赶回屋子里去了。

  张鸿影见状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冷声道:“不用送了!”说罢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樊寒枝还是来送他,跟他走到玄关,客客气气地道一声“再见”,张鸿影半只脚尚且没跨出去呢,他就迫不及待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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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没剧情,可跳过,不会写肉,看了可能会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