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路屿在酒店浴室洗澡。水汽蒸腾。他在发呆。
他大概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在想等会儿出去是穿浴袍还是围浴巾，自然一点还是等着钱楠一主动，会不会先接吻，先站着还是坐下，该说些什么话才不会尴尬。他在大纲世界里几乎是全自动被搞，身体也是无差别接受。他知道真实情况和大纲世界里的不一样，需要做些准备。但做准备吧好像自己很期待被那个，不做准备吧到时候吃苦的又是自己。
他把手伸到身后，扭扭捏捏地边纠结边清洗屁股，手指摸到入口轻轻按压，试探着往里钻，顺着水的润滑挤进去两个指节，接着就被完全箍死了。他一边皱着眉揉软，一边回想自己是怎么吃进那些圣光大鸡巴的，想着想着前面就有点起来了。他心猿意马地揉弄着，然后就生出了些想找前列腺的意思，就微微塌下腰，竭力放松入口，让手指进得更深一些。
他动着手指在里头搅，花了点时间找到了一处地方，摸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但一戳就涌出了说不出的酸麻感。他刚想再确认确认，就听到钱楠一在外面敲门。
他慌得很，急急地抽出自己的手指。
“怎么了？”他问。
“一起洗。”钱楠一在门外说。
“不行。”路屿拒绝。
刚说完，钱楠一打了个大喷嚏，听起来不像是装的。路屿怕他感冒，犹豫了一会儿，就打开门让他进来了。
浴室里满是水蒸气。钱楠一先是看不清楚，挥了挥手驱散水雾，等适应过来，就看到了路屿的背影。路屿开完门就回到花洒下继续洗澡，背对着钱楠一，细腰和两瓣白嫩的屁股就落在钱楠一眼前，看得钱楠一眼珠差点都不会转了。
钱楠一吞咽口水，在门口脱掉湿衣服，心想着反正有得吃，不能操之过急，就没有莽撞地扑上去。路屿在他脱衣服的时候迅速冲完澡，把花洒让了出来。
“你洗吧，我出去了。”
“别。”
钱楠一舍不得，抓着路屿胳膊把人拉了回来。地上滑，路屿摔进他怀里，他揽着路屿的腰站稳，两副光裸的身躯当下紧紧地贴在一起。
路屿个子其实不算矮，但在钱楠一怀里还是显得很小只，手脚肩膀都小一圈，皮肤也白一个度，看上去很容易被弄坏。钱楠一下意识圈紧了路屿，路屿的脖子马上就红了起来。路屿低着头，头发被水冲得服贴在脸颊上，一两缕垂在钱楠一胸口，搔得他心痒难耐。他看路屿露出来的耳朵也是透着血的，一低头就含了进去。
路屿颤了一下，哼哼着说：“你不是要洗澡？”
钱楠一哑声说洗，说完先伸嘴和路屿接吻，把他小小的舌头勾出来缠着，两只手顺着他光洁的背往下滑，很自然地落到他两瓣屁股上。钱楠一试探着用力揉捏，路屿被吻得迷迷糊糊，没有反抗。钱楠一胆子大了，一只手往前溜了过去，顺着腹股沟去捉路屿的前端。路屿被他揉出了反应，当下松开嘴，一把扣住了钱楠一的手腕。
“不要那么急。”路屿肿着嘴巴，轻轻喘着气，“好好洗澡。”
“你帮我洗。”
钱楠一说完就蹲下去了。他一心想给路屿好的体验，以扭转自己粗暴的印象。他眼睛看着路屿，伸出舌尖去碰路屿腿间鼓鼓的地方。路屿慌得嘶了口气，就看到钱楠一把自己已经抬头的前端吞了进去。
“嗯……”
路屿轻哼出声，却不是舒服的。
钱楠一态度很好，但嘴上可以说是毫无技巧，牙齿磨得他生疼。他微微弯下腰，忍不住开口。
“牙齿、牙齿……收一下牙齿……”
钱楠一不满地调整姿势，尝试着用舌头温柔地卷，两只手也捉着他柔软的屁股来回揉。
路屿舒服了点，他看到钱楠一长长的睫毛和一鼓一鼓的腮，心情十分满足，伸手去拿旁边的洗发水，竟然就这么给钱楠一洗起了头发。
“专心点。”钱楠一被他揉出满头泡沫，气得鼻子呼出的气都变重了。
“你技巧又不好。”路屿怼他。
钱楠一哼了一声，忽然深吞，把路屿裹进了喉咙里。路屿猝不及防，被吸得叫出了声。他两手都是泡沫，不好直接去推钱楠一的脸，被钱楠一连着几个吞吐，吸得直接一泻千里。
“不好吗？”钱楠一擦了擦嘴巴，满脸得意地站了起来。
路屿拿手挡住了脸，红着耳朵不说话了。
钱楠一技巧得到证实，心情很好地抱着路屿亲。路屿没有躲，任他又亲又咬，耳朵和脸颊都被舔得湿漉漉，就像被小狗含在嘴里的毛绒玩具一样。钱楠一亲了他的眼皮，又咬了他的鼻子，啃了他的下嘴唇，最后舔到颈窝，正想狠狠留个牙印，被他躲开。
“不能留痕迹。”路屿说。
钱楠一明白过来，有些不快地继续往下，咬住了路屿已然透出艳色的茱萸。路屿乳粒被钱楠一衔在齿缝里碾磨，胸口也跟着酸胀起来。他挺了挺胸，让钱楠一含得更满一点。钱楠一咬着他那圈嫩肉拉起。他觉得痛，但下身又诚实地抬头了。他感觉有东西抵上了自己的大腿，企图钻进他的腿缝。那东西长而炙热，上面有血管跳动，磨蹭间在他身上留下了点点黏腻。
“要不要帮忙？”他情动，把手往下伸。
钱楠一舔舔自己留在路屿胸口的牙印，直起身抱住路屿，把脑袋搁到他的肩膀上，两手摸上他屁股，手指往臀缝之间的柔软处钻。
“我想用这里。”钱楠一哑着声音，忽然用撒娇的语气说。
狡猾，路屿想。
路屿没有动，默许钱楠一把手指伸进去作乱。钱楠一的手指骨节清晰，指腹也有些粗糙，和他自己的完全不同，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刚钻进甬道，那些软肉就饥渴地纠缠了上去，
“好紧。”钱楠一惊讶地动作着。
钱楠一的手指沿着那圈紧紧的肠壁搅动，感觉它紧得动不了，就轻轻抽出一点，就着水的润滑重新刺入。他这样反复戳弄，水进了路屿身体，抽动时发出了咕啾细响。路屿面红耳热，他扶着钱楠一的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没一会儿腰软了，气也开始深浅不匀。
“……去床上。”他把脑袋抵在钱楠一的胸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