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做吗？”
路屿只穿了件睡袍，下身挂着空档，干脆利落地打开了双腿。
攻2愣在原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攻2说，没有动作。
好，又开始NPC复读了。
路屿下了床，走到了攻2旁边，围着他打量。攻2对他的动作有反应，脑袋和身体会跟着他转，但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是什么会让他们停止进程呢？
照理说只是一句“做吗”，应该改变不了剧情走向，那么会影响角色反应的，应该是他本人当前的状态。
……也就是所谓的ooc。
路屿伸手捞起攻2的发尾，一边继续思考，一边感叹这头发发质细柔有光泽，无意识地把玩起来。
作者把大纲写得太糙了，路屿完全不明白主角在其中的人设。依据之前攻1和路人透露的情报：
聪明、隐忍、有野心有手段，爬上了赵家比较高的位子，有手下——看来心气很高；
差点和攻1的姐姐结婚——也就是说，是直男；
赵家掌权者默许攻1对他做出这些事——被背叛。
结合这三点，再看主角的遭遇，应该是处于遭受巨大打击的状态。人在面对打击的时候会经历五个阶段：否认、愤怒、沮丧、试图改变事实、最后才是接受和跨越。他上次穿书时，代替主角做出了否定的回答，结果遭遇了抹布。那么现在就应该轮到了……
愤怒。
路屿放下攻2的头发，伸手端起攻2手里的白粥，正想往地上砸，又顿住了。
如果，是说如果，维持在ooc的状态，让剧情无法继续，然后耗到自己产生睡意，睡着，是不是就可以平安无事地回到现实世界？虽然穿书这件事没有解决，但以后的事可以以后再说嘛。
路屿正想着，攻2动了，尾指顺着他的手背轻轻滑过，托住了他手里的粥碗。
“烫。”攻2说。
他话音刚落，灼烫感瞬间从路屿指腹传了过来。路屿“啊”地一声松了手，攻2把粥碗接在手里，连托盘一起放到了床前的桌子上。
看来这招不行，如果有一段时间没办法做出反应，角色会换一种方式重启对话。路屿想。
于是他就顺应剧情，一把将白粥挥到了地上。
“拿走！我不吃！”
粥碗在地上砰地碎成了数瓣。
攻2平静地弯腰蹲下，伸手去捡碎片。路屿刚想后退，被他伸手捉住了脚掌。
“别动。”攻2说，“小心踩到碎片。”
路屿一怔，抬着脚不知道要怎么办。就看攻2握着他的脚，把他的脚掌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踩在这里。”攻2抬头看着路屿说，声音温柔似水。微风从窗外吹来，攻2发丝轻轻飘荡，路屿凝视着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我说作者你给这些鸡巴安排这么多细节干嘛！最后还不是要操我！
路屿在心里大叫，然后疑神疑鬼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生怕它对着攻2两个字忽然跳动。攻2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把地上的碎片都捡到了托盘里。然后他起身，拦腰抱起路屿，搂着他向大床走去。
公主抱啊！
路屿起了鸡皮疙瘩。这些攻力气都这么大吗？
攻2的发尾在他脸上扫，他全身僵硬地被攻2放回床上，警戒到汗毛竖起。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攻2说，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攻2端起放着碎片的托盘出去了。
路屿傻在床上。
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正在这时，攻1走了进来，噢，现在叫赵恭一了，这个世界唯一有脸的人。路屿推断他忽然有了脸，是因为自己说出了他的名字，等于是承认了他的身份。路屿说不出这个变化算好还是不好。赵恭一顶着他现实中熟人的脸，对他做出现实中绝不会发生的事，使得眼前一切更加怪异。
“好点了吗？”赵恭一问。
“看不到你会更好。”路屿说了实话。
他看赵恭一站在床前看他，脸上带着三分不可捉摸，想了想还是走起了剧情。
“滚！”路屿说。
果然赵恭一听到这个字，就跟打开了开关似的欺身压了上来，手也一把探到了他身下，中指照着他已经肿起的部位戳刺了进去。他手指长，指腹粗糙，骨节分明，路屿被清晰的侵入感惊得弹起身体，双腿也瞬间并起。
“你这里不是这么说的。”赵恭一说。
路屿难堪地捉住了赵恭一的手。他的力气被刻意弱化了，根本起不到抵抗的作用。赵恭一顶着他的推拒在他发热的地方搅弄，他蜷起身体，额头出了汗，脸色因为羞耻和生理刺激变得红润，下身也扭动起来。
赵恭一抽出手指，拿给路屿看：“湿了。”
不等路屿做出反应，他抓住路屿的双腿，一把把他拖到了自己胯下。他裤裆里的东西毫无遮掩地抵在路屿已经被开发好的入口处，蓄势待发地跳动着。
路屿盯着赵恭一的眼睛，耳朵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用前面，让我休息一下。”他说。说完就愣住，觉得自己可能ooc了。但赵恭一没有停止动作，而是弯下腰来亲他，下身在他腿间黏黏糊糊地磨蹭着。
没有ooc吗？
那么主角本来就是会对赵恭一心软的类型吗？
“两边一起用行不行？”赵恭一在路屿耳边哑着声音说。
“怎么用？”路屿疑惑。
就看赵恭一直起身来，扬声朝门外喊：“宗恭！”
路屿浑身僵硬。他缓慢地转过头，看到攻2出现在门口。
“一起吧。”赵恭一说。
路屿看着攻2走过来，怔怔地没有说话。
过了不久，他叹了口气。
有脸又怎么样，纸片人还是纸片人，在座的各位都是鸡巴，只会按照自己的剧情做事，对这里的一切用上半分认真都是多的。
“我不参与了。”攻2说，“他需要休息。”
“你来吧。”路屿说。
现在让他单独面对赵恭一反而更难熬。
他主动走向攻2，伸手去掀攻2的睡袍，果然攻2的睡袍底下也是一根已经直起的圣光大鸡巴。
他刚想伸手，就被赵恭一拉住领子往回扯，恶狠狠地摔到了床上。
“不要脸的东西！”赵恭一怒吼。
我可操你妈的吧，你一根鸡巴玩意儿凭什么指责我！路屿暴怒，跳起来就甩了赵恭一一巴掌，打得他脑袋都偏了过去。
“你最好记得你自己刚刚说过什么话！”
赵恭一缓慢地把头转了回来，他的嘴角被打破了，涌出了一丝鲜血。他用舌头舔掉，眼神瞬间就变得无比危险。
路屿后知后觉地发起毛来。
糟了，鸡巴变成了愤怒的鸡巴。
“宗恭，你出去。”赵恭一压抑着怒气，沉着声音说。
“你……”攻2欲言又止，脑袋朝路屿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转身退出去了。
等等，剧情确实是这么走的吗？没走错吗？他不是要被攻2用温柔的技巧抚慰了吗？
路屿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