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着你再去查个事情。”

  黑衣道:“王爷吩咐。”

  身为元王府最为精锐的侍卫,他们向来就是无所不能的。

  元景五指曲起,节奏性的瞧着石桌,“江湖传闻三玉相聚可开启宝藏,现如今三玉已知其二,还有一个你就暗中调查些……不可让人察觉了去。”

  乱世之中皆为枭雄,后起之秀也尤为可怕,即便是传说也该去探索真伪。

  黑衣自然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会对这江湖事情感兴趣,他点头道:“王爷吩咐,黑衣自当办的明明白白。”

  起身,轻功如燕,蜻蜓点水到了屋檐,随后闪身消失。

  沈澜醒来时已经过了午,许是昨夜泡的脚够暖和,或是元景这个大暖炉,以至于昨夜一晚上睡得异常好,半夜没有醒,第二天睁眼就是午。

  刘福在门外候着,见人起了立即去伺候更衣。

  沈澜找了件青衫对着铜镜穿好,“系舟呢?”

  看着少爷面容一日更比一日强,刘福心里也越发的佩服了元景:“王爷早起去了前院。”

  “他还没用早膳?”

  “还没呢,少爷还没起来,王爷就让人将撤下去了,说要等你起来。”

  沈澜稍微叹了口气,道:“那走罢。”

  他对这样的元景无法,不知该怎样办了。

  执拗的性子在他身上,貌似还有些有趣的紧。

  秦管家吩咐了厨子将菜放在蒸笼里,好等王妃醒来趁热吃,人站在角落里替着王爷拿着剑鞘,看着王爷一袭红衣劲装,剑舞偏偏,煞是好看。

  一招一式皆有风,一剑一瞥皆此叶,难怪此人被誉为大元镇国王爷,瞧着这武力?岂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

  就是因为看入迷了,秦管家也就没注意到从拱门走来的男子,反而是练剑的人先发现了,整个人眼神都跟着亮了,一招一式也越发凶狠了些。

  一片落叶被捅的不像样子,他迅速收剑几步并一步走到了沈澜面前。

  他们明明只是分开了一个时辰而已。

  “饿了吗?今日后厨准备了四季糕。”元景将剑递给了秦管家,道。

  “那我得去好好尝尝味道。”沈澜笑道。

  刘福闻声退了下去,前去厨房招呼厨子上菜。

  因着放在蒸笼,随时可以食用,没一会功夫就上了齐。

  三盘甜点以及一些面食,不多,但早间吃的本就不多。沈澜一直秉持着不能浪费,所以元王府每次的菜或者甜点都不敢多,三个菜就像是平常商农家一般。

  吃罢后,二人又走了走消消食,随后一块躺在矮塌上,一人看着书,另一人就是无聊的翻着书。

  元景不是那种耐得下性子看这些文邹邹东西的人,翻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于是光明正大撑着下颌看着对面温润的人。

  不管何时何地,他的寒秋一直是最俊秀的。

  沈澜无法,将书合上敲了敲元景的脑门:“一直看着我做甚?若是看不下去你找人去玩,可别打扰我看书。”

  “我不知道……等等,”元景像是忽然记起来还有一件事,“那我去找方明衍?正好有事情同他商量。”

  “嗯,去吧。”

  得到应允的元王爷起身,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要关门走时候的表情,宛如被抛弃的十岁小儿。

  再说方明衍,第一睁开眼的感觉就是,觉得自己脑袋快炸了,手下意识的往旁边摸,竟是摸到了个一只手。

  他低头去看,只觉得自己宛如五雷轰顶,这手的主人此时面犯潮红,还闭着眼,那双白昼的手上全是暧昧的痕迹。

  “……”

  常年没有任何表情的方将军,此时脸上终是出现了裂痕。睡着的人显然很不舒服,侧躺着始终是皱着眉,方明衍觉得自己是一个畜牲,怎么昨夜喝多就把人弄上床了呢?而且看着这些痕迹,昨夜干的还挺不是人……

  许公子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整个人也泛着白。方明衍稳住想要逃跑的腿,起床的时候差些被靴子绊倒,他身子往前冲了几步这才稳下来。

  他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且在他爹和太国太师不知道的情况下,于是坚定的目光又移向了床上的许和。

  他近乎是落荒而逃。

  屋外候着的近卫瞧见,也不敢去问将军为何这样,而是道:“将军,元王爷来了。”

  方明衍像是看见了救星,“快些让他过来!”

  “属下这就去……”

  “罢了!我自己去迎接!”方明衍对近卫的行动能力有些嫌弃,径直绕过近卫往前院去。

  元景身份尊贵,自然不能在门外候着,将军府上的都是跟随王爷打过仗的,认识的很,见王爷来了先是请人进去坐,好茶上好这才来禀告。

  方明衍心里装着昨夜的事,也没想的多,见这人往府门走,禀告的近卫忍不住出声提醒:“将军,王爷在客厅中呢。”

  方明衍拍着脑袋:“忘了。”

  近卫看着他们方将军脖颈处的红痕不敢出声,昨夜他们将军干的事情,他在外伺候了一夜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啊,于是心里开始有些怜惜昨夜的少年郎了。

  客厅门未关,一人坐在椅子上听见动静也没抬头,而是继续尝着茶。方明衍快步上前,“王爷今日怎有空来找我了?”

  两个人都是上了战场交后背的兄弟,客套的礼数他们自然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