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胖匆忙点头,退步拱拳应答:“唉,日后定也如此,王爷尽可放心。”

  沈澜侧着脑袋靠在窗边,模样有些恹恹的,元景将手覆上去,“还好,回去让秦管家热些水,给你泡泡脚驱驱寒,待会好睡觉。”

  沈澜唔了声,即使冬季已经过了,沈澜依旧觉得冷,这种时候的元景便是热源最好处,他脑袋枕在元景大腿,眉笑晏晏:“系舟对我可真好啊,”说着伸手,极为大度道:“来同我亲一下。”

  元景对这样的沈澜最为无奈,曾经这人最起码还会不好意思,现在不知道怎的越来越放肆了!似乎确定自己吃不了他一般。他低头对着那薄唇轻吻,随后由浅渐深,最后蚀骨未满。

  沈澜被这个吻吻的人都跟着晕乎了,但却还不满足,张口更为深入……

  温度逐渐升高,元景鼻息渐重,手也随处乱摸,逐渐往下。

  “元系舟。”

  身下的人轻轻叫着,像是个小兽一般撒娇。

  元景被这声叫的脑回路直冲天灵盖,他猛地回神,“哐”的一声站起,随后脑袋撞了上方的轿顶。

  “王爷?少爷?你们这是……”在外面赶着马的刘福吓了一跳,手里的栓绳差些没拿住。

  里头传来低低笑声,元景被撞的头疼,捂着脑袋看着那轿顶,“没事,你继续赶着车。”

  刘福听到答案,也不多想了。

  沈澜憋的眼睛都是水雾,整个人侧躺着,手支着下巴,明知故问:“你突然站起来看什么?”

  “没干什么,”元景哼了声,傲娇极了,凶巴巴道:“等我回去就将这马车当柴火烧了。”

  无辜的马车迎来了车生最大的历劫。

  沈澜继续笑道:“谁让你突然站起来,这怎的还怪马车了?”

  “那不怪马车怪你。”元景义正言辞道:“等你好了要补回今天的给我。”

  元景有时候脑回路的确好,但有时候脑回路却有有些慢,就比如现在,沈澜觉得自己都这样撩人了,怎的他压根没什么反应?

  元景哪里是没反应,他反应都快TM炸了,要不是顾忌沈澜身子还在调理,洛昀外出千叮嘱万嘱咐的,他现在还会是这样装笨蛋?

  他觉得自己为了他的寒秋牺牲实在太多了,等寒秋好了后,要让他几天几夜不得休息。

  两个人心思不一,马车缓缓驶入了王府,刘福拍了拍屁股先下马车,拿着小楼梯掀开轿帘:“王爷,少爷,到地方了。”

  元景先下了轿,随后弯着腰伸出手去将另外一个人接出来,沈澜习以为常下了轿。

  “让秦管家热些水送来。”这时候天色不早了,许多人都睡了,少部分的人仍需继续伺候着,例如秦管家以及刘福,他们两个就是个列子。

  陈捷被安排去了大宴防守工作,这几日自然也回不来伺候。

  刘福同秦管家熟了,自然不见外,得了命令就抬腿去找人,元景同沈澜则是回来内屋。

  一回到屋中,身上冷气被暖呼呼的地暖给取代了,这个时候天气仍然很冷,所以地暖也没有关闭。元景先让沈澜更换了睡觉的衣衫,自己才去换衣服。

  秦管家办事能力强,得知王爷要热水后就立刻烧火热水,十余分钟就提着一桶满满当当的水站在了王府的主屋,“王爷,水到了。”

  沈澜合好衣衫前去开门,“麻烦秦管家了,将水提进来就可以了。”

  秦管家道:“好的,我这就提进去。”

  办事不拖泥带水,将水提进去后就离开,还不忘记带上门。

  元景换好衣衫出来的时候,只见男子正靠着看书,听了动静抬眸:“秦管家将水热好了,赶紧来吧。”

  “泡脚了吗?”元景低头看着冒着气的水,问。

  “还没,等你一块泡。”沈澜搁书道。

  “嗯。”元景坐在小板凳上,首先试了试水温,见水温正好,才道:“来,将脚伸过来,我给你按按。”

  沈澜觉得再这样下去会被元景养成废物,但还是诚实的伸了去。

  沈澜的脚白的晃眼,元景一只手就可以抓完,通常体寒的人经常泡着脚有利于排除寒气。元景手暖,手法又好,按的沈澜舒服的很,坐着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男人时不时抬头,时不时提起一嘴,沈澜听了,也应了,最后只剩下鼻音回答的嗯嗯声。

  人又一次睡下去了,元景颇为无奈,洗好自己的脚后才将人放到床上,低头吻着眉宇,轻声且深情的道:“晚安。”

  火烛被吹灭,屋里只剩下了黑,他搂着自己心里的太阳安然入睡。且不知被搂着的太阳在月色中睁开眼,也轻声且深情的说了一句:“晚安。”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给大家鞠躬道歉,卡文了是真的

  第四十一回

  元景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睡眠不深,刚敲一下就醒了,悄咪咪的下了床,捏好被脚,这才去开门。

  门外敲着的人是陈捷,他躬身禀告道:“王爷,大宴已经散去了,各个官员都回了家。”

  元景将门关上,步子往前院移,“昨夜没弄什么幺蛾子吧?”

  陈捷想了想王爷这句话,道:“倒是没有,不过蒙汗王对沈魏侯放了狠话。”

  元景继续往前走,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自己并没有太惊讶,“嗯,多观察沈茂生,看他要干些什么,随时和本王禀告。”

  陈捷抱拳,躬身退了下去。

  因着早起,前院的院子还没有下人来打扫,这时会偶尔见着风吹不顽强的叶落景。

  前院同后院差不多,唯一不同就是柏树只栽种了一处,元景大咧咧坐在石凳子上,霎时此时微风又起,他抬头望了眼,淡淡道:“出来吧。”

  不知从何处钻出了个黑衣,他径直的落下,半跪在元景身前,低头回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