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儿本就是名震各国个部落的美人,蒙汗儿郎想要迎娶她的不少,其余部落更甚,然最后这个女子却落得个身首异处不知何方。

  “他一直都是这样。”

  沈茂生一直以来便是一个畜牲,这是已经年至十岁饱读经书的沈澜明白的道理。不过他不在乎这些,对于他而言,过好自己的,沈茂生记不记得他这个嫡长子都无所谓。

  所以沈谵那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得瑟蹦哒他也视而不见,久而久之,沈谵厌倦了,他也自在了。

  哈可烈看着沈澜,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他在心中埋怨,自己的牛劲怎么就没有放在寻找身上?而是轻而易举听了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沈茂生的屁话?

  他想着伸手去摸摸脑袋,但伸到半空又缩了回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只比他矮了半尺,摸脑袋是哄小孩的,于是他尴尬咳道:“以后王府要是呆不下去,就去传信于我,我亲自来接你回家。”

  哈可烈有着远大的眼光,元景是极为佩服的,但怎的一见面就比不得他同寒秋掰呢!?

  沈澜闻言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但说话的人毕竟是长辈,“系舟同我是一家人,他待我很好,即使是长辈也不应这样说。”

  哈可烈摸鼻子,尴尬道:“说错了,蒙汗是你的家,你可以随时回来。”

  刚找到的遗失的孙子,迟了二十多年,哈可烈的烈脾气也知晓收敛,同沈澜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爹,同沈澜有说有笑的人是谁?”沈谵吃了第一次的亏,第二次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了。

  沈茂生脸色从被降列侯后就一直不好,再见到蒙汗王和沈澜元王有说有笑后,更觉得脑子昏沉,他恶狠狠的蹙了眼,道:“还能是谁?你兄长的母家人。”

  沈谵略惊,“那怎办?要是相认了,日后我怎办?”

  想他从小欺负沈澜到大,万一那沈澜记仇怎办?有了个元王就已经够呛,现如今又凭空出现个蒙汗王!

  “谁让你欺负人家?”沈茂生蔑了眼,道:“若是没你那多嘴的母亲,今日还会是这样?”

  沈谵欺软怕硬惯了,心里自然不甘心,但不敢还嘴,只得心里暗想“没我们你也是这样!”

  “方明衍,怎沈王妃同哈可烈聊的那么好?有说有笑的……”男子往他身边靠,手里拿着酒。

  方明衍皱眉,看着靠着自己的人:“都让你不要喝酒!怎的你每次都不听?”

  许和甚是无辜,委屈巴巴道:“为什么你可以我不行?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

  “你就是不听我的话,”

  “你都要去边关的人了,我凭什么听你的啊?”

  “我……”

  这是扎在两个人心里的倒刺,许和身为太国太师甚是喜爱的次子,肯定不愿意让次子跟着方明衍去鸟不拉屎的边关,万一突然蹦出个战争更让人提心吊胆。

  “乱世为平,何以顾家啊。”

  这是他们每一个守在边关的心,既然没有时间,为何还要耽误佳人?

  方明衍想,过不久,会有另外一个人出现在这个小公子的眼前,这样他就可以忘记自己了。

  他守边关,不止护国,也护他……

  大元的大宴会开许久,不过元帝本就不是那种会坐一整夜的人,算着可以离开的时间,招呼着伺候的富贵就离场了。

  这场大宴自皇帝离场才算真正的开始。

  上面没了皇帝,无形的压力也没了,大元的官员也就彻底的放开了,被宴请的其他部落或者国度,也是同样。不打算继续待下去的人也可提前离场,大宴仅仅只是来走过程,顾念沈澜的身子和洛昀外出的嘱托,在他同蒙汗王聊的正火热时,就将人准备抱走。

  沈澜本就没有元景高,而且身上虽被养胖了不少,但也没多少肉,被这样一提溜整个人都是直接靠上的。

  “你干嘛呢?”沈澜手停在元景胸前,没反应过来。

  元景板着一张脸,“回去休息了。”为了给他留面子,他还补充道:“我好累。”

  于是乎,元王妃在元王的提溜下,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离开了。

  哈可烈:“……”

  其余的人:“……”

  皆是目瞪口呆。

  开朝至今还真没有哪个王爷这样抱过一个人离场的……这简直就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自此次大宴后,整个京城也传开了原来元王是下面那个的说法,对此许多的百姓只觉得不可相信,时不时见到王爷王妃的,明眼人一瞧就看得出来谁更强势。

  总之此事众说纷纭,想来在京城必定会激起浪涛。

  元景同沈澜都离了场,楚千鹤一人呆着有些无聊,要听着老爷子的念叨,楚阁主当年再怎么说也是嘴皮子厉害的,要不然古月阁也不会在乱世之中崛起成为一方霸主。

  “你怎么就不听我唠?我难不成还卖了你?”楚阁主看着自己这个啥都不行的混账儿子,要不是自己接受能力强,想来都入土了。

  “爹,求你,你知道你儿子德行的。”楚千鹤道:“我心思不在这,你同我说再多都没用。”

  “古月阁是你摆脱不了的!”楚阁主将酒杯搁在桌上,瞧着楚千鹤离开的身影,问道:“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男人摆了摆手,走起路来也是晃着的,“去找内人啊。”

  楚阁主又被气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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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澜几乎是被元景抬回马车的,守在马车边的刘老胖生怕王爷还记着早晨的事情,低着个头像是个鹌鹑似的,“王爷,马儿我给了最好的草,定吃的饱饱的。”

  元景嗯了声,掀开马车帘子大步跨了上去。

  刘福伺候着人上马车合帘子,“好了,王爷不会记着的,日后也要如同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