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GL)>第43章 近情生怯,再避

  丞相府一通折腾, 倒是没传出府门去,只是等秦溯忙得差不多,去太学本想寻沈奕的时候, 却被告知沈奕已有三日未曾来太学了。

  秦溯习惯地以为沈奕是因为身体原因, 不由有些担心, 直接往丞相府而去。

  秦溯这招呼也没打一声, 直接上门, 倒是让沈丞相和沈夫人有些紧张。

  “殿下莫不是为了平儿来的?”沈夫人坐在主院中,虽还在同沈丞相赌气, 但是这毕竟只是家务事, 若是闹出去,也是不好看。

  沈丞相担心的就简单多了,他以为秦溯是来兴师问罪,毕竟他同沈奕说过要上奏陛下一事,若此事传进秦溯耳朵里,以秦溯的脾气,上门兴师问罪也属实干得出来。

  不管如何,现在长公主殿下已经在自家的门口了, 沈丞相夫妇也只得出门迎接。

  夫妻俩中间隔得老远, 到府门口给秦溯见礼, 秦溯一愣, 还得分开还礼。

  “本宫叨扰了,只是去太学问过,说沈奕已有多日未曾过去, 心下担忧, 特来登门看望,扰了沈大人, 沈夫人的清净了。”

  秦溯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如既往,对沈丞相夫妇见礼,比平常更有礼些。

  “多谢殿下挂心小女,谈何叨扰,快快请进。”

  沈丞相看秦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松了口气,和沈夫人一同将秦溯请进了门。

  毕竟是女儿家之间拜访看望,沈丞相和沈夫人也不好跟在身后,领秦溯去了沈奕的院子,便找借口离开。

  几日不见,秦溯再看沈奕,却觉得消瘦许多,连脸色也成了自己初见时的那副惨白模样。

  “安平,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为何不寻人去宫中找我,让花溪来看看?”

  秦溯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出门来迎自己的沈奕,纵是春风舒畅柔和,亦让她担心沈奕被一阵风吹跑了,忙上前两步扶住沈奕。

  沈奕看见秦溯过来,心情已是舒畅许多,脸上也多带了些笑意,“子寻莫要忧心,一直服用着花神医的药,并未复发,也不是不舒服,只是有些春乏,歇息几日便可,何必大动阵仗。”

  同沈奕一起回到院中,秦溯看着沈奕似乎也不像是大病一场的模样,姑且放下心来。

  “如此便好,若是难受,定莫要强撑。”

  二人边说着,一边进了屋,秦溯被满地晾着的纸张吓了一跳,“安平这是在作甚?”

  “这几日闲在房中无事,边想着写些文章,寻个乐子,不知子寻造访,还未收拾,乱糟糟的,子寻且随我上二楼去。”

  沈奕也没想到秦溯突然拜访,这乱糟糟的都未曾收拾。

  秦溯看着这一地密密麻麻的字,也是头皮发麻,“安平不愧为大雍第一才女,这文章下笔如有神助,提笔便来,不似我一般,夫子留个课业,写篇文章,便能愁煞我也。”

  “我亦不似子寻能提剑卫国,不过是动些笔杆子的事,也权当消遣。”

  沈奕倒不觉得二者有何异,正如古人所说,人有所长,必有所短,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不擅长的事而已。

  “虽是消遣,但安平这写得也太多了些,既是春乏,应当多歇息歇息,若是累着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秦溯和沈奕一起走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看清了房间中的全貌,到处都是晾晒的宣纸,另还有已经收起的,一叠一叠,一卷一卷,若这些都是沈奕这几天写的,怕是受累了。

  “子寻说的是,我定然会注意些。”

  沈奕也只是嘴上答应了,这些文章她只是写出来,但还是远远不够,若想在文人中发挥作用,还需得再加一遍润色,另外誊抄编册,后续更是繁杂,不过这些倒不必跟秦溯一一说来,否则秦溯定然又要担心自己受累。

  对于秦溯的担心挂念,沈奕是受用的,只是这轻重缓急亦要分清,秦溯如今忙着浮梁使团的大事,正是焦头烂额之际,倒也不必让她多添纷扰,更何况还有二皇子秦邈相助,已是绰绰有余。

  二人边说着,便上了二楼。

  沏茶倒水,二人坐在窗边软榻上,沈奕看向秦溯,“子寻今日来寻我,可是有事相商?”

  此间只她二人而已,若有什么话,说起来也方便。

  “倒也无事,后日浮梁使团便要入京,我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想着已有多日未见安平,本想去太学寻你,但却扑了个空,还当你身体有恙,便登门探望。”

  秦溯虽然是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事事都有专门的人去做,她只需敲定个态度章程,再听听那些人给出的接待事宜,偶尔不妥之处,再让回去修修改改,倒也不是很累。

  “原是如此,倒是要恭喜子寻了,此事事关重大,子寻若能处理妥当,想必定能大放异彩。”

  看这次秦溯竟然凭借自己的能力解决了这么大的事情,沈奕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但是这也正是证明了,现在的秦溯也在学着一步步依靠她自己,思考动脑,多想多虑,倒是大好事。

  “安平此话还说得太早,结果如何,还要等浮梁使团来了再说,不过这次既是由我全权负责,那定然是同往年不同的。”

  秦溯跟沈奕说起自己在接待浮梁使团时的安排,“我已定好接待人选,我,晋少云,虞琛琛表兄,三人为主,到时定要给浮梁使团个下马威。”

  秦溯这人选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往年都是文臣居多,但是一个个文质彬彬的,实在镇不住浮梁那群人,再加上上次金烈一事,让秦溯注意到了虞琛。

  心细胆大,有勇有谋,武功高强,虞琛可以说是样样不差,而且拿出去,也撑得起台面,正巧也是借这个机会,秦溯想拉拢拉拢虞琛。

  虽说虞大将军府是德仁皇后的娘家,秦溯的外祖家,但是他们一家亦是愚忠愚孝之家,自己此等大逆不道之举,他们未必愿意赞同,所以对于老一辈的没办法,秦溯只能对未来大将军府的嫡传世子下手,倒还方便些。

  沈奕听秦溯说完,眉头微蹙,“子寻不再考虑考虑?你等三人中,唯有虞大公子算得上是稳妥之人,子寻同晋少将军二人……是否太跳脱了些?”

  沈奕主要是见过秦溯和晋少云凑到一起,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能干出什么的,如此重要的时刻,还是莫要出乱子为好。

  “我应当是没问题的,至于晋少云我亦会多多嘱咐,他平日里在军中性子也会收敛些,估计这种场合,也做不出来什么离谱之事。”

  秦溯自我感觉,自己最近大有改观,至于晋少云,也不是那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应当是靠得住的。

  沈奕可不敢保证,若是浮梁使团有些出格之事,她真担心秦溯会联合晋少云一同上去直接把人揍了,估计到时候虞琛拉都拉不住。

  “子寻若是有合适人选,倒不如再带上个稳妥些的?”

  看沈奕都这么说了,秦溯也只得自己思考起来,“礼部的人都在,剩余的人选……一时半刻还真不好找。”

  要么就是身份不符合,要么就是性子跟稳妥不沾边,秦溯脸色为难地摇摇头。

  “倒不如从诸位皇子之中选一个如何?”沈奕看秦溯实在没主意,开口提议。

  主要是那浮梁国每次使团抵京,也不是什么善茬,若是他们看秦溯等人都是武将,反而提出个以文会友,岂不是惨了?

  不得不说,是有这个风险的,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必须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才是。

  沈奕说得有理,秦溯也认同地点点头,“安平说得有理,不知安平以为几位皇兄中哪位合适?”

  “这个还需得子寻自己抉择,各位皇子性情各异,我亦不了解,不敢贸然断言。”

  沈奕只是这样一说,如果真的让她说个人选,她也只会说二皇子,毕竟二皇子算是跟秦溯一条心的,按照秦溯的说法,她其他几位皇兄,都还巴不得她早点死,那放在一起,实是不妥。

  秦溯自己想了想,她首先也是想秦邈的,但是秦邈现在明显是动一动都费劲,吃顿饭的功夫就能躺下,若真去迎接,一忙就是一天,怕是秦邈头一个不答应,可能半路就跑了。

  剩下的还能是谁?

  “我且回去同二皇兄商议商议。”

  秦溯也是为难,且将私人恩怨放在一旁,老三老四那俩莽夫就可以直接排除,老大秦严更不必想,老七老八上不得台面,唯有老五老六还算勉强。

  “二皇子主意多,应当会有人选。”

  沈奕也跟着点头,“如今浮梁使团抵京,科举又在即,京中鱼龙混杂,必会有些混乱,应当多安排些人手,维持京中秩序。”

  “安平提醒得是,晋少云已经被安排上了,增加五千羽林卫,日夜巡逻,定保京中太平。”

  这个秦溯也早就想到,尤其是她还重点关照了晋少云一下,如遇到浮梁使团的人闹事,不必给面子,直接拿下,也好让他们多安分些。

  又就着接待一事,两人商议良久,直到时辰不早,秦溯准备回宫,沈奕才说起虞琛一事。

  “前几日虞大公子的事,我还未谢过子寻。”

  沈奕眼神灼灼地看着秦溯,眼中的情意丝毫未掩,对于她来说,此事亦有别样的意义。

  “举手之劳,何必客气,我倒还是坏了你一桩姻缘,何必说谢?”

  秦溯只觉得脸上被沈奕看得发热,不敢直视沈奕,唯有侧着头,摆手拒谢,“安平,既你身体无恙,我且安心了,时辰不早,我便先回宫,再同二皇兄商议商议,改日再来看你。”

  “……好,子寻慢走,路上小心。”

  沈奕看着秦溯这副模样,也不再多说,且起身送秦溯出门。

  两人一同出了沈奕的院子,秦溯才觉得自在了些,刚才也不知怎得,自己只觉整个人手脚发麻,坐立不安,心如擂鼓,有些喘不过气来。

  “子寻,路上慢些。”

  站在丞相府大门口,沈奕看着秦溯上马,多少有些向往,她自长这么大以来,倒还未曾骑过马。

  看着沈奕如此看着自己,秦溯向沈奕伸出手,“安平可想试试?”

  沈奕倒是心动,站在阶上仰头看着秦溯的手,略有犹豫,还是笑着摇摇头,“且下回吧。”

  秦溯也想着沈奕这几日身体不好,不再勉强,收回手勒住缰绳,笑着点点头,“也好,那我便回宫了,安平快些回去吧,春风亦寒,莫吹了头疼。”

  沈奕点头应下,站在门口看着秦溯一行人远去,略有眷恋不舍。

  “小姐,门外风寒,还是先回吧。”明霞站在沈奕旁边,自从沈丞相说禁足以后,沈奕便真的未曾踏出院门一步,却不想今日竟为长公主殿下破禁。

  直到看不见秦溯的背影,沈奕才点点头,由明霞扶着回去,“扶我去祠堂,按照家规,破禁者应罚跪祠堂,诚心悔过。”

  “小姐,”明霞看着沈奕如此路都走不稳了,却还要循着家规,自请受罚,心里难受,自是不赞同,“今日事出有因,贵客临门,小姐怎能不出院门?家规亦要通情,小姐这身子,如何能再跪祠堂?”

  “明霞,”沈奕拦住明霞的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是不能破例,你若不扶,莫要多言,我自己过去。”

  “小姐,”明霞忙再扶住沈奕,沈奕这倔脾气倒也改不了,“今日殿下过来,小姐就应将原委说与殿下听,有殿下在,老爷定然不能再禁小姐的足。”

  “殿下公务繁忙,如何能再劳她费心?

  且这不过我丞相府家务事,无论如何,我亦不能使爹爹为难,此为不孝之举。”

  沈奕处处回避,就是为了不让秦溯知晓此事,如何能说?

  明霞这些日子,也看出自家小姐的脾性,虽是体弱,但性子却是倔得很,又有自己的主意,认定的事谁也劝不回来。

  心下无奈,明霞只得扶着沈奕去了祠堂,看着沈奕跪在蒲团上,悄悄退了出去,让其余侍女在此守着,她去主院寻沈夫人。

  明霞一到主院,就见沈丞相正站在院子里,看见有人过来,背过身去。

  想来二人还是在为那日之事怄气,明霞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跟沈丞相行过礼,去寻沈夫人。

  “明霞?你怎么来了?莫不是平儿有什么事?”

  沈夫人一见是明霞过来,收敛起脸上怒容,忙问道。

  “回夫人的话,刚才长公主殿下来访,小姐相送至大门口,等殿下一走,小姐便说她破了禁足的规矩,现下自己去祠堂跪着了。”

  明霞将刚才的事同沈夫人说明白,脸色着急。

  “平儿这孩子……”沈夫人一听此话,心里也着急起来,忙站起身,“快带我去看看,祠堂阴冷,平儿那身子怎么受得住?”

  明霞连忙应下,一行人匆匆出门而去。

  站在院中的沈丞相一看沈夫人面色着急地快步出来,也忙上前,“夫人,可是出什么事了?”

  沈夫人停下脚步,“沈随云,我且告诉你,若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且也活不下去了。”

  “这……”

  不等沈丞相说什么,沈夫人已经带人匆匆离开,不给他半分说话的机会。

  看着一行人离开,沈丞相心里也急,忙快步跟上。

  等众人到祠堂的时候,沈奕正闭着眼睛,还跪在祠堂的蒲团上。

  “娘的平儿啊,”沈夫人忙跨步进门,扶住沈奕,握着沈奕冰凉的手,“平儿,你这是何苦?你爹那个老顽固,你非要同他学着不成?快快起来。”

  “娘,你怎么来了?”沈奕睁开眼,脸色惨白,但却不肯起身,“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平儿犯错,自当受罚,娘不必忧心。”

  沈夫人看自己扶不起来沈奕,抹了抹眼角,看见了正站在门外徘徊的沈丞相。

  “沈随云,此事皆因你而起,你倒是进来说话啊。”

  沈丞相被自家夫人点了名,只得进了祠堂,

  “平儿啊,念在你此次诚心悔过,这次便算了,你且起来吧。”

  “好平儿,你爹都这样说了,快些起身吧。”沈夫人想扶沈奕起身,但依旧没扶动。

  “爹,娘,我虽犯家规,自愿请罚,但是并非悔过,那日之事,女儿不悔,若再说一遍,女儿还是如此。”

  跪在蒲团上,沈奕连认悔也不愿认,她不同意沈丞相的说法,便就是不同意,无错为何要悔。

  “那你……”沈丞相也是头一次遇上沈奕这么轴的时候,刚要让她跪着吧,便看见在自己旁边的沈夫人,话说一半又收了回去。

  “难不成你们要让我认错?清儿说应该我来反思,夫人也说是我之错,你们合起来便说教我不成?”

  沈丞相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自古大贤亦能向黄毛小儿虚心求教,今日你便听不进去我等三人说教?你当真认真想过平儿所言?”

  沈夫人也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性情温润,这么多年一直同沈丞相相敬如宾,夫妻和睦,只是在此事上,对沈丞相是寸步不让。

  夫妻二人正说着,明霞一声惊呼,上前一步险险扶住倒下的沈奕,“小姐?小姐?!”

  “平儿!”

  沈夫人也顾不上沈丞相了,连忙去看沈奕。

  丞相府一阵兵荒马乱。

  对这一切倒是完全不知,秦溯离了丞相府,径直回宫,本想先用午膳再去寻秦邈,却正巧接到秦邈的信,当即也不用午膳了,正好去玄音宫蹭一顿。

  秦溯去得巧,秦邈正在用膳,干脆添了副碗筷,坐下用膳。

  “二皇兄寻我来有事?”

  在秦邈这里,倒是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秦溯更不是守这个规矩的人,两人干脆边吃边聊。

  “可还记得之前在全福楼的事?”

  秦邈从旁边拿出几张纸来,放在一旁。

  “可是有后续了?”

  秦溯敛着眸子,企图看清那纸上的字,但被秦邈挡了个严实。

  当时在全福楼,秦溯和秦邈一心想查出来天煞阁的事,当时锁定了几个人,就等着后续跟踪,查出点蛛丝马迹,这事都是秦邈的人跟进的,秦溯倒是不清楚。

  “你且猜猜,天煞阁现在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要是能老老实实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那也就不是秦邈了。

  秦溯只得思考起来,当初也就锁定了那两个人,思来想去,“大皇兄?”

  “你是纯靠猜的?”

  秦邈微挑眉。

  “对啊。”

  秦溯点点头,她没什么线索,只是靠猜。

  “傻人有傻福吧,”秦邈把纸推给秦溯,“就是秦严,当日出了全福楼以后,我便派人手严密监视秦严的行踪,一开始秦严倒是万分谨慎,丝毫未露马脚,只是后来,可能是实在怀疑你说的那些话,派人送了封信出去,被我的人跟踪拦截,发现正是给天煞阁余孽的。”

  纸上写的是前前后后的详细经过,秦邈倒是觉得自己小瞧了这个大皇兄,表面上看着只是个伪君子,但是背地里还有几分的脑子。

  “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秦溯听秦邈这样一说,倒也并不意外,只是拦截信封一事,可能现在秦严已经有了防备。

  “如果那个送信人变成我的人,就不会打草惊蛇。”

  秦邈看着秦溯,“是人就有弱点,或贪或缺,拿捏住命门,所有人自然可以为你所用。”

  “那依二皇兄之见,我的命门是什么?”

  看完那几张纸,秦溯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邈。

  “你的命门太多了,父皇,沈小姐,虞家,甚至就连晋少云,你军中的那些人,天下黎民百姓,都可以是你的命门。”

  秦邈挨个数算着,秦溯越听越皱起眉头,可是细细一想,也的确如此。

  “多说无益,且先说说秦严此事如何吧?你想不想拿回天煞阁的情报?”

  秦邈不再多说旁的,说回正事。

  “自然是想的,二皇兄这是有办法?”

  天煞阁的事,事关沈奕,秦溯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寻一人,再去灭一回,不就得了?以你的权力,调动千来人几日,应当不是问题?”

  秦邈说得那叫一个轻松,反正去违反军规的不是他。

  “你是认真的?”秦溯喝着粥问道。

  “此事哪有儿戏?”

  秦邈点点头。

  秦溯觉得现在秦邈就挺儿戏的,“你知道天煞阁现在何处?”

  “不知道,”秦邈对上秦溯的眼,“不知道我说这些干什么?”

  秦溯喘了口气,“那便如此。”

  正好秦溯现在心里有了个人选。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