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GL)>第42章 同心同德,共谋

  秦溯的字暂时在旁边晾着, 两个人重新坐回桌子旁,看起之前秦溯写的那八个大字。

  “千金买马,立木为信, 这两个词其实有些相似, 子寻可知道它们背后的故事?”

  沈奕看向秦溯, 想着怎么跟秦溯解释为好。

  秦溯点点头, 这个她还是看过的, 只是查看完背后的故事之后,她还是没什么头绪。

  “这两个故事其实都是说一个意思, 人无信不立, 物无名不扬,千金买的是千里马,但是却买了一副马骨,只要抬一段木头走一段距离,就能得到一大笔钱,这听上去好像是笑谈,但是却是事实,后来有千里马的人, 纷纷牵着自己的马去卖给那个买马人, 抬木头那个也拿到了银子, 让百姓信服, 从而推了新政,听上去荒谬,但是他们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沈奕说完, 又觉得没这么简单, “子寻,这八个字是谁告诉你的?”

  听沈奕解释完, 秦溯将自己和秦邈的话如实跟沈奕说了一遍。

  “二皇子殿下?”

  沈奕心思微转,“既是如此,二皇子殿下的意思定然没有如此简单,我且想想。”

  “天下贤才,尽奔我而来,”秦溯撑着下巴,“和那千里马都奔向买马人,也没什么区别,难不成二皇兄想让我千金买个人才?”

  秦溯此话虽然听上去惹人发笑,但是也不无道理。

  沈奕认同地点点头,“二皇子殿下应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千金买马,是劝诫殿下应当惜用贤才,礼贤下士,贤才若能在殿下麾下发挥才能,功成名就,自然有更多贤才奔殿下而来,立木为信,是让殿下扬名立信,若天下有殿下的贤名,想必天下能人皆愿为殿下所用,这不就是殿下想要的吗?”

  “原是如此?这秦邈,他直接跟我说不就了吗?”

  秦溯也是恍然大悟,笑着拉住沈奕的手,“安平当是我的福星,若不是安平,我怕不是还要困顿于此许久。”

  “这不过是个起始而已,泛泛空谈,若无动,亦是水中月,镜中花,长公主殿下之后如何去做,方才是要紧。”

  沈奕并不居功。

  “安平所言极是,”秦溯赞同地点头,“此事任重而道远啊。”

  “子寻若能一心为民,自然有民心所向,任重道远,亦非子寻孤身一人。”

  沈奕笑着,眼神柔和,此路若能同秦溯一同走一遭,无论走到何时,余生都是有幸。

  二人在茶馆,一直聊到晚膳时,秦溯本想借机邀沈奕去宫中用膳同住,但却被婉拒了。

  沈奕收拾好秦溯写的那幅字,跟秦溯一同下楼,“实是未同家里打过招呼,不太方便,今日就算了,子寻也早些回宫,明日太学见。”

  秦溯本想说可以派人回去丞相府说一声便是,但是想了想,也许是沈奕不想折腾这一趟,只得不再勉强。

  送沈奕上了马车后,秦溯也上马回宫。

  眼下已快出了正月,街道上一切又恢复以往的模样,秦溯勒着马,慢慢走着,不似以往那般令人清场纵马。

  现在慢下来,慢慢看着黎民百姓安居乐业的热闹模样,秦溯心头微热,此后,这便是她毕生之志。

  如此过了两天的时间,秦溯刚从太学散学,便接到了郊外庄子上递来的消息。

  难得这次,秦溯没同沈奕一起,跟沈奕打了招呼之后,先带着人走了。

  “殿下事匆忙,可是有急事?”

  晋少云站在沈奕旁边,他这两天基本上就没有逮到过秦溯,秦溯除了要和沈奕一起走,就是和沈奕一起,也不知道为什么,连带上个他都不愿。

  “应当是吧。”

  沈奕也只是知道秦溯有事,但是秦溯也没跟她说到底是什么事。

  就在俩人猜测的时候,秦溯驾马去了郊外的庄子。

  为了效果逼真,秦溯之前除了花溪和暗处的影卫以外,谁都没有交代关于要放走金烈的事,现在金烈跑了,庄子上本来的护卫定然也是慌了神。

  “殿下,属下办事不利,甘愿请罚!”

  庄子上的护卫单膝跪在秦溯面前,满脸自责。

  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庄子里里外外几乎被围成了个铁桶,再加上金烈现在又是身受重伤,还被数根粗铁链绑着,怎么可能会逃得出去?

  “起来吧,花溪在哪?”

  秦溯之所以如此匆忙地赶来的原因,是因为现在护卫已经把花溪抓起来了。

  “殿下,此人应当是通敌之人,现被关在柴房中,等候殿下处罚。”

  护卫回答了秦溯的话。

  秦溯看了一眼影卫藏身的位置,看来这些影卫是任由这些护卫将花溪关起来的。

  “带本宫去看看。”

  秦溯很能理解,毕竟花溪这人,那就是走到哪里,把人得罪到哪里的人,这些暗中的影卫估计也没少受她折腾,现在小小地公报私仇一下,也属正常。

  秦溯被带到柴房的时候,花溪正被五花大绑着,躺在柴火堆上呼呼大睡。

  “你们都先出去吧。”

  秦溯支出剩余的人,带上门,自己走到花溪身边,踢了踢花溪的脚,“别装死了,起来吧。”

  “我不起,”花溪醒过来,眯着眼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秦溯,在柴火堆上滚了一圈,“我一心一意为殿下卖命,前两天刚被收拾一顿不说,现在又被不分青红皂白地关在这破地方,饭也不给吃,水也不给喝,还要杀了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想起前两天花溪在金烈面前编排诋毁自己的话,秦溯眯起眼,“你还敢提前两天的事?若不是本宫当时有事,未能过来,你还保得住你的舌头?”

  “我……”

  花溪眼珠一转,又往地上一滚,“那我还不是为了殿下?那姑娘多厉害啊,疑心那么重,我要是不说点这种话,她怎么可能信得过我?

  我一心为了殿下,清白都不要了,殿下竟然还如此污蔑我,还如此惩罚我,实是令人寒心啊!我不活了,殿下要拔了我的舌头,我便不活了,我……”

  “闭嘴。”

  秦溯抽出佩剑,花溪瞪着眼乖乖闭嘴。

  看了一眼花溪,秦溯挥剑。

  “殿下饶命!!”

  剑光划过,入鞘声让花溪忐忑地睁开眼,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脖子,再看看地上的绳子,利落地坐起来,“哎呀,殿下净会吓唬人,解个绳子也要这么大的架势,当真是吓死我了。”

  “再说一句话,下次这剑就砍你脑袋上。”

  秦溯伸手,把花溪拉了起来。

  “殿下心软,自是舍不得的。”

  花溪握着秦溯的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又恢复了之前嬉皮笑脸的模样。

  “本宫还有一事,要交由你去办。”

  秦溯懒得跟花溪贫嘴,说起下一件事。

  “好事坏事?”

  花溪这次谨慎了许多。

  “算是好事,本宫出银子,你去把花满楼还是花香楼?

  反正就是你以前当花魁的那个青楼买下来,你继续回去当花魁。”

  秦溯这也是因为想起之前听金栖梧说的,关于金烈喜好美色,爱去逛青楼花坊的时候琢磨起来的。

  金烈是女子,去青楼定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那么除此之外,定然是有别的目的。

  像是酒楼,茶馆,客栈,青楼这种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那也是情报最多的地方,就像是秦邈广开酒楼茶馆,金烈逛青楼,也只是披着青楼的皮,做些其余勾当而已。

  既然金烈可以,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正好还有花溪这么个人才,如此闲着,只是给人看看病,治治伤,委实是大材小用了些。

  花溪听完秦溯的建议,顿时两眼放光,“殿下说得是真的?不是诓我?”

  “自然不是,只是我还有其他的条件,你附耳过来。”

  秦溯低声跟花溪细细交代,只说用处与目的,剩余的交给花溪自己去发挥。

  “小事一桩,殿下放心交给我便是,只不过这银两……”

  花溪拍着胸脯放心地保证下来,这种事对于她来说,小菜一碟。

  “明日赤水来寻你,你同赤水去说。”

  秦溯对于金钱没什么概念,一般正阳宫的开支都是由赤水负责。

  “好嘞!”

  花溪爽快地答应下来,已经畅想起未来的潇洒生活了。

  “给那人下毒一事如何了?”

  此事说完,秦溯又提起之前交代的一事。

  “我做事,殿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花溪提起这事就想跟秦溯炫耀炫耀,“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那姑娘心甘情愿地把毒药吃下去的,那可是我毕生之作,还有些心疼。”

  秦溯之前也听影卫说过,花溪给金烈一种奇药,没想到那奇药竟然就是毒药,“有何功效?”

  “此毒日常不显,但同蛊毒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殿下想,只需让那姑娘闻一种香,便能诱发毒性,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此毒无解。”

  花溪说得这药天上有地上无,绝妙无比。

  “但愿如此,既然此毒寻常不显,那你便收好香,非迫不得已,尽量不用。”

  秦溯也想起来,金烈身边也有一个毒医,跟花溪水平差不多,一旦被她们察觉,此毒未必不能解,恐怕这也是金烈如此放心服药的原因。

  花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秦溯让下了毒,又不用,但是秦溯既然这样说了,她遵命便是。

  自跟花溪交代完,秦溯便耐心等着花溪去青楼的消息,几日一晃而过,眼瞧着就到了二月初。

  正巧又一休沐,秦溯这次倒也没乱跑,溜溜达达去了永安宫。

  自从上次秦溯给永乐帝出了些主意后,永乐帝每遇到些棘手的问题,便乐意把秦溯叫过去,父女俩既能多聊聊天,也能多听听秦溯的意见,一解朝堂之急。

  此次也是不例外,秦溯过去的时候,正好和户部尚书,礼部尚书等人擦肩而过,相互见过礼,秦溯心里有了猜测。

  算算日子,现在也是差不多了,浮梁使团即将抵京,自然是要好好准备准备了。

  “见过父皇。”

  进了御书房,秦溯低头见礼。

  “我儿免礼,寻儿啊,你快些来帮父皇看看,此事该当如何?”

  永乐帝果然又是有了愁心事,将秦溯叫过去,递给秦溯两份奏折。

  “主战主和?”

  不用看,秦溯就猜得到,如何迎接浮梁使团,还要看到底是战是和,两者之间的态度定然也是有差的。

  “我儿聪慧,正是此事,这几日朝上已经吵得好似炸锅一般,吵得朕头疼欲裂,不知寻儿意下如何?”

  永乐帝倒是一心想和的,但是要不要战,还是要看秦溯,秦溯若是坚决主战,就像是上一世一样,永乐帝也不会拒绝,定然是随秦溯的心意,那如果秦溯主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打开两份折子,秦溯在永乐帝不安的目光中,细细看完。

  “回父皇,依儿臣之见……”

  说到关键处,秦溯故意停顿,吊起永乐帝胃口。

  “寻儿意下如何?”

  永乐帝接着问道。

  “连年战事,百姓赋税加重,国库空虚,实非好事,依儿臣之见,还是和为好。”

  秦溯这次,到底还是随了永乐帝的心思,且她有更长远的谋划。

  永乐帝不知秦溯心中所想,只当秦溯是随他心思,顿时大喜,“寻儿当真是如此想的?”

  “父皇,儿臣是如此想的不错,只是此次迎接浮梁使团之事,需得儿臣说了算,浮梁此次虽是战败,但是亦有狼子野心,不可不防,父皇纵是想求和,也不可让浮梁牵着鼻子走,需得拿出态度来,让他们主动示弱才可,如此才能真的保下边关和平安宁,方才对得起为保家卫国,北窑关壮烈牺牲的将士们。”

  秦溯这次不想再战,但是心中也知道,若是在浮梁金烈面前露了怯,那他们定然是前脚离了盛京城,后脚便又会骚扰边关城镇,虽是和,那也要浮梁来求大雍才可。

  秦溯能同意主和,永乐帝就已经是大喜,至于这些细枝末节,自然不愿逆了秦溯的意,连声答应下来,“好好好,这些都听寻儿的,寻儿说是如何,便是如何。”

  “父皇此话当真?”

  秦溯等的就是永乐帝的这句话。

  “自是当真。”

  父女俩一拍即合,随即定下了此事。

  自这以后,秦溯在太学那里就放了长假,整日蹲在户部礼部,同朝廷官员们商讨浮梁一事。

  沈奕在太学之中,久未见过秦溯,正心中疑虑,就听自家老父沈丞相说起此事。

  “殿下此举荒唐,九位皇子,就算是九皇子尚且不在宫中,那亦还有八位皇子,这接待浮梁使团一事,纵是落到哪位皇子的身上,也不应是交给长公主殿下,古往今来,哪有公主涉政之事?”

  沈丞相还是老一套的老思想,现在对于永乐帝重用了秦溯,把浮梁使团一事全权交给秦溯此举,大为不满。

  “爹爹此话也是荒唐,既然长公主有此才能,那为何不能担此大任?除长公主殿下以外,爹爹以为还有哪位皇子能担此大任?”

  这也是沈奕第一次同沈丞相争辩,将旁边的沈夫人和沈清都吓了一跳。

  “平儿这是何意?”沈丞相也没想到沈奕竟会如此反驳他,实是无礼,“你莫要因为你同长公主私交甚好,便心里处处偏袒着长公主,这本就是不合祖宗规制。”

  “爹爹此言,女儿不敢苟同,非女儿同长公主私交甚好才如此来说,长公主殿下,为国征战,屡挫浮梁锐气,护我大雍边关安宁,此事哪位皇子能做到?既能领兵保家卫国,那长公主殿下又如何不能入朝?只因殿下是女子?那古往今来,多少女子亦能为民请命,身披官袍,这不也是祖宗规制?”

  沈奕从前倒是未有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世道对女子的偏见,连秦邈同她说为秦溯铺路,改变天下人对女子的旧观念一事之时,也未有什么清晰的认知。

  今日同自己爹爹一番话,倒是让沈奕明白了秦溯是任重而道远,自己亦是任重而道远,首先第一个劝服的,就应当是自己爹爹,这个名满大雍的名臣,桃李满天下的大儒。

  父女二人各不相让,沈夫人和沈清在旁边也想劝告,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沈夫人只得去劝沈奕。

  “平儿听话,莫要同你爹争论这些,古往今来,虽说一向都是女子主内,男子主外,但是既然陛下都无意见,让长公主殿下接管此事,那我等又何必多操心?”

  “既为人臣子,便应当为君分忧,能言劝谏,此事就是不妥,且等我上书奏禀陛下。”

  沈丞相看沈夫人这般明劝沈奕,实则劝他,一放碗筷,倔脾气倒也上来了。

  沈奕同样一放碗筷,也不吃了。

  “爹爹此言,岂不是正中了女儿所说?

  爹爹就是对女子固有偏见,理所应当觉得女子只应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却不知巾帼不让须眉,亦有诸多女子,心怀大志,亦有大才能,愿舍身报国,为民请命,正是因为爹的这种想法,不知多少女子,只得困在一方院中,被那些个礼仪教条,女德家规束着,蹉跎一生,郁郁而终。”

  沈奕丝毫不惧地直视沈丞相的怒容,“这些女子和爹爹常常叹息的那些怀才不遇之人有何区别,为何爹的惜才,却要有男女之分?同样是才,女子的才便算不得数吗?”

  “你从何学来这些诡辩?难不成太学就教了你们这些?自今日起,你且不用去了,在院中闭门思过,且想明白了再出来!”

  沈丞相几十年的顽旧思想被沈奕如此反驳,自是怒气升腾,当即禁了沈奕的足。

  站起身来,沈奕退礼,“既爹如此说了,女子之才非才,那此学女儿不去也罢,女儿告退。”

  完礼,沈奕便退了出去,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心中郁气难消,抬头看见当日秦溯送她的字,当即令明霞备下笔墨纸砚,正乘着心中这口气,写起文章来。

  秦邈所说不错,此事需得徐徐图之,但是从现在,也是时候该准备一番了。

  就在沈奕回院的时候,沈夫人也忙跟着站起身来,“老爷,你说说你,跟平儿置什么气?

  平儿身子本就弱,这几日刚好些,心情也好些,你平白同她争论什么?

  长公主殿下既能担此任,便是有能担此任的才能,陛下都允准了的,你且说些什么?”

  “你不许去,”沈丞相看着沈夫人起身,就是要去看沈奕,开口拦住,“此事就是不妥,陛下爱女心切,一时糊涂,我等食君俸禄,岂能坐视不理?

  平儿平日里乖巧,今日竟如此这般无礼,皆是你放纵出来的。”

  “老爷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且疼爱女儿,便是错了?你且只顾你那些酸文陈规,便是妻儿也不要了。平儿所说,错在何处?你且同我说说,你只一口一个不合祖宗规制,祖宗规制那也是人定的,往后几百年过去,我等亦是作古之人,不也是祖宗?如今定下的规制,不也是祖宗规制?”

  沈夫人平日惯是柔弱温和,今日也是被沈丞相气狠了,边拭着眼泪,边指责沈丞相,“祖宗规制,祖宗规制,若是好的,那便应代代传下去,若是留下来磋磨人的,何必死守?

  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倒拿祖宗规制压人,这些年你便只读了这些祖宗规制不成?!”

  “夫人!这好好说着,你怎么也气上了?此事事关重大,非……”

  沈丞相看着沈夫人一哭,顿时慌了心神,忙站起身来安抚,不过话说一半,便被沈夫人打断。

  “此事事关重大,你且去问问皇家,问问陛下,问问各位皇子,问问朝廷百官,同浮梁打交道最多的,本就是长公主殿下,此事交由长公主殿下,又有何不妥?

  天下人皆无意见,唯有你一副世人皆醉你独醒的模样,说是不合祖宗规制,借平儿的话说,你倒是来说说,除了长公主殿下,又有谁能治得住浮梁那群蛮子?又有谁堪当此任?你倒是说来听听?”

  “这……”沈丞相面露难色,纵观朝野,竟真是找不出一个来,“哎,诸位皇子平日未有一展抱负之机,如今想来,竟无一人堪当大任。”

  “既是皇子,若是当真一心为民,想为百姓做些实事,陛下如何会不应,倒用得着你在这里叹息?

  浮梁犯境之时,唯有长公主一人主战,奔袭千里,远赴边关,当时长公主殿下尚未及笄,便有此魄力,其余皇子,有哪一个站出来了?如今说来,不嫌臊得慌!”

  沈夫人甩开沈丞相的手,且拉着沈清,“ 清儿可莫学你爹,满口仁义道德,到头来,却比不上妇人之见!”

  “夫人,此话不敢乱说,妄论皇家长短,这是……”

  沈丞相被沈夫人说的话吓出一身冷汗,忙跟上前想要劝说,却被沈夫人横了一眼。

  “沈丞相留步,莫要天家怪罪下来,连累了沈丞相。”

  “夫人你说得这是何话,这……”

  沈丞相不等说完,沈夫人已转身走了。

  “清儿,你且劝劝你娘。”

  沈丞相无法,只得让儿子上阵。

  沈清看了一眼沈丞相,面露难色,“孩儿觉得娘亲说得有理,此为爹爹过错,应当爹爹反思,孩儿冒犯,孩儿告退。”

  沈清说完,连忙跟上沈夫人去了。

  “逆子!”

  沈丞相指着沈清的背影破口大骂,拍着心口,回头看了一眼一桌子的菜,刚才还其乐融融的场面,顷刻间自己便众叛亲离,当真是好不凄惨。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