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GL)>第41章 茶馆相会,赠书

  从花溪那里拿到药以后, 秦溯先准备一番,进屋里看看金烈。

  花溪的医术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金烈已经幽幽转醒, 看见坐在床边的秦溯, 登时危险地眯起眼, “这是哪?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必如此紧张,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秦溯看金烈醒来, 倒也不着急了,“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是盛京城, 你脱离浮梁使团, 悄悄潜入盛京城,意欲何为?”

  “休要在此装模作样,此事你心中早已知晓,秦溯,你且说如何才能放了我。”

  金烈似乎是花溪用的药效未过,难得说话有些有气无力,但却丝毫不肯示弱。

  “死鸭子嘴硬,你爱说不说,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下去, 等你说出来, 我便放了你。”

  “你做梦!”金烈扭过头, 一副拒不交代的样子,她就算算准了秦溯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

  秦溯看着这样的金烈,站起来走到一边, 背对着金烈, 自己服下解药,点燃了装着吐真药粉的香炉, 强烈的药效让毫无察觉的金烈几乎没支撑半刻,就直接昏了过去。

  “阿嚏!”

  秦溯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没控制住手,倒的多了点。”

  试了试金烈的鼻息,秦溯随便在旁边找来纸笔,开始“审讯”金烈。

  能从金烈这里挖掘的东西太多了,秦溯写得自己手腕疼,揉了揉手腕,看着这三大张纸,心满意足地笑了。

  收拾好纸张,秦溯将解药给金烈喂下。

  解药入口,金烈很快醒来,只是脸色格外苍白,看上去比之前失血过多的时候还要惨一些。

  “秦溯!你对我做了什么?”

  金烈暂时还动不得,只能瞪着秦溯,喘着粗气质问。

  秦溯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你自己疼晕了过去,别这副模样看着我,好像是我真对你做了什么一样,我对你没兴趣。”

  秦溯一句话,让金烈青筋暴起,挣扎着想要起来,还真让她翻了个身,伏在床沿,抓住了秦溯的袖子。

  不过她这一通挣扎,让本来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模样看上去甚是凄惨。

  秦溯倒还没有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爱好,只是皱着眉看着仰着头死死瞪着自己的金烈,“花溪!”

  在院子中等着的花溪听见秦溯的声音,忙不迭跑进来,一进来就看见两人的这副样子,顿时瞪大眼。

  “殿下,你这是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怎么好像你把人始乱终弃了一样?”

  “少耍贫嘴,”秦溯瞪向花溪,“她伤口又裂了,你再给包扎一下。”

  本来就气急的金烈听见花溪的这句话,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被气过去。

  在花溪扶着金烈,让她躺好的时候,金烈的视线死死盯着秦溯往外走的背影,“秦溯!本宫与你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本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秦溯的脚步顿了一下,冷笑一声,“本宫等着。”

  花溪瞪着眼,看看已经出门的秦溯,再看看躺在床上的金烈,刚才她还以为秦溯会回过身来,把人当场掐死呢,那她的药可就都白费了。

  “小姑娘啊,我还是劝你,别跟秦溯犯倔,咱做什么,也不至于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啊,不过,你是哪个宫的宫主啊?这秦溯跟你这啥关系,她是不是始乱终弃了?”

  金烈深深喘着气,看了一眼旁边喋喋不休的花溪,“你是医师?”

  “看你这话说的,不是我你这条小命就没了,我不是医师谁是医师啊?”

  花溪到现在还不知道金烈的身份,只看金烈的这身衣服,还当她是江湖人士,说起话来也像是跟熟人一般。

  金烈看着花溪,心思一转,有了主意,换上副悲切面孔,“你既是医师,定然是医者仁心,可否帮我脱离苦海?待脱身之时,我定有重谢。”

  花溪看着态度突然转变的金烈,歪了歪头,“所以你到底是哪个宫的宫主?”

  “我……”金烈当然知道不能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顿了一下,“我是金翎宫的宫主。”

  “金翎宫?没听说过啊。”

  花溪摩挲着下巴,思索半晌,摇了摇头。

  金烈缓缓握紧手,“江湖无名之辈而已,没听说过倒也正常。”

  “哦……我先给你包扎吧,就算是想跑,也得养好伤啊。”

  花溪点点头,好像并未起疑的样子。

  等换完纱布,重新上了药,花溪交代金烈好好休息后,出了屋子,接着去了隔壁,找到秦溯,把这些话给正在用午膳秦溯说了一遍。

  说完后,花溪十分不客气地拿了双筷子,坐在秦溯旁边吃起来。

  秦溯看了一眼花溪,“你帮她。”

  “什么?”花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不成她真是你爱而不得的小情人?

  还是说你俩之间有什么不得已的虐恋情深,现在你救她于危难,却又不忍心勉强她,偷偷让我放走她……\"

  “不吃就滚,”秦溯冷冷地打断了花溪的话,“你要是有什么类似于下蛊的毒药之类的,可以给她下上一点,不过不要让她知道。”

  “啧啧啧,殿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心肠如此歹毒,人家不从你,你就要控制人家,我……”

  花溪惊恐地看着秦溯,自己脑补了一出大戏。

  “来人,把花溪的舌头拔了!”

  秦溯夹了一筷子菜,扬声吩咐。

  “不不不不!不必了,我马上去给殿下找药!”

  花溪对于秦溯这一言不合就使用血腥手段的作风,当真是不敢恭维,连饭都不敢吃了,捂着自己的嘴,拔腿就跑。

  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秦溯继续用膳,总有一天,她得让花溪彻底闭嘴。

  交代完了花溪该怎么做之后,秦溯用完午膳已近申时,便直接打道回府。

  与此同时,在丞相府中的沈奕,也得了消息,说是同大将军府的亲事作罢了。

  没想到秦溯说到做到,而且还如此有效,沈奕放下手中的刺绣,问向旁边的明霞,“可有听说是怎么回事?”

  明霞也是刚从主院里得了消息,“听说是虞府大公子同虞府老太君说志在报国,如今业未立,不想成家,亦不愿误良人,这消息还是夫人寻人打听出来,只一打听出来,夫人便去回绝了虞府的亲事,虞府也同意得痛快,真是奇了。”

  沈奕心中明了,这应是秦溯所为,顿时喜上眉梢。

  明霞不解地看着沈奕一脸喜色,“小姐,这么好的亲事吹了,您怎么还如此高兴?老爷和夫人现在还在可惜呢。”

  “虞大公子不愿误良人,我亦不愿误良人,这岂不是正合我意?如何算不得喜?”

  沈奕站起身来,去衣柜前挑选衣服。

  明霞跟着沈奕走过去,“小姐当真是与旁人不同,大将军府的世子妃之位,不知道京中多少贵小姐都盯着呢,小姐倒还往外推。”

  “虞大公子定然是极好的,但却非我良人,”沈奕一件件衣服看过去,“明霞,你说明日去太学,穿哪身好看些?”

  “近日天气回暖,夫人给小姐准备的春装也送来了,穿这些总是有些热了,不如小姐去看看新衣如何?”

  明霞听沈奕这样说,也不再多言,笑着提起旁的。

  “那便去看看。”沈奕心情好,兴致也高些,同明霞一起去试新衣。

  月上半梢,郊外庄园中,本来在床上闭着眼睛的金烈突然睁开眼,看向吱呀作响的门口。

  花溪如同做贼一般,悄悄溜了进来。

  “何人?”

  金烈目能夜中视物,自然看得见是花溪,但是现在天色太黑,她不愿暴露自己的实力,故意发问。

  “嘘,是我。”

  花溪小声提醒,细心地掩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金烈身边。

  等走近了,金烈才故作惊讶,“花医师?这深更半夜,你来此作甚?”

  “姑娘小声些,今日白日里,你跟我说的话,我回去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那秦溯属实不是个好人,性格暴戾乖张,仗势欺人,欺辱弱小,还始乱终弃,当真是可恶至极,想来姑娘也是为她所害,我无论如何不能一直看着姑娘在此受苦,所以深夜前来,想要助姑娘一臂之力。”

  借此机会,凭着白日里受的气,花溪骂起秦溯来那是毫不客气,骂得金烈都一楞楞的,接着好似十分赞同地点点头,“医师大义。”

  “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你且看我是个医师,但是那秦溯对我……

  亦是有不可告人的心思,我也是有苦难言,虽想助姑娘一臂之力,但是奈何我也是被囚禁于此,有心而无力,只能多寻些奇药,让姑娘快些好起来,我自瞒着秦溯,让她掉以轻心,姑娘再趁机逃脱,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花溪演戏倒是一把好手,说着说着,还真掉下几滴泪来,看上去当真是情真意切,深受秦溯之害。

  看着花溪这副样子,金烈本来心中的疑虑也打消大半,她本来以为这个医师并不可靠,可能是和秦溯里应外合算计自己的,但是却没想到,对方想救自己出去的办法竟然是这种笨法子,再加上这些话,虽是过于离奇,但她倒是不由信了些,若非真有此事,此种谎话也很难编得出来,毕竟编这种话出来,谁信呢?

  “秦溯她当真对你……可她不是女子?”

  金烈也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脸色多少有些复杂。

  “此事自然千真万确,原本我是那楼中花魁,因长相貌美,便被秦溯掳到此处 ,”花溪抽泣了两声,“她还逼我日日看这些,讨好于她。”

  花溪说着,把她那本珍藏的春宫图掏了出来。

  金烈:……

  此事过于震撼,让金烈一时失去语言和表情,只面无表情地扭开脸,“医师受苦了。”

  “正因我知晓此苦,所以才不想姑娘步了我的后尘,不论如何,我定然要救姑娘出去,此为我师门祖传神药,虽有些微不足道的后遗症,但亦有奇效,连服三天,伤口便可暂时愈合,功力也能恢复至全盛,我看姑娘武功定然不弱,若能恢复,定然可脱离此地,但莫要泄露出去,要不然你我二人的小命,皆要交代在此。”

  花溪一脸悲壮,将一颗乌漆嘛黑的药丸交给金烈。

  金烈生性多疑,看着药丸并不肯吃,“非我不信医师,只是此药有何后遗症?由何物制成?”

  “后遗症便是药效只有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伤口会重新裂开,你的功力也将散去,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安心养伤,以后不会有任何影响,至于如何制成,此为我师门绝技,不可外传,此物正常人吃了强身健体,伤者吃了便有此神效,姑娘若是不信,我吃给你看。”

  花溪说着,就要把药放进自己嘴里。

  “等等,医师吃了这个,我要吃什么?”

  金烈看花溪这么痛快,心里也有些游移不定。

  “我这共有五粒,你一日一粒,三粒便够了,我吃一粒就当强身健体。”

  花溪从怀中掏出个药瓶,倒出剩余四粒药丸来。

  “那医师可否吃那粒小些的?”

  金烈故意指定一粒,看向花溪。

  “也可。”

  花溪放下手中的,重新拿起金烈说的那粒。

  “等等,还是旁边那粒吧,医师……”金烈有有些不确定了。

  “你这姑娘怎么这样?我好心帮你你倒是处处怀疑我不成?”花溪故作生气,拿起金烈第二次指定的那粒,直接咽下,“那不如我全吃了算了,你便待在这里一辈子,陪着秦溯去吧。”

  气急一般,花溪竟真要拿走药丸,金烈这才信了,“医师医师,是我之错,只怪江湖险恶,我一女子,常年浪迹江湖,如今还身处狼窝,只得小心些,医师莫怪。”

  金烈虽比不上花溪那说哭便哭的绝技,但是只装个柔弱,还是手到擒来。

  站起身来作势要走的花溪停下来,转身看着金烈,犹豫半天,好似无奈一般,重新坐了回来,将三粒药丸放进药瓶中,递给了金烈。

  “且念在同为落难之人的份上,往后如何,便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递完药瓶,花溪起身,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等到花溪离开后,金烈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狠了狠心,还是服下一粒。

  出门之后的花溪,神清气爽回屋睡觉去了,却不知道她刚才所说的话都被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听了去,明日便会禀报给秦溯,一场毒打,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第二天一早,秦溯早早起床,按照惯例晨练过,在正阳宫用过膳,便启程去了太学。

  现在能让秦溯早早去太学的,除了夫子的唠叨和沈奕以外,就剩秦邈的任务了。

  上次那两个词语,秦溯回去倒是查了意思,但是自己想了许久,也少了些头绪,怎么想都是有所欠缺,并不合理,正巧今日太学,去与沈奕再商量商量。

  秦溯到的时候,沈奕也刚到学堂,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书,娴静美好。

  欣赏了一下,秦溯抬脚走进去,“安平今日来得早?”

  “殿下也早。”

  沈奕今日穿着一身鹅黄绒缎长褂,里穿着银锻宽袖袄裙,看上去与往日素白有些不同,格外精巧贵气了些,连病容都略加修饰,看上去越加光彩照人。

  “安平今日倒是格外好看,倒是少见安平穿这般活泼的衣裳,日后要多穿些才是,衬得出安平的容貌来。”

  秦溯坐在沈奕身边,自然也注意到了沈奕今日同往日的不同,毫不吝啬夸赞。

  沈奕听得心中舒畅,脸上带了些羞意笑意,“殿下惯喜说些好听的。”

  “那也得是安平模样俏,我才实话实说得来。”

  秦溯正与沈奕说笑着,就见晋少云一蹦一跳地跑了进来,喜滋滋地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殿下且看看我的新衣,我昨日新买的,我娘说这身俊俏得很!”

  秦溯看了一眼,晋少云一身红袍绿褂,倒是喜庆得很。

  “你娘晋国公夫人乃心地良善之人,且不愿口出恶言,我便做个恶人,也好让你有些自知之明,快些去换下这身皮吧,谁卖给你这身衣服,倒也是同你有仇。”

  “殿下惯喜笑话人,正好沈小姐在此,沈小姐且说说,我这一身可有殿下所说那般不堪入目?”

  晋少云心里不服气,又看向沈奕。

  “……甚好。”

  沈奕竟也无从开口,只得点点头。

  “沈小姐慧眼识珠!”晋少云笑起来。

  秦溯扶额,“晋少云,你且认清现实吧,安平也是心善而已,你快去找身衣服换下来,你穿着这身像什么你知道吗?”

  “像什么?”

  晋少云这时倒成了个好学好问的。

  “像小毛驴拉着磨放屁,你转着圈的丢人!”

  秦溯凑近晋少云耳边回答。

  沈奕也一时没忍住笑起来,秦溯这话倒是话糙理不糙。

  “殿下好生可恨!”

  晋少云气鼓鼓地瞪了一眼秦溯,风风火火跑出去换衣裳去了。

  秦溯看着沈奕掩唇轻笑,也笑起来,“亏得他趁着现在早些回去换了,不然等会夫子来了,看他这一身同要当新郎官一样的衣裳,怕是又免不了一顿罚。”

  “殿下虽是好意,但恐晋小将军也不乐意领情,日后殿下定要改改的,如此粗鄙之言,可不许再说了。”

  沈奕虽是笑了,但是还是记得秦邈交代之事,时刻记得给秦溯纠正纠正这行为举止。

  沈奕的话,秦溯是听得进去的,“是,谨遵安平所言,下次自是不会了。”

  “殿下整日惯会取笑我。”

  沈奕被秦溯这副模样,惹得脸皮发热,只得垂下眼,看向书本。

  “定是因为安平大人有大量,不同我计较啊,”秦溯弯腰在沈奕耳旁低声交待,“待到今日散学,安平先莫要回府,我有些事想问安平,可否方便?”

  “何事如此神秘?”

  沈奕也小声问秦溯,有些不解。

  “到时再说。”

  秦溯余光看见边穿外袍边跟被鬼撵了一样跑进来的晋少云,便知是夫子在后面撵着,拍了拍沈奕的肩膀,起身回了她自己的位子。

  果不其然,刚坐下,就看见了夫子的身影。

  今日秦溯听得格外认真了些,虽还是一知半解,但是夫子也是耐心,讲解得细致,还另外多给秦溯讲了些以前讲过的,让秦溯勉强弄明白了这一堂课,夫子也难得乐呵呵,跟看沈奕一般看着秦溯,颇感欣慰。

  一直等到太学散学,秦溯让晋少云等人先走,她跑去寻沈奕。

  “殿下,今日我等可是要赛马的,你这都不去?”

  晋少云跟见了鬼一样,看着秦溯。

  “不去不去,净会撺掇本宫些不务正业的,本宫还要去寻安平请教些学问,莫要打扰。”

  秦溯说得正气凌然,拒绝了晋少云的提议。

  “殿下……”晋少云还想说什么。

  “速滚!”

  秦溯一侧眼,晋少云一溜烟跑没影了。

  终于安静了,秦溯找到沈奕,拉着沈奕一同上了马车,去了秦邈的茶馆。

  盛京楼,还有此处雨晴茶馆,还有一处云清楼,都是秦邈的,在这几个地方,说话更安全些,秦溯自己虽然名下也多有商铺楼馆,但是却都是交由旁人打理,并未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中,并不安全。

  到了雨晴茶馆,秦溯拉着沈奕上了二楼包厢,才松开沈奕的手,从袖中抽出张纸来。

  “安平,你且同我说说,这两个词是何意思?”

  只见秦溯拿出来的纸上,写着八个大字,“千金买马,立木为信。”

  “千金买马,立木为信?”

  沈奕拿起来细细看着,这应当是秦溯自己写的,秦溯虽平日里不喜看书,但是一手字却是永乐帝亲自教导出来的,银钩铁画,龙飞凤舞,大气天成,颇有帝王之风,亦有她本身的洒脱不羁,字有筋骨,又有其韵,世所罕见的好字。

  “安平?”

  秦溯看沈奕只看着那张纸,半天没说话,有些不明所以地开口,按理来说,这沈奕不应该不知道啊。

  听见秦溯的声音,沈奕才如梦初醒,忙应声,耳后却红了一片,刚才她只顾欣赏秦溯的字,却忘了思索这八个字。

  “子寻这一手字写得漂亮,我自欣赏去了,”略有些难为情地放下纸,沈奕开口解释。

  “非我自夸,我也唯有这一手字还拿得出手了,安平且等着。”

  秦溯难得有机会被夸,站起身来,问茶馆小二要了笔墨纸砚,“我且厚着脸皮写几个字,赠予安平。”

  “那自是极好,我来为子寻研磨。”

  沈奕喜出望外,替秦溯研磨。

  “岁岁长安平,年年长喜乐,敬赠吾友安平,秦子寻书。”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