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乔逾最近有点过敏。
对做爱这件事过敏。
他就真的三天没下来床过。
倒也不是真的没下床。宋峻北抱着他做爱人之间爱做的那档子事,从床上做到床下,从卧室做到浴室,又从浴室做到客厅,险些还在半封闭的阳台上也做上一场。简直是只要宋峻北想,画室里何处不是床。
乔逾苦不堪言。
真的射不出了,一滴都没有了。
他屡次因体力不支被做到神志不清,即将昏厥,可随即又在长时间的打桩活动中被精力过剩,亢奋过头的某人干醒。三天下来他奶头被玩肿了,屁眼被操肿了,眼睛哭肿了,嗓子眼也肿了,一点声音都喊不出来了。前几样还好说,宋峻北细致地检查了他屁股里有没有撕裂伤,并给他全身肿痛的地方都上了药;但第三个问题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乔逾第三天早上一睡醒,宋峻北就把那根灼热的硬物塞进了他嘴里。
彼时宋峻北跪压在乔逾身上,握住勃起的阴茎就往他嘴边放,用透明的前液涂抹他的唇缝。乔逾犹在梦中,被人往嘴边喂了点什么,就迷迷糊糊地张开嘴小口舔了舔。宋峻北用拇指揉按他的下唇,掰开他微张的小嘴,手指插进了他的口腔。接着,硬得胀热的肉物也捅了进去。
乔逾一下子被无法吞咽的口水呛醒了。
宋峻北揉揉他发红的眼角,很是替他着想地说:“先让你屁股休息一会儿。”
乔逾被捅得喘不过气,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一边冒眼泪一边含着这驴蛋玩意儿呜呜咽咽地骂宋峻北。
最后早饭没吃上,先被喂了一嘴蛋白质。
这三天里宋峻北都像疯了一样地拉着他做,比瘾头犯了更可怕。乔逾害怕了,生气了,就往被子里钻,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坚决不出来,整个一大号受气包。宋峻北找乔逾躲到哪去了,等看到床上那一团时宋峻北差点没笑岔气。宋峻北也跪上床,伸手抱住受气包揽进怀里,隔着被子在乔逾耳边说情话,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给受气包顺背。
宋峻北叫乔逾出来亲亲。乔逾被连哄带骗哄得晕头转向,耳根子软,心里也软。被子里空气越来越稀薄,渐渐有些闷了,乔逾于是放弃了软绵绵的抵抗,将被子掀开一条缝,探出半张小脸来查看敌情。宋峻北当即抓住被子也挤进了被子里。乔逾慌慌张张地躲避,然后被攥住脚踝一把拖了出去。
乔逾气得大骂:“我再也不相信狗男人在床上说的屁话了!!”
宋峻北边笑边亲他,已经找到了在床上拿捏他的方法。
每次稍微快一点乔逾就受不了了要叫停。可他天天嘴上喊着小命堪忧,下面却硬得快,射得欢,人被干得气若游丝,安全词是一次也没再喊过。宋峻北不禁有些怀念以前封箱收走的那些玩具,还有购物车里十几页精挑细选还没下单的“好东西”。
“以后,我们把什么姿势都玩一遍吧。”宋峻北抱着乔逾说。
乔逾掰了半天抓着自己屁股蛋不撒手的色狼爪子,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那你现在能不能先节制一点!”
可怜乔逾三天都没能成功抢到裤子。
起床吃饭的时候,他扯了扯T恤,勉强让这件宽松版型的上衣盖住臀部。至于下半身,那就只能走失踪风了。
宋峻北好像格外心水他这样穿。
乔逾路过客厅,宋峻北盯着他的腿,若有所思地说:“你怎么穿得这么色情。”
乔逾:“?”
宋峻北:“衣服一掀开就可以直接插进去了。”
乔逾:“?!?!?”
乔逾又要炸毛了!
可男人的性欲有时候就是来得毫无预兆,宋峻北当即朝乔逾走去。乔逾浑身发毛,宋峻北的步步靠近逼着他后退,最终他背靠上墙壁,退无可退。
宋峻北热衷于弄他,把他搞湿,让他全身都沾满自己的体液和气味。那根勃起的雄根挑起了乔逾的衣服下摆。宋峻北伸手握住乔逾的性器,抚摸他,把两根东西蒙在细软的棉布布料之下一起摩擦。
宋峻北吻住乔逾,舌头顶撞他的上颚,呼吸粗重地进攻。乔逾被上下夹击弄得头皮发紧,眼尾染了一抹缱绻的绯红。两人的气息扑棱交错,各自有些凌乱。
宋峻北把乔逾压在墙上,蹲下来,一只手箍紧了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腿弯将他的一条腿抬起,下方那口隐秘的洞穴顿时暴露了出来。
稍微有些肿了,穴口周围的嫩肉紧缩着,红通通的。
被掰开双腿细细打量那处,乔逾受不了了。他用手挡在下面,羞恼道:“你别老盯着那里看了!”
宋峻北淡淡笑了笑,吻上乔逾的手背、手指,接着握住他的手腕,欺身凑近他的腿根,舌头舔上去,轻柔地刺入他的穴里。
乔逾捂住脸,喉咙里溢出几声哭似的娇软的低吟。舌头软而柔韧,灵活却有力,进出他的体内时带来别样的刺激,也更加羞耻。
他站不稳了,被掐着两条腿压在墙上,近乎双脚离地地迎接男人唇舌的侵犯。
“呃啊……”
宋峻北退出来亲吻他的大腿,舔了舔,在里侧留下一个牙印。
“洗得香喷喷的。”宋峻北嗅了一口,说。
还是宋峻北亲手洗的。
乔逾脸红得滴血,抓着宋峻北的肩膀,表情不知道是想叫停,还是想出声催促,讷讷地不吱声。
宋峻北起身同他接吻,托起他的大腿,揉捏他的臀肉,勃起的硬物顶在他臀缝里轻一下重一下地蹭动,抵住了他已经被润湿的软塌的穴口。吻到情深,宋峻北缓慢而坚定地进入了他。
乔逾身体轻微发颤,一滴眼泪淌至鼻翼,宋峻北将它吻去。宋峻北一寸一寸地楔入他的身体,宋峻北吻他的唇瓣,吻他眼下破碎的泪珠,吻他染着红晕的面颊,吻到他的脖子,吮出印章一样显眼的艳丽吻痕。
…………
乔逾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了,浴室里亮着灯,有水声传来,宋峻北一个人在浴室里。
乔逾瘫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翻了个身,晾晾屁股。
“狗男人。”
乔逾说。
“大变态。”
“臭流氓。”
“老色坯。”
乔逾偷偷骂了一阵,没人应。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仍在继续,宋峻北还没有回来。
乔逾捂着屁股下床,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
浴室的门关着。乔逾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挤进半个身子往里看。
“有人吗,有人吗——”他拉长了嗓子喊。
“是谁有对象还要一个人躲在浴室撸啊?”乔逾探头。
朦胧水雾下的宋峻北动作一滞。
乔逾继续一脸纯真地发言:“要洗鸳鸯浴吗,老公?”
宋峻北冷着脸关了水,“我看你就是欠干。”
“你如果不想上下两张嘴都被我操烂的话,就闭嘴,然后乖乖回去睡觉。”
那胯下一根冲天而立,大概正处于欲求不满的兴头上。
所以,在宋峻北真的走过来逮他之前,乔逾悄悄朝宋峻北吐舌扮了个鬼脸,扶着墙一溜烟跑了。
“那你快点撸完了出来陪我睡觉。”
他光脚踩在地上,嗒嗒嗒。
…………
宋峻北洗漱完出来的时候,一身温热水汽,乔逾抱着被子蜷在床上,倒已经等得睡着了。
宋峻北走过去,吻了吻他的脸。
“明天我要去工作了。”宋峻北说,“有些事情不能再拖。”
乔逾睡得懵头懵脑的,眼睛都没睁开:“嗯……”
“这几天我暂时不会到画室这边来。”
“嗯……”
“我不在,药记得搽。”
“……”
“让你屁股好好休息几天。你是不是高兴坏了?”
“……”
宋峻北静坐了一会儿,把被子从乔逾怀里扯出来,抻平了盖在他身上。宋峻北在乔逾背后躺下,把他搂进怀里。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乔逾咂吧了下嘴,在梦里嘿嘿地笑。“想吃肠粉……要两个蛋啊老板。”
宋峻北亲了一口他的后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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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逾一觉睡醒,身边床上已经没人了,桌上放了一盒肠粉。
可是画室所在的小区,附近都没有肠粉店,想吃肠粉起码得走一两公里,乔逾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了。
乔逾想像了一下宋峻北穿着一身昂贵西装,开车去一两公里外找个小吃街里的早餐车买肠粉……乔逾有点想笑。就好像大名鼎鼎的宋总也变得稍微接地气了一点,就像个普通人。
窗帘没拉严实,泄露了一线阳光,正打在床边。乔逾翻了个身挨过去,把脚丫子伸到太阳底下,给暖乎乎地烤着。
乔逾没有烦恼,只管蒙上被子,继续舒舒服服地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