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煦没有犹豫一秒钟，立即就拒绝：“不能。”
林染：“……”好真诚的拒绝。
“我能问一下原因吗。”林染不太死心的追问原因，难得遇到个心动的人，还是想继续努力一下。
季北煦拿着手机退了一步，跟林染保持距离。
他想说不喜欢跟骂过他的人做朋友，但是又觉得直接了些。
季北煦委婉道：“我喜欢跟性格好的人当朋友。”
言下之意就是林染性格不好。
林染内心受到打击了，都还没认识怎么就怀疑他性格不好，他长得也算出众，也并没有很凶吧。
“你这样说不公平，我性格很好的。”林染试图为自已辩解。
要不是被林染骂过，季北煦就可能真的信了，毕竟这人一脸认真的样子还真的有些正气。
季北煦不信：“你会骂人。”
“骂人？”林染一愣，这也能被看出来吗，他脸上难道还写着骂人两字？
骂人确实是会骂，毕竟他脾气有时候是急了些，但就是偶尔急躁一下才会骂人，况且骂的也不算狠。
林染有些摸不准这少年是太过敏锐还是乱猜的：“我没骂人啊，我很有礼貌的。”
季北煦震惊的瞪大眼睛，就这也敢说很有礼貌，果然出门在外，想要什么人设都可以自立的。
“你不信？”
“不信的。”季北煦坦诚的点头，是一点都不信。
林染有些急了，这怎么就不信呢：“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不能凭感觉认定我性格不好，这……不太公平吧。”
一言难尽，林染有些不是滋味，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得这么彻底。
季北煦双眸掠过林染的表情，在想要怎么说清楚昨天被林染骂的就是他。
“我昨天看到了。”季北煦有些不情愿的旧事重提。
昨天？林染狐疑的眼神：“我们昨天见过面吗？”
要是昨天见过，他不可能对这个少年没印象的。
“我见到你了。”季北煦瞅了瞅林染怀疑的眼神，把昨天的事情稍微调整一下：“我昨天见到你在欺负动物，很坏。”
林染：“……”这不会是在说他骂凌寒那只小猪崽的事吧，真的会有这么多巧合吗。
“你是说……小猪崽？”
季北煦下意识的抿了下嘴唇，很不高兴的说：“就是，你太过分了，所以我不会跟你做朋友的。”
还真的是这么巧合，林染有些崩溃，搬起的石头第二次砸了自已的脚。
瞥见眼前的少年似乎真的不想理他了，林染极度诚恳的态度：“其实你误会了，我很喜欢小动物的。”
虽然昨天的做法很不好，但是林染真的认真反省了一下，甚至回去时还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凌寒养的那只小猪崽，想要弥补一下错误。
“我不信。”季北煦感觉这解释太牵强了，他就是那只受害猪。
林染有些破釜沉舟的心态，拉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你看，这是我给昨天那只小猪崽买的，刚准备寄过去呢。”
望着一盒子的彩虹软糖，上面还贴着小纸条，确实是真的。
季北煦表情立即好了些，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是真的吗？”
季北煦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想给他寄零食，该不是骗他的吧，谁会在意一只随意遇到的小猪崽。
“是真的。”林染很认真的说，虽然是只小猪崽，但他内心是真的有些愧疚，确实想匿名寄点零食去给他骂过的小猪崽。
虽然林染也觉得这行为很莫名其妙，还有些羞耻，但能少点罪恶感。
“那你为什么不拿去寄。”季北煦有些想吃，所以不忘提醒。
林染叹气：“其实我还期待能见到小猪崽的，但是今天是遇不到了。”
打听到凌寒今天没带宠物，似乎是带了个朋友过来，林染很遗憾。
不是在拍摄吗，带只小猪崽来不就好了，非要带朋友干嘛。
季北煦勉强的点了点头，心想这人还没坏到底，那就从坏蛋的队伍放回好蛋那里去：“哦，知道了。”
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林染立刻追问：“那我能跟你做朋友吗？”
“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做朋友。”季北煦不太理解，交朋友都是这样的吗。
林染心头一跳，想说也不只是想交朋友那么简单的，但是当朋友就是第一步，要是跳过这一步，那失败率百分百。
不过这是什么神仙少年，也太单纯可爱了吧，他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认识了。
林染笑着说：“我没什么朋友，但是一见到你就特别开心，所以想知道有朋友是什么样的。”
“可是你不是说你也喜欢玩游戏，难道陪你玩游戏的不是朋友吗？”知道林染是电竞选手，季北煦不太相信会没朋友。
昨天他都见到有一群人围在林染身边，那些难道不是朋友吗。
林染有些低落的样子：“那些是队友，跟朋友还是有区别的。”
“是吗。”原来队友也不一定都是朋友啊，同样没什么朋友的季北煦有些犹豫了。
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好啊。
“你真的很想跟我做朋友吗？”季北煦问，要是能交到朋友，似乎也不错。
成功近在咫尺，林染果断表示：“当然，要是有了朋友，我们还可以一起打游戏呢。”
“那好吧。”季北煦答应了，转而又小声的补充：“要是你还骂人或者欺负小动物，那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
如果这人以后又变成坏蛋，那季北煦是不会当对方朋友的，怕会被带坏。
林染脸上有些傻笑：“不会的，我是好人。”
季北煦又安心的坐回了椅子上，这次也不排斥林染坐旁边，但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还有联系方式。”这可是很重要的信息，林染生怕太高兴就给忘记了。
等拿到微信后，林染还不忘表示：“季北煦，你的名字很好听，我能叫你小煦吗？”
季北煦刚点开了小游戏，低头玩得很认真，听到林染的话就跟条件反射一样回答：“不能。”
小煦是除了他爷爷和凌寒之外，谁也不能叫的。
“这样啊，那我叫你北煦好了。”想要拉近关系但是又失败的林染有些尴尬，但还是知道不能太急。
现在他跟季北煦只是一面之缘的朋友，要是太急躁怕给人吓跑了。
林染低头看向在认真游戏的季北煦，还是个稚嫩的少年，长得明眸皓齿，玩游戏的时候也很专注很可爱。
不过这样单纯的少年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什么新出道的艺人吗，又或者是什么艺人的家属。
凌寒回来的时候，只见季北煦身边坐着一个男人。
从凌寒的视角看过去，见不到对方的样子，只知道椅子空间有限，那个男人坐着的位置很靠近季北煦。
男人还跟季北煦在聊着什么，虽然隔着些距离，但能听到对方有些欢快的声调。
凌寒眼眸微敛，脸上蓦地有些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