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涵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她心里尚存一丝良心，她只是有些可恶，并非真的恶人，而且这种诬陷的手法其实也是给彼此留下一丝余地，那就是即便诬陷成功了，陈涵也完全可以表示谅解，因为她的最终目的也并非是要伤害程生笙，只是愚昧地用这种方法想要拿捏住慕北孑罢了。
所以，程生笙对她的报复也是拿捏着分寸的。
散播不好的流言，对她冷嘲热讽，逼她出手，再找狗仔拍下她意图伤人的照片，之后利用媒体毁坏她的名声，再警告她一番……只要逼得这人从此安分下来，再不敢耍那些小心机，就是对陈涵最好的报复了。
至于R说的那些，什么断手断脚绑架拍各种不良视频找一帮人伤害欺负她，又或者干脆杀了她，真的没必要。
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岂不是比陈涵还要恶心？
R是不理解程生笙的。
大概是因为他从小就在组织里长大，见过了太多恶心肮脏的事情，人早就麻木了，也分不清所谓的是非对错，只知道有人对自己不好，那就用让自己认为最开心的方式报复他。
简单又方便，自己还开心，反而像是程生笙那样，麻烦多事，还不一定有用。
不过讨论这种事情实在没必要，他也只是好心想要帮帮程生笙，程生笙不需要，也没什么。
“好吧，随便你，我也只是问一问。”
程生笙就说：“那你来找我，总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R说：“不是。”
不再废话，他拿出了一袋文件直接递给了他。
程生笙还以为这人帮自己查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兴奋地将文件接了过来，“你查到了？!”
挺厉害的啊！
他抽出资料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完后，狐疑道：“这就是要弄死褚聿承的幕后之人？怎么这么年轻？他跟褚聿承有什么仇？”
小伙子长得还挺帅的，照片是偷拍的，虽然有些模糊，但能看得出这小孩儿长得很好看，就是有些冷冰冰的，一看就知道并非寻常人。
R说：“他是接下来的任务，老大接到了一个神秘的委托，就是要你帮忙弄死他。”
程生笙脸色猛地变得难看，“你说什么？”
R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接着说：“原本这份任务应该是老大亲自交给你的，他之前定了机票想来华国找你，但是那边忽然出了些意外，他暂时来不了了，正巧我完成了一个委托任务要去他那边说明情况，就顺手帮你拿过来了，总好过他亲自来找你。”
程生笙却冷着脸直接将资料扔掉，“我说过，我不杀人。”
R就说：“老大说了，你可以不杀他，只要你有办法把他弄得半死不残，自然有人替你解决后面的事情，这份功劳，最后还是会记在你头上。”
“没兴趣。”
R知道他的脾气，也没再劝解，只是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资料我先带回来给你看看，如果时间到了你还没有去执行这个任务，老大肯定还会亲自来找你，你做好准备。”
程生笙的情绪忽然就变得暴躁了起来，脸色也很不好看，但他并没有对着R发泄，只是无声甩着车门下车了。
斯里无时无刻不想着把他拉入那个深渊，而只有让他杀人，他才会永远被困在那里，永远出不来。
程生笙已经隐约察觉到斯里没有任何耐心了。
以前他不愿意，斯里什么都不会说，还会哄着他，但现在……斯里显然是起了疑心。
他还是得尽快想办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