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程生笙又笑了笑，眉眼弯弯的样子像个无害的小单纯，但联合他之前那眉眼森寒的样子，这变脸的速度，反而让人更加心惊胆战。
陈涵忍不住瑟缩着身子，面上浮现出恐惧，眼眶也因为过于害怕而变得通红。
她明明知道护士就在厕所，甚至她只要随便喊叫一声，就会立马有人冲进来为她做主，可偏偏……她不敢。
她的身体像是受到了什么压迫，即便她咬牙想要反抗，却还是颤抖着身体，什么都说不出来。
仿佛程生笙骨子里就带着天生对她的压制，让她无法冲破那层牢笼，就像是老鼠天生对猫存着敬畏之心，就像蝼蚁始终无法与大象相提并论。
程生笙已经离开了，但病房里似乎还带着男人残留的气息，让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比注射的镇定剂还要让她无能为力。
陈涵大口地喘着粗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她狼狈地闭上了眼睛，生理性的泪水也顺着眼角滑落。
从洗手间出来的护士满脸狐疑，看了看房间的四周，并没有任何人，还以为是自己刚才在洗手间听岔了。
走出医院后，程生笙也没有马上打车回别墅，而是绕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上了停在角落的那辆车。
R穿着黑衣黑裤，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巾，跟电视剧里的那种古代杀手一样，弄得程生笙都有些疑惑了，“你打扮成这样干什么？”
话刚说完，R就咳嗽了几下，声音低沉沙哑，“感冒了。”
程生笙：“……感冒了还把自己包成这个样子，你人才啊。”
R：……
程生笙又问：“你找我出来什么事？总不会是让我看你这副鬼样子吧？”
R问他，“以你的身手和能耐，不至于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怎么不干脆杀了他？”
程生笙无语道：“我不杀人的好不好，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我帮你。”
“诶，别！你别乱来，我跟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吗？”
R很不理解，“可她抢你男人，还用这种手段来污蔑你，你不生气？”
程生笙说：“也没有很生气，其实吧……我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谈不上生气不生气，她在我眼里就是一只瞎蹦跶的蚂蚱，我要弄死她轻而易举，但我觉得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个浪费自己的心情。”
之所以上去恐吓陈涵，只是因为慕北孑这段时间为了这种事情而忙得晕头转向，这两天还累得发烧感冒了，他心里很不爽，才想着把人随便吓一吓，让她以后不敢乱来。
R还是不理解，“我可以找人帮你解决她，你要是不想弄出人命，我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再也没办法找你的麻烦，并且还能一解心头之恨。”
程生笙就叹了一口气，“R，有些话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但既然你今天来找我说这些了，我也不介意跟你说，我其实很讨厌这种旁人伤我分毫，我便要千百倍报复的做法，真的有些恶心，陈涵她的确有些烦人，心机深沉不知所谓，但她说到底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连诬陷也是用伤害自己的这种笨方法，可她只要不是傻子，或者只要她再狠心一点，她完全可以让那盏吊灯砸在任何一个人的头上，甚至干脆砸在我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