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年下了,齐沛越发地忙了起来。地方官员年底的奏报一封一封地呈上来,又是岁赋又是贡品,琳琳琅琅,大车小车的往京中运。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满是吉利话却百无一用的贺表。

  齐沛烦不胜烦,又不得不耐下性子来亲自批阅,也就没心情和褚熙你侬我侬。这些天,两个人倒是规规矩矩地做起君臣来,颇为新鲜。

  只是齐沛不知道,他端坐在龙椅上,皱着眉头听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争论时。褚熙却站在一旁,一边心疼他操劳国事辛苦,一边却忍不住心猿意马。

  其实那天在宫中,他已经有些不能自持。虽然没被发现,但褚将军还像少年时一般正人君子,回去之后在心中默默谴责自己一番:一没拜过天地,二没见过高堂,便有如此臆想,真是龌龊!

  然而他悄悄看去,齐沛一身明黄,腰着玉带,眉头微微蹙起,纤细的手指搭在椅子雕刻的苍老龙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一下一下,仿佛不是敲在椅子上,而是敲在他心上。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行压抑快控制不住的欲望。低头不敢再看。

  散朝之后,褚将军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在城中随意逛着。街上各家店铺生意红火,爆竹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勤快的老板们早早在门板上贴好了福字,在廊下挂起灯笼。小孩们三五成群,手里攥着糖葫芦,嘴角还沾着糖渍。这边忙着蒸包子,那边杀猪卖肉,前面在卖新酿的美酒,后面再演杂戏耍猴,隔一条街是时新的衣料……

  人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褚熙走了很久,最后从街边一位老妇手中买下一支含苞待放的红梅花。

  他擎着花,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冷清的府里。

  没想到,戌时刚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踉踉跄跄地爬上墙头,又笨手笨脚地翻了下来。

  褚熙震惊之余,三步并做两步去接齐沛。凑近了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怎么醉了?”

  齐沛眼角微微发红,眼神迷离,一个劲往褚熙身上黏。

  此时天地昏黄,万物朦胧。他穿了套青灰色的常服,如细雨中层层缭绕的青烟,似近非近,若即若离。

  他缓缓开口道:“晚上终于封了笔,一时高兴,就喝多了。”

  接近年关的时候,皇帝会挑一个良辰吉日,把自己的笔墨和印鉴都封起来,等正月里再拆。也意味着这几天就不批折子了,可以专心过年。

  褚熙揽着齐沛的腰,半扶半抱,将他往屋里带。这才后知后觉地欢喜起来,心脏一阵狂跳,仿佛他蹉跎至今就是为了等待此刻。

  谁知道这醉鬼进了屋,一眼瞧见窗边摇曳的红烛,突然没头没脑的指着说:“这个不对。”

  褚熙疑惑:“什么不对?”

  齐沛理直气壮道:“这红烛上面什么都没有,成亲不都是一对龙凤烛吗?”

  感情是他喝醉,溜出宫打算成亲来了!

  褚熙忍着笑,把他牵到床边坐下:“那我出去买,你在这里等好不好。我保证一定给你买回来。”

  没想到齐沛摇摇头,十分费劲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褚熙打开一看,竟然真是一对龙凤花烛!

  这都准备好了?

  褚熙惊讶道:“这是哪里来的?”

  齐沛笑着附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偷的。”

  说罢,还很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

  趁褚熙发愣的时候,齐沛已经拿起那对龙凤烛,就着红烛点燃。这件事做完,他就一脸理所应当地伸手去扒褚熙的领子。

  “等等,这就完了,还没喝合卺酒呢?”

  探进衣领的手微微一顿,齐沛摇摇头,“不行,今晚你不许喝。你酒品太差,明天一起来什么都忘了可怎么办?”他一边继续扒衣服,一边小声念叨:“这可不许忘……”

  屋子里炭烧的很暖,齐沛有些气喘吁吁,眼睛却眨也不眨地流连在褚熙赤裸精壮的胸膛上。光看还不够,他大胆伸手,摩挲揉捻凸起的乳尖。褚熙被撩拨地低喘一声,眼神晦暗,情不自禁吻向齐沛红润的唇。

  齐沛一伸手,握住褚熙硬挺勃发的那处,冷不丁发问:“你可会么?”

  向来妃嫔第一次侍寝都有嬷嬷教导规矩。普通百姓家嫁娶时,也会在嫁妆里塞一本册子,好让新夫妻学那男女之事。褚熙有点尴尬,他不能说自己不会,但又确实没有经验。

  齐沛自己一翻身,趴在床上。白嫩的腰肢塌下,露出一段十分好看的腰窝。

  他刚要开口教那人如何开拓,没想到腰上传来酥麻柔软的触感。像一条火热的蛇吐着信子在他皮肤上游走,被舔舐过的地方微微发凉。他张嘴,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

  褚熙双手握住他的腰侧,只听见身下的人颤抖呻吟。他的左手滑过白嫩的肌肤一路向上,右手向下握住齐沛挺翘的肉茎。

  “啊——”

  齐沛短促难耐地叫了一声,双眼迅速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水雾。褚熙的指腹和手掌中都有常年握刀的薄茧,一只捏紧他的乳尖反复揉弄,另一只配合上面的节奏,握住他那里上下起伏套弄。

  若是他今天没有喝醉,或许还有力气掰开一只作乱的手。但他现在只能浑身发软地陷在被子里,一只手忙着擦眼泪,另一只手被褚熙捉住,被迫沾了刚刚射出来的白浊,探进自己的后穴。

  “好了么?”他听见男人略带沙哑的嗓音。

  他的指尖才稍微伸进去一小截,只好带着鼻音,委委屈屈道:“还,还没,再等……啊!”

  褚熙居然顺着他的手指,也往内探了一根!

  齐沛哭着小声叫道:“好涨……痛,痛……”

  褚熙靠近他的脸,轻轻地舔掉他的眼泪。温热的唇在他眼皮上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印上他的双唇。

  齐沛乖顺地张开嘴,褚熙勾住他软热的舌尖,一点一点往外拉。他眼神懵懂,仿佛还在等待下一个亲吻。没想到褚熙用手指夹了他的舌头玩弄,俯身咬住他的耳吮吸垂舔舐。

  “唔……呜呜!”齐沛胡乱地扭着腰,却说不出话来。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似乎有些害怕,又隐隐期待。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褚熙。温柔,赤裸,野性,又危险。

  褚熙见身下的人眉头渐渐舒展,小口小口喘息,便又添了一根手指,往更深处探去。

  “啊…啊!”

  手指蹭到某一处,齐沛忽然哆哆嗦嗦颤抖起来,无人触碰的前端又渗出几滴浊液。带着哭腔的呻吟让褚熙硬得快忍不住了。他勾起手,重重地摩擦那处。齐沛在强烈的刺激下忍不住颤抖着蜷起双腿,又被褚熙毫不留情地按住重新打开。

  “痛吗?”有手摩挲他的眼角。

  “不,不痛。”醉鬼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痛就好。”那人握住他的手,在指尖轻轻吻了一下。

  “啊!你……啊,啊——”

  一根比手指粗壮太多的东西不由分说地捅进来!齐沛哭着颤抖,大腿抽搐,前面痛得都有点软下去了。

  褚熙只进了一点就停住了。里面又紧又热,仿佛无数张嘴嘬着那青筋嶙峋的肉茎。他强忍住头皮发麻的快感,用手指细细摩挲着齐沛的指缝,惹得他又一阵战栗。

  “还想要吗?”

  齐沛哭得有点发晕。还可以不要嘛?

  他犹豫了一下,抽噎着点头:“你,不许这么…这么重,你轻轻的。”

  褚熙笑着吻了吻他汗湿的发鬓,轻声道:“好。”

  屋外不知是谁家的爆竹,“嗖”一声窜上天空,“砰”一下炸开,绚烂的色彩如流星般坠落。

  而屋内,红梅在烛火边,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幽香。

  “你……你不要再磨了!慢,慢一点……求你,啊!”

  齐沛哭得十分狼狈。今晚他已经泄了三次,前面似乎都射空了。褚熙却精力不减,从后面握住他的腰,插得又深又快。

  里面被彻底肏开了。又软又热,包裹着、吮吸着他。白嫩的屁股被坚硬的腹肌拍打得殷红一片,齐沛哭着往前爬,没爬几步,又被握着腰拖回来继续挨肏。

  他气得扭过头:“呜呜……你说你轻一点的!你,你欺君!”

  褚熙看着他潮红的脸颊,心中欲火更甚。明明没有喝酒,却任凭自己放纵起来。

  “陛下想看臣欺君么?那下次退朝之后,陛下别急着走,等人都走光了,臣就把您按在龙椅上——”

  齐沛不由自主地想象那画面:大殿上空空荡荡,他被按在冰凉的龙椅上,双腿大开,无力地分在两边,被刚刚下朝的臣子肏得高潮迭起。

  “不要……朕不要……”

  “还是说,让这里,”褚熙狠狠一顶,右手摸上齐沛的小腹,“塞好东西再上朝,一边听大臣奏报,一边趟着水……”

  齐沛仿佛闻到了淫靡秽亵的气味。他出了一身薄汗,湿淋淋的,肉棒还硬挺地插在里面,他却被褚熙摆弄着翻了个身。

  被弄了太久,他里面敏感得不行,这么转了一圈只觉得欲仙欲死。

  褚熙握住他的一只脚踝搭在肩上。见他还要来,齐沛连忙挽住他的脖子,哭着求饶:“不行了,我真的受不住,饶了我……饶了我,褚熙哥哥!”

  说罢,还讨好地去亲他脸。左一下右一下,像小狗崽舔。褚熙被他撩拨得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按在墙上,扣住他的双手,低声威胁道:“真受不住了就别叫!”

  ……

  齐沛被抵在墙上,身后是一下快过一下的撞击。他射不出东西的柱身被粗糙的墙面磨蹭着,有些刺痛。他想换一个姿势。可这次褚熙似乎打定了主义不让他发出任何喘息呻吟,直接凑过去吻住他的唇。

  “呜…嗯嗯嗯……嗯,啊——”

  微凉的液体一股股喷在他体内。

  夜很长,龙凤花烛一点点燃烧,直到天色将明。

  爽了……应该还有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