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原主但她还是拥抱了梅煦影。
前尘旧事,一笔勾销。
如果梅煦影愿意的话。
她们的恩怨似乎并不是两个人的问题,梅煦影很好原主也知道梅煦影好但原主好多年都在告诉自己,梅煦影是伪善的小人。
原主走了留下一句对不起。
梅煦影记起来了与尹蔓说了句对不起。
互相都抱有了歉意。
“表姐,我们要的是当下。”当下是什么当下自然是报仇。
原主说过许多次的,报仇那样的场面,不是她的母亲,她看着都觉得心寒。
“能确定就是尹南柏吗?”梅煦影平静地望着那些嘶吼的兽,尹蔓想梅煦影会不会在想把尹南柏也关进来,甚至是拆了网子后关进来尹蔓摇摇头:“我不确定,但我知道一定是他。”
那时候的原主太小了,她记不清对话人的声音也记不清她们谈话的内容,但她记得那时候的惨烈而更加清楚的是这个地方那个时间段只有尹南柏来的最多家里能畅通无阻的一直都只有三个人尹哲、尹蔓还有尹南柏。
就算再算上管家老金也只有四个人。
但是老金是梅清的人那是梅清从梅家带过来的人,他跟梅清也没有深仇大恨,而且如果是老金,原主早就让他死无全尸了,不需要证据,她有任性的资本,再联想到尹南柏气急败坏打原主的那一巴掌,她可以笃定一定是尹南柏。
“我们没有证据。”梅煦影平静地说:“如果他掉进来死了,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不,表姐。”尹蔓的身体有个意识在说:“我不仅要报仇,还要真相,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妈妈会惨死!”
像是身体的本能,那是原主的渴望。
是啊,为什么会惨死呢?
尹蔓也想不清楚,在属于原主的记忆里,似乎尹南柏对梅清很好,梅清在世时他从未找过别的女人,每天都会跟梅清说一声“我爱你”才能去上班,他一直都是很感谢梅清,很爱梅清的存在。
因为遇上梅清的时候,尹南柏刚刚接手尹家,尹家因为上一代管理者的无能,底蕴几乎被蚕食的所剩无几,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是梅清带着梅家的支持嫁过来,是她一手将烂摊子收拾好,是她将尹家的根基重新打好,她是个优秀的女人,更是尹南柏的恩人,不然尹南柏很可能会背负几个亿的债务,面对尹家倒台。
所以大家都觉得尹南柏是知恩图报的,他想所有人展露他对梅清的爱意,更不只一次在公众场合表达了爱妻人设,听说好多专情的小说都是以他为原型写的,毕竟这个世界,人均三观异常,像尹南柏这样有钱有权还帅还痴情的男人少之又少。
梅老爷子夫妻对这个女婿也十分满意,她们老两口虽然现在日子过的不错,但是年轻的时候也是各玩各的,是体会过了不好,才担心女儿也过成这样,还好梅清没有,女儿女婿的相爱一直都让老两口津津乐道。
梅浣就更不用说,他跟尹哲一样是标准的妹控,妹妹觉得好的,那都是爱屋及乌的,对尹南柏一直很不错,就算后来尹哲接任了尹家,他还是会给尹南柏一些福利,也会教育尹蔓要尊重父亲。
满意了很多年,梅清出车祸那天早上,她还有摸摸原主的脸,就像往常一样,再亲亲她的额头:“蔓蔓乖乖跟表姐玩,在家等妈妈回来哦。”
原主和梅煦影从早上等到了下午,从下午等到了晚上,从晚上等到了凌晨,没有等到梅清,只等到了骨灰盒。
管家说,妈妈出车祸太严重了,身体被撞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外公外婆只看了眼便哭昏过去了,尹南柏为了不刺激两位老人家只能抓紧火化了,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葬礼的那天尹南柏是在坟前哭昏过去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家里人不相信原主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过于相爱,而且温姒是梅浣劝了好久,尹南柏才另娶的,人也是梅浣看过的,梅浣觉得温姒脾气好,人也绵软,不至于对他们兄妹不好,才让娶回来的,的确温姒对她们很好,是带着畏惧的好。
后来尹南柏在外面沾花惹草,情人一个接一个,梅浣她们也觉得是尹南柏失去梅清太痛苦了,他可以为了梅清守身如玉,但为不为温姒守身如玉,这显然并不是梅家人该操心的了,如果不是尹南柏自己心里过不去被儿子抢家业的坎,自己和尹哲起了争执,从根本上导致父子关系的僵化。
他现在应该还有个好父亲的人设。
还好尹南柏自己作死了,不然原主应该会更疯。
好歹她还有哥哥。
虽然尹哲也不信是尹南柏杀了梅清,她们是那么的恩爱。
如果可以,原主应该也不会相信是尹南柏做的,但当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推测都指向一个人的时候,那可能就是真相。
“我懂了。”梅煦影顿了顿,又说:“你听到的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会不会是温姒?”
“那时候的温姒应该还没有到我们家,更何况她那时应该才刚刚成年,而且温姒那样柔弱的人杀只鸡都不敢,更何况是杀人。”
尹蔓又想到了那位的各种娇弱表现,她甚至比柳思隐都娇弱,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甚至为了委曲求全把尹幽夏贡献出来让原主欺负。
那样的女人不被欺负就千恩万谢了,怎么会害死人呢,还是曾经手腕凌厉的梅清。
“蔓姐,人不可貌相,有些看似柔弱的人,说不定并不柔弱,她们只是想让你看到柔弱的一面。”柳思隐柔弱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原来她一直都在用心的听她们讲,听进去了,也听明白了,尹蔓仔细想了想并不知道柳思隐哪里来的根据,她捏着柳思隐软软的小手:“这是从哪看的?”
“我——”柳思隐答不上来,梅煦影就多看了她两眼,她不过随口:“你总不会在说自己。”
柳思隐一惊,紧紧捏住了尹蔓的手,掌心开始冒汗:“煦影姐,我们是不是可以上去了,找温姒阿姨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是啊,只要她们手腕够强硬,还怕温姒不说么。
她们手上可还拿捏着尹幽夏,要不然就让尹幽夏问,尹蔓构思着种种可能。
梅煦影点点头,尹蔓便背上了柳思隐,梅煦影落在最后面打灯,她回眸看了眼地下室,那里关着更加凶猛的野兽,但却没了那具女尸。
她的姑姑。
那些动物的嘶吼,还有爪子抓过网子的刺耳声音,都让她十分不舒服,尹蔓也表露出来了抗拒,而柳思隐在简单适应了环境后,似乎就一直拉着尹蔓,连一点点被惊吓到的反应都没有,这不像是一个娇娇弱弱人该有的反应。
“思隐,你好像并不是很害怕。”
柳思隐没说话,倒是尹蔓先替她说了:“她在柳家的时候就经常被她姑姑关在这种地方,大概是习惯了,而且她看不见,少了不少视觉冲击。”
经常被关在这种地方?
梅煦影的疑惑就更重了,这种地方可不是人人都能熬得过去的,尹幽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偶尔的巨大反应就连她看了都会觉得尹蔓残忍,没有顽强的生命力是不足够支撑她们活下去的,尹幽夏的生命力就很顽强。
往上走了许久也见不到光亮,直到尹蔓停下了脚步,梅煦影问:“怎么了?”
“门被锁了。”
“什么?”梅煦影上前两步,摸了摸那果然被锁死的门,下意识地问:“幽夏做的?”
知道她们进来的只有尹幽夏,但真的会是尹幽夏吗?
尹蔓看着梅煦影摇了摇头:“她不会。”
“如果只有我进来,那一定就是她做的,但你也进来了,一定不会是她。”
她将柳思隐放了下来,靠着墙壁喘着气,柳思隐用手帕给她擦着汗渍,梅煦影沉默了下来,望着那锁死的门一筹莫展,尹蔓便又说:“她喜欢你,表姐猜到了吧?”
梅煦影还是不吭声,尹蔓又问:“表姐喜欢江医生?”
“以前喜欢过。”梅煦影望着尹蔓,淡淡地道:“后来发现她给不了我想要的那种感情。”
梅煦影想要的感情其实很简单,大概是满心满眼都是她,敢于去跟命运抗争的姑娘,不是江厌,不是江婉,也不会是尹幽夏。
“她喜欢我,是因为我会保护她。”梅煦影终于正面回答了尹蔓,她对尹幽夏的感情:“其实,那年我出国的时候问过她要不要一起,她常常说她想要自由,可我把自由摆在了她眼前,她却不敢触碰。”
“大概是因为温姒吧,而且那时她年纪还很小。”因为温姒舍不得让尹幽夏离开身边。
母亲舍不得女儿无可厚非,但这并不是全部,在她因为温姒放弃一心向往的自由时,就证明她没有那么向往自由,她的向往不过是因为尹蔓的虐待,最好的例子就是她向往自由的同时,还在奢望尹蔓变好,变成一个疼爱她的姐姐。
而这两者都是对她本身有好处的,她或许孝顺,但归根究底还是利己主义。
她的择偶标准甚至是要一个可以敢于为了她对抗尹蔓的人,以前梅煦影说不定会,但当误会解除,当心结解开,她还是愿意保护尹蔓。
妹妹,宠一个就好。
而且她也是个女人,对另一半的幻想应该是相互的照顾,而不是她去照顾一只巨婴,就像曾经的江厌,没有在国外见过江厌的人是不会知道她有多好的,梅煦影虽说学习能力很好,但做饭是死穴,她做的东西是不能吃的,因为不喜欢外面的餐食,所以吃的很少,人也消瘦了一段时间,遇上江厌后,江厌几乎每天都会变着法给她做好吃的,江厌说要给她养成胖子,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其实,不用,她原本就不会走,是江厌走的。
江厌最大的缺点就是逃避,就是分明想私有,又不敢承认。
她没有勇气,最后也抽空了梅煦影的勇气。
“我对她好不是因为我对她有好感,仅仅是因为我缺个妹妹。”梅煦影是这样说的,如果尹幽夏听见应该会很难过的,毕竟她很喜欢梅煦影,将那本书读过一遍又一遍,她还想吭声,却觉得空气似乎在稀薄,她轻轻地咳嗽出声:“咳咳咳……”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通风口也被关了。”梅煦影语音依旧平静,她忽的望向通往地下室的方向:“表妹,你说是它们先死,还是我们先死。”
那些兽。
她可不想死,尹蔓靠着柳思隐发出细细的咳嗽声,柳思隐背部贴着墙壁,手搭着尹蔓的腰肢:“会是谁将我们关起来呢?”
“不是尹幽夏,那肯定就是尹南柏,大概是幽夏跟他说我们来了地下室,他慌了吧。”尹蔓也不成想,她居然成了这里面最娇弱的人,断断续续咳个不停:“尹——尹南柏不怕东窗事发吗?”
这要是让尹哲查出来,他不死也得掉层皮。
“如果是我,我会等着你死后,破坏那个网子造成野兽冲破禁锢,咬死主人的假象。”
“他不怕查出死因吗?”
“到时候的我们一定会面目全非,死样凄惨,说不定连肉都被咬的东一块西一块,他先通知祖父母过来看上一眼,祖父母年事已高肯定受不了刺激,甚至来不及确定异常。”梅煦影指着下面,她说:“我们的身体一定会以最快速的方式火化,就像当年的姑姑一样。”
提到梅清,又有了片刻的寂静,柳思隐打破了寂静:“如果我们窒息死了,那些野兽不早就死了。”
“他可以运回来新的。”
听着梅煦影平淡的语气,尹蔓还是不太理解:“外面那么多人,他——”尹蔓忽的怔住,几乎下一刻就反应了过来:“还有另外一个通道。”
她找到了生的希望,就要跑下去。
是梅煦影拦住了她:“刚刚在下面的时候我就到处看过了,什么都没有,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通道在关着那些东西的那边,别跑了,省着点力气,说不好还有获救的可能。”
尹蔓并不觉得她有徒手战猛兽的本事,丧气靠着墙,颇有闲心地望向柳思隐:“委屈你还没结婚就要跟我一块赴死了。”
“不,我愿意的。”她说她愿意跟她一起死,这种话就算是假的听着都是舒服的,梅煦影抬着眼睛望着两人:“感情不错。”
“那是当然。”尹蔓颇为骄傲地将牵着柳思隐的手微微扬起:“我自己选的老婆。”
虽然起因是片刻的同情心。
“表姐,你说幽夏会不会来救你。”尹蔓忽然想到了那个唯一看着她们进来的尹幽夏,她对自身和尹幽夏的感情并没有什么自信,但如果是梅煦影,或许她会。
“如果那个女人真是温姒,她可是你杀母仇人的女儿。”
“可她那时都没出生。”
梅煦影大概懂了尹蔓的意思,尹幽夏不仅是那时没出生,而且这些年早就被尹蔓折腾过一次又一次了,要真算起来什么仇恨,尹幽夏应该更为恨尹蔓。
这是尹蔓的想法,但不一定会是尹幽夏的想法。
“你觉得尹幽夏会选她母亲,还是我们?”
尹蔓怔住:“大概会选温姒吧。”
——
温姒早料到了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所以她这些年卑躬屈膝,殷切温柔都是为了淡化尹蔓尹哲对她的恨意。
尹幽夏,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她知道,这或许是因为她片刻的愚蠢,愚蠢到答应梅清让她见孩子,可那时的她怀孕了,她也即将做一个妈妈,当梅清用那支离破碎的手握住她的手时:“让我见见蔓蔓好不好。”
她心软了。
因为那时的梅清早已经被尹南柏残害的只剩一口气了,她忽的不忍心让她被老鹰啄食掉,所以她开枪打了鹰,给梅清上了药,灌着参汤给她吊命,梅清真的很顽强,那样的身体,那样的情况她还是熬了半个月。
“让我见蔓蔓好不好?”梅清有两个孩子,一个尹哲一个尹蔓,她很放心尹哲,但不放心尹蔓,因为尹蔓一直在因为她的双腿而自卑,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玩伴就是兄长的女儿,尹蔓跟尹哲不同,尹哲是从小当做接班人培养的,他小但他独立自主还健康,尹蔓是那么地依赖她,她放心不下。
再见见她,哪怕只是一眼,哪怕再喊一句她的名字。
温姒那时装作了尹家的女佣,将自己打扮的丑陋平庸,在地下室和尹家之间流转,她是被尹南柏邀请过来欣赏梅清之死的,尹南柏甚至想让所有人看看,这高贵的生命是如何一点点凋零的。
梅清生命的最后她甚至想过要不要直接把尹蔓抱下去给她看一眼,但她不敢,她害怕被发现,更害怕尹蔓会记住她的脸,所以她只能将地下室的门每天都开一小会儿,她都想好了,如果这样都见不到的话,她也无需愧疚。
但老天爷都在心疼梅清,将那个孩子带到了她跟前。
梅清死了。
在如愿见到尹蔓后,终于结束了疼痛,结束了生命。
来世她们应该还会做母女的,梅清是那样地爱孩子,她也爱的,可——恰恰是因为她片刻的同理心,尹南柏为了让她记住教训,杀死了她们第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被杀死在了腹中,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一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她痛恨梅清的祈求,痛恨自己的同情心,唯独不痛恨尹南柏。
她爱他,怎么舍得恨他呢。
梅清曾说,她会更惨的,只要尹南柏觉得她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或许吧,这一天要来到了。
尹南柏要让她背锅,那就背着吧。
但尹幽夏是无辜的,所以她希望给尹幽夏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她选择留在尹家当小姐,那现在她走,尹幽夏去把尹蔓她们放出来,尚有一线生机,祸不及下一代。
如果尹幽夏选她,那她们就一起逃。
最后是生是死都一起承受。
在她将故事全部讲完后,尹幽夏望着她:“开什么玩笑,妈,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这不是玩笑。”尹幽夏站起身:“我谁都不选,你以为尹蔓会放过我吗?那是个疯子,那是个疯子,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梅煦影也在里面,她比尹蔓有操守,也比尹蔓有原则,你也很喜欢她对不对?”
“她凭什么保护我,她拿什么保护我?她自己都要受尹蔓欺负,我喜欢她,我是喜欢她,但她喜欢江厌,而且我喜欢她就得留下来跟她一块死吗?”
“尹蔓不会杀了她,但一定会杀了我的!”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还没有得到自由呢。”
“我哪条路都不选,我要自己走,我才不要跟你走,你要是被抓到了说不定会被剥皮抽筋的。”
她踉踉跄跄地朝外跑去,却被尹南柏过来拦住了去路,他笑着一把掐住了尹幽夏的下巴:“去哪?”
“你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站在一条船上。”尹幽夏将眼珠子瞪得溜溜圆,尹南柏低笑两声:“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这大祸临头的冷血劲都跟我一模一样。”
“乖女儿,可惜了你没手段,江家的婚是结不成了,那你帮我最后一个忙吧。”
尹南柏掏出来一个绿色的瓶子,黑色的药汁从尹幽夏嘴巴灌了进去,温姒连忙上前推开尹南柏:“你给她喂了什么?”
“当然是毒药。”温姒搂着发抖的尹幽夏,瞪着尹南柏:“她可是你的亲女儿。”
“尹哲要回来了,你用幽夏的命拖着他,放心,送医及时死不掉的。”
温姒勉强地扯动唇角:“小哲怎么可能在乎幽夏的命。”
“你一点也不了解我这儿子,他要是不在乎,尹幽夏还能活到今天,他最在乎亲情了,这可是身体里跟他流着一半相同血的妹妹,又怎么会不把妹妹送医院呢。”
温姒低着眉眼,一声不吭,这样的态度让尹南柏烦躁,他掐住温姒的脖颈:“温姒,你不用给我摆出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记住今天的局面都是你造成的,当年要是你早早地弄死那个女人,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我可以死,但幽夏得活着。”温姒这一刻居然有几分懂了梅清,就像她死前会放不下尹蔓,她也会放不下尹幽夏,当然这样卑劣的自己是不配跟高贵的梅清相提并论的,就连被折磨到那般田地,她也从未对着尹南柏屈服,唯一的恳求也只是对着同为女人的自己。
尹南柏应了:“好,我答应你。”
他没告诉温姒,他早就想好了,要让她们都彻底的消失,包括尹幽夏,知道了当年真相的尹幽夏是不配活着的。
都得,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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