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末停下手,委屈的说:“做法调息必须得肢体接触。”

  这话确实是真的,但是江辰末嘴角满溢的兴奋,显然脑海里带着别的想法。

  “接触可以,不许毛手毛脚。”闻卿道。

  “嗯嗯。”江辰末用力的点头,两手搭到了闻卿的腰上,游向其臀部。

  啪!闻卿拍向江辰末的咸猪手。

  江辰末讪讪的收手,老老实实的搭在闻卿的腰部,在君家陵地的时候他也摸过闻卿的腰肢,那时候觉得纤细至极,如今他天天好吃好喝的喂着闻卿,竟然也没有长一点点肉。

  看来是他喂的力度不够,今后要再接再厉,争取把闻卿养得白白胖胖的。

  “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闻卿鄙夷的说道。

  “没有,我保证想的绝对是正经事。”江辰末难得的理直气壮。

  江辰末运起灵力为闻卿调息,一阵阵灵力涌入丹田之中,伴随着溺灵池的药性,让闻卿感到一阵舒适,不仅丹田处舒缓了很多,身上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他索性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闻卿轻轻靠到了江辰末的身上。

  江辰末停止了施法,轻声唤道:“离卿?”

  闻卿没有丝毫反应,呼吸轻盈平缓,像是睡着了。

  昨夜闻卿灵力流散,一定睡得很不好。江辰末轻轻将闻卿搂在怀中,让他靠的更加舒适。

  闻卿就像是一只小绵羊,软乎乎的靠在江辰末的怀里,在温热的池水之下,一股躁意从江辰末心底涌出,并且迅速膨胀。

  他呼吸变得灼热,凑到闻卿耳边轻声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这样毫无防备,夜澜。”

  从以前开始,他就很担心有一天会隐忍不住失去理智,可是他又喜欢闻卿这般毫无防备的样子,无知无觉的将自己暴露在虎口之下,肆意散发着迷人的气息,诱人而不自知。

  “嗯……”闻卿发出一个轻微的声音,不适的蹭了蹭身子。

  这无异是在江辰末理智的边缘来了沉重的一击,他内心的渴望变得无比强烈,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盯着闻卿红润的薄唇以及衣襟处微微露出的锁骨,一时血气上涌,躁动难耐。

  他不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闻卿紧紧搂在怀中,仿佛要将这软糯的人儿揉碎一般,凑近闻卿耳畔轻声道:“谢谢你相信我,可是我自己都信不过自己。”

  说罢,他便噙上了那温软的薄唇,舌尖袭入腔中,大肆的侵占、掠夺,恨不能将怀中的人吞入腹中。

  这是他内心深处一直以来的渴望,在过去的日日夜夜里,当闻卿毫无戒心的与他相拥、浑然不觉的与他同寝之时,这股渴望便蓬勃壮大,吞噬着他的理智,摧毁着他的心神。

  他失去过闻卿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他不想再隐藏,不想再忍耐,这个人是他的,谁也别想从他身边夺走,就算是闻卿自己也不行!

  熟睡中的闻卿梦到了一只极度热情的小狼狗,对他不停的啃啊挠啊,怎么都推不开,于是便也不推了。

  闻卿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坐在溺灵池中,靠在江辰末的怀里,一惊之下赶紧抽身。

  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除了凌乱了点,都有好好的穿在身上,但看着江辰末一脸坏笑的样子,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没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什么奇怪的事吧。”闻卿质问,继而感到嘴巴有一丝疼痛。

  他抬手摸向嘴唇,发现竟然肿起来了,而且还有点破皮。闻·三世单身狗·卿心想难道是池水泡太久上火了?

  “怎么会,我对义父可是很尊敬的,以前是,现在也是。”江辰末浅笑道。

  江辰末眸中那几乎要将他揉碎的占有欲,让闻卿越发的起疑。

  “泡了这么久也差不多了,起来了。”

  闻卿站起身,只觉身上一阵松爽,丹田的虚损之感消减了许多,似乎这方法真的有些效果,长此以往或许真的可以结丹也说不定,除了上火嘴巴有些不大舒服以外。

  从溺灵池走出,江辰末用法术把两人的衣服烘干,二者向外走去。

  “感觉不错,我们可以多来几次。”闻卿道。

  江辰末心中一动,继而反应过来闻卿指的是在池中调息之事,应了一声“好”。

  “如今容念瑶成为了你的首徒,你打算怎么安排她?”闻卿问道。

  容念瑶成为江辰末的首徒实在是有些拉跨,依照她的资质,最多也就是达到原著结丹期的水平,不可能再高了。

  “让她和弟子们一块修行吧,我本就无心教导徒弟。”江辰末注意着闻卿的神色,生怕闻卿不开心。

  “偶尔还是要指点一下她的,否则成为你的首徒就没有什么意义了。”闻卿道,尽管他真的不想让两人有过多的接触。

  “听义父的。”江辰末乖顺的说道。

  闻卿名义上还是江辰末的侍从,他欲要陪着江辰末去处理事务,江辰末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硬是让闻卿回房休息。闻卿拗不过,只好回到了寒清殿的房间。

  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被江辰末用法术烘干,但闻卿还是隐隐觉得有些潮,想要换一身衣服。脱下衣物,他发现身上凭白多了好多红印子。

  去溺灵池之前还没有的,难道是池水过敏了?

  他走到铜镜前,发现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甚至不少都发黑了。

  闻·三世单身狗·卿惊讶不已,心说估计真是过敏了,他以后得注意点,不能在溺灵池中泡这么久了。

  这过敏情况太严重了些,换好衣服之后,闻卿打算去丹药堂取点药。

  前往丹药堂的路上,沿途的弟子和奴仆们看到闻卿的红印,均是羞赧的移开目光,然后偷偷的打量,继而窃窃私语。

  闻卿感到莫名其妙,过敏而已,至于这样子吗?

  来到丹药堂中,闻卿找到管事的弟子,管事弟子见到闻卿脖子上的印子,惊愕了一下,目光变得怪异起来。

  “这难道是什么奇怪的症状吗?”闻卿疑惑道。

  “倒也不算奇怪,就是这么严重的不太常见。”管事弟子神情闪烁的说。

  原来如此,难怪沿途的人总是一脸怪异的盯着他,好在他来得及时,得赶紧治好喽。

  “你赶紧给我开点药治一下吧。”闻卿道。

  管事弟子疑惑道:“这一般不用治啊。”

  不用治?闻卿被他搞晕了:“不是你说严重的吗?怎么又不用治?”

  管事弟子怪异的看着闻卿,不太自然的说道:“情况虽然严重,但不会有什么别的影响,无非是消失的时间长一点。”

  这东西还会自己好的?

  “这印子实在是有碍观瞻,大家老盯着我看,你还是给我开点药让它快一点消退吧。”闻卿道。

  管事弟子只好转身去药柜拿药,在进行登记之后,将一小瓶药递给闻卿。

  闻卿接过药,不解的说:“这消痕散不是活血化瘀的吗?这些红印难道不是过敏?”

  “过敏?”这下轮到管事弟子疑惑了。

  “对呀,在溺灵池里泡过之后就出现了。”闻卿说道。

  管事弟子盯着闻卿看了好一会儿,意味深长的说道:“君公子是和尊主一起泡的吗?”

  “是,因为泡得比较久我便睡了一觉。”

  难道这事和江辰末有关?江辰末身上有什么会导致过敏的东西不成?还是说这些痕迹根本就是江辰末趁他睡觉的时候掐出来的!

  很有这个可能,不然怎么会给他活血化瘀的药!

  闻卿有些不悦,江辰末这家伙还说没做什么。

  管事弟子想笑又不敢笑,憋着脸说道:“无碍,不是什么大事,这药擦几日便好了。”

  闻卿郁闷的拿着药离开了丹药堂。

  江辰末是越来越不把他当义父了,嘴上说着尊敬,结果在他身上掐了这么大一片!

  不行,他要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重新竖立“义父”的威信!

  入夜,江辰末回到寒清殿,一眼就见到了坐在软塌上的闻卿。

  闻卿面带浅笑,慈爱的说道:“末末回来啦,来,过来义父这边。”

  江辰末觉察气氛不对,心说闻卿发现那些痕迹了?会发现也是正常,毕竟这么大一片。他当时真是兴奋过头了,只顾着满足心中的渴求,完全没有顾及别的事,等回过神来时,闻卿身上已经一片狼藉了。

  “义父有什么吩咐?您说,我听着呢。”江辰末讪讪的说道,不敢上前。

  “你怕什么,来来来,过来这里。”闻卿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江辰末仍旧不敢上前。

  “难不成你做了什么坏事心虚了?”闻卿道。

  “怎么会呢,末末可是向来很听话的。”江辰末不得已只能踌躇的迈着步子上前。

  来到软榻边,江辰末在闻卿的示意下坐到了他的身旁,小心翼翼的看着闻卿。

  闻卿抬起手搭到江辰末的胳膊上:“末末真是长大了,翅膀硬得很呢,都敢欺负起义父来了!”

  说罢手上骤然施力,在江辰末胳膊上拧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