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蕉鹿几事>第59章 耍足

  千春楼。

  与孙蔡司一同出现的还有应州刺史郎戈台。

  “郎兄啊郎兄,这应州,你瞧瞧,多好。”孙蔡司笑的连眼都眯起来。

  “唉!孙兄!我可终于等着你回来理事了。自那向执安横空出世,郎某手里真是连养家糊口的散碎银子都没了,你看。”郎戈台翻着兜,做势要给孙蔡司看。

  “唉!郎兄,我在那郃都也不成,要不是我兄长撑着,我都要去要饭了!”孙蔡司说。

  “孙兄啊孙兄,那崔治重反腐案里,你能逃出一劫,已是上天菩萨保佑,若不是家兄一力支撑,怕是就孙兄吃的那些银子,都够脑袋砍上八回。”郎戈台说。

  孙蔡司眯了口酒说“我一个庶子,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偏巧我母亲哈哈哈哈哈哈,我母亲是个角色,不然我也攀不上这般好的哥哥呢!”

  郎戈台说“羡慕啊,着实羡慕,这次皇后娘娘再次启用孙家,好日子,这不就要来了么?”

  孙蔡司说“皇后娘娘,最想要……”

  郎戈台说“向执安的脑袋呗!满郃都,怕是没有比太子殿下更想要向执安的头的了。”

  孙蔡司说“哎呀,这哪能怪太子殿下,若那向执安没跟了赵啟骛,那我也想……”

  郎戈台说“孙兄性情中人,郎某可就不敢了,我怕那向执安咬我,咬的我疼啊哈哈哈。”

  孙蔡司说“疼才得劲呢!你看看那谷婷以前那劲儿,跟向执安一路货色,现在还不是见我就乖乖把屁股撅起来?”

  郎戈台翘起大拇指,说“还得孙兄榻上凶猛,什么人不得折服?我也不知向执安那帮草台,死了向执安,自然散了,有何好讲究的。”

  孙蔡司说“哈哈,无妨,郎兄,你去信一封,邀那向执安来应州叙叙,玩烂了扔回去上梁,上梁那个混子,我先前也在猎场见过,猎了仨瘸腿兔,舔着脸跟御前要赏,可显着他了。怎么?你赵啟骛不说,这神机营就不赏给太子了?”

  郎戈台说“混子就是混子,孙大人重掌户部重担,什么银钱往来不得从孙兄账上划?之前那个厉海宁就是个窝囊废,这才几年,就让上梁下奚长了势,回头孙兄拖上一拖,给些老马烂粮,看他上梁如何蹦跶!”

  孙蔡司说“唉!说来我也心伤,明明如此好拿捏,这厉海宁非要给好粮好马,好脸子给多了惯的全是毛病,等我这头将谷婷收拾一番,带着银子回去填补些唐堂镜落下的烂摊,自然也就成事了。益州么……”

  郎戈台说“益州如何?”

  孙蔡司说“自有人收拾益州。”

  酒足饭饱,就该起思淫/欲。

  孙蔡司说“郎兄啊,走着,乐呵乐呵!”

  两人东倒西歪进了春日宴。

  春日宴人来人往,曲音绕梁。

  妈妈已经摇着扇子出来了,“孙大人!你可让我好想!”

  妈妈拉着孙蔡司的袖子,作哭泣状,说“孙大人,妈妈我可过得太苦了,自从您不来这应州,人牙子也不见了,我这楼里的姑娘,都三年没换新茬了!”

  孙蔡司喝的迷迷糊糊,说“变了天了我的尹妈妈,明日,不,今日起,应州还得歌舞升平,去去去,找些干净秀丽的来,这些泡了多年的陈茶,赶紧扔出去。也不知多少人都尝过咸淡了!”

  妈妈赶着搀扶孙蔡司说“孙大人说的是…这不是妈妈没法子么,但是现下孙大人回来了,好日头终于盼到了,孙大人,你才是这应州的天呐!”

  孙蔡司很是受用,曲子都未听完,便睡了过去。

  应州三日未到,人牙子闻着味儿就来了,各种赌坊窑子重新开业,孙蔡司进了谷家商号。

  吐了口痰,把腿往案上一搁,磕着瓜子,对谷婷说“账。”

  谷婷已经备好,端给孙蔡司翻阅。谷婷说“义父,您失了势,我又无法对抗向执安,没奈何才与他合作,义…”

  孙蔡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直起身子看账本。翻看了几页,拿起算盘就狠狠砸向谷婷的脑袋。

  “贱婢!应州有十五万民,男丁七万,一算一百二十钱,你改了三成男丁年纪,到五十六岁止赋,说,钱都去哪了?”

  “喔?这就是我们婷婷与向执安的虚以为蛇?婷婷啊,我再看看,你莫着急。”

  谷婷头上被砸了个豁口,现在突突的往外冒血,血眼中没见到鹿困,还好没见到。

  谷婷跪在地上。

  “婷婷,这茶行生意竟如此难做?三年前应州走茶三千匹,说的闹了灾,就剩一千八百匹了?”孙蔡司声音压低,似在说甜言蜜语。

  抬起脚一脚又把谷婷踹翻在桌边。

  谷婷脖子吃痛,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孙蔡司蹲在地上,拿手给谷婷脸上擦开血迹,说“婷婷,钱在哪儿?我的婷婷我最是知晓,可不会任由向执安搅合这应州,应该是……我猜猜,我的婷婷给义父留了孝敬钱,是么?”

  孙蔡司抬起谷婷的下巴,外面被扔进了一个女子,哭喊着就跑向了谷婷。“长姐!”

  孙蔡司说“灵儿,过来。”

  谷灵颤颤巍巍的走近孙蔡司,谷婷疯了一般抱住了谷灵,谷灵才十四岁。

  孙蔡司摸着谷灵的脑袋,说“不说实话,我今日就把她扔进楼里,我后头跟的神机营的兵跟十二监没蛋的那一伙,自然能给你妹妹难忘的夜。”

  谷婷颤抖着给孙蔡司磕头。

  孙蔡司嫌这哭哭唧唧的惹人烦,给了一脚,把谷婷踹远了。

  谷婷爬过来跪在原处。“义父,我错了,义父,我什么都说,义父,求你饶命…求求你了。”谷婷边说边抱住了孙蔡司的腿,又用手撩开了自己的发,往脸上搓了搓,换了个眼神,便开始脱衣。

  “义父,婷婷知错了,义父从前是最疼婷婷的。”谷婷颤声说着,衣已经脱去了两件,只剩一件里衣。

  孙蔡司坐在高椅上,睥睨着说“婷婷啊,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倒是想让义父心疼你,义父也不知你这身子被多少人摸过,义父恶心啊。那个姓鹿的,你相好吧?看看,帕子上都纹只小鹿,婷婷真的大了,不听义父话了。”

  孙蔡司见谷婷不言语,说“罢了,等你想明白的。你那小相好,以后估计见不到了。可惜了呀!”

  谷婷瘫坐在地。

  孙蔡司将门锁了一道,便找郎戈台去找乐子。

  “孙兄啊,我邀了那向执安,今日得让他跪着给孙兄敬酒,就看他敢不敢来。”郎戈台笑的春风满面,杀了向执安,自然能与那天家要赏,上梁乱不乱,有关自己何事?只要姜满楼今日敢出手,太子殿下的神机营今日便要了姜满楼的脑袋,更能要个赏。

  “哈哈哈,我新知道一种把戏,就是用那美人人身子,放菜肴,今日那向执安若来了,就将他做这盛菜的餐盘。”孙蔡司搂着郎戈台,说“应州的那些人,无人知晓吧?”

  “怎会有人知晓,天下都说向执安还有那八百万两,但是只有你我知道,那账目的亏空,早就做了,只不过让他向执安给背了而已。张百龄多精啊,早早就以修庙为名,在霄州与应州养着自己人,还有那老太监的人呢,今日不论如何,只要他向执安敢来,就得死在这。”郎戈台说,“不过孙兄玩的把戏也忒屯了,现下应州啊,都玩那美人耍足的把戏,就是让那美人啊,含住孙兄的足,一颗一颗……唉!别提多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郎兄会玩。那就且让我们等等贵客,玩那美人耍足!”

  说话间便到了春日宴。

  妈妈比上一回气色显然好了不少,作为当下晟朝最能玩的窑子,有着孙蔡司的庇护,自然是新茶换旧茶。

  “哎哟我的孙爷,您可算来了,这回能寻个乐子了,来人呐!伺候贵客!”妈妈摇着水豆腐,将孙蔡司二人往屋里领。

  “爷,都是没饭吃才来的良家子,快瞧瞧。”

  围帘一掀开,十多位美人娇羞欲滴,频频有意。

  “爷,您两瞧瞧,可有相中的美人?”妈妈瞅着甚是高兴。

  “放心吧爷,都查了籍贯,干净着呢。还查了身子,今日定能让孙大人痛快痛快。”

  到了子时,楼外的曲子换成了活色生香的“一枝梨花压海棠。”

  这才是应州的夜。

  谷婷被人摔进孙蔡司的屋里,“婷婷,起来,来与义父吃酒。”

  谷婷拖着腿往孙蔡司边上爬,“婷婷,怎没有礼貌,先与郎大人喝上一杯。”

  谷婷整理了衣裙,要去边上敬酒。

  “脱了,光着去。”

  孙蔡司眼都没抬。

  “义父…”

  “去。”

  孙蔡司边上的姑娘拢过来说“爷,爷,这个女子满身血污,妾见了害怕,爷,快让她走吧。”

  孙蔡司接了姑娘敬来的酒,美滋滋的口舌换酒,女子眼神撇给谷婷。

  谷婷轻轻退出屋。

  随着外头的曲子呈“脸红暗染胭脂汗,一倒一睡眠不得”的淫声浪词之时,向执安一袭白衣,叩响了孙蔡司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