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再次醒来的时候, 伸手一摸旁边却扑了个空。

  她的心跳差点跳漏一拍,整个人惊地坐起身来,要不是腰间泛出不适的酸疼感, 她差点以为早上和舒清晚的欢好都是她自己的一场梦。

  “晚晚。”连衣哑声叫了一声舒清晚, 伸手拨开床帘时, 就看到舒清晚早已穿戴整齐,大概是听见她的声音, 正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窗边还站着蒙面首领,显然刚才正跟舒清晚说着什么,对上她的目光后,微低脑袋朝她点了下头, 然后翻身出了窗外。

  连衣还未再出声, 舒清晚率先柔声道:“连儿饿了么?我让下人准备午饭进来可好?”

  “连儿想吃什么?”

  “午饭?”连衣清了下嗓子, 问刚刚坐到床边为她捋发的舒清晚, “现在可以吃午饭了?什么时辰了?”

  舒清晚瞧了眼窗外的天空,如实道:“大约快未时了。”

  未时, 也就是快下午一点。

  换个连衣关注的点来说,就是裴青松的殿试已经进行了大半场。

  早上那场睡梦中的鞭炮,就是世家子弟中有人出门参加殿试, 他家中人为他发的礼炮, 算着时间,这会城主该与他们做最后的辩论了。

  “快未时了?你怎么不叫我,耽误了正事可怎么办?”连衣急了起来, 马上就要掀被下床, 却又扯到了腰, 轻“嘶”了一声,有点羞恼, “都怪你,我早上都说了叫你......你硬不听。”

  早上第一次结束后,舒清晚却越是兴致高涨,反着折腾了连衣一次。

  那时连衣力竭正在休息,想着她已经要过舒清晚,时间还早,让舒清晚一次也无妨,也算扯平。

  没想到结束之后,舒清晚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甚至挥退了来禀告事情的属下,一心躲在帐内跟她白日宣淫。

  她在底下压低声音疲累地嚷嚷着“可以了可以了,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裴青松估计已经进皇城了”,舒清晚却不管不顾地摁着她,要她专心点,不要想别人。

  后来明儿来了,大抵是有事,所以一直候在门口。

  周围又有暗卫,她不敢再出声反抗,免得被听到动静,可她又打不过舒清晚,实际也没舍得打,最后就任对方胡作非为,累的睡了过去。

  之后迷迷糊糊记得舒清晚跟她说了许多话,但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一觉醒来就到了现在。

  舒清晚一把捞回了扶着腰准备下床的连衣:“我已经都处理好了,你放心。”

  “他们都答应了?”连衣有点不相信,“那裴言枫现在在哪里?”

  舒清晚揽过连衣的双腿,让连衣坐在她的怀里:“答应了,至于裴言枫,刚才外面来禀告说,已被知州大人传唤,大概晚上就能在天牢里过夜。”

  “这么快?”连衣很是吃惊,微侧过脑袋看着舒清晚。

  舒清晚“嗯”了一声,又道:“事到如今,就要出其不意,就算今日皇城殿试,阮府秘不发丧,但昨晚动静闹的那样大,今日一早裴府就该知道了。”

  “所以我昨晚临时决定,趁着夜深,把东西都送出去。”

  “昨晚你就处理好了啊?”连衣还是有点担心,“晚晚,裴言枫真的能进大牢吗?礼监大人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真的有礼监大人的把柄啊?你可不要骗我去做危险的事。”

  “不危险。”舒清晚说着靠近连衣,将下巴搁到连衣的肩膀处轻轻蹭了一下,“就是从前我以防万一收集的一些资料,不算把柄,但可以制衡他。”

  “去年阮府荷花宴时,我就同你说过,对于礼监大人,我自有办法。”

  “我以为你当时只是安慰我,没想到......”连衣说着又转过去一点角度,蓦地与舒清晚靠的只剩下一点点距离。

  她顿了一下,就被舒清晚揽住脑袋吻上了。

  察觉舒清晚越吻越深,大有一副又要压着她上床的模样,连衣赶忙推开舒清晚:“你怎么......怎么说着说着就吻上来,窗户还开着呢。”

  万一舒清晚的属下有事禀告,从窗户看进来,这场景也太过劲爆。

  舒清晚被连衣微斥地脸上也染上点羞意,她浅浅笑了下:“先吃东西吧,我们边吃边说。”

  连衣掰开舒清晚的手,挪着去了床上,又听舒清晚道:“你说今日是新的开始,那今天就是我们各自的第一次,连儿现在想吃点什么?”

  想到之前舒清晚喂她的桂圆红枣粥,连衣的脸没来由起了烫意:“怎么是第一次,我们都......都老夫老妻了,哪里还讲究......这种事情。”

  “好。”舒清晚笑着站起,掀被替连衣盖上,然后掖了掖被子,“那我让他们随意弄一些。”

  听到连衣应了声“嗯”,舒清晚就出了床铺向外而去,没一会门口便传来舒清晚和明儿说话的模糊声响。

  连衣靠回床头,心里担心着裴言枫的事情,思绪又飘到这件事情上。

  舒清晚说的出其不意,就是在裴青松还未封官前,把裴言枫的事情都抖露出来。

  只要事情闹的足够大,被朝官以及城主知道,裴青松就可能因为也姓裴,需要避嫌,而无法参与裴言枫的调查,自然也没办法帮裴言枫整治阮家。

  所以昨晚她们准备放火烧院的时候,又起了三份资料由舒清晚发往三个地方。

  第一份便是发给裴言义,里面有裴言枫这么多年“下毒”荼毒裴言礼的证据以及过程,自然还有裴言枫如法炮制给他“下毒”的证据。

  意在希望裴言义在裴老爷面前告发裴言枫,让裴言枫失去裴老爷的支持。

  第二份是发给李家的,那份资料里有李少横被杀的过程,以及裴言枫屡次挑起拂烟城和旭离城战马协议事端的证据。

  希望李家能拿着这些证据,状告裴言枫杀害李少横以及眉山李家别苑满门,还有裴言枫破坏两国和谐之事,将事情闹大。

  第三份据舒清晚说,是匿名发给采办礼监的,是一份钟家的把柄。

  但具体发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因为昨天事出突然,舒清晚说还在准备,就一直没说详细。

  主要是因为可以牵制住采办礼监,希望裴言枫下狱时,采办礼监不会因为钟七七而动手疏通。

  这三份资料看似证据确凿,但这三方不一定会买账。

  首先,虽说裴言义跟裴言枫不合,可他也姓裴,她们笃定不了裴言义一定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曝光这份资料。

  其次,李老爷虽然也很想为李少横报仇,但李家如今衰败,早就不复当初,她们保不准李家敢不怕报复,重新出来搞事。

  再者,采办礼监虽说是个太监,但因为职位关系,他的人脉很广,他手上有着不低于朝臣的权利。

  连衣害怕舒清晚手上的证据力度不够,不足以威慑,到时候要是降不住采办礼监,反被他顺着线索查到头上来就糟糕了。

  连衣本来想着早上早一点起来,趁裴青松的殿试还没结束,和舒清晚一起想办法说服这三方的人。

  没想到她一觉睡到下午,醒来一问,舒清晚都已经处理好了。

  连衣正想着舒清晚是怎么说服他们的,舒清晚已经交代完明儿,然后重新进来,连衣便索性直接问了:“晚晚,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同意?”

  舒清晚挂起床帘:“也没什么,每个人都会有弱点,运用得当便没有什么事情不成的。”

  连衣靠近一点,好奇道:“怎么说?”

  舒清晚如实道:“裴言义虽然最在意权利,但更在意的是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小的时候虐待过裴言枫,甚至生过杀心,我就告诉裴言义,裴言枫早就知道这些事情,若是裴言枫彻底得势,他和他的母亲必不好过。”

  “这是你编的吗?”连衣追问。

  这里的裴言枫连衣不算了解,但原网剧里的裴言枫作为男主,性格还算和善,按照男主的人设,他其实不一定会让裴言义母子过的太惨。

  “不是全部都是编的。”舒清晚答,“裴言义的母亲虐待过裴言枫,这个有真凭实据,我曾经同裴言枫合作过,多少知道一些,其他是我编的。”

  她倒忘记了,不管是原网剧还是这里的舒清晚,早期都和裴言枫合作过。

  连衣想着又问:“那李家呢?”

  “李家必须得搏一搏。”舒清晚说,“李老爷最在意的就是李家未来的兴旺。”

  “我同李老爷分析过,裴言枫知道李少横手上有一份他的把柄,这个事情没有爆出来,对于裴言枫而言就像头上永远悬着一把利剑,他永远不会让李家再有出头之日,得势后,甚至可能对李家子弟赶尽杀绝。”

  “因为只要李家一旦壮大,就有可能会因为李少横之死报复裴言枫,所以李老爷没得赌。”

  “那礼监大人呢?”连衣接着问。

  舒清晚摇了摇头:“不知,他的匿名信件是中午发出的,他收到以后一直在往我们这边查,想来应该也是着急的。”

  “他的你为什么会寄这么晚?”采办礼监这关最重要,连衣有些心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舒清晚还算镇定:“之所以晚,是为了他能晚一点查到我们,另外也不给他通知裴言枫的时间,我是按照裴言枫被传唤的时间寄出的。”

  “连儿别担心,礼监大人那头,我会再想办法。”

  看来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希望采办礼监会怕引火烧身,弃卒保车,放任裴言枫自生自灭。

  这样想着,连衣就在床上坐不住了。

  她原本还想再躺一会,但想到傍晚裴青松就会出皇城,她们需早点准备,以防突发情况,于是索性再次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已经吩咐做饭,连衣现在起身也算刚好。

  舒清晚想着便主动给连衣递鞋子,然后拿过旁边叠着的衣服,率先帮连衣抖开套上。

  连衣套上中衣才发现她身上穿的衣服竟然很是合身,不管是里衣还是中衣,尺寸看着并不像舒清晚的。

  可她昨天离开阮府时,为了让所有人相信阮林一真的是被突然烧死,她什么都没带,就出来个人。

  但她明明记得她早上累的睡过去后,舒清晚曾经给她盖过衣服,抱着她进过浴桶,帮她洗完澡后又抱着她回到床铺。

  那微热的水温煮的她睡地更沉,那感觉她到现在还记得,怎么可能会是梦?

  连衣看向帮她系带子的舒清晚问:“晚晚,我身上这个衣服这么合身,应该不是你的吧?”

  舒清晚应了个“嗯”字,拿过旁边的外衣动作熟练地替连衣穿上:“这是我之前帮你定做的,我的柜子里还有许多套。”

  连衣心里漾出一丝甜蜜,玩笑道:“好呀晚晚!你这是早就想好要拐走我了吧?连衣服都替我定做好了。”

  “但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在你的柜子里放我的衣服没事吗?”

  舒清晚带着羞意淡淡一笑:“无事。”

  “哎不对!你怎么有我衣服的尺寸?”连衣问完想起她在张嬷嬷家留下过衣服,于是自问自答道,“哦我想起来了,之前去张嬷嬷家,我们那个的时候,你后来把我衣服洗了,就一直留在张嬷嬷家里。”

  舒清晚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那套衣服,是你之前在我这里留下的里衣。”

  “后来我去定做衣服,想着往后你可能也会用的到,所以也给你一起定做了几套男子的衣服。”

  连衣有点没回忆出来:“之前?什么时候?”

  “你从垣镇回来的那天。”舒清晚拿过软剑和腰带,抱过连衣的腰肢,仔细为连衣缠好,“那日你第二天是穿着我的里衣离开的。”

  “啊?那套衣服你没扔吗?”连衣有些诧异,说着脸上涌起了热意,“那日好像......不是被你撕破了吗?”

  一说起那个时候,纵然跟舒清晚滚过数不清多少次的床单,连衣还是会觉得老脸挂不住。

  那天舒清晚当着来来往往下人的面,隔着床帘肆无忌惮和她亲热,等下人们都撤走以后,就抱着她去了屏风后的浴桶里。

  那时明儿就守在门外,她特别害怕明儿会突然进来,所以一直推拒着不让在浴桶里折腾她。

  应该那次是她第一次来舒府过夜,舒清晚不知怎的特别激动,非要在浴桶里欺负她,于是拉扯间,越不敢弄出声音的她,下摆被舒清晚拽着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明儿敲门问舒清晚,屋内有没有事时,她恨不得能直接变成鱼躲进水里。

  但舒清晚却很是镇定,只叫明儿不用进来,她则该动手还是动手,硬是把求饶的她给摁住了。

  后来她是不着片缕地回到床上,那套衣服就留在了浴桶里。

  只是一个多小时后她昏昏欲睡着再次被舒清晚抱到浴桶里的时候,那套衣服已经不在那里,而她也累的没力气说话,然后就再也没有想起那件衣服。

  谁知舒清晚根本没扔,还照着尺寸给她做了好几套衣服。

  连衣红着脸被舒清晚牵着坐到铜镜面前,舒清晚拿起梳子为她束发:“这是连儿的衣服,我怎么舍得扔。”

  “那是谁收起来的?不会是......是明儿吧?”连衣说着看向铜镜里的自己,脸上越来越烫。

  舒清晚不以为意,“嗯”了一声。

  连衣当即就羞恼起来,转过身道:“舒清晚!你......你这人怎么这样!那明儿不是知道......知道你房里有人了?不会还,还知道那人是我吧?”

  “明儿是我的人,她不会乱说的。”舒清晚温柔地微低下身子,用手指抚了抚连衣因为羞愤而蹙起的眉心,“何况那日,屏风后都是水,你觉得明儿会不知道我屋里有人吗?”

  “我总得让明儿进来先收拾,才能让下人进来换新的水,然后抱你去沐浴。”

  天呐,这样明儿不就知道舒清晚在屏风后对她做了什么事,而且还知道那时两次沐浴中间隔着的那一个多小时,她们两个在干什么。

  还有今天早上,这么突兀的时间里舒清晚突然要洗澡,明儿肯定已经知道她们在房里的鱼水之欢。

  这以后她还有什么脸见明儿,这脸简直已经丢到九霄云外。

  连衣又气又羞,但又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怼舒清晚,只好气恼地转回身子,不再理舒清晚。

  舒清晚知道连衣脸皮薄,于是走到侧面哄道:“好了连儿,是我错了,我那时不该在浴桶里弄你,也不该让明儿来收拾残局,你别生气了。”

  “你还说......!”连衣羞恼地堵了一句,看着舒清晚那好看又带着歉意的眼睛,突然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那时屏风后她挣扎地厉害,确实扑腾地到处都是水,舒清晚若弄完她再去收拾,确实会累的够呛。

  但她又觉得自己拉不下脸,于是别扭道,“算了,你好看你有理!”

  说完连衣用手指戳了下舒清晚的额头,气鼓鼓的:“哼!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我才不想理你!”

  “那衣服后来是你洗的吧?你要是让明儿洗,我就......”

  连衣说着比了个威胁的手势。

  “是我洗的,我怎么会让别人洗你的衣服。”舒清晚露出一个微带羞意的笑容,温声道,“你睡着后,我起来给你上完了药,然后去洗的。”

  连衣的气总算消融:“这还差不多。”

  “那叫声好听的来听听,叫的好听,我就原谅你。”

  舒清晚的耳根也起了烫意,听话道:“师姐......相公,你就原谅我吧。”

  连衣果然被这软声软语取悦,没崩住笑了出来:“这还差不多,行了,梳头去吧。”

  看到连衣这么好哄,舒清晚心里也暖融融的,见连衣已经坐好姿势,她也跟着站起,继续为连衣束发。

  头发快梳好时,房门响了响是明儿的声音:“小姐。”

  连衣还没起身,也没来得及出声阻止,舒清晚就率先应了声“进来”。

  连衣想躲起来已经来不及,只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明儿已经朝着里间走来。

  听到舒清晚安抚她说的“无事”两个字,连衣只好继续坐回铜镜前,假装石像般一动不动,目不斜视地盯着铜镜,实际想起前面跟舒清晚争执的事情,脸颊悄悄透红。

  前面还想着以后都不要见明儿,谁知就这么中了墨菲定律,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明儿倒没有什么奇异的神情,仿佛透明人一样,端着洗漱用品轻声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她全程低敛的眉目,对舒清晚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事情视若无睹,且对舒清晚在做的事情镇定自若,表现简直堪称所有丫鬟的楷模。

  舒清晚则比明儿还要淡定,动作自然地为连衣将剩下的头发盘好:“吃食可好了吗?”

  明儿福身一礼:“就好了,奴婢让她们马上端来。”

  舒清晚浅淡地“嗯”了一声后,明儿就知趣地转身,片刻后房门响了一声就关了起来。

  随着关门的响声,舒清晚手上的动作也已经完成,她俯身看着镜子里的连衣,柔声道:“可以吗?若是不喜欢,我重新梳过。”

  她们在外过夜,几乎每一次连衣的头发都是舒清晚梳的,早就熟能生巧,连衣又怎么会不满意。

  连衣应了声“嗯”,抬起双手搓了搓还有点热意的脸颊,看着铜镜里的舒清晚:“看明儿刚才那样,她真的知道我们的关系啊?”

  “嗯。”舒清晚道,“你别担心,她不会说出去的。”

  难怪之前她溜进舒清晚的房里,明儿出去搬救兵的时候,敢把舒清晚单独留在房间里。

  舒清晚还敢明目张胆地把她的衣服放在自己房间的柜子里,原来是这明儿早就知道舒清晚的事情,甚至可能知道舒清晚会武功。

  脸上的烫意传进手心里,连衣心里重新生出一缕臊意:“不会说是不会说,但我能不能以后......以后都不见她啊。”

  想到明儿比书城还详细她和舒清晚房内的细节,还有那屏风后的场景,连衣就觉得心里羞的不行。

  舒清晚浅浅笑了一下:“好。”

  连衣被舒清晚笑的心里更羞了,转身过来伸手去打舒清晚,奶凶道:“你还笑!还不是因为你!”

  舒清晚接住连衣的手,攥在手心里哄道:“好,我不笑。”

  “哼!”连衣假装凶巴巴,“说点好听的。”

  舒清晚乖巧道:“师姐。”

  连衣:“不够。”

  舒清晚继续:“相公。”

  连衣:“还不够。”

  舒清晚放软声线:“相公。”

  连衣:“继续。”

  舒清晚靠近一点:“相公。”

  连衣总算笑了:“这还差不多,快过来相公亲一口。”

  舒清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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