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GL)>第54章 心意明了,两欢

  沈奕听见秦溯的呓语, 稍稍愣了一下,轻轻握住了秦溯的手。

  就在这一片岁月静好中,房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 沈奕抬头看过去, 花溪的一个脑袋露了出来。

  如同被烫到一样, 沈奕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交握在腹前, 但疑惑更重,轻声询问, “花神医?”

  “沈小姐, 你醒了?”

  花溪也看见了沈奕,她声音倒是一点也没压低,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走了进来。

  沈奕看了一眼皱起眉头要醒过来的秦溯,对花溪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不过花溪非但不收敛,反而脚在地板上踩得愈重。

  没等两步,秦溯便彻底醒了过来,抬起头, 面色不善地看向面前的花溪。

  “哟, 殿下醒了?那真是巧, 我刚好有事找殿下。”

  花溪丝毫不惧, 迎上秦溯的视线,因为秦溯一句话,让她忙了一整宿, 眼都没工夫闭一下, 结果现在秦溯自己在这里睡得正香,她心里还不平衡呢。

  秦溯扶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坐起来, 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后知后觉地往自己身边看去,只见沈奕正穿着中衣,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殿下醒了?”

  “安平,”秦溯大喜,高兴地拉住沈奕的手,上下瞧瞧,“安平可还有什么不适?”

  “并无不适。”

  沈奕被秦溯这突如其来的话问得一愣。

  “我的医术你还有什么信不过的?说了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沈小姐,怎么可能食言?”

  花溪站在旁边,看着二人,颇为得意地挑挑眉,顺带把昨天晚上的前因后果跟沈奕说了个明白。

  听完昨晚那般惊心动魄的惊险,沈奕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现在的自己,“怎会如此?”

  “是我连累了你。”

  秦溯带着歉疚,“那金烈对我怀恨在心,但是又不能奈我何,所以便找上了你,实是我的过错。”

  “这不是你的错,”沈奕反过来安慰秦溯,“此事竟真是金太子所为?”

  “我昨晚已查证过了,绝无错差。”

  秦溯这才想起来半死不活的金烈,看向花溪,“那个人怎么样了?”

  花溪正看着秦溯这难得讲理服软的模样,就听秦溯问起昨晚那人,“一看就是你下的手,都不致命,就是得受些罪了,那人是浮梁的?”

  毕竟刚才秦溯和沈奕还在讨论浮梁太子的事,那昨晚那个应该也和浮梁脱不了关系。

  花溪心里啧啧,前一次救那人的时候,花溪还以为那是秦溯的小情人,结果这么快,又见了第二次,从那伤口来看,花溪闭着眼都能知道,除了秦溯不会有第二个人,那下手,也忒狠了些,也就秦溯这种冷心冷血的,能对那种大美人下去那样的狠手。

  “活着就行,交代赤水,把人扔回去吧。”

  秦溯没有丝毫顾忌,直接开口将金烈还回去。

  “哦。”

  刚在这里站了一会的花溪又被秦溯指派了出去,连她为什么过来的事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花溪走后,房内又只剩下秦溯和沈奕两个人,一时安静下来。

  “昨夜的事,还要多谢子寻,若不是子寻,我怕不是已经死过几次了。”

  沈奕先开口打破沉默。

  仰头看着沈奕,秦溯脑海中却想起来花溪的话。

  沈奕看着秦溯看了自己半天,却一句话不说,稍有些紧张,“子寻?”

  秦溯回神,收回视线,看着自己还拉着沈奕衣角的手,第一次有些踟蹰。

  “安平,”秦溯不敢去看沈奕,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心跳声已经盖过了世界上任何一种声音,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你与我同路,此路定然是坎坷不平,荆棘丛生,我甚至有时候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且不仅如此,我现在也没办法跟你保证,在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我不知道是好是坏,是……”

  “子寻,”握住秦溯的手,沈奕看着有些不对劲的秦溯,眼中是担忧和绝对的信任,“这亦是我自愿选择的路,你不必给我保证什么,也不必跟我说什么抱歉,未来如何,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只知晓,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秦溯对上沈奕的眼,刚才突然发热的头脑卡了壳,嘴边的话也打了结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沈奕,直到沈奕又忍不住叫了一声秦溯的名字。

  “安平,我…我……”秦溯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就结巴了一样,“你……我知道你的心结究竟是何物了。”

  结结巴巴半天,秦溯面红耳赤,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顿时让沈奕也红了脸,放开秦溯的手,转过身去。

  之前在茶馆的时候,两个人最后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但是二人心中都是如同明镜一般,尤其是沈奕,看着落荒而逃的秦溯,险些要以为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回来郁郁寡欢了好几日。

  本来这次看见秦溯,沈奕只顾心喜,还没想起这茬,这被秦溯一提醒,顿时又回想起来。

  只是这种事情,莫说是本就脸皮薄的沈奕,就连秦溯都是有些难为情。

  “殿下想说什么?”

  背对着秦溯,沈奕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期待,还是想给自己一个彻底的痛快,先开口问了秦溯,手指捏着衣角,用力到发白。

  看着沈奕纤细柔弱的背影微微颤抖,秦溯不用看也知道现在的沈奕心中有多煎熬,可是谁不是呢?

  酝酿了半天的话,在秦溯的嘴边打转,让秦溯暗恼自己的嘴笨。

  “我心悦安平,我想同安平说的,便就是这个。”

  面红耳赤,秦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像在冒烟一般,前世今生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秦溯有了心上人表白,却因这笨嘴拙舌,简直让秦溯恨不得原地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背对着秦溯的沈奕也愣住了,她纵是有些微的妄想,但也不敢过多奢望,只紧咬着下唇等着最后的判决,可是现在,耳边的话犹如实质,让沈奕亦有些发懵。

  转过身来,沈奕看着满脸懊恼的秦溯,心跳快得像是擂鼓,“子寻所言……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秦溯在此对天发誓,此言乃我肺腑之言,绝无假话!”

  看沈奕搭理她,秦溯立马回话,甚至举手发誓,以证心诚。

  看着秦溯这郑重其事,严肃认真的样子,沈奕只觉得整颗心都踏实下来,轻轻颔首,微垂下眼,嘴角酿起浅笑,含着少女的娇羞,却似香醇的美酒,令人只看上一眼,便醉得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年。

  同沈奕面对面的秦溯首当其冲,只觉得天下美景,亦不过如此。

  许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秦溯看向沈奕的眼神也同以往不同,以往只觉得沈奕貌若仙人,似天上皎皎明月,现在看着眼前的沈奕,秦溯却有了想揽月入怀的心。

  “若安平信我,待我登基称帝之日,便是迎娶安平之时。”

  心底最隐秘的角落中,这个念头在横冲直撞,令秦溯脱口而出,一双极亮的眸子熠熠生辉,满满都是沈奕。

  “我信子寻。”

  沈奕声音极小,但是却是坚定,秦溯听在耳中,刻在心间,只觉满心的甜。

  秦溯在丞相府中待了一夜,现在沈奕无事,她自不能久留,陪沈奕用过早膳,便得告辞回宫。

  回去路上,秦溯悠闲地坐在红云背上,心里的快意愉悦都摆在脸上,就差哼着个小曲儿了。

  秦溯同沈奕二人互通心意一事,二人决定保密到底,毕竟不说别的,若是此事被沈丞相那老古董知晓了,怕不是丞相府得再翻了天。

  赤水等人同样也不知道原委,只当是因为沈奕起死回生一事,此事也属实值得高兴,只有花溪心中同明镜一般,捂嘴偷笑,驾马到秦溯旁边,“殿下今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知道能否散些喜气,也分我等些喜糖常常?”

  笑看了花溪一眼,秦溯当然知道花溪定能猜出此事,不过倒也并无大碍。

  “赏!今日正阳宫人人有赏!”

  秦溯从来不是个小气吝啬的人,大手一挥,想着自己的喜事,赏了个大的,登时所有人皆亢奋起来。

  这边秦溯等一群人喜滋滋地回了宫,秦溯刚换过身衣裳,准备出门溜达溜达便遇见了个人。

  秦溯的正阳宫不在后宫之中,反而靠近御花园和永乐帝的永安宫,当秦溯从正阳宫中一出门,到了御花园的时候,便看见初春万物生长,冒出新芽的新景象,让秦溯心情更好了些。

  只是刚走两步,秦溯就听见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似是在唱戏。

  拨开枝桠,秦溯站在湖边,看向正在湖中亭子里唱戏的小云霞,不,现在该叫云美人了,身边宫女太监伺候着,虽然永乐帝现在不在此处,但排场却依旧不小。

  几日不见,云美人不再似当初初初入宫时的窘迫不安,怯懦拘谨,满身的金银珠宝头面,足以彰显她新宠妃的身份。

  这只是布下的一颗棋子,秦溯并不想多做理会,抬脚便准备离开,但是在亭中唱戏的云美人却看见了秦溯。

  云美人停下,看着秦溯,提着裙摆快速地从湖中心的亭子中跑过来,“殿下留步!”

  秦溯听见这声音,揉了揉额角,停下了脚步。

  “见过长公主殿下!”

  云美人稳稳当当停在了秦溯面前,规规矩矩地给秦溯行了礼,倒是少了许多之前的拘谨不安。

  “找我何事?”

  秦溯并没有给云美人什么好脸,现在是在御花园中,难免人多眼杂,若是被有心人看去,未免不是麻烦。

  云美人又行一礼,“此事还未谢过殿下。”

  秦溯眉头微皱,话也没说一句,直接抬脚离开。

  若不是秦溯知道云美人现在是自己这边的人,就她这句话,她还以为是在挑衅。

  两人看上去不欢而散,紧接着没到一天的功夫,此事就传遍了后宫,只能说御花园属实是人多眼杂。

  淑妃宫中,传来陶瓷碎裂的声音。

  “娘娘息怒!”

  过来报消息的小宫女被吓得跪在地上。

  淑妃脸色阴沉,“还真以为靠上晋皇贵妃那棵大树好乘凉了,下贱戏子而已!

  若不是本宫,还不知道在哪里的东西,现在竟敢一脚将本宫踹开!”

  旁边淑妃的心腹嬷嬷忙拉住淑妃,“娘娘息怒,娘娘,这云美人是忘恩负义之辈,但也是个目光短浅之辈,在宫中,宁惹晋皇贵妃,都没人敢去惹长公主殿下,现在她倒好,不光害得长公主殿下和晋皇贵妃出了嫌隙,现在在御花园中,竟然还敢主动挑衅长公主殿下,怕是要不知死活。”

  “哼!”

  淑妃冷哼一声,她因为这事已经郁闷许久,小云霞是她精挑细选,为永乐帝寻来的,本以为能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结果半道被长公主拦下不说,最后竟直接给晋皇贵妃做了嫁衣,她想起来便觉得心口发闷。

  “娘娘,您何必心急此事,您且想想,若不是晋皇贵妃,那云美人也没有能爬陛下龙床的机会,对咱们来说还不是一样?

  现在虽然云美人成了晋皇贵妃那边的人,但是也因为这件事,和长公主心生嫌隙,若是这个云美人是个能作妖的,怕是用不着娘娘生气,她多去寻衅几次长公主殿下,陛下便会厌弃她,到时候,恐还会把晋皇贵妃卷进去,这怎么看晋皇贵妃也是逆着长公主殿下下了一步错棋,娘娘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坐享其成,岂不是好事?”

  此人是在淑妃身边的智囊,亦是跟了淑妃多年忠心耿耿,看淑妃如此沉不住气,在旁边分析劝道。

  听此人这般说,淑妃的脸色才算是好了些,坐下喝了杯茶,“本宫心里这口气,就是过不去。”

  “娘娘且宽心,长公主殿下的性子您还不知道?这云美人竟然敢去惹她,怕不是嫌命太长?想来此人怕是气数已尽。”

  给淑妃捏着肩,嬷嬷再次劝告。

  淑妃也是能听得进去,拍了拍自己心口,总算是顺下这口气来,“本宫倒是巴不得今日她便死了才好。”

  “若是娘娘实在想让云美人早日令陛下厌弃,倒不如在陛下面前说说此事,只说长公主殿下受了委屈,想必陛下一听,定是要为长公主殿下要个公道。”

  嬷嬷看淑妃冷静下来,又在旁边给出主意。

  淑妃细细想了想,“今日也是奇怪,要是以往,在御花园中,长公主殿下就应该把人罚了,整治了,可是今日竟然一言未发便走,难不成是改了性子?”

  “听说今早长公主殿下才从丞相府中回来,那丞相府的沈小姐死里逃生,所以殿下心情极佳,故而并未搭理,也是有可能的。”

  这宫中就这么大点,屁大点的事不过一会的功夫就能传进各宫的耳朵里,秦溯去丞相府的事又压根没遮掩,淑妃这边自然也有耳闻。

  “若是说起这沈小姐,命倒是好命,丞相府嫡千金,身份何等尊贵,现在还同长公主殿下如此要好,怕是天下头一份了,可惜有好命,倒是没那个命享,病秧子一个。”

  说起沈奕,淑妃不免多说了两句。

  “娘娘,慎言,这沈小姐可是长公主殿下的逆鳞,触不得,”嬷嬷在旁边提醒,此话若是传进秦溯耳朵里,怕是得掀了淑妃这个殿,“且不管这沈小姐怎么说,只要活着一天,这身份便在那里,哪位皇子若能将沈小姐娶进门,怕是皇位也稳了一半。”

  说起此事,淑妃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提起这本宫便来气,现在四皇子也弱冠了,四人却没一个成亲的,一个二个的,都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就我儿年纪小,吃了大亏,连议亲的年纪也未到,一点机会也无。”

  “这可说不定,娘娘,奴婢听闻那丞相府中甚是疼宠这个沈小姐,事事皆是顺着她来,咱八皇子殿下若是能赢沈小姐芳心,丞相府那边先开口,此事岂不是便成了?”

  那嬷嬷在淑妃小声嘀咕,惯是一派坏心思。

  “嬷嬷所言极是,这沈小姐命长命短没什么要紧的,只要连上这姻亲,便是成了,等八皇子回来,让他先来这里一趟。”

  淑妃被嬷嬷说得动了心,气也不生了,脸上露出些笑意来,只打得如意算盘劈里啪啦地响。

  对于后宫,秦溯一向懒得多管,有晋皇贵妃坐镇,出不了什么岔子。

  在御花园中那个溜达了一圈后,秦溯回了正阳宫,看向刚回来的赤水,“如何?”

  金烈昨晚被秦溯掳走,折磨得只剩一口气,就这般又被送回浮梁使团下榻的驿站,却没传出丝毫动静。

  负责此事的赤水站在秦溯旁边,“殿下神机妙算,那浮梁使团果真是一句话也没敢说,半点动静也无,且换了昨夜当值的人,看来这个亏,他们是打算吃了。”

  “什么本宫神机妙算,不过是她金烈自己做贼心虚,此事她亦有把柄在本宫手中,自然不敢再生是非,只是这浮梁使团实在烦人,得想个法子,早早把人弄走才是。”

  此事秦溯若是做得低调遮掩些,恐怕金烈反而会借此生事,但是秦溯做得如此嚣张,丝毫不怕金烈报复,甚至还一副等着金烈生事的模样,倒让金烈心中生疑,只得自己咽下苦果。

  虽然此次算是让金烈偿了下毒一事的债,但是有这么个阴沟老鼠一样的东西在自己身边,终究还是让人不舒服。

  更何况就金烈那疯狗一样的性子,这次知道了沈奕在秦溯心中的地位,下次未免不会再对沈奕下手。

  想到这里,秦溯眼中泛起冷光,“从暗营中调些人手去安平身边,把橙颜也调过去,负责沈奕的安危,昨天那样的事,本宫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是。”

  虽然秦溯这种做法不妥,但是赤水也是被昨天的秦溯吓到了,沈小姐若是再来一次,赤水亦不知自家殿下能做出什么事来。

  调人去保护沈奕,秦溯心中才算踏实了许多,再想起今早一事,心情愈佳。

  许是好事也是接二连三地到,不过第二天,秦溯便收到了蓝影递回来的消息。

  “此事成了。”

  秦溯大喜,蓝影递回来的消息中说,天煞阁余孽已被尽数诛灭,情报资料皆被收拢回来,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今日下午便能回宫。

  “恭喜殿下。”

  赤水心中也喜,能早日解决一事是一事。

  “给丞相府递帖子,今日下午,本宫邀安平踏青。”

  二人互明了心意后,秦溯倒是更想见沈奕了,每每想起沈奕,总觉得心中满满涨涨,恨不得把人就留在身边才好。

  给沈奕下了帖子,秦溯整个人在正阳宫中,盯着滴漏,便觉得时间漫长,出去练过两次,又去溜了溜红云,用过午膳,也才刚刚过午。

  翘着脚,秦溯手中扔着珠子,只觉得自己一刻也不想等了,“更衣,本宫先去丞相府等着安平。”

  纵然秦溯什么都没说,赤水看在眼里,也踩得七七八八,就自家殿下这藏不住事的性子,还得收敛收敛才行。

  换上一身大红骑装,秦溯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难得爱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本宫看上去如何?”

  “殿下自是姿容无双,倾国之貌。”

  头一次见到秦溯在意起容貌来,赤水也是不遗余力地捧场赞叹。

  听见这话,秦溯倒是高兴了,喜滋滋地准备出门去。

  赤水正担心着要不要让自家殿下收敛收敛,莫要太过张扬,就看见秦溯脸上的喜色在出门的一瞬间敛尽,丝毫不剩,不由心下一惊,殿下果真是同以往大不相同了。

  想到这里,赤水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窥视,心中却是甚感欣慰。

  秦溯自然是同以往大不相同,她既是下定了主意,要同沈奕在一起,那定然是也要为沈奕着想,在宫中自己的地界高兴高兴就罢了,若是出门被有眼人看出端倪,必是有害无利。

  如往常一般,秦溯骑着红云,往丞相府而去。

  寻常小姐踏青,都是坐着马车,邀三五好友,去郊外赏花寻青,放放纸鸢,品茗作诗,但是在秦溯这里,便不一样了,她理解的踏青,就是骑着马,踏着青草,沿河看柳,登山览景,才是快活。

  在丞相府门口下马,秦溯如今来丞相府,倒是同回自己家一般来去自如,同沈夫人打过招呼,便去了沈奕院中。

  沈奕也是早早便准备好了,在院门口迎着秦溯走来,一身柳青色罗裙,外罩月白对襟褂,弱柳扶风,翩跹之姿,见着沈奕,秦溯才当懂了这人间绝色为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