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GL)>第53章 阎王殿前,夺命

  酒喝得多了, 秦溯意识也逐渐模糊,晕晕乎乎去了清池,洗干净一身酒味, 秦溯才觉得舒服了些, 靠在池边, 缓缓闭上了眼。

  “殿下?”赤水站在池边, 轻声提醒秦溯。

  秦溯睁开眼, 眼中难得多了些微醺醉意。

  “殿下,先起身吧, 泡时间太久了不好。”

  秦溯愣了半晌, 似乎总算把赤水这句话听懂了,缓缓抬手。

  “更衣。”

  赤水伺候秦溯更衣,刚穿上外袍,门外有人急匆匆跑进来。

  “殿下!丞相府来消息,说沈小姐不行了!”

  来人急得满头大汗,手中举着的,正是秦溯给沈奕的那个银镯。

  本来闭着眼睛的秦溯猛地睁开眼,酒意全无, 瞬息之间, 到了那人面前, 拿过了那个银镯。

  “安平……”

  赤水也被吓了一跳, 但是立刻反应过来,“快牵红云来!可有人去请花溪神医?”

  “绿烟大人已经去请花神医!”

  刚才来送信的那人急忙回话。

  眨眼之间,秦溯和赤水二人已不见了踪影, 院中的影卫几乎来不及隐藏身形, 一道道黑影随着秦溯离开。

  宫中纵马,红云有节奏的马蹄声回荡在高耸的宫墙之间, 护卫队紧跟而上,宫门大开,无所阻拦。

  秦溯从没觉得宫中到长宁街的这条路这么长,这么远,带着寒气的薄雾笼罩在漆黑的街道上,将时间无限拉长。

  终于,秦溯远远看见了丞相府的门匾,她几乎还嫌千里宝驹的速度太慢,直接松开缰绳,借力一跃而起,落到丞相府的院墙之上,直接抄近道进了丞相府。

  赤水等人也是心急,但是却也没办法,红云乖顺地停在了丞相府门前,赤水跟着翻身下马,说明身份后,命护卫队的人先在门口守着,她和影卫随着秦溯进了丞相府。

  秦溯快于赤水等人一步,等她到了沈奕院中的时候,并无通报,还吓了沈丞相等人一跳。

  “安平在哪?”

  秦溯的脸色几乎同寒冰一般,连说出的话也带着冷气。

  “殿下!”先到一步的绿烟看出秦溯不对劲,忙上前来,“花神医已经在里面了,沈小姐心跳脉搏全无,花神医说让殿下做好最坏的准备。”

  沈夫人在旁边早已经哭晕过去,沈丞相也满脸灰败,显然是早就知道情况。

  “花溪!本宫要安平活!只要安平能活,你要本宫的命都成!”

  秦溯不听这些废话,两步走到门口,厉声对里面的花溪喝道。

  就在绿烟想拉住秦溯的时候,门却从里面打开了,花溪面色凝重,对上门口的秦溯,将本来在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殿下跟我进来。”

  花溪将秦溯拉进了房间。

  红木的拔步床上,沈奕平躺着,面色安详红润,好似睡着一般。

  花溪拉着秦溯的手,放在沈奕的鼻下,放在沈奕的心口,平静一片,冰冷的触感让秦溯整个人几乎都要冻死在这里。

  “我是大夫,不是神,我能治病救人,但是我不能起死回生啊!”

  花溪摁着秦溯坐在床边,硬让她看着沈奕的脸,“认清现实吧,殿下。”

  “不行。”

  秦溯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沈奕,像是逼入困境的狼崽,依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露出尖牙,“无论如何,沈奕不能死!别管是治病救人,还是起死回生,她一定不能死!”

  “花溪,你一定有办法,只要你告诉我,这天底下什么东西我都给你拿来,你给我说,到底什么能救沈奕!”

  秦溯转身抓着花溪的胳膊,双眼通红,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花溪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被捏断了,但是也未吭一声,只是掰下秦溯的手,“沈小姐是中了毒,一种西域剧毒,无药可医,这不是什么东西的问题,殿下,我当真无能为力……”

  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办法,花溪也不会这样干坐着,可本就是药石无救的剧毒,现在人又已经到了这个样子,她又能如何?

  “西域的毒?”

  花溪的话不知怎的,触动了秦溯的一丝神经,猛地站了起来,手摁在花溪的肩膀上,“天亮之前,我给你拿来解药,安平能不能活过来?”

  “你疯了?此毒……”花溪看着秦溯的眼睛,后半截话消失,“最多天亮。”

  “等我回来。”

  秦溯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扔下这句话后,便直接出了门。

  看着秦溯的背影,花溪头疼地拍了拍额头,“来人!准备冰块!浴桶!”

  秦溯出门的时候,正好迎上赤水等人,“跟本宫走!”

  赤水看着秦溯的神情,也不敢多问,只能带着人跟上。

  深更半夜,又是一路疾驰,马蹄声几乎惊起沿街无数百姓,又向远处而去。

  正在睡梦中的金烈,丝毫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在下榻的驿站中睡得正酣。

  秦溯并未直接进去抢人,而是让护卫队围住驿站,然后带着影卫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去。

  金烈从睡梦中猛然惊醒,睁开眼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的人,险些吓掉魂魄。

  秦溯没有给金烈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将剑横在了金烈的脖子上,”跟我走一趟吧。“

  秦溯的声音几乎同地狱的阴森恶鬼一般,在闪着寒光的宝剑下,金烈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去试。

  看金烈配合,秦溯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将人打晕带走,以免金烈再出幺蛾子。

  掳走金烈,秦溯直接将人带到了附近一个空着的宅院中,一瓢冷水直接将金烈泼醒。

  金烈倒吸一口凉气如诈尸一般直接坐起来,只着中衣的她在午夜的冷风和凉水中冻得发抖,“秦溯你又发什么疯?”

  没有废话,秦溯直接伸手掐住金烈的脖子,“解药。”

  秦溯丝毫没有留手,金烈完全呼吸不过来,脸色涨得发紫,抓着秦溯的手想要掰开,但是那双如玉般的手却好似锁魂的铁链,纹丝不动。

  金烈感觉秦溯不是想要解药,她是想直接将自己掐死在这里,死亡的恐惧近在咫尺,金烈却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挣扎着,做出点头的动作。

  秦溯将人甩到一边,冷眼看着金烈狼狈地趴在地上剧烈地喘息,伸出了手,“解药。”

  暂时得到缓解,金烈却不见棺材不掉泪,趴在地上肆意地笑起来,刚才被掐得沙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简直如同黑夜的恶鬼。

  “秦溯,你也有今天!”

  “解药。”

  秦溯直接一脚,将地上的金烈如同破布袋一般踹到院墙上,看着吐出一口血的金烈,第三次说出自己的目的。

  “呵!”勉强扶着墙坐起来,靠在墙上,金烈擦去嘴上的血,却还在笑着,“那个沈大美人竟然已经死了?死得美吗?很美吧?”

  秦溯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弦被金烈这句话彻底扯断,宝剑出鞘,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刺进了金烈的身上。

  赤水等人均在院外守着,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金烈一声惨过一声的哀嚎尖叫,如同凄厉的恶鬼嚎叫,在午夜让人遍体生寒。

  “金烈房间床板下的夹层中,一包药粉,你去找来,还有在枕头下一个红色的药瓶,一起拿来。”

  没一会的功夫,金烈的哀嚎声消失,秦溯一身是血地走出来,吩咐旁边的赤水。

  金烈没有撒谎,赤水确实找到了药粉和药瓶,秦溯单手拎着生死未知的金烈扔到了马背上,一行人又如来时一般,往丞相府赶去,只是这次,一路上留下了不少的血迹。

  秦溯直接驾马进了丞相府,到了沈奕的院中,马上的血人把沈丞相等人吓了一跳,但是秦溯没空理会那些,让所有人离开院中,她拿着药瓶和药粉打开了房门。

  “你看是不是。”

  将东西递给花溪,秦溯并没进去,她怕身上的血气冲撞了沈奕。

  花溪被秦溯这一身血吓了一跳,连忙接过东西,放在笔尖皱着眉细细嗅了嗅,“没错,玉观音,是这种毒。”

  有了毒,花溪顿时精神大振,接着小心地打开药粉,里面蓝色的药粉几乎像是会发光一样,看上去美轮美奂。

  花溪又细细闻了闻药粉,却是紧皱着眉头。

  “不对?”

  秦溯的心登时提了起来。

  “不是,我只听说过玉观音这种毒药,但是却是第一次见,而且传闻中玉观音没有解药,你这是哪来的?可靠吗?”

  花溪看了一眼时辰,急切地问秦溯,快要没时间了。

  秦溯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金烈,“未必可靠,我来试毒。”

  秦溯信不过金烈,抬手就要去拿那个毒药,却被花溪躲开,“人就在这里,我这里有真话粉,一问便知!”

  这才想起来这茬,秦溯忙让开,让花溪去看金烈。

  秦溯现在一整颗心都揪在一起,看了一眼房里的情况,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也想看着。

  花溪看着金烈这副凄惨的模样,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上前踹了一脚,然后将药粉胡乱地洒在金烈的伤口上,接着掏出真话粉,放在了金烈的笔尖。

  只要是花溪拿出来的东西,必然是最好的,且有奇效,伤口顺利止血,再加上本就不是什么致命伤,很快便稳住了金烈的小命。

  金烈勉强能开口说话,花溪多问了几个问题后,确认包中确实是解药,才总算放下心来。

  “殿下先去换身衣服吧,等会还有需要殿下的地方。”

  花溪拿着解药进去,跟等在门口的秦溯嘱咐。

  秦溯冷着脸,到底还是选择去换衣服。

  有人飞奔从宫里拿来秦溯的衣物,等秦溯洗去一身血气的时候,正好送到。

  一身绛紫束腰紧袖长裙,外面披了一件大氅,秦溯散着头发,就站在沈奕门前,等着花溪的消息。

  “殿下请进。”

  在东方天□□晓,泛起鱼肚白之时,花溪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秦溯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怎么样了?”

  门重新被关上,秦溯绕过屏风,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沈奕,还有脸色煞白,但轻松许多的花溪。

  “沈小姐我给你救回来了,殿下,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花溪有气无力地扯扯嘴角,看着秦溯,她还记得之前秦溯说过的话。

  越过花溪,秦溯走到床前,试探沈奕鼻息的手几乎在发抖,终于感受到那细微的温热气流,紧绷了一夜的情绪才猛地松下来,让秦溯几乎一个没撑住,直接坐在了床边的脚踏上。

  握着沈奕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秦溯总算笑起来,她的安平,还活着。

  “安平何时能醒过来?”

  靠在床上,秦溯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后知后觉涌上来的酒劲,让她现在头疼欲裂。

  花溪看自己的话被秦溯忽视了个彻底,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事没见你想起我一点,大概在辰时吧,应当便能醒来了。”

  “花溪大功臣,若有好事,下次定然想着你,”沈奕能平安无事,秦溯的心就放下来了。

  “那这个下次我可有得等了,”花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殿下,若想沈小姐改命,除了诸位皇子世子之类的,你也行,驸马也在其中。”

  花溪提起这话来,秦溯脸上的笑意渐消,视线转向沈奕,却未说话。

  “是我多嘴了,”看秦溯不说话,花溪也改了口,摇摇头,“我只是这么一说,殿下不用放在心上,就记得还欠我条命,回头多给我些好处便是。”

  “不是,”秦溯紧抿着唇,看着沈奕,“此路定然荆棘遍生,跟在我身边,安平受不得这个折腾,我亦……不愿她担惊受怕。”

  “借口,都是借口,你怎么知道人家沈小姐愿不愿意?

  有本事你就等人家醒过来,亲口问问,在这里说这些,你不就是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吗?”

  花溪的话一阵见血,面对秦溯她也是丝毫不含糊,句句刺中秦溯的心。

  缓缓握紧沈奕的手,秦溯好似妥协一般,疲惫地垂下头,“花溪,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你是我,当真就会不顾一切,跟对方在一起?

  把人卷进这种危险之中,太自私了,我只希望安平好好的,岁岁平安喜乐就够了。”

  “你偷人心的时候想不到这里来了,要我来说,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死鸭子嘴硬,相互折磨,才是真的自私,你心中应该也明白了吧?

  沈小姐从始至终的心结,就是你,这个心结害她害得还不够惨?你还想让她这个心结一直打不开?”

  花溪撑着摇晃的身体,走到秦溯身边,她今天就好像是要跟秦溯杠上了一样。

  “我明白,但是……”

  秦溯心中还是顾虑重重,前世今生,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婚嫁一事,她现在步步如履薄冰,就像这次,她没有把握能护佑沈奕周全。

  “但是个屁,”花溪一巴掌拍在秦溯肩膀上,在秦溯身边靠着坐下,“我让你说,又不是一定要让你们在一起,那俗话说的好,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们又不是等不起,让沈小姐先高兴高兴怎么了?又没现在摁着你的头跟沈小姐成亲。”

  看着身边的花溪,秦溯头靠在沈奕的手心里,“这……岂不是始乱终弃,不负责任?”

  “你就说,若是没这些破事,让你娶沈小姐,你愿不愿意?”花溪闭上了眼。

  秦溯敛着眸子,没说话。

  “秦溯,”旁边花溪的声音又传过来,“你就是个懦夫,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是为了解安平的心结,所以才一直关心我和安平二人之事?”

  秦溯抬眼,看向花溪,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花溪对于她和沈奕的事情,未免太过关心了些。

  按照秦溯前世对于花溪的了解,花溪从不是个多有医德的人,更没有一颗医者仁心,她眼中除了钱就是她自己的小命,开了方子扔给病患,接着收钱,至于病患,拿了药爱吃不吃,不吃死了拉倒都是花溪一贯的作风。

  可是现在,花溪对沈奕过于上心了。

  “倒也不是,只是我一心倾慕沈小姐,要是你这般没用,我也好让沈小姐早些死了心,从了我这个良人,莫要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花溪还是头一个敢在秦溯面前这样说的人。

  “滚。”

  秦溯从后槽牙里挤出一个字,看在今天花溪尽心尽力的份上,她不想跟花溪计较。

  “好嘞!”

  花溪也是个见风使舵,有眼力劲的,眼瞅着形势不对,立马无缝衔接,脚底抹油就溜了。

  “把外边那人治好,留着还有用。”

  秦溯看着快要出门的花溪,开□□代。

  “你是真想榨干我最后一滴血,累死算了,比那周扒皮还要狠心。”

  花溪没回头,只是扶着门走了出去,没好气地将门甩上。

  秦溯守在沈奕的床前,心神都在沈奕的身上,自然也没听见出门后的花溪,一头栽倒的动静,要不是赤水手疾眼快,怕花溪真得结结实实栽个大跟头。

  赤水将人扶住,有些担心地看着花溪,“花神医,可是累着了?”

  “何止啊,”花溪指挥着让赤水带她去看看金烈,“救回沈小姐这条命,倒是要了我大半条命,光血都给我放了一小半,结果你家殿下那个白眼狼,还翻脸不认人,转头就让我再来治这个,我命怎么这么苦,摊上这么个狠心东家。”

  一边走着,花溪一边委屈巴巴地卷起袖子,给赤水看她手腕上的白纱布,还在往外渗着血。

  “啊?”赤水也被花溪这吓了一跳,“此事殿下不知?”

  “倒也不用跟她说,她现在就感激地想把命给我了,我要她那条命也没用不是?就是赤水好姐姐,这下个月的银钱,能给我翻倍吗?

  你不知道,花香楼的开销有点大,那点钱够干什么的,对不对?”

  花溪放下袖子,扯起嘴角,期待地看着掌管正阳宫财政大权的赤水。

  赤水:……这花神医嘴里能有几句实话?

  也是拿花溪没什么办法,赤水只能点头应下来,毕竟就冲今天花溪的功绩,此事就算是上报给秦溯,秦溯也定然会答应,这点钱对于正阳宫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花溪走后,秦溯守在沈奕床前,疲累和困乏席卷了精神松懈下来的秦溯,打了个哈欠,看着沈奕,秦溯想起花溪的话。

  其实……也不能怎么样。

  看着沈奕的脸,秦溯鬼使神差地想着,若是能得安平这般女子相伴一生,不也是幸事?

  拍了拍自己神志不清的脸,秦溯脑袋放在床沿上,将沈奕的手放在自己脸侧,她实在忍不住剧烈的头疼和困意,只在心里想着,只睡一小会,便脑袋一歪,彻底睡了过去。

  秦溯就这样坐在床边脚踏上,靠着床沿睡着了,倒是谁也不敢来打扰,连知晓女儿活过来,在门口喜极而泣的沈丞相夫妇都忍下见女心切的心,没有进来。

  这一觉,秦溯睡得天昏地暗,连沈奕何时醒来的也不知道。

  沈奕迷茫地睁开眼,她只觉得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有些累,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乍然发现自己床边睡了个人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

  看着那人的头顶,沈奕动了动自己放在那人脸上的手,只见秦溯的侧脸出现在沈奕眼中,令沈奕微微睁大了眼。

  往四处看了看,什么人都没有,整个房间只有自己和秦溯二人。

  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刺痛让沈奕清醒了许多,这不是在做梦。

  但是为什么秦溯会出现在自己的房中?

  放在秦溯脸上的手似乎还能感觉到刚才的温度,沈奕手指动了动,悬在半空中,也不知道该收回还是放回去。

  “子寻?”

  沈奕低声开口,想要叫醒秦溯,但是奈何秦溯睡得太死,竟丝毫未动。

  头一次发现秦溯睡得这么沉,沈奕也不舍得再叫醒她,只是如此静静地看着秦溯,便觉心满意足。

  看了一会,沈奕将手轻轻搭在秦溯的手上,却看见秦溯本来白玉般的手上多了些伤痕,像是勒出划破的痕迹,有的还渗着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沈奕眉头微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溯不光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中,还受了伤,昨晚难不成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动作轻缓地撑起身子,沈奕将被子的一角扯过去,给秦溯盖上,接着准备轻手轻脚地下床,去问清楚缘由。

  穿着白色中衣,沈奕的脚刚放到脚踏上,衣角便被睡梦中的秦溯拉住。

  “安平……”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