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GL)>第35章 先祖皇帝,先贤

  那千夫长还怕秦溯不信, “殿下,此事千真万确,当时里面只剩一栋空楼, 三皇子殿下让我们谁都不准说出去, 然后一把火将那楼少了个干净, 出来便对众人说, 天煞阁余孽俱已伏法, 全部诛杀,我等在那里逗留两日, 便启程回来了。”

  “三皇兄胆子不小啊, 这可是实打实的欺君之罪,”秦溯敛下眼皮,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殿下,卑职上有老,下有小,殿下万万要保证此事绝不外泄,要是让三皇子知道了,卑职的一家老小, 都得死啊。”

  千夫长听秦溯这么一嘟囔, 更是吓掉了魂, 不停地磕头请恩。

  “你且放心, 只要你说的字字属实,本宫定保你一家老小,若是你敢有半点欺瞒, 也掂量掂量你自己的项上人头。”

  秦溯摆摆手, 让他离开。

  “殿下,仅听一面之词, 未必可信,不如再找几个人过来问问如何?”

  紫云在旁边提议。

  “你去找些信得过的,再问一遍,低调一些,尽量不要打草惊蛇,这几日你先留在军中,留意一下,这些人被三皇子带出去这几日,是否有些人生了二心。”

  秦溯交代紫云,她以前倒是不管这些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防,她前世也没少在这上面吃亏。

  紫云领命离开,秦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去看看花溪和仇栾回来没有。

  刚出营帐,秦溯就看见了旁边轮椅上的易弦,“易公子这是要去哪?”

  易弦手上还站着一只木头雕的鸟,后面是那个傀儡小童在推轮椅,看见秦溯停了下来。

  “是殿下来了,前几日我见军中伙房里有些废柴,倒是好料,所以便要了些运我那儿去,现在快用完了,我再去看看还有没有。”

  易弦现在在军中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格外滋润,顶着阵法师的名头,偶尔帮秦溯操练一下演阵,闲着的时候就自己去找点东西,做点傀儡机关,军中大部分人都认得他,他倒使唤起人来也不客气,比他在小木屋中处处自己亲力亲为省事许多。

  “若是需要什么料,直接叫人寻来便是,何必专门去寻废柴?”

  秦溯到现在也不知道易弦这些傀儡都是怎么做出来的,只知道是些木头,稻草,还有皮毛之类的。

  “专门去寻,未必合适,天下万物,皆可为傀儡,多试试,许有不一样的收获,于我也有益处。”

  易弦抬起胳膊,将那鸟儿递给秦溯,“殿下且看。”

  也不知易弦是如何摆弄的,那木雕的鸟儿竟扑扇起翅膀,连绿豆大点的眼睛也转动起来,活像个真的鸟无异。

  “当真稀奇。”

  秦溯也有些兴趣,凑近了瞧瞧,却没发现些丝线。

  “殿下喜欢,那便送与殿下,只是随手做来的小玩意,没甚用处,逗个乐子罢了。”

  易弦看秦溯喜欢,将鸟儿从胳膊上拿下来,递给秦溯,指了指鸟儿长长的尾巴,“机关就在此处,只需摁几下,这翅膀和眼珠子便能转动几圈,闲时逗趣还可。”

  秦溯放在自己胳膊上,鸟儿爪子被做成半圆的样子,随意挂在哪儿都好,当真巧妙。

  “那我就不客气了,属实有趣。”

  秦溯摁了几下,看着那小鸟又扑扇起翅膀。

  “我那里还有些小玩意儿,殿下若是喜欢,回头给殿下送来。”

  易弦也是大方,直接开口都送了。

  秦溯自然也没客气,“不必,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去挑就是了。”

  “也好,那我先去伙房了,殿下先忙。”

  说完后,易弦动了动手指,身后的傀儡推着他慢慢走远。

  秦溯又去找花溪两人,两人已经聊完了,正好在往回走。

  “殿下这是忙完了,还是等不及了?便是这般离不开我?”

  花溪看着秦溯,打趣的话张口就来,让仇栾看向两人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本宫还着急回太学。”

  秦溯也没解释,反正也都知道花溪这个性子,当不得真。

  “好,那仇大哥,就此别过吧,我就先走了,回头见。”

  花溪看了一眼天色,现已大亮,是不早了。

  别过仇栾,秦溯和花溪一同往回赶去,不用蓝影跟秦溯报备,花溪自己就先交代了。

  “我和仇栾,就说了两句当年水云楼灭门一事,仇栾说他当时是接了个任务,等听见水云楼出事,赶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整个水云楼都没了,后来他还遭到了埋伏刺杀,怀疑是天水阁的人,没办法,只能辗转躲藏,后来一路躲到了边关,正好遇见京中属军招兵,所以就特意跟了来。”

  花溪打了个哈欠,“他告诉我,他是怀疑天水阁的人和朝廷有关系,所以特意想要留在京中调查一番,毕竟能在一夜之间冒出来那么大的势力,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猜测了。”

  “和朝廷有关系?”

  秦溯倒还是第一次听说,接着又想起什么,“天水阁和天煞阁,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刚才听见那个千夫长所交代的,秦溯就有些怀疑,是不是朝中有人提前去通风报了信,所以才能让天煞阁毫发无伤地逃脱。

  “天煞阁?这我倒是不了解,不过这个天煞阁在江湖中存在挺长时间了,之前不像是朝廷里的,但也不确定,要是背地里有了什么主子,也说不定。”

  花溪已经脱离江湖很久了,消息也不是很灵通,只是知道一些以前的事,而且这种背后有主子这么隐秘的事,一般也不会大张旗鼓得让人知道。

  “看来还是要查一查,”秦溯在心里默默把这两个江湖势力放在了一起,“对了,现在还有人追杀你吗?追杀你的到底是谁?”

  “现在自然是没有了,我现在可是皇家的人,谁也动不了我,”花溪得意地一挑眉,“只不过是以前的一些私人恩怨,倒也没什么事,殿下这可是在担心我?”

  秦溯摇摇头,“我以为你也和水云楼什么的搅和在一起了,还当有什么线索。”

  “殿下果真是无情,倒不如沈小姐一半好,算了,殿下就此别过吧,在下要投入沈小姐的怀抱了。”

  正好走到岔路口,花溪一转马头,就要往回宫那条路走。

  “你倒是想得美,今日安平也是要去太学的,你自己回宫吧,另外你之前用在晋少云身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粉给我准备些,我有用处。”

  秦溯斜睨了一眼花溪,把人打发走了。

  蓝影跟在秦溯身后,看着花溪焉头搭脑地整个人趴在马背上,觉得有趣,“殿下,这花神医当真是个奇人。”

  “是个什么奇人?惯喜油嘴滑舌,说些不着三四的话。”

  秦溯还记着刚才花溪说沈奕的话,倒不知道她也是个女子,怎就天天惦记着沈奕作甚。

  蓝影看着满脸不悦的秦溯,不敢再多言。

  一路从兵营回到太学,秦溯到的时候刚好,还未算迟到。

  一进学堂,秦溯便看见沈奕正同杨怡坐在一处,两人正说着什么。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秦溯站在沈奕身边,开口询问。

  “呀!长公主殿下,”杨怡惊喜地看着秦溯,“没说什么,正闲聊呢。”

  秦溯看了一眼低头并不看自己的沈奕,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向后走去了。

  “咦?安平你怎么不同长公主打招呼啊?”

  杨怡奇怪地看了一眼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的沈奕,碰了碰她的胳膊。

  “这又没什么好说的。”

  沈奕在位子上坐下,拿出书本,装作翻书的样子,挡住杨怡探究的视线。

  “你呀你,整天便只知道功课功课,当着那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了?”

  杨怡就看不得沈奕这副整日只知埋头看书的样子,也不知那些让人看了就头大的书文,沈奕怎么那么喜欢。

  “你还在这里贫嘴,夫子若是来了,再检查功课,怕不是头一个便要点你的名字。”

  沈奕不想再同杨怡多说,催着她快些回去。

  时辰却是差不多了,杨怡又罗嗦两句,回了自己的位子。

  秦溯回到位子后,托着腮看着前面沈奕的背影,怎么也想不透,昨晚刚好了些,怎么今日安平又不与自己说话了。

  “殿下,殿下,”旁边的晋少云总算是在他强烈的抗议下,将脸上的纱布撤了下去,现在正拽着秦溯的袖子,试图引起秦溯的注意。

  “叫魂呢?”

  回过头,秦溯看向晋少云,“你有什么要紧事?”

  “殿下,今日七皇子和八皇子没来,这不会是真出事了吧?”

  昨日晋少云一回家,又挨了顿他爹的胖揍,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还被罚跪在祠堂一晚,连饭也没吃上。

  不过他倒也是习惯被秦溯牵连了,更何况这次秦溯还是为他出气,只是想再打听打听情况,要是两位皇子真出事了,他好找机会收拾收拾家当跑路为上,先出去避避风头,等他爹气消了再回来。

  “能有什么事?自然是屁事没有,我自己下的手,我自己能没数吗?”

  秦溯瞥了一眼晋少云,“你爹揍你了?”

  “嘿,又打不死我,没多大点事,”晋少云听秦溯这样说,那就放心了,“只是为何今日七皇子和八皇子没来太学?”

  “若是你挨了这么顿揍,你爹娘心疼你,同意你不来太学,你来不来?”

  秦溯托着腮,又看向沈奕。

  “那我自当不来。”

  晋少云彻底放下心来,又扯了扯秦溯的袖子,“殿下,我爹昨天晚上没让我吃饭,我现在肚里正在打鼓,不如我们等会出去罚站,再去膳房找点吃的吧?”

  “你要去便去,拽上我作甚?我这几日得消停些,有事别拽我。”

  秦溯抽回自己的袖子,大有不与晋少云同流合污之态。

  晋少云倒是甚感稀奇,“殿下,莫不是这几日要换性子?”

  “什么换性子,哪有人来听次课,便要被罚上一回的?当真脸皮厚便能真不要些脸皮了?”

  秦溯说得那叫一个正义凌然。

  “殿下这话说得活像是夫子一般,真是吓死我了。”

  晋少云撇撇嘴,对于秦溯的话完全不信,这要是秦溯自己的真实想法,那倒真是天上下红雨,地上母猪会上树了。

  两人正说着话,夫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学堂中顿时安静下来。

  秦溯这堂课难得安分,手中捏着笔杆,垂着眼看会书本,看会沈奕,再和夫子大眼瞪小眼瞅一会,但好歹也算是好好上了堂课,让夫子甚感欣慰,甚至不免表扬了两句,听得秦溯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总算是捱到了结束,夫子前脚一走,秦溯后脚便起身,走到了沈奕的位子上,同她坐在一起。

  “殿下……”

  差点没撵上秦溯的晋少云从后面跟上来,幽怨地看着秦溯,“殿下,我快饿死了,咱去膳房吧?”

  “你要去便自己去,我还有事,”秦溯摆摆手,“对了,膳房今日若是蒸了包子,也帮我拿两个回来,若是有菜有汤,也给我带点回来,我也未用早膳,现在正饿着呢。”

  秦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安平,你可也要吃点?虽都是素的,但是味道还凑合。”

  “不用了,我用过早膳了。”

  沈奕摇摇头,今日她起身的时候,就听绿烟说了,秦溯有事先走一步,她在正阳宫用过早膳才来的太学。

  秦溯点点头,催促晋少云快些去。

  等晋少云走开后,秦溯看向沈奕,从袖子中拿出从易弦那里得来的鸟儿给沈奕看。

  “安平,这个送你。”

  抬起沈奕的胳膊,秦溯把鸟儿放在沈奕的胳膊上,然后摁了几下鸟儿长长的尾巴,接着小鸟的翅膀扑扇起来,眼珠也活灵活现地转动起来。

  沈奕的注意力被鸟儿吸引过去,好奇地看着,“子寻这是哪里得来的?当真有趣,这翅膀同真的一般。”

  看沈奕感兴趣,那秦溯就放心了,“从一朋友那里得来的,今日正巧遇见,他正拿着这鸟儿玩,我看有趣,便要了过来,想着安平应当喜欢。”

  “子寻朋友倒是多得很,今日那般早便出门,也能碰上个朋友?”

  沈奕自顾自逗着鸟,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秦溯今日说也没跟自己说一声,便没了影,只让绿烟留了个口信,还未说清去向。

  听沈奕这样一说,秦溯总算是想起是怎么回事,忍不住笑起来,“我说今日安平怎又不理我了,原是怨我今日早走。”

  “谁怨你了?我可未曾这样说过。”

  被秦溯看穿自己的小心思,沈奕脸色微微发红,强撑着嘴硬。

  “好好好,安平自是大度的,只是我小气些,非要同安平说说今早一事,”秦溯拉过沈奕的手,“今日我起了个大早,便想着有好些日子没去过营中,正巧时间充足,所以干脆跑了一趟兵营,处理些军中的事务,这才赶回来。”

  手被秦溯捂在手心,沈奕只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失常,“子寻军中太学两头跑,岂不是辛苦?”

  “倒不辛苦,只是安平这般不理我,倒让我心慌。”

  秦溯拉着沈奕的手,“现在安平可愿意原谅我了?”

  秦溯的这些话,亲密至极,虽然沈奕知道秦溯并无歪心思,但也忍不住多想,耳朵也热得发烫,“都说了,我何曾怪过子寻。”

  “原是实话,那我便放心了,对了,今日散学后,安平可有打算?

  若是无事,安平不如随我一同去挑些礼品,过些时日,便是父皇生辰,我自当表示表示,只是年年都头疼,不知该送些什么好,正好今年安平帮我出出主意。”

  秦溯也是临时起意,不过二月初旬,确实是永乐帝的生辰,到时候诸事并行,至于贺礼,还是早些挑选好为好,到时也能少些麻烦。

  “皇上应当更看重子寻的心意,送些什么,倒不重要。”

  沈奕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这是要送给永乐帝的,需得格外重视,自己又不了解这些,怎能乱出主意。

  “我心意父皇自然看重,便是不送也没关系,只是我终究还想给父皇准备些能让他高兴的礼物,安平便帮我出出主意也好。”

  秦溯记得自己历年给父皇送的贺礼都是最千奇百怪的,甚至有一年还送了两条从父皇的御花园捞出来的锦鲤,属实是荒唐了些,还是让沈奕帮自己把把关为好。

  听秦溯都这样说了,沈奕也只得答应下来,抽回自己的手,“那此事便等散学再说,子寻先回去吧,夫子又快回来了。”

  “好嘞。”

  知道沈奕还要看书,秦溯也不多打扰,正好余光瞥见提着饭盒鬼鬼祟祟溜进来的晋少云,忙跟饿死鬼投胎一般迎了上去。

  沈奕握着自己的手,本来冰凉的手现在已经被秦溯捂热,手心更是有些发烫,也不知是被秦溯捂得,还是同沈奕的耳朵一般,自己发烫。

  听见后面的喧闹,沈奕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秦溯正脚踩着书案,和晋少云二人正瓜分食盒里的包子,看上去那包子竟然还真有些诱人。

  “安平,晋少云拿了不少包子,你要不要吃些?”

  察觉到沈奕的视线,秦溯十分大方地举起包子,要给沈奕送过来。

  “不必不必!”沈奕连连摆手,虽然这包子看上去不错,但是沈奕还是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豪放地吃东西。

  看沈奕当真不吃,秦溯也不强求,只自己与晋少云一起吃着,晋少云还真不忘盛了两盅米汤,二人吃得好不开心。

  正当两人吃吃喝喝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个人,秦溯打眼一看,险些呛到自己。

  只见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秦邈。

  秦邈一进门,第一眼也看见了秦溯,眯着眼看着秦溯毫无任何公主风范的样子,“秦子寻!今日回去,我必亲自给你挑选四位教习嬷嬷,改改你这土匪般的作风!”

  “咳咳,”秦溯被秦邈劈头盖脸一顿骂,咽下口中的包子,默默把食盒收了起来。

  沈奕笑着看着秦溯这吃瘪的样子,将帕子从前面递了过来,指了指嘴角的位置。

  拿着沈奕的帕子,秦溯笑着擦了擦嘴角,“不碍事,自也没人敢笑话我。”

  秦溯这句话正巧被前面的秦邈听见,登时走了过来,“旁人表面上自是不敢笑话你的,但是若是背后呢?

  你看看别人是不是将你笑话死,公主自当有个公主的样子,你且看看你自己,连个人样子都没了。”

  “二皇兄……”秦溯耷拉着眉眼看着秦邈,“你来此处作甚?”

  “今日我来给你们上堂课,我便是你们的夫子,可懂了?”

  秦邈拿着书本卷起敲了下秦溯的脑袋,“快些收拾干净,今日我便给你们讲讲,太—祖皇帝。”

  要说这个,秦溯可就来了兴趣了,这太—祖皇帝,当初也是马背上打天下,召集天下强兵强将,掀翻旧朝,自立新朝,又在新朝建立之后,任人唯贤,勤勉治国,开创大雍盛世,虽年仅四十余岁,但是一生的功绩早已载入史册,必将成为名流千古的伟大帝王。

  同时这位祖爷爷,也是秦溯最喜欢的人物,对于太—祖皇帝一生中的几百场战役,简直如数家珍,张口就来。

  但是今天秦邈讲的,明显不是这些,他讲的是大雍立朝后的事,多是对太—祖皇帝的歌功颂德,但是秦溯亦听得津津有味。

  这一天的课堂,秦溯竟是难得的认真,一直到了散学,同沈奕乘一辆马车回宫的时候,还在跟沈奕喋喋不休地讲着太—祖皇帝的事。

  沈奕虽然对此知之甚少,但是也愿意听秦溯说,两人就这般一个听,一个说,一直到了正阳宫。

  一直到了正阳宫,秦溯才有些恋恋不舍地住了嘴,又开始突发奇想,“安平,等那日得了闲,我带你去太—祖爷爷的皇陵逛逛,上面记载的事迹更为详细!”

  “子寻,这就大可不必了,”沈奕慌忙摇头,倒是真被秦溯的大胆给吓到了,“这皇陵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你可莫要再想此事。”

  “安平莫不是害怕?”

  秦溯挠挠头,这才觉得确实不妥。

  “害不害怕,都去不得,好了,子寻只需收起这个念头便是,你之前不是说还要给陛下挑选生辰贺礼吗?那我们快些去选吧。”

  沈奕现在觉得,给永乐帝选生辰贺礼这件事,可比陪秦溯一起去皇陵看太—祖皇帝好多了。

  “我倒险些忘了此事,安平且随我来,我这正阳宫中有一宝库,正好安平也看看有无中意的,随便拿便是。”

  秦溯一拍脑门,忙领着沈奕去了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