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纨绔他转职了>第70章 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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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前七刻,鸣太和钟,景允从斋宫起驾至祭天坛。钟声止,鼓乐声起,祭天大典正式开始。

  祭坛四周挂悬天灯,天山山顶云雾未散,祭台烛影摇红烘托出云烟飘渺之感。景允身着祭服,引领文武百官上香叩拜,奠玉帛进俎,跪诵祭文。

  “皇皇上天,照临下土。朕继位大统,上顺天命,下合民心,今已有六年矣。中原自前朝分据分中南,南弱而民微,朕常感伤怀,乃集用武。荷皇天后土眷佑,得中原一统。仰维圣神,继天立极,遣昭百官,祭天牲帛,祈佑中州,永祗升平,尚飨!”

  说罢景允将手中玄酒泼洒出去,站在高高的祭天坛上俯视世间。尤华清持剑漠然护在身侧,另一侧则是孙余民。祭天坛四周围着御林军,坛下是文武百官,再往外是武林中受邀的门派宗主。

  此时,东尽头一抹如金如火的朝霞在蔚蓝的苍穹逐渐晕染开来。祭天仪式结束,武林盟主即位大典开始。景允走下高高的祭坛,身后是文武百官,身前是武林人士。他端坐于龙椅之上睥睨世间,尤华清跪在他身前只屈居一人之下。

  就在景允宣布尤华清为武林盟主给他授剑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中原武林是破落到什么程度了,连尤华清这种人也能当上武林盟主了?”

  人群中走出几人,为首是景睿景渊,许忱山鬼伴在景渊身侧,沈卓在景睿一侧身后还跟着一人遮遮掩掩,戴着帷帽还时不时用手挡脸。

  “这不是我两位皇弟吗?”见景渊和景睿突然出现,显然来者不善的样子。景允却好似更加兴奋雀跃问道:“二位皇弟这段时间躲哪了?可真让朕一顿好找啊!”

  景睿抬手作揖朗声道:“劳皇兄挂心,臣弟这些时日是为查清一桩陈年旧案而奔波。”

  景允显然很意外:“哦~三皇弟说来听听。”

  “臣弟查的是当年武安王沈元德沈帅被诬陷一案。”景瑞取出之前到手的血书和信件道:“这是当年诬陷沈帅江畅的自罪血书,还有皇兄当年如何让孙余民陷害沈帅的种种操作的密信,皆在此。”

  与此同时,沈卓将身后躲躲藏藏之人推了出来,那人被推得一个踉跄头上帷帽也掉了下来,此人竟是刑部尚书孙余民。那台上的孙余民又是谁?

  身边目光聚了上来,默然立于百官之间的‘孙余民’缓缓抬手,揭下贴在脸上的假人皮,露出一半清朗俊美一半面目狰狞的容貌。只见他向景允作揖道:“在下沈昭,沉冤昭雪的昭。原名沈正诚,乃沈元德幼子。请陛下为家父洗清冤屈,还家父清白。”

  “念。”景睿把手中血书信件扔给孙余民。

  “快点,别磨蹭。”沈卓担心台上的沈昭督促孙余民快些。

  孙余民虽然害怕却不敢不从,磕磕巴巴地念了起来。

  景允不听台下孙余民那发着抖难听的声音,突然冷笑阴恻恻向周围的人反问道:“乱臣贼子还不快快拿下?”

  “我看谁敢!”御林军左统领邢弘率先站了出来,护在沈昭身前。

  他算是沈帅旧部,只是在沈帅出事之前,他就被调任了,这才能在当年那场对沈帅旧部的打压风波中安全留存下来。自从沈昭找到他表明身份告知真相之后,他便恨不得立马冲到景允面前质问。如今终于等到清算的时候了,他要为那些枉死的无辜之人,那些为中州鞠躬尽瘁的将士,那些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个他无比尊重敬仰如同父亲般的老将军,鸣冤!

  随着他的动手,负责护卫的御林军也动作起来,居然有半数的人都持刀指向了景允。邢弘道:“请圣上还沈老将军一个清白!”

  景允怒极反笑:“放肆!一条看门的狗,也想揽逼宫的差事,也不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都给朕,滚下去!!”

  景睿挥挥手,安插在御林军中的暗卫这才放下了刀后退一些距离。沈昭也乘机到了景睿这边。沈卓默默挡在沈昭身侧,替他遮住四周落在他因大火而毁容的面上赤裸裸的目光。

  “亚夫~”景允语气亲昵得骇人,说出来的话冷得像毒蛇吐信:“替,朕,杀,人,吧~”

  尤华清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凌然正气的神情,“臣领旨。”说罢抽出裁玉缓缓走下台。

  而此时,陆开阳摇着他的风月扇从人群中悠悠走了出来。“且慢,尤宗主。六扇门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了解一下。”

  跟在他身后的云月明把手里拎着的李温瑜一并扔出。尤华清目光扫过李温瑜落在陆开阳身上。

  陆开阳:“尤宗主,这天山派上任宗主韩雪春是如何死的?”

  尤华清:“问剑大会前夜受魔教恶人所害。陆捕头,这事众所周知,你抓我派中弟子又是何意?难不成是这人勾结外人?”

  李温瑜长着嘴巴像是极力辩解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云月明解了李温瑜的哑穴。李温瑜立马说道:“我没有!韩掌门不是我杀的,他...他早就死了。十几年前就死了!”

  此言一处,引起周遭武林人士的议论不止。确实,韩雪春说闭关一闭就是十几年,期间了无音讯,那时便有不少人猜测他死了。好不容易出关,刚一现世就突然说被一个不算一流的魔教人士杀了,这实在疑点多得让人难以信服。只是当时被尤华清第一剑的名头震住了悠悠众口。现在旧事重提,自然相信另有隐情的居多。

  陆开阳:“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李温瑜看看尤华清又看看陆开阳,咽吧咽吧唾沫说道:“那个,我这些年帮着尤宗主在皇宫和天山派来回走动,宫里和门派的事情都知道一些。那个有次不小心听到尤宗主和陛下谈话,话中内容是......是关于韩宗主的。说他当年是想向先帝弹劾陛下才被陛下的一杯毒酒毒死的,还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先帝才好长一段时间冷落打压陛下。但先帝还是为了陛下隐瞒了韩宗主的死讯,只说是居深宫闭关。其实韩宗主早就死了,问剑大会前夜死的只是一个替身。”

  “诸位,如此信口雌黄。”尤华清淡淡道:“无凭无据,不会有人相信吧?”

  “尤宗主,陆捕头他们没有证据,可我有。”玉凌孤身一人上场,她本是一宗之主,身侧却没有一个碧海剑宗的弟子。以致于许多人没认出她,直到看见她手里的碧海剑才知道她的身份。她不带碧海剑宗的弟子是因为这次她来此是为了了却私事而来。

  许忱见状有些惊讶,景渊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玉凌说道:“诸位,我乃碧海剑宗第十一代掌门,玉凌。今日上来是替父赎罪,道出叶追尘当年身死真相。”

  尤华清终于是变了脸色,说道:“玉侄女,我与你父亲也算至交。你辱我清白,还要毁你父亲死后名声吗?他若泉下有知......”

  “父亲若是泉下有知怪我,便等我死后再去找他赔罪吧。”玉凌说得很平静,玉正雅的后半生都活在叶追尘和乾阳心诀的阴影下,以致于临终卧病时听闻尤华清现身后,不久便离开人世。

  “父亲背负罪孽饱受内心的折磨,终于在临终前,向我说出了当年杀害叶追尘的凶手。当年是有人匿名召集十二剑宗的人,联手暗害叶追尘逼他交出乾阳心诀。”

  ‘十二剑宗’一出围观的人立马不满了,这里面不少也是十二剑宗的人。

  玉凌置若罔闻:“父亲便是其中之一。当年行动都是匿名,所有人也都脸带面具相互隐藏身份。”或许其中也有人能相互认出来的,但绝对不会有人去捅破那扇窗户纸,因为那面具就是伪君子的遮羞布。

  “只有一人,激战中被叶追尘击中面具,那个人就是尤华清。他的脸上应当有一道疤,自右额到左脸!”玉凌直指尤华清。

  尤华清面色如水,只是手上握剑力道加深了。他脸上看起来无疤无伤,但身旁议论声不止,毕竟刚才沈昭已经现场表演了一出李代桃僵。

  许忱出手极快,踏浪行云的轻功施展至极致,连景渊都没发觉身边人动作,许忱就已经到了尤华清身边,景渊没有丝毫惊喜全是惊吓!身体自发而动冲上去。

  而在他之前,许忱一掌裁云剪水来势汹汹,尤华清侧身躲开却不料只是虚晃一招,许忱抓住那一刻露出的破绽,一把扯下尤华清的假面。下一瞬间,划拉一声!裁玉砍向星灭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就停在许忱胸口前一寸位置。

  景渊完全没有心情嘲讽尤华清那张毁容的脸,揽住许忱往回急退了几步,拉开了安全距离。才心有余悸看向许忱,见他没有受伤,提着一口气才吐了出来。正准备责备两句就见许忱眼睛一直看着尤华清。

  尤华清一只手捂着脸,但那伤疤关于长得根本遮蔽不住,方才一直端着平淡无波的神情如今也变得狰狞可怖,引起四下一片哗然。他咬着牙仿佛萃着毒:“天山派何在!给我杀!”

  祭天在天山天山派弟子最多,听到自家宗主下令纷纷拔剑而起,也有部分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的。

  “玄苍道观弟子何在!”赵至一飞身上前,一扫拂尘当即掀翻涌上来的数名天山弟子。“尤宗主,莫要再造杀孽。不然贫道只能杀生正道了。”

  玄苍山的道士加入了天山派的混战中,景渊也悠悠下令道:“玄苍山都出来了,藏忘墓就别藏着了。”人群里乔装打扮的藏忘墓弟子也纷纷入战。

  见这道魔两派联手的场景,景渊忍不住调侃:“赵掌教,你看这正魔两道如今站在同一方,你不怕被人说你此举有违正道做派?”

  赵至一拂尘一甩又打翻一个近身偷袭的,一拢拢长须他道:“万般因果至此而止为正道,万般因果因此而始为魔道。贫道来此终结恶果,不知魔尊又为何而来?”

  景渊一讪:“巧了,跟道长同路。”

  许忱:“多谢掌教相助。”

  赵至一:“哦,许忱。许久不见。待一切因果了断,不如随贫道回玄苍山如何?之前便与你说过,你与道有缘。”

  景渊揽过许忱肩膀。“不行,我师弟不当道士,我替他回绝了。”景渊斩钉截铁拒绝,拉着许忱走开,生怕又把许忱拐上山两年,那他就真要来场道魔大战了。

  尤华清已经不再顾及颜面形象了,在盟主大会上大开杀戒,天山剑宗弟子,围观的武林人士,御林军,景睿暗卫两方厮杀在一起,还有不少人被无辜卷入殃及池鱼。

  而景允端坐在龙椅上,一脚把上前求他快逃的太监踢下高台。阴恻恻地看向景渊,景渊只顾着和许忱说话懒得看他,转而看向景睿,二人遥向对视,景允露出不屑的讥笑。

  “得快些解决。”许忱见这一场混战。

  景渊拉住许忱生怕他又不留神偷偷飞了出去:“得一起,不如你就别出手。”

  “尤宗主!”景渊冲尤华清道:“我们两人加起来岁数和你差不多,两个打你一个不算不过分吧?你别说我们以多欺少,我们也不嫌你老。”

  明明是很紧张的时候,许忱却生生被景渊这话逗笑了。尤华清显然也是对景渊的嘴皮子颇为无语,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这里人多,上祭坛上打。”说罢景渊和许忱便离开混战人群往祭坛上去,尤华清紧跟而上。

  祭坛上红幡翻飞,山风卷起衣摆发丝,三人在祭坛上两相对立剑拔弩张,肃穆的气氛萦绕四周,空气似乎变得凝固。景渊不想束手束脚才将人引到高处,围观的武林人士却不这么想,几大派还在相互乱斗,本来还害怕被波及而心生逃离的人们,见当世高手对决又忍不住一睹为快,纷纷折返回去。

  一边是天下第一剑,一边是魔教魔尊和乾阳心诀继承人。围观的人群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三人身上,还有不少议论这场对战谁胜几率大,有的说看人数一对二,显然人多占优势,也有人说景渊和许忱还只是年轻一辈,尤华清比他们多出二三十年的功力,胜负还未定。

  祭坛中三人没有分心坛外的议论,皆是凝神静气,彼此打量。尤华清被许忱大庭广众下撕下了假面,就如撕毁了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的人设,如今他虽只是脸上多了一道疤,往日里高风亮节的君子形象却已荡然无存。

  景渊长剑指地微微挡在许忱之前,山风呼啸而过,卷起他黑紫色的长袍,他眸光肃然,寒意凌然,许忱知道景渊此时已经起了杀心了。许忱反手拔剑,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许忱先开了口:“尤宗主,你为一己私欲犯下诸多罪孽。一本乾阳心诀,搅得武林纷争不断。”

  景渊接上:“助纣为虐,祸乱社稷。今日本尊就要将你伏诛此地。”

  尤华清面容肃穆忽而讥笑,只是他一笑就牵动脸上的伤疤,神情也变得狰狞,在红幡黄灯的祭坛上显得诡谲恐怖。“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改心软留你一命,一并掐死在你娘亲的尸体前就好了。”他说的是许忱,此时许忱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被他的语言激怒。“至于你祸患难除。”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承让了,老东西。”景渊手中星变寒光一闪,率先出剑。

  那一剑若刺破苍穹,霎时间,只见祭坛上漫天寒光剑影,三人身法之快,围观人只能勉强窥得几道残影,不时有祭坛上什物被击飞破坏,凌厉的剑光在空中穿梭,三人的剑气笼罩着整个祭坛,围观的人不得已后退到安全范围内。

  这边对决也决定着此次行动的最终结果,景睿不顾云月明的劝阻上了祭坛,他要亲自见证这次对决。随行的还有陆开阳、云月明和山鬼,孙余民怕死,屁颠屁颠跟在身后。玉凌不愿加入这场武林乱斗也上了祭坛。

  赵至一和慕寒风联手对付天山剑宗,朱子晋为首的一些宗门站在天山剑宗一派也加入混战。沈卓擒住想趁乱逃跑的李温瑜,沈昭和邢弘指挥着暗卫对抗御林军。台下一场混战,胜负逐渐明朗,而祭坛上斗得正酣。

  高手过招当真气势惊人,非同凡响,静如冬湖结冰,迅如雷霆急掣。

  轰鸣的剑气使整个祭坛充满了紧张而危险的气氛, 生死攸关的时刻,双方皆是使出平生所学,常人平日难得一见的绝世神功轮番展现,大圆满状态的障月圣典、至高功法的乾阳心诀、名不经传的轻舟剑法、还有剑宗正统的天山剑法等。

  不少人看得目瞪口呆,直到被剑气震伤才后退。

  对战中尤华清发冠被击中,鬓角染霜的长发翻飞,他嘴角挂血哑声大笑露出染血的森森白齿。

  因为就在刚才他运起‘乾阳心诀’,对上许忱的一掌他终于确认了,他修炼的乾阳心诀有误,“假的,哈哈哈哈,假的!都是假的!”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不必留在这世上了!!”他突然爆发出强大真气,出剑极快,剑气森寒,剑尖如箭直冲许忱心头。

  许忱刚被击中一掌,眼前发黑呛咳出一口血,以剑撑地才堪堪稳住,见来人气势汹汹,心下一惊避无可避之时,只见眼前黑紫色长袍翻飞,景渊挡在身前,正面接下这气势如山的一击。

  鲜红的血液,像断线的血珍珠,在眼前飞溅。“师兄!”许忱瞳孔骤缩,惊呼出声。裁玉至上而下压上星变,强大的力道使得星变下移,裁玉没入了景渊的肩膀。

  景渊疼得杀心愈重,咬着牙道:“老东西啊,同样的错误,怎么能犯两次呢?”尤华清心下一凌,想撤手已经来不及了。景渊一手握着裁玉不让它移动一分,一手紧握着星变,怒喝一声,挥剑上挑,裁玉在许忱和尤华清的面前,赫然断成了两截。

  许忱跪地踢剑上挑,逼退尤华清,而后快速封住景渊肩膀的几个要穴,止住流血。景渊咬牙拔下断剑,伤口狰狞可怖,景渊血色立马消去不少。他淡淡道:“我没事,趁现在。”

  尤华清看着手中断了的裁玉,这把天山剑宗的传承之剑。愤恨与不甘涌上心头,他仰头怒喝,双目充血通红,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景渊与许忱心下了然,飞身上前,堵着尤华清一前一后。

  二人不约而同的使出轻舟剑法的第九式‘鱼跃于渊 \'鱼跃于渊,这一剑剑势如游鱼跃山渊,剑气一扫平千峰,化龙直上九重天。

  一黑一银两柄长剑几乎在同时没入尤华清血肉,在其胸前渗出一片温热的殷红。

  尤华清强提着的一口气,终是泄了功,断剑哐当一声落了地,仆然倒地,寂静没了生气。

  景渊这才放松下来,精神一稍松弛,脚下就发虚。许忱自然地扶住了他,山鬼立马上前给景渊嘴里塞了几颗药丸,简单把了脉道:“没事,死不了。”

  许忱这次将心神分向其他,台下已经没有厮杀的声音,看来胜负已分。

  “下去吧。”景渊道。

  许忱便半扶着景渊下了祭坛,景渊休息一下自己行走早就没关系了,只是他想牵着许忱的手而已。围观的人自发让开了通道,周围的目光太多,许忱生怯想抽手却被景渊更加用力的握住了。

  到了下方。景允身边已无人可用,孤家寡人的坐在龙椅上和景睿对峙着,看到景渊下来心下了然,尤华清已死,他自己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哈哈哈——”景允狂笑着,笑到肩膀发颤,“你们把这些陈年烂谷子事儿,费尽心思地都翻了出来,不过是想给自己逼宫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呵呵——”

  他手指在孙余民,邢弘这些人面前一一点过:“还真是辛苦你们,把这些阿猫阿狗,一个,一个,一个,都给朕收罗起来!!”

  景睿不再多话,下令道:“传令下去,圣上祭天突发疾病,回宫静养,不得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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