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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承嗣果然去书肆买了几本后几册回来,他特意问了掌柜,是这个月才印出来的。
看到续本应该会高兴吧?
进门之前庄承嗣把包好的书让丫头收好,照常在权鹤身侧坐下,一抬头就对上权夫人的眼神。
只是扫了他一眼,破天荒地没有问他怎么回的比权嘉荣晚,耽误一家子吃饭。
庄承嗣以为是自己送的礼起了作用,高兴之余打算回去琢磨下回送什么,正好过两日休沐他要去望阑宴,可以顺道跟宴会中的人取取经。
回倚兰园半道,权鹤看了两眼庄承嗣提着的书袋,说起今日去找他娘拿账册的事。
“庄子大多都是我爹名下的,掌印在我娘那里管着,下面的人只认印。”权鹤解释。
账目上面有专门的先生每月过账之后送来权府,那枚印最重要的还是动用之前权老爷的亲信。
当年权府事变,权老爷为保下众人,提前将他们撤离京中,往来书信也烧毁得一干二净,好在平反及时,没波及多少人。
权老爷走后,当初的亲信递书到权夫人处,称只要大公子回京,有需要尽管开口。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庄承嗣没有多问他接下来的打算,只是把书都塞给他,“路过书肆见出了续本,便买了。”
“你……”
“什么?”
“还以为你见我看这些闲书,要给我买几本诗文提高品味呢。”权鹤接过他的书,才发觉是自己想多了。
“读读奇谈游记又如何,你儿时读过的诗文怕是比我这二十余年来读的都多吧?”庄承嗣看到这些书倒是没有太多意外,权鹤此前的遭遇虽然从未明说,可是异乡总归不如平阳,既然好好的回来了,想做什么就做便是。
“不如你喝过的酒多。”权鹤道。
少见的让他打趣了一遭,庄承嗣的思绪被拉回来,装作要反悔要将书抢回来。权鹤死死护着,庄承嗣不敢对他下重手,没一会儿就败下阵了。
“你若是想看到书房拿便是。”护住自己的书之后,权鹤宽慰他道。
庄承嗣看着他把书直接抱进卧房里,抬脚也跟着进去了,权鹤转头问他可是还有事。
“五日已到,依你娘的规矩,今晚我睡这屋。”庄承嗣日日掰着手指头过日子,就等着今晚。
今晚他一定要朝着权鹤那边睡!
这样明日睁眼就能看见美人的睡颜。丝毫没有考虑过万一权鹤背对着他睡只能看见背影的情况。
权鹤着中衣上床照例睡里边,庄承嗣灭了几盏烛火,站在床边宽衣解带,此情此景,如何看都像是娘子在床上等着郎君一块睡下。
只是事与难料。
他如何也想不明白权鹤当日所说是权宜之计,还是当真如此。
怎么瞧,也该是他来伺候才是。
权鹤背对着他躺着,听着身后传来安稳的呼吸声,才动作轻缓转过去,只可惜烛火太暗,看不太清身旁的人。
这人倒是惯会苦中取乐,他忽然也有些不确定,庄承嗣是被迫替嫁,还是另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