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无疾(近代现代)>第9章 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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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萧明安的热搜很快就被撤了,文章倒还留在论坛中,热度居高不下,没有人删帖子,也没有发表声明。

  --当偶像很好。

  萧明安那天说的话还留在程澜脑海,他把头埋进枕头里,翻来覆去。

  手机闹钟响了,早上五点,伸手去按掉,程澜看了隔床的谢衍,两人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好吧,继续睡。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程澜眯起眼睛看过去,却没响起身,门把转了几下后打开,江时从门口喊了他们几声:“起床起床,今天有拍摄。”

  江时只匆匆从门口路过,他一路敲醒成员们,每扇门都被大敞开来。

  程澜翻个身,下床,他刷着牙走到客厅倒水,季原早已坐在沙发上啃面包,他身旁还有根本就不会在这个时间点起床的萧明安。

  “早。”话是萧明安说的。

  “早安。”程澜含糊不清的回他。

  季原看他们两人,只是微微点了头,他早上不爱讲话大家都知道,当然平常也不怎么喜欢讲话,这个队主唱的话全被江时一个人包了。

  这次换宿舍大门被推开,魏千和带着化妆师前来,看见客厅只有小猫两三只后皱起眉头问:“其他人呢?”

  萧明安回头看走廊:“江时去叫了。”

  “谁是队长啊,你快去陪小江叫人。”魏千和摇头,他早习惯这个团的队长不知道是江时还是萧明安这件事了。

  萧明安起身往白子凌卧室走,酷哥闭着眼侧卧在床上,睡衣下摆翻起来一角,露出精瘦的腰线,萧明安别开眼,想摇他起床,又不知道怎么下手。

  “喂,酷哥。”他叫了一声。

  白子凌没听见,这里很安静,只有萧明安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隔壁就显得十分吵闹了,刷完牙回房的程澜把谢衍叫起来,谢衍耍赖不从,刚起的商亦泽过去抓人,三个人乱成一锅粥。

  萧明安出了白子凌的卧室,把从谢衍房间出来的商亦泽叫过来。

  “你叫白子凌。”说完后他往外走。

  “不是,你干嘛。”商亦泽莫名其妙,走进去晃晃床上的人。

  白子凌这才睡眼惺忪的坐起来,哑着嗓子问:“这么早。”

  “你洗漱一下,魏哥说等等有拍摄。”商亦泽丢下话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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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七人聚齐在客厅。

  “拍什么,团综吗?”程澜啃着三明治边问。

  “嗯,主题是……”季原话没说完。

  “重返十七岁。”江时抢着说。

  “又要去学校?”谢衍问,这名字听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上次那?”换萧明安问了,上次指的就是他们拍摄落日MV的清和一中。

  “嗯。”季原轻轻嗯了声,化妆师正在给他画眉毛。

  “那就是,重返小白的十七岁。”谢衍本就坐在白子凌旁边,侧头看他,马上被化妆师按着下巴转回来。

  化妆师:“别动。”

  谢衍:“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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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七点,一行人身穿校服出现在清和一中校门口。

  清中的校服在国内是排名第一的好看,上身是衬衫、领带、背心和西装外套,下身剪裁过的西装校服裤,配上七人这张脸,简直像明星,不对,本来就是明星。

  “看看哥,真是不减当年风采。”江时还十分装逼得配了一副没镜片的眼镜,对着镜头自夸。

  “别玩了,快把眼镜还人家。”魏千和教训江时。

  江时只好把他的装逼利器还给季原,还是季老师这种学霸脸配眼镜更合适一点。

  节目组早已和校方打过交道,七人直接被放行进入校园。

  “你们好,我是高二三班的班长,程洛希。”一个高挑的女孩子在门口迎接他们。

  程洛希带七人回到班上,早被节目组预告过的学生们都怀着兴奋的心情,看到七人踏进班门口还要努力压抑激动。

  “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转学生江时。”江时推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第一个开口自我介绍。

  有了他的开头,其余成员也陆陆续续地介绍自己,然后是高二三班的同学们。

  “我叫黄子彦。”站在最前方的男孩子说,一头卷毛,手长脚长,几乎追上萧明安的身高。

  “你们好!我是苏允。”黄子彦后方的男同学把手机往抽屉里一塞,探出头打招呼。

  “苏允,你又不交手机。”眼尖的程洛希看得很清楚,过去就要收苏允手机。

  苏允急忙:“别,班长,你就饶我一次。”

  “沈贺祥。”打断二人的是正在擦黑板的男孩子,沈贺祥十分冷酷,只说了名字,便继续擦黑板。

  自我介绍的几乎是男同学,女同学们大多躲在后面叽叽喳喳,双眼放光,也没有一个敢凑上来讲两句。

  “排队了,排队了。”走廊上一个男同学急急忙忙地跑回来,把一叠通知单往讲桌上一放,催促众人排队。

  “欸,你们干嘛都站在这?”他放完通知单才看见聚在门口的大家。

  萧明安内心吐槽他,这哥们神经是多大。

  “呃,你们谁啊?”看着七个眼生的帅哥,他拉扯自己乱七八糟的制服下摆。

  “转学生。”江时笑笑,不得不说穿上高中校服的江时多了几分资优生的气质。

  “喔好,走廊排队,大家跟我走。”神经大条的男同学很快的接受这个说法,领着全班往外走。

  “去哪啊?”走在最后的谢衍满头不解问程洛希。

  “高中生活嘛,很快就知道了。”程洛希笑笑不多说,是当干部的都喜欢装神秘吗,谢衍瞥了眼江时。

  江时:“干嘛?”

  谢衍没回答他,拉着白子凌跟上队伍。

  直到全校学生都聚集在操场上,司令台的广播还在催促着:“对齐排头,间隔空出来。”

  “向前看齐。”各班的体育股长在最前整队,学生们一看就是很习惯了,迅速的排好队伍,张开手臂,确保不会打到旁边的人。

  “音乐下。”司令台上的人说,熟悉的音乐一出,学生也跟上动作。

  “哈哈哈哈哈是这个啊。”这谢衍熟,和距离最近的程澜、白子凌视线一对上,三人整齐划一的跟上音乐。

  季原、江时、商亦泽反应稍微慢一点,虽然这首歌曾经跳过许多遍,但他们距离高中生活已有段距离,纵使身体能反应,大脑也跟不上细节动作。

  “喂,江时,为什么你们都会跳?”萧明安去拉前方的江时。

  他高中不在国内,自然是不会跳这首刻在学生DNA中的健康体操。

  一曲结束,高二三班乱七八糟,司令台点名:“除了高二三班,其他班级解散。”

  “留下来重跳,体育股长做好你们的责任。”

  排头的体育股长走到七人这边:“谁打个拍子。”

  黄子彦自告奋勇:“我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边打着拍子,体育股长把动作示范一遍,周围好几个同学也跟着节奏动身。7Core学得当然也很快,一下就把动作重新记进脑子里。

  “可以了。”体育股长回到司令台下报告,音乐重新开始。

  这次音乐一下,可以说是跳得非常整齐,他们七人甚至比其他同学都更整齐,把动作简单的健康操都跳出了一股男团舞的气势。

  “一二三四。”七人很认真,甚至大声数着拍子,带动了全班都跟着他们的情绪。

  “好,散会。”台上的主任看起来十分满意。

  “你们跳得可真好。”体育股长来找他们搭话,就是那个神经大条的哥们,他自我介绍:“啊,我叫林元一。”说完后伸手去握萧明安,又去握江时。

  “可不是嘛,哥哥们跳舞当然整齐啦。”矮小的女孩凑到林元一边上,眼神准确地找到白子凌后,露出浅浅的笑容。

  白子凌对女孩礼貌的点点头。

  “啊?姜月你有这么多哥哥?”林元一震惊,扫过七人的脸,没有一人和姜月长相相似。

  “不是,你不认识7Core吗?”姜月反驳他,语气听起来像是粉丝。

  “啊?”林元一满头问号看向萧明安。

  “没事没事,咱今天都是好同学。”萧明安边说边自然的搭上林元一的肩膀,二人往教室的方向过去,萧明安和程澜勾勾手,程澜也跟了上来。

  “姜月刚刚说得是啥啊?”林元一问。

  “我们是来拍节目的。”程澜回答他。

  “那你们是大明星?”林元一又问,他对明星什么的不太感兴趣,自然不清楚这些。

  “哪有那么大,今天就是一个班上的同学罢了。”萧明安边说边观察校园,这里不像加拿大的学校,那边的学校更开放些,校内有美术馆、大草坪等等,而国内的学校更带点严肃。

  “欸,优秀学生照片墙,会不会有我们酷哥。”萧明安好奇的凑上去看。

  “毕业三年之内的这边都还有照片。”林元一介绍。

  程澜也看向满满的照片墙,大部分的学生都戴着眼镜,表情放得不是很开,有点小尴尬,直到看见最上层,一个浏海过长,面色白皙,毫无表情的男学生。

  “最上面。”他指过去。

  “真小。”萧明安又问:“这边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啊。”

  林元一想了下:“高二上吧。”

  “看什么呢?”毕竟这里是回教室的必经之路,江时看他们三挤在这也过来。

  “子凌高中时候的照片。”程澜说。

  “哎我看看。”江时对上照片中白子凌明亮的双眼,“怎么小时候也不会笑。”

  “很酷对吧。”商亦泽说。

  “我就没见他笑过几次。”江时说,“我以前也在这种墙上挂过。”他比了比最高的地方。

  季原:“我也是。”

  好啊,一个团已经出三个学霸,一旁的林元一惊呆了。

  “你们团体是要在好学生榜挂过才能加入是不是?”

  萧明安:“那我得退团了。”

  程澜:“加一。”

  江时:“商哥呢?”

  “我读技术学校的,分着科系挂呢。”商亦泽回答,继续说:“所以我挂在艺术科的榜上。”

  -

  六个人回到闹哄哄教室里,高二没有高三那般沉重,大家的玩性也还没收敛。

  “林!昨天比赛你看了吗?”卷毛男同学,就是自我介绍叫黄子彦的男孩子,对着刚回来的林元一喊着,他们几个男孩子聚在一起。

  最中心的是苏允,趁程洛希还没回来,他大胆地掏出了手机,男同学围在一起看他的手机,荧幕上播放的是最近正火热的NBA赛事回放。

  “看篮球吗?”林元一转头问萧明安。

  “不看。”萧明安摇头,林元一就抛下他们去苏允旁边了。

  “看最后那个三分,帅毙了!”几个男孩子凑在一起讨论篮球。

  “你们哪有空位置啊?”江时问了一旁写作业的女同学。

  思绪被打断,女同学茫然抬起头望了一圈教室,点了七个空座位,又继续低下头和习题战斗了。

  江时看了几个位置,大部分偏后,只有两个较前的空位,对其他人说:“前面留给那俩不知道跑哪的,我们快坐下。”

  萧明安、程澜坐到倒数第二排的位置去,他俩隔着走道,勉强算的上同桌。江时就着他现在站的地方,选了最近的位置坐下,顺道让季原也坐他旁边。商亦泽刚回到班上就有几个大著胆子的女孩来找他搭话,很快的,也被拉到女孩们的座位周围坐下。

  钟声响起,同学们纷纷回到位置上,苏允重新把手机关机藏进抽屉中,林元一看了后桌的萧明安。

  “你坐我后面啊?”

  “嗯哼,现在什么课?”萧明安问。

  “我找找啊。”林元一回过头去对桌上的课表。

  “数学。”旁边的黄子彦先代他回答。

  “要考试。”苏允也说,他坐在萧明安的另一边,翻出铅笔盒,“要不要笔?”

  忘记带笔的萧同学和程同学只能跟他借两支来用了。

  谢衍和白子凌回来的较晚,他俩一人拿试卷,一人拿提袋,像是课代表的工作,程洛希和姜月悠哉地跟在后头,看来这两人才是课代表。

  “我先发试卷。”程洛希说,白子凌把试卷交还回他手上。

  “坐我们那边吧。”姜月说着,把正想着该坐哪的两人带到位置上。

  姜月和程洛希是同桌,白子凌和谢衍坐在她俩后面。程洛希发完试卷回到位置,传下来的考卷密密麻麻的方程式,大多数人都头昏眼花的,这时二人陷入困境,他们没带笔。

  这集播出后真会被观众嘲笑,上课好歹带支笔啊少年。

  “用我的。”姜月传了两支自动笔到后坐。

  “谢谢救星。”谢衍感激接过,和白子凌开始提笔写考卷。

  “比一比?”谢衍对这些题目一目了然,问白子凌。

  白子凌扫了一眼试卷后也点头。

  反观另一边,萧明安简直怀疑人生,不是说考数学吗,试卷上怎么全英文,而且是他看不懂的英文,隔壁的程澜也好不到哪去,对着选像开启了大家来点名。

  上课十分钟后,数学老师才踩着高跟鞋回到教室,看了眼黑板上的时钟:“四十分收卷,不要乱写喔。”

  高二三班的数学老师是个年轻老师,一头及腰秀发配上细框眼镜,虽然资历略浅,但板起面孔还是管得住学生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邻近三十五分时大部分学生还在做题,也有像林元一这种四肢发达的类型已经趴下来睡觉,萧明安和程澜实在不会写,加入睡觉去了。

  “停笔,往后传。”时间到,老师说。

  学生们齐齐把考卷像候传去,这时又出现一个状况。

  “林,你还有没有红笔。”萧明安拍拍前桌,他已经熟络的学起黄子彦叫林元一的称呼了。

  林元一整个铅笔盒里就没几支笔,当然凑不出第二支红笔,他又询问黄子彦和苏允,没有人有第二支红笔。

  “你等我改完对我的考卷吧。”苏允说。

  萧明安和程澜双双撑着头等试卷改完。

  试卷传回来,二人的成绩简直惨不忍睹,连四十分都没有突破,林元一笑他们,把苏允的试卷抢过来给他们对答案,萧明安一看,九十五分。

  萧明安:“学霸啊你,看不出来。”

  “那还用说……什么看不出来!”苏允正想接他的话臭美,就被一句看不出来当头棒喝。

  林元一期待的看萧明安改考卷,看了这两人后他十分有自信:“我再低也不会比你俩低分,放心改。”

  “你对我的。”程澜另一边坐的是沈贺祥,他虽然和这几个男同学是一群的,却不怎么搭话。

  程澜接过他的九十五分考卷改起黄子彦的分数,还算好看的分数,六十八,至少跟林元一那张刚改完的四十五分试卷比起来。

  萧明安:“我这不读书没关系,我已经有饭吃了,你这样不行啊。”

  林元一是很想认真听萧明安说教,但是萧明安的二十五分考卷实在太扎眼了。

  “你们先找同学订正,还有不会的题下节课写黑板上我来说。”老师说完后又踩着高跟走了。

  “你们考得好吗?”姜月回过头,看白子凌和谢衍不相上下的成绩。

  一张九十和九十二的考卷,谢衍高了两分。

  “我都要觉得不配当你们粉丝了。”姜月叹息,他自己考了八十,感觉来说已经挺好的,但他的偶像们怎么连读书比他厉害。

  谢衍:“我教你啊。”

  谢衍,高中时期全校第一名,但志不在读书,所以跑去当偶像了。

  白子凌,高中时期校排前三,纯粹是头脑太好,同样志不在此,跑去做音乐了。

  “问不到的题等等来黑板这边写,小声点不要吵到隔壁班。”程洛希边说边坐上讲桌的位置,担任起管秩序的角色。

  “这很难吗?”季原皱眉,他已经把题目拆分到最简单讲解,第三次了。

  “学霸,您再说得简单点。”说话的女孩子是一开始给江时指坐位的女同学,叫做黄依珊。

  黄依珊第三次听季原解释同一道题目,并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这位大脑里到底装了什么,她不就十分认真在听,怎么突然间听不懂了。

  “小季老师你不要这个态度,我来给你讲。”江时把椅子拉到季原的桌子边,开始看起黄依珊的错题。

  “你先看这边,然后……”江时的思路简单又十分好懂,很快的两个人都豁然开朗。

  “你好厉害。”两人惊叹,虽然是不同的意思。

  黄依珊是因为终于听懂了,而季原是因为他把解法讲得超简单。

  “当然,这有什么难得倒我的,还有哪要问,我继续教你。”江时边说拍拍季原的肩,“你去班长那边看看他有什么不会的。”

  意思就是,你去找和你差不多的学霸互帮互助比较有效率。

  季原只好走开到讲桌前去,程洛希见了他过来有些开心,但开心得不是很明显,很快收起情绪低下头。

  “妳有不会的吗?”季原问他,脸色仍是淡淡的。

  “我有不太会的题。”程洛希的音量很小。

  季原靠过去,接下她手中试卷,仍然是刚刚讲给黄依珊听的那种高级讲题法,但程洛希理解的很快,这让季原方才败光的成就感渐渐找回。

  “还有吗?”季原看她订正得差不多的卷子打算要走。

  “你陪我聊两句吧。”程洛希叫住他。

  季原停下脚步。

  “虽然是有点私心成分的。”这句话说得很小声,还是落进季原耳里,他把目光投向程洛希。

  “啊,那个,因为你是我的本命所以……”程洛希继续说下去,“有这样的机会我很开心,刚刚不太敢表现出来,怕给你们带来麻烦。”

  “不麻烦,妳不用这么紧张的。”季原说。

  程洛希语无伦次:“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季原听着她的话笑了,程洛希脑袋简直要炸开花,万年冰山脸小季老师笑了。

  程洛希:“啊,谢谢。”

  季原:“什么?”

  程洛希红着脸:“你多笑,很好看。”

  “好。”季原又笑了,“我去其他人那边帮忙。”

  目送季原走远,程洛希乱七八糟的心情难以平复。

  “很开心喔。”姜月悄悄走到程洛希身边。

  “妳怎么过来了?”程洛希压不下去翘起来的嘴角。

  “来看妳和小季哥哥聊了些什么。”姜月说,然后又说了一连串子凌哥哥怎样怎样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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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了一早终于到了午休时间,清中的午餐大部分得去食堂打菜或是福利社买便当。

  “走吧,哥带你们吃好。”林元一和黄子彦加上苏允、沈贺祥凑一起来邀程澜、萧明安。

  “再带一个。”萧明安本转头想喊商亦泽,只见商亦泽被一群女同学围着出了教室门。

  “挺有桃花。”

  “真受欢迎。”

  “羡慕了。”

  几个男孩子你一眼我一语的目送商亦泽的队伍。

  “怎么就没女生找你俩玩?”林元一边走边问。

  “谁知道。”萧明安耸耸肩。

  “你俩人气不行啊。”苏允吐槽。

  “怎么不行,哥是团队top。”萧明安夸大其辞。

  “是吗?”黄子彦向程澜询问。

  “我不知道喔。”程澜说,一点都不给萧明安面子。

  六人从后门出了学校,绕到小巷子里,午饭的香味阵阵飘来。藏在清中后门这条美食巷弄,遇上午饭时间或晚饭时间,总会挤满学生。

  林元一带着大家进了一间面摊,各种酱料的香气扑鼻而来,尽管店里早已挤满了人,最靠里侧仍留了一桌空位。

  “妈,我今天带新朋友了。”林元一边说边到后台拿了菜单给两位新朋友看。

  其他人则是熟门熟路的点好餐,苏允也跟着林元一进了厨房。

  “多请你们这个。”林妈先是切了一盘卤味出来。

  “阿姨,就说你让我端就好了。”苏允跟在后头。

  “我来看看小林子的新朋友,你长得可真高啊小伙子。”林妈一见萧明安忍不住惊叹。

  “我也很高啊阿姨。”黄子彦补充。

  “你这不行,高有什么用,跟条瘦皮猴似的,小伙子平时都吃点什么,长高秘诀有没有?”林妈神秘兮兮的,反驳完黄子彦的话后凑到萧明安身边。

  萧明安一脸正经:“多喝牛奶。”

  林妈被他逗笑了:“多喝也没用啊,我们小林子都把牛奶当水喝了,也没长多高个。”

  “妈。”林元一叫了一声。

  “没事阿姨,他这样也挺高的了。”程澜说。

  林妈这才把注意力从萧明安身上放到程澜身上,打量着他这小身版,但是配上这张娃娃脸,哪个阿姨妈妈会不爱。林妈马上找到新欢开始对程澜嘘寒问暖,最后别桌的客人喊了几句终于把林妈叫走了。

  “你挺受阿姨辈喜欢啊。”萧明安笑笑。

  “可不是吗,他挺可爱的。”黄子彦接话。

  众人齐齐看过来,黄子彦:“干嘛?”

  “你这话很怪。”苏允说。

  林元一:“你不能拿可爱形容男孩子啊。”

  沈贺祥没说话。

  萧明安:“没关系他本来就很可爱。”

  “你们相处这么久是真的会觉得同事可爱吗?”林元一的眼神又变得奇怪。

  萧明安点头,并且不解他话里的意思。

  “好了,别讨论我了。”程澜打断他们,他有些不好意思,平常被粉丝说可爱没什么,萧明安也是把自己当作很可爱才总是闹他,可是现在一堆男孩子讨论他可不可爱的话题,总归很奇怪。

  好在六碗拌面在这个时候端了上来,可不可爱的话题告一段落,林元一自豪地开始介绍家里的面,萧明安和程澜都吃得很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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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学校时午休时间还没结束,见班上大部分的人都趴着午睡,六人也加入这个行列,不过刚刚考试时睡多了,萧明安反而不是很睡得着。

  扭头换边趴好,无趣的东张西望,他见程澜睡得也不是很熟,拍拍他的手臂,程澜抬起头。

  萧明安做了口型:“不睡吗?”

  程澜:“睡不着。”

  萧明安把枕着的手臂抽出来,垂到桌子底下,手掌朝上像是在邀请,程澜好像明白他的意思,把自己的手掌覆上去,隔着走道二人牵着手,萧明安在他掌心里写写画画,程澜没明白他写得是什么,只知道手心很痒。

  他扭头去看萧明安,见对方也在看他,直视他的眼睛,程澜不经想,队长是觉得他可爱,所以现在才这样吗,有点奇怪。

  “还在拍摄。”程澜忽然惊醒,口型对萧明安说。

  萧明安弯起眉眼,回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想,也是,萧明安逗他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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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午间拉手,有人午餐吃太多消化不良睡不着觉,我是后者。上学都是瞎掰的,我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