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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到昏睡的两人身上。
被生物钟叫醒的祁泽潇本能地睁开眼，他有些恍惚地看了看天花板，在感受到宿醉的阵痛后放弃了思考，破天荒地决定再睡一会。
过了一会，他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
衣服全没了，浑身上下像被车碾过了一样疼，就连腰上还放着另一个人的手，持续不断地给他提供着热源。
他下意识地想掀开被子让自己清醒一下，可腰上的手臂忽然收紧，一股熟悉的温度贴了过来。
“这么早就醒了？”，陈远声音中透着股清晨特有的沙哑。
昨晚的情欲还未完全褪去，这种无意识撩拨的声音让祁泽潇本就有些敏感的性器再次抬起了头。
“我们......”，祁泽潇微微挣开陈远的怀抱，有些头疼地直起身，“我们昨晚......”
陈远也终于睁开眼，他揉了揉凌乱的额发，手背懒洋洋地搭在眼角，过了好一会才从床上爬起。
看着陈远满身的吻痕，再突然回想起昨夜一些荒淫无度的片段，祁泽潇难得有些失语的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相比起祁泽潇的局促，陈远看起来倒格外平静。
“早饭想吃什么？”他打了个哈欠起身下床，随便拿了件丢在地板上的衣服套在身上，踩上拖鞋，姿态颇有些慵懒地朝卧室门口走去。
“陈远”，祁泽潇看着若无其事的陈远，神情复杂，“我昨晚喝醉了，抱歉”，他深吸一口气，“如果是我强迫了你，那我......”
”没有”，话还没说完，便被陈远打断。
“昨晚是你喝醉了，我没有”，他扭头看向祁泽潇，挂起一抹与往常无异的笑，“而且如果非要说，应该是我占了你便宜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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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祁泽潇洗漱完走到客厅，陈远已经将昨晚的混乱全部收拾干净，餐桌上还摆好了他刚从楼下买的牛奶三明治。
看到在餐厅忙碌的陈远，祁泽潇心里一颤。久违的烟火气让他觉得空旷的屋子有了些家的感觉，每天在公寓里的时间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我知道你不爱吃这些”，陈远走到餐桌前，叼起一块三明治，“但家里什么都没有，楼下也只有便利店，你凑合凑合吧。”
他伸手摸了摸热好的牛奶，确认是合适直接饮用的温度后，才把它推到祁泽潇面前。
“所以昨天我们......”，祁泽潇清了清嗓子，准备重新开启刚才未结束的话题。
“诶，你知道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吗？”，陈远再次打断，他无奈地敲了两下桌子，“我昨天打开的时候只有几瓶蒸馏水，真不知道你着几个月是怎么过的。”
三明治很快被吃完了一半，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今天下班如果有时间，我准备去趟超市，你可以把你想吃的告诉我，我帮你带回来。”
“你......”
陈远快速把早餐吃完，他看了眼时间，有些着急忙慌地起身，“啊，我等会和奇奇约了，得先走了。”
“对了”，他一只手抱着外套，另一只手从鞋柜里拿出昨晚的皮鞋，“我今晚搬回来住，你OK吗？”
对方回避的太明显，表现得太不正常，祁泽潇觉得自己要是再看不出来就真是傻子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快速走到玄关挡住了陈远的去路。
“阿远，看着我”，他抬起陈远的下巴，温柔又强势地命令。
“说实话，我现在脑子很乱，也不太记得我昨晚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祁泽潇有些烦躁地眨眨眼，“但我不希望你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四个月前说的那个选择权依旧在你手里。我的需求，和我现在能提供给你的依旧没变”，他叹口气，“不要决定的这么突然，你可以再想想。”
陈远笑了笑。他突然拉住祁泽潇放在他下巴上的手，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住他冰凉的手指，温柔地摩搓。
“你想见到我吗？”
祁泽潇眼神闪躲，下意识地想逃避，却被陈远强势拉了回来。
“......想。”
“想和我做吗？”
？大早上的，说话能不能含蓄一点？
“.....想。”
“那就可以了。”陈远突然放松一笑。
祁泽潇一头雾水，不明白陈远的脑回路。
“我想明白了”，陈远将外套往祁泽潇怀里一丢，开始继续穿鞋，“活在当下没什么不好。你对亲密关系有你的看法，我也还在摸索我的。”
“在我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伴侣之前，如果有一段关系能让我快乐，即便谈的不是恋爱，也没关系。”
看着有些愣神的祁泽潇，陈远微微一笑；接着他伸出手，抬起对方的下巴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亲：“你只需要知道，我想和你维持这段关系，是因为它使我快乐。如果某一天，你或者我因为这段关系感到痛苦了，那就结束吧，谁提都可以。”
看着突然‘想通’的陈远，祁泽潇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
他好像突然轻松了很多。这四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在害怕，害怕陈远做出真的和他断绝关系的决定，也更害怕自己如果和别人形成恋爱关系，这个称呼给自己带来的束缚和无尽恐慌。
但看着陈远刚刚‘满不在乎’的表情，看着他一脸笑意地对他说：‘我和你继续只是因为我开心，只要我不开心了，咱俩就结束。’另一种他不愿深究的情绪再次从心底深处破土而出。
他有些烦躁，却又觉得自己不该烦躁。
很矛盾。
陈远快速整理好一切去赴奇奇的约了。祁泽潇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就差5分钟到8:00，已经到了平常上班的时间。
他郁闷地走回餐桌旁，有气无力地瘫坐到椅子上，破天荒地想翘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