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往衣领里面钻。
沈闲致喝了酒,酒气三分醉,他能演到十分,强行抱住景青的腰。。
他不管上面有没有人,“小青,宝贝……”
脆弱部位被触碰,景青试图仰起头躲开,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
腰上那只手就是钢筋铁骨,耍流氓时他力气比谁都大。
“你……”
“香一个嘛,就香一个,躲什么呀。”
沈闲致的脑袋在他眼前拱来拱去,薄唇从喉结缓缓往上,景青没有喝酒,面上却多了几分醺红。
他不停往前,景青只能退后。
仓促间,后背抵在门边的飞鸟石雕上。
沈闲致在他下巴啄了两下,“我们悄悄亲嘴,惊艳他们所有人。”
景青哭笑不得,“…什么跟什么,你不是要接近我身边的女演员么。”
“那是你哥诽谤。”沈闲致叹,“要不是怕你闹脾气,我现在就找你爸妈下彩礼了。”
“……你想得挺久远。”
但景青离奇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
只要景青真的同意,他现在就能带上彩礼打入虞家,和他哥来个世纪大战。
沈闲致掌心抚住他的脸,微微低下去,鼻尖在他鼻翼蹭过。
那双漆黑的眼瞳挟裹着炙热的情感和欲望,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都燃烧殆尽,只剩下深沉无垠的黑。
对上那双眼的浓烈情感,景青顿住,周身气息似乎淡了下来。
“我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
他没有外表那么光鲜亮丽。
粉丝眼里的景青十几岁就站在舞台上,公司一路力捧,他的名字和荣誉响彻大江南北,身后是数不尽的粉丝和尖叫,多少人为了见他一面挤破了头。
他们以为景青热爱唱歌和跳舞,不谈恋爱不炒绯闻,为了拍戏能不眠不休,在他身上打上努力敬业和天赋的标签。
事实却不是喜欢。
他只是简单享受那种万人空巷的氛围,享受别人的追捧与痴狂。
而他在那痴迷中神色冷漠,静如止水。
沈闲致口口声声说是他的粉丝,能接受自己所追求的偶像是这种人?
若景青的真实想法爆出,大概会掉不少粉丝吧。
“你无论哪样我都喜欢。”沈闲致说,“人都是犯贱的,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的样子。”
“……”
“当然,我知道小青喜欢我。”
景青神情古怪,“你从哪儿知道的?”
沈闲致摸上他的胸口,“当然是你的心了!”
“…沈闲致!”
景青被他这突然一摸吓了一跳。
“好了好了。”沈闲致摸摸他的背,给他顺毛,“不早了,咱们赶紧把没办完的事办了。”
景青哂笑,“哪来没办完的事,走开。”
“不,我今天非亲一个不可。”
沈闲致哪会让到手的小青跑了,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躲,唇瓣贴上去。
双唇相碰。
他还没来得及深入,只听见“吱呀”一声。
旁边的大门打开。
阴影中紧贴的两人一震,景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他,朝门口望去。
寒夜露重间,门口多了一抹染着寒气的身影,手边一个行李箱。
循着视线往上,景青看清他的脸。
他只见过一面,但只要是他见过的人都能清楚记住。
是出国留学五年的那个人。
在虞家养了十八年的假少爷,从虞姓更名为景姓的,景南岑。
-
“他们找个香菜至于要这么久?”
虞延苏喝光杯子里的酒,打了个饱嗝,就算等葱花香菜来了估计也吃不下了。
盛淮狂啃羊腿,边上堆了一堆骨头。
“噢,嗯,你说得对。”
虞延苏:“……”
虞延苏:“你喝傻了吧。”
反正也吃不下,他站起来,“我去找找他们,总不能是迷路了。”
“!!”盛淮生怕他去见到不该见的画面,扯住他的衣摆,“等——”
“你满手的油别碰我衣服!”
虞延苏骂骂咧咧抢回自己衣摆,再一抬头,阶梯口多出几道人影。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
话到这里消音。
景青和沈闲致走在前面,景青脸色微红,在暗夜中看不真切,沈闲致则有种被打断好事的不满。
而他们身后,多了一名许久不见的不速之客。
虞延苏一下撞进景南岑的目光里。
五年没见,十八岁的少年已然长开,变得冷峻而成熟,当初那冷然离去的背影似乎消失在时间长河中。
不知何时,虞延苏能够俯视的人需要微微仰视才能看清全貌。
时间仿若静止。
良久。
虞延苏缓缓开口:“你们摘的香菜呢?”
景青和沈闲致都是空着手回来,如果有香菜总不能装在景南岑箱子里。
“没找到。”沈闲致睁眼说瞎话,语气不好,“将就吃吧,不过,你应该没工夫吃了。”
景南岑不在意被无视,他推着行李箱缓缓来到虞延苏面前,略垂下目光。
他不叫哥,他叫:“虞延苏。”
“……”
虞延苏眼里挣扎着什么,最终放弃了,破罐子破摔地招手。
“回来了?吃烤全羊吗?还剩半只。”
盛淮望着他们:嚼嚼嚼。
景南岑似是很轻地笑了下,“吃。”
桌边多出一个人,大家其实都吃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景青,很早就放筷子,偶尔吃两块火龙果。
连盛淮都吃不动了。
但景南岑不清楚是不是才下飞机没吃东西的原因,接过虞延苏送来的烤全羊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气氛略有些凝滞。
虞延苏还是担心景青在意的,“咳,你们要是累了,可以找房间休息。”
别人占了自己十八年本该富裕的人生,换成谁都会对那个人有敌意。
但景青没什么感觉,只是脸有些发烫。
“你们累了?”
虞延苏:“……还好。”
景青拎起一串小白菜,“再吃点吧。”
他不介意,大家就减缓了小心的神色,尽量自然了点。
景青吃完那串小白菜,“哥,纸巾给我一下。”
虞延苏给他。
他们两个说话时,景南岑停下吃东西,黑漆漆的眼瞳看着他们。
“有喝的吗?”他问。
“你真是不客气。”虞延苏轻哼,给他拎了罐啤酒,“只有酒,爱喝不喝。”
景南岑接过,“喝,不过我酒品不好。”
“那你还喝个屁,指望谁照顾你!”
景南岑不答,拉开易拉环,眼神一直放在他身上。
答案很明显了。
虞延苏:)骂骂咧咧。
“我酒品也不好。”身边的沈闲致小声说,“如果我晚上走错房间了,小青会照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