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城在剧组待了三天,每天的任务就是伺候宋时野起床吃饭。

  妥妥一副老婆奴的样子,任劳任怨且乐在其中。

  陈隐听说这事儿后,借着探病的由头跑过来看热闹,经纪人拉都拉不住。

  “你别去了,被营销号拍到指不定怎么泼脏水呢!”

  经纪人苦口婆心,嘴皮子都快磨出泡子了,“再说了,你对宋时野不早就放下了吗?”

  陈隐涂了唇彩,嘟起嘴巴对着镜子照了照,omega精致的五官漂亮极了,他无所谓道:“是啊,我早就放下了。”

  他去只不过是想添堵,以报两年前被关小黑屋之仇。

  经纪人头疼,“那你去干嘛?添乱?”

  陈隐咧嘴一笑,“bingo!”

  宋时野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嘴角抽了抽,眉头稍紧,“你过来干嘛?”

  陈隐举了举手里的捧花,“探病啊。”

  “探病要穿得这么花里胡哨?”宋时野抱臂轻哼,“显眼包。”

  陈隐美美收下这句夸赞,自顾自坐在床边,目光转向一旁的男人,装成一副娇羞的样子,“又见面了。”

  庄城不轻不淡嗯了声,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宋时野敏锐嗅到八卦的味道,张嘴吃掉庄城喂的水果,眼珠子滴溜转,“你们认识?”

  陈隐闻言立马朝庄城抛去一个媚眼,谁知还没坐稳,一脚被宋时野踹下了床。

  alpha凶巴巴地呲着犬牙,“草!他是老子的人你看什么看!”

  陈隐活了这么多年除了被他哥那个狗逼打过,这个世界上还没人敢动他金贵的皮鼓。

  他坐在地上很难接受现实,狼狈问道:“你敢踹小爷的皮鼓?”

  “我踹你怎么了?你家长没教过你探病不要穿大红色衣服吗?”

  陈隐拍拍皮鼓站起来,手指头哆嗦打颤,“你竟然打omega,你不讲A德!”

  “老公都快被勾搭走了,我要什么A德?A德能当饭吃吗?A德能当钱花吗?”

  “你.....”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庄城听得无奈,突然天降一口大锅盖在自已头上,终于出声制止这场闹剧。

  “别吵了。”

  他指着陈隐,冷脸说:“出去,别逼我告诉你哥。”

  陈隐不服,揉了揉皮鼓,“什么呀,就知道拿我哥压我。”

  这话一听关系就很熟,宋时野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逡巡,眯眼问道:“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陈隐捂嘴呵呵一笑,“其实我是庄城的……啊——你他妈别推我——”

  回应他的是震天响的关门声。

  陈隐站在门外风中凌乱,一头栽进经纪人的怀抱,“呜呜呜......”

  经纪人不忍告诉他另一个坏消息,其实他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傻孩子,上午是踹皮鼓,晚上就得改成干了。

  *

  屋内,宋时野憋不住,一把推开凑上前要亲亲的庄城,冷漠无情道:“你们看起来很熟。”

  他这吃醋又故作不在乎的样子,在男人眼里可爱到爆棚,庄城欣赏够了才开口,“是朋友的弟弟。”

  “哦。”宋时野闷闷应了声,反问道:“他真的追过我?”

  庄城捏了捏他的下巴,扬唇直接亲上去。

  等宋时野完全软在他怀里,舌尖下意识勾着追逐时,他拉开分毫距离回答:“不算,后来被他哥绑回家关起来了。”

  宋时野眸子里一层水光,喘息着问:“他哥是谁?”

  庄城垂眸盯着他微肿的唇,心不在焉:“一个合作伙伴,算起来跟沈以诚有些关系,他是沈以诚的表弟。”

  “怪不得。”宋时野说,“这么欠揍,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宋时野还想再问,却被庄城摁着压在床上,炽热的呼吸喷在脖颈,后颈处的腺体隐隐燥热。

  男人嗓音委屈,牙齿叼着他的耳垂,“老婆,春宵苦短......”

  宋时野偏开头,趁接吻中的空隙,弓起腰轻轻笑了下,“现在是白天。”

  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尤其攥着东西的时候手背青筋凸显,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

  他声音低沉,漆黑的瞳孔沉满目的,“那我们白日宣*......”

  *

  庄城飞回m国的那天,山里罕见出现晴空,太阳露出微弱一角,甚至能看到彩虹的影子。

  飞机在凌晨四点,旅馆房间响了一晚上的动静终于归于平寂,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与呼吸。

  两种信息素交糅在一起,处处透着事后的慵懒。

  宋时野枕在他的手臂上,温柔目光满是眷恋,“芯片的事情解决好了吗?”

  “快了。”庄城抚上他的发丝,往后扒拉露出光洁的额头,“还差最后一点收尾。”

  “嗯。”宋时野翻身趴在他身上,听他的心跳声,转而担心道:“安安呢?你出差把他送到哪里了?”

  庄城抿抿唇道:“季琛那里。”

  “什么?”宋时野仰头,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庄城说:“你记不记得崽崽说有个哥哥?”

  “记得。”

  聪明如宋时野,一下就猜到了事情始末,“所以他去找那个哥哥了?卷...卷?”

  庄城:“嗯,小孩儿是被人哄回家的,我想着正好能跟同龄人玩耍,不至于太无聊,就同意了。”

  宋时野还是不太放心,“可是……”

  他总觉得自已这么可爱一个儿子要被猪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