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饭点儿,街上人不太多,倒是有不少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三五成群坐在门前闲磕牙等着开饭。
“呦,郝仁家的大儿子吗这不是,带你媳妇儿干嘛去。”
面熟但是叫不出名字的奶奶亲切的和他搭话,郝宸佑笑着解释:“去趟菜店。”
“哎呦,买个菜还成双成对的,小年轻感情真好,快去吧,该是做饭的点儿了…”
郝宸佑从容点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的边卓面色如常,但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小孩儿耳根红的像是要滴血…
有他跟着,往常那些淅淅索索的风言风语今儿是一点没听着。
买了一大堆食材,两人溜溜达达走回去,郝樊一家三口早就等在门口,脚边放着几箱啤酒、饮料。
“干爹!”
郝子墨远远瞧见郝宸佑,惊呼一声,弹丸一样射进他怀里。
“哎呦乖儿子,下回轻些,你再把干爹送走。”
虎头虎脑的小玩意儿,肉丸子一样正是好玩的年纪,郝宸佑弯腰把人抱起,含笑看向郝樊夫妻二人:
“你还来挺早。”
郝樊嗤他:“得了吧,我可不敢吃你做的饭。”
…
边卓、郝樊媳妇在厨房切菜穿串、郝樊负责架火,至于郝宸佑——
继穿个鸡翅差点给自己戳个血窟窿后,他就被边卓虎着脸赶出厨房,打发他哄孩子去了…
“干爹,你…你撞到我呢,不行!不行!”
水泥地面,郝宸佑毫无形象席地而坐,抱着遥控器和撅着屁股,五官都在使劲儿的小豆丁玩遥控车。
“啊~干爹你欺负人(reng)!”
“干爹你坏~”
“干爹!”
…
院子里,孩子不时气的吱哇乱叫,偶尔还会掉两颗金豆子。
郝宸佑笑的前仰后合,就是一点儿也不让着他,可偏偏越是这样,小豆丁越是粘他粘的厉害…
他身上仿佛就是有那样一种特殊的魔力…
…
直至张灯时分,四大一小才重新坐下。
边烤、边吃、边喝、边聊,不时逗弄逗弄小气却不记仇的小豆丁,夜风清凉,难得的悠闲。
这是自秦姨进门,郝宸佑在家吃的最舒服一顿饭。
酒意上头,轻微的眩晕感恰到好处,郝宸佑嘴角止不住的翘起,眼尾都含笑。
桌下,悄默声握住边卓一只手掌,把玩他莹润、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
见他面上极力装作无事发生样,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开始只是用修剪齐整的钝甲搔刮小孩儿指腹,后来渐渐滑到掌心…
“我…我去煮面…”
边卓“腾”一下站起身,早就全身僵直的人说完,根本不敢看在座几人揶揄的眼神,同手同脚进了厨房…
看那背影,多少有些落荒而逃…
“嗯?”郝樊眼神如炬,早就发现郝宸佑的小动作,本想打趣老友两句来着,手机忽然弹出提示。
他眼睛放光,立马撂下烫嘴的烤大虾,随便在裤腿抹两下油手,招呼郝宸佑过来:
“哈哈,这几个瘪犊子果然憋着坏!哎…怎么还有…”
装了监控,他还真怕这些货怂了,那郝宸佑的钱不就白花了么…
不过视线透过高清摄像头看见人群中某张熟悉的面孔时,郝樊笑不出来了,神色略显复杂。
“呵,还有他的事呢,正好一锅端了。”
郝宸佑自然也看见了,混在人群中装腔作势那人不是陈小龙是谁!
几个小年轻放肆嘻嘻哈哈一阵,还嫌不过瘾,朝着探头隔空吐口唾沫,竖起中指。
郝樊装的都是顶好的监控,收音嘎嘎猛,隔着老远依稀能听见陈小龙说了什么。
他问:“你这是干嘛,边卓那小子不是不在吗。”
有人回他:“那孙子昨儿不挺横,还敢来看着!估计是怕了哥几个,今儿装了几个破监控,那不是…”说着朝着监控的方向努了努嘴。
陈小龙脸色巨变,扭头就走,想想又返回头劝那几个混子,没想到却招来一阵讥讽。
“这么没种?□□里有货没有,刚刚牛皮吹上天,几个监控就吓得破了胆,真是垃圾。”
“就是、就是,有监控怎滴了,不就几尾鱼苗苗,也就边卓那个二傻子当宝贝,连爷一盒烟钱都没有。”
“我说陈小龙,早知道你这么窝囊,晚上就不和你喝酒了,真TMD扫兴!”
…
郝宸佑吐出一口烟圈,抱着肩膀看他们嘻嘻哈哈往池子里倒了两瓶什么东西下去,末了还示威似的朝着监控的方向晃晃空瓶,然后一个飞踢踹进池塘里。
“都录下来没。”郝宸佑问。
郝樊颔首:“我现在发你。”
观察老友脸色,郝樊思虑再三还是将心底顾虑说了出来:“佑,陈小龙掺和进来,叔到时候怕会很难做…”
郝宸佑喉结微动,吞云吐雾间神色始终淡淡:“他算什么东西。”
郝樊心领神会,便不再多说,又聊了会天,他媳妇帮着收拾了下残局,就打算领着老婆孩子告辞回家。
“你这是干嘛。”他神色愠怒,不满郝宸佑非要给他塞钱。
“就算你是干这个的,也需要成本吧,我不能让你亏本…”
“你说这个就没意思了,这样办事下回有啥别找我!”
…
争执一通,郝樊媳妇不时在旁边搭腔附和,郝宸佑只能是承了他的请。
送走一家三口,边卓进厨房洗洗涮涮,他想帮忙,却让人直接撵了出来。
原话:“哥,你洗过的我还得再洗一遍。”
郝宸佑讪笑着摸摸鼻尖,乖乖上二楼洗澡画稿去鸟…
谁知道他一拿起画笔,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心神都沉浸其中,边卓什么时候回屋他都不知道。
直到手腕的酸疼再难忽视的时候,他才停手。
此时,郝宸佑已经连续不断画了将近四个小时…
转身,眸光和边卓崇拜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抱膝坐在床上楞楞看了他四个小时的小孩儿见他停手,绽放明媚笑颜,下床盯着郝宸佑温柔的目光走到近前。
“哥,手腕不舒服?”
没等他有所回应,边卓已经温柔拉起他手腕放到灼热掌心,轻轻揉捏起来。
郝宸佑舒服的眯起眼,最后干脆整个人贴在边卓热腾腾的身体上,要知道往常他手腕也难受,可没有这个待遇。
况且边卓只穿了背心、短裤,贴在一块别提多舒服…
这人一旦有人疼,就容易变娇气,郝宸佑就是最好的例子。
手腕感觉好一些了,他小猪仔一样在边卓颈侧拱拱,鼻腔里窜出一道闷哼:
“我脖子也太舒服。”
边卓:“哥你趴下,我给你按按。”
郝宸佑从善如流趴好,边卓跪坐在他身侧,没按两下便觉姿势别扭,手也用不上力,索性起身虚虚跨坐在郝宸佑腰间。
“嗯哼…”
边卓按摩的手霎时顿住,立马变成跪在床榻上:“哥是我太重了么。”
郝宸佑摇头,声调由于被子的阻隔显得很是沉闷,“没,是太舒服了。”
边卓这才放下心,刻意忽略掉心头不断盘旋上升的旖旎,专心给郝宸佑按摩。
只按了不到十分钟的样子,他已是出了一身薄汗…
“卓,我…头也有些不舒服。”
手掌贴住边卓腹肌,微微用力让他半跪起身,郝宸佑就这两人的姿势,翻身平躺。
扶着人家腹肌的手顺势变为扶住边卓腰身,掌心用力,迫使他坐下…
边卓眼神开始躲闪,面颊迅速充血,上齿轻咬下唇,抗议的音调声若蚊讷,“哥…”
“嘿嘿…”
郝宸佑舒服的眯着眼,手掌在他精壮的腰间流连往返,明知故问:
“怎了…”
怎了…
怎了?
边卓眼前一黑,差点儿一个仰倒栽他身上。
他正是冲动的年纪!
郝宸佑几次三番‘作弄’他,每次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边卓觉得自己心里似有团火在烧,他快要自燃了!
许是精|虫上脑,也许是□□烧的他神智不清晰,边卓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毫无预兆的俯身,抓住郝宸佑双臂桎梏于头顶…
交换一个湿哒哒的深吻,他凑到郝宸佑耳边,声音嘶哑,大着胆子大放厥词,“哥…你要是不行…我可以…”
少年终于有了这个年纪该有冲劲儿、朝气,如蒙尘宝珠重新绽放光辉,郝宸佑搁那正欣慰着呢,就听他这样说…
老男人眼睛微眯,忽的笑了,明媚又带着些许骚气的俊郎笑容,边卓顿时被他迷的五迷三道,脑袋直犯迷糊。
不知郝宸佑如何动作的,意识回笼的时候,就变成自己被他重重压在身下…
“…哥…”
水眸潋滟,眼波荡漾,暧昧暖光下,边卓面颊两坨绯红醉人无比…
这一瞬,边卓无比通透,什么羞耻、脸面全部通通抛到脑后。
此时、此刻,他就是想要这个人!迫切的想、抓耳挠腮的想、搜肠刮肚的想!
郝宸佑也没让他失望,赤红着眼把人吻成软脚虾,大滴汗珠顺着硬挺的下颌线‘噼里啪啦’坠在边卓胸前、下巴、颈侧,炸的粉碎…
“呼…”
郝宸佑撑起上身,眼底汹涌的火焰似要将边卓焚烧殆尽才罢休。
扒下碍事上衣随意扔到床脚,他朝浴室的方向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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