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总裁豪门>默然花树>第69章 夕阳之歌

在省礼堂门口,一队警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呼啸着冲出大院。警笛声此起彼伏,刺破天际,仿佛与时间赛跑。

康璐坐在领头的警车上,她的眼神充满了急切和坚定。她紧握着方向盘,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但她并没有时间去擦拭。她一边踩下油门,一边注视着前方的道路、警车飞驰而过,街道两旁的人们纷纷侧目,好奇地看着这紧张的一幕。康璐的表情严肃而专注,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前方。

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如血一般洒在水泥厂的废墟上,使整个场景弥漫着一种悲壮而凄凉的色彩。江翠转身,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而决绝的光芒。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拔出腰间的手枪,紧紧握住,仿佛那是她与邪恶对抗的最后武器。然后,她如疾风般奔向水泥厂。

水泥厂内,阿四、庄大壮和林有荣三人紧张地对峙着,气氛紧张到仿佛一根火柴就能点燃整个战场。然而,在林有荣身后的草丛中,一只黝黑的手缓缓举起一支制式 54式手枪。枪口先是瞄准了林有荣,但似乎稍作犹豫后,便缓缓调整,最终锁定了阿四身后的庄大壮。

突然,一声沉闷的枪响打破了寂静!54式手枪的巨大威力让子弹如闪电般射入庄大壮的身体,溅起一朵猩红而刺眼的血花。庄大壮那高大的身躯猛地踉跄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他手中的枪也随之滑落。

林有荣惊愕地回头,试图寻找枪手的身影。就在这时,阿四趁机扑向庄大壮,迅速捡起他掉落的手枪,然后毫不犹豫地对着林有荣开了一枪。林有荣中枪后,身体摇晃着,最终无力地倒下。

这时,一个强壮的男人从藏身之处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如燃烧的火焰般狠狠地瞪着林有荣。

林有荣用颤抖的手捂住伤口,痛苦地问道:“你是谁?”

男人咬牙切齿地回答道:“你还记得秦诗婉吗?”

林有荣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他冷笑道:“那个女人……她倒是挺合我胃口,只可惜她死了……”

男人听到这句话,怒火瞬间升腾,他举起枪就要打向林有荣。关键时刻,阿四走过来,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制止了他。

林有荣见状,连忙说道:“我认栽!但我有个问题,雯雯的事,到底是意外还是赵老七故意派人去奸杀了她?”

阿四摇了摇头,冷漠地回答:“我不清楚。”

阿四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有荣,然后将庄大壮的枪递给男人,轻声说道:“用这把结束这一切吧。”

男人接过手枪,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抬手连开两枪,但林有荣毕竟是经历过战火洗礼的退役军人,他敏捷地侧身躲开,然后向着一旁急速跑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废墟之中。

阿四眼神凌厉地看着男人,愤怒地骂道:“妈的,竟然让他跑了!”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凸起,眼神中满是懊恼和不甘。男人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绢,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把 54式手枪,仿佛想要抹去上面所有可能留下的指纹。他的动作娴熟而利落,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对自身安全的警惕。

阿四紧握着庄大壮的枪,走到庄大壮的身边。他弯下腰,仔细地观察着庄大壮的伤势,然后用手绢轻轻地擦拭着枪上可能留下的自己的指纹。他的眼神冷酷而无情,仿佛在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阿四冷漠地说道:“你的肺已经被打烂了,没救了。”说完,他将手枪轻轻地放在庄大壮的手边,仿佛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

男人拿起林有荣掉落的五连发,警惕地环顾四周。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朝着阿四喊道:“警察快来了,我们得赶紧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仿佛在告诉阿四,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阿四听到男人的呼喊,没有丝毫犹豫。他点了点头,然后紧跟着男人,脚步匆忙而坚定地离开了现场。他们的身影在黄昏的余晖中渐行渐远,阿四的心中充满了遗憾和不甘,但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阿四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他想起了刚刚激烈的对峙,想起了林有荣的逃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挫败感。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能被情绪左右,必须保持冷静。伴随着坚定的步伐,阿四和男人消失在了远方,留下了一片寂静的废墟。

夕阳西下,余晖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废弃的水泥厂在落日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破败和荒凉。庄大壮孤独地站在一片废墟之中,他的身影在黄昏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凄凉。

他默默地望着阿四和男人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的手颤抖着,艰难地伸向地上的手枪,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然而,枪似乎重如千斤,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它举起。

江翠一路狂奔,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当她终于赶到水泥厂,看到庄大壮那奄奄一息的模样时,她的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她快步跑上前,哭着抱起庄大壮,声音颤抖地喊道:“庄队!”

庄大壮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世界的留恋和对自己的悔恨。他艰难地喘着气,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这你丫头……”

江翠急忙说道:“你撑着点儿,别说话,我叫救护车!”她的手紧紧握住庄大壮的手,想要给他一些力量和安慰。

庄大壮摇了摇头,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自责。他低声道:“我不想坐牢……我犯了罪,不配当你们的队长……萧东找到我,答应让我当局长。我五十多了,没几年了……所以我就成了赵老七的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被内心的愧疚和悔恨所吞噬。

江翠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默默地听着庄大壮的诉说。

庄大壮喘息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丫头,我不行了……康璐的性格冲动,以前有玉蕊在还好,现在我只能把她托付给你了。她的父亲以前是我的老营长,抗洪的时候牺牲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康璐的关切和对江翠的信任。

江翠强忍着悲痛,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庄大壮最后的心愿,她必须坚强起来。

“烟……”庄大壮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江翠连忙在庄大壮的兜里摸索着,找到了那盒已经皱巴巴的香烟。她颤抖着点燃了一支,送到庄大壮的嘴边。庄大壮艰难地吸了一口,却吸不动,烟雾在他的眼前缭绕,模糊了他的视线。

庄大壮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他喘息着说:“你来得正好……揪出了内鬼,大小也是个功劳。我别的帮不上你,就拿我去换前程吧……”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江翠的一丝期待。

庄大壮看着江翠,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江翠的悲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她放声痛哭:“庄队!”她的声音在荒凉的水泥厂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寒风在耳边呼啸,仿佛在为这位曾经的英雄哀悼。

在她的身后,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逐渐响成一片,打破了这片荒凉的寂静。江翠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外面阴雨绵绵,细密的雨丝像一层薄纱,笼罩着整个世界,一片阴郁。督察队办公室内光线昏暗,江翠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面如死灰。

“庄队通过他的特情得到了林有荣的线索,但情报不一定准确,所以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可我还是去晚了一步,庄队在抓捕林有荣时不幸牺牲了。”江翠的声音低沉而又颤抖,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督察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江翠,严肃地问道:“为什么没有提前跟局里汇报?”

江翠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矛盾,轻声说道:“这种特情的情报,十个有八个是假的,当天又是康璐的表彰大会,庄队不想抢她风头。我真的很后悔,要是我能早一点赶到,要是我能提醒庄队注意安全,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低语。

督察皱了皱眉头,说道:“关于这件事,康璐的证词跟你完全不同。”

江翠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甘,“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我说的就是我所见到的事实。”

督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这件事情需要进一步调查,希望你能配合。”

江翠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我会配合的,但我希望能尽快找到真相。”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我不能让庄队白白牺牲,我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雨滴敲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江翠的心情也如同这阴雨的天气一般,沉闷而又压抑。她的内心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但她必须要为庄队做些什么,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在市局的会议室内,光线略显昏暗,气氛凝重。玉俊松和杨俊琦专注地聆听着法医的报告,他们的神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对真相的渴求。

“从弹道分析,基本符合双方互相射杀的情况,而且庄队的手指上也提取到了相应的射击残留物。”法医的声音平静而专业,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敲在玉俊松和杨俊琦的心上。

玉俊松皱起眉头,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么说,江翠说的是真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甘。

法医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地说道:“至少无法证明他说的是假话。”

玉俊松无奈地摆了摆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和无奈。“算了,上面一直催着结案,如果找不到新的证据,只能这样结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妥协。

杨俊琦叹了口气,他默默地看着玉俊松,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知道,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但在现实的压力下,他们可能别无选择。

会议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仿佛在提醒着他们时间的流逝。玉俊松和杨俊琦都明白,这个案件的结案可能会让一些人不满,但他们必须面对现实,遵循证据和法律。

最终,玉俊松站起身来,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断。“不管怎样,我们要对案件负责,对死者和家属负责。把报告整理好,准备提交。”杨俊琦也点了点头,尽管心中有些遗憾,但他们都明白,这是目前所能做出的最佳决定。

窗外,阴雨绵绵,仿佛也在为这个悬而未决的案件默哀。玉俊松和杨俊琦心中都沉甸甸的,他们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但此刻,他们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下,尽最大的努力,为这个案件暂时画上一个句号。

在省府大院的办公室里,雨后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萧东站在窗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深沉地看着远方。龙秘书则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记录着萧东的指示。

“小龙,林有荣的案子怎么样了?”萧东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龙秘书抬起头,神情严肃地回答道:“公安局说还在找新的证据。”

萧东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不满:“找什么新证据?案卷我都看过了,证据充分逻辑清晰,早就可以结案了。他们这么拖着,是不是想把水搅浑,包庇什么人啊?还有,海关那边也回报,林有荣已经潜逃到了港岛。”

龙秘书连忙点头,说道:“我再去催一下。”说着,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办公室。

萧东摆了摆手,示意龙秘书坐下,然后问道:“发现现场的年轻人叫什么?”

龙秘书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江翠,是个女警。”

萧东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赏的神情:“这丫头有前途。庄大壮死了,支队长的位置是不是空着呢?”

龙秘书点了点头,补充道:“不过,她的资历很浅。”

萧东笑了笑,说道:“先当个代理队长总没问题吧?要多给年轻人机会嘛。”

龙秘书会心一笑,说道:“明白。”

萧东顿了顿,接着说道:“注意工作方法,别搞得跟指派一样,我看就让他们内部民主选举吧。这样既能体现公平公正,又能让年轻人得到锻炼。”

这一日,乌云密布,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一般。刑警队的队员们身着整齐的警服,神情凝重地站在庄大壮的墓碑前,他们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挺拔,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刚毅。

庄大壮的老婆带着儿子,静静地站在队伍之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哀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儿子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脸上露出一丝迷茫和恐惧,他似乎还无法理解父亲的离去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江翠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墓碑前,她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她轻轻地摸出一包烟,点燃后,将其摆在墓碑前。烟雾缓缓升起,模糊了她的面容。江翠用只有自己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庄队,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教诲,我绝不会拿你的名声换自己的前途,你永远是我心中的英雄。”她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和决绝,仿佛在向庄大壮表达着自己的忠诚。

这时,康璐用力地分开人群,从后面闯了进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双眼喷火,大吼道:“江翠!”

江翠缓缓地回过头,静静地看着康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无奈。她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康璐一步一步地逼近江翠,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质问的语气中压抑着无尽的情绪:“你为什么不说真话?你到底在水泥厂看到了什么?”

江翠的脸色变得愈发黯然,她低下头,避开康璐的目光,默默地承受着她的质问。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康璐的指责。

康璐见江翠不说话,语气越发激动,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你不说,是因为你心虚!你在水泥厂看到的真相,你不能就这样沉默下去!”

江翠一言不发,她的嘴唇紧闭,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

康璐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她嘶吼道:“你的良心过得去吗?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警服吗?”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一起。

江翠的怒火也被点燃了,她猛地抬起头,瞪着康璐,厉声道:“你就那么想证明自己是对的?!”

江翠一把拽住康璐,将她拉到庄大壮遗孀和儿子的面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愤:“你当着庄队爱人的面,把你想说的说出来!庄队的名声不重要,你康璐的判断最重要!说!”

康璐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呆滞,她看着悲痛欲绝的母子,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仿佛一瞬间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

汪哲夫见状,赶紧扶住庄大壮的妻子,轻声说道:“嫂子,走吧。”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和关切。

刑警队的队员们一个个默默地离开了,他们的眼神中都流露出对康璐的鄙夷。康璐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队伍。

在省公安厅的院子里,天空阴沉沉的,仿佛压着一块沉重的巨石。寒风凛冽,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凉意。玉俊松和杨俊琦默默地按照调令上了车,他们的神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眷恋。车缓缓驶出大院,离开了这个他们曾经奋斗多年的地方。

康璐静静地站在院子当中,她的眼神追随着车远去的方向,仿佛想要将这一刻永远定格在心中。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对战友的不舍,有对未来的迷茫,也有一丝无助。她缓缓抬起右手,敬上了最后一个礼。她的动作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离去的老领导表达着自己的敬意和支持。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将独自面对未来的挑战,而她的内心告诉她,她必须坚定地走下去。随着车的远去,康璐的思绪渐渐回到现实,她深吸一口气。

在尊荣会的顶层,灯光昏暗,气氛压抑。赵老七坐在沙发上,看着沈默和黄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黄秀一脸担忧地说道:“老七,我不想让小默卷入这些事情里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双手紧紧握着。

赵老七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姐,不是我让小默卷进来,而是小默自己有野心,想要有自己的事业。”他的语气坚定,似乎不容置疑。

“妈!”沈默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七叔说得对,靠着那个小电玩店,我一辈子都只能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我想有自己的事业!”

黄秀愤怒地吼道:“难道我赚的钱还不够你用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

沈默咬了咬嘴唇,说道:“妈,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我也想证明自己的价值。”

“那你就去杀人放火?”黄秀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赵老七微微皱眉,说道:“姐,这话说得太重了。”

黄秀转头看向赵老七,眼中充满了哀怨。

沈默喝了一口茶,镇定地说道:“好了,别说了。妈,七叔,我明天就去港岛。林有荣的事,我会摆平的。”他的眼神坚定,透露出一股决心。

“好!”赵老七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小默。”

这时,阿四走了进来。他向赵老七行了个礼,然后在沈默耳边低语了几句。沈默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阿四说完后,缓缓退了出去。

“七叔!”沈默开口说道,“我有件事想求你。”

“小默,你说。”赵老七看着沈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能不能饶过林叔一命?”沈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切。

“为什么?”赵老七疑惑地问道。

“因为他是林梧桐的父亲。”沈默解释道,“当然,文哥已经平安回家了。”

赵老七沉思片刻,说道:“可以,但是小默,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沈默连忙问道:“什么事?七叔。”

“港岛我们的分公司,你要去把它做好。怎么样?”赵老七目光炯炯地看着沈默。

沈默看向母亲黄秀,见母亲不置可否的样子,他咬了咬牙,当即说道:“好!我去港岛打天下!”

赵老七笑了起来:“好,我会调一百个兄弟跟着你,他们都是我们牂阳的好手。”

沈默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黄秀看着儿子,心中充满了无奈。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劝阻儿子了,这么多年来,她和丈夫沈清一直努力让儿子远离这个圈子,没想到最终还是无法避免。去港岛也好,至少还有牂阳这个退路。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儿子能够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