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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问久本来送走程霖心情就一般，看到张玉雪翻了茶几心里就开始烦闷。
“这又怎么了？”江问久把茶几翻了过来，从地上捡起来刚刚掉落的东西。
张玉雪没理会江问久，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打翻了，连同周围的花瓶和花盆，能打碎的东西都打了。江问久跟在后面捡东西的速度跟不上张玉雪的速度，他与其这样不得不拉住了张玉雪。
张玉雪被他扯住，一时动弹不得。
“小橙子一会回来，你要干嘛？”江问久看了看表。
“今天小橙子不回来。”他没想到张玉雪会回答他，下意识觉得张玉雪现在恢复了理智。
他刚一卸力，张玉雪就挣脱他的控制，一掌抽在他脸上。
江问久被打懵了，有点难以置信地望着张玉雪。
“江问久！”挨了一巴掌之后江问久才意识到张玉雪现在不是在发病，只是单纯的生气，她甚至气得身体微微发抖，“我送你在外面上学，你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隐约猜到了怎么回事，但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出任何回答。
“你和来咱们家住的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张玉雪有些歇斯底里，她甚至有些痛苦地压抑着声音，手指颤抖着指着江问久，“我说人家为什么千里迢迢开车过来只为了说一声谢谢，我说人家为什么夏天也要专程来这边玩，原来都是为了你啊？”
“是。”江问久打断了她，干脆利索地承认道。
“你发什么疯！”张玉雪压抑着的声音凄厉，“你要不要脸？恶不恶心？你发的什么疯？犯的什么病？放在以前你这样会被人活活打死的！”
张玉雪嘴唇都在抖，江问久有些漠然地望着她。
他早就想过这样的一天，以至于在发生的时候他只有一种似是而非的、早已预见的平静。就像是梦中的一件事重演，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通透。
“这不算什么大事，很正常。”江问久甚至有些疲惫，“只不过我喜欢的人刚刚好是个男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闭嘴！”还想继续讲道理的江问久没想到张玉雪喊得那么大声，“断掉，必须断掉。”
“这跟你没关系。”江问久继续平静地说道，“以后你需要我还是我一个人回来，你不会再见到他了。”
“江问久！”
他在张玉雪的怒吼声中关上了自己的屋门，这件事没有解决，他以为张玉雪会在时间足够长的条件下彻底忘掉或者顾不上这件事，但他低估了张玉雪对这件事的执着程度。
小橙子在家的时候她绝口不提，等小橙子不在家或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张玉雪屡次警告他必须断掉。
江问久没打算一定要和张玉雪扯出一个所以然来，也没打算一定能够让张玉雪接受。换句话说这么多年张玉雪都没能和自己和解，又怎么可能几句话就想开。所以他打算冷处理这件事，时间过得久了，大家都会麻木。
所以半个月之后，张玉雪找了楼下一个开锁师傅，把江问久房锁撬了。
她做这件事的时候甚至当着小橙子的面。
小橙子只是敏锐地觉得家里气氛不对，但是哥哥和妈妈谁都不说。
晚上江问久和张玉雪又吵了一架，最后张玉雪坐在逼仄的阳台抽起烟来。
“所以你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呢？”江问久站在一边的问道。
“分开。”张玉雪捻灭了烟头，“江问久，我活着就不可能答应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我也说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可以当成不知道。”江问久想，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
“江问久，”他开门前张玉雪叫住他，“门锁我今天拆了，我也告诉你，你装一次我拆一次，你也别想到日子就趁早走人，这件事不解决你就别想回去。”
他没有理会张玉雪，但是进门的时候还是摔了门。
他懂事以来父亲早就去世了，家里只有妈妈和妹妹，在家就要注意避嫌。没有门锁之后更要注意，张玉雪总是不顾时间、不顾场合地进他的屋子。他试图装了两次门锁，不到一天就被张玉雪敲掉了。
他只有很少数的时间一个人出去，顾得上和程霖说几句话。
程霖有一本书快要出版，他最近也忙得很，两个人总要碰时间说两句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程霖在那边问道，“我最近学会了豌杂拌面和牛奶糕，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亲手做的……”
程霖在那边事无巨细的说，江问久在路边坐着一边听一边发呆。
“他送你自己的诗集，把他上大学那时候发表的的作品又摘抄了一遍。”顾清在电话那边打断了和面和一半的江问久。
江问久笑了起来。
说了很短几句话，小橙子叫他的时候他就走了，程霖还打趣他的时间是一分钟都没留给对象。
江问久忽然觉得笑不出来了，沉默了一会才说再见。
这段时间联系太困难了，不过程霖给他分享了自己的微博和论坛，还有他以前发表的作品的盗版PDF。以前上学的时候没功夫看，现在反而有时间去看了。
张玉雪的状态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看上去谁也不提反而是忘记了一般。
还没等江问久放松下来，小橙子开学军训终于让他们的矛盾又被推到了桌面上。
他们家的房子老旧，从上一任房主手里买过来的时候就破破烂烂，只是当时江家夫妻收拾的很干净。这个房子有一个小屋子，却安了一扇又厚又重的防盗门。
小时候张玉雪心烦了就把孩子关进去，后来江问久爸爸去世之后张玉雪就把杂物和遗照都放在了这间屋子里。
这间屋子里没有灯，江问久被张玉雪拉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烦躁。
张玉雪把门合上了，昏暗的屋子里只有遗照前面发着红光的一朵塑料莲花。
“你到底要……”江问久的话说了一半，被一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
劣质的录像里声音是有杂音的，甚至失真，但是程霖的声音他还是听得出的，甚至听得清晰。被褥的摩擦声，水声，和程霖的安抚声不绝于耳，以至于江问久在听到的那一刻就转过身来看着张玉雪。
他手都在抖。
“你在我屋子里安监控？”江问久觉得难以置信，他有些接受不了地盯着张玉雪。
张玉雪并没回答只是任凭视频的声音放大，每一分每一秒都拉长。
江问久浑身都不舒服，他想说话又说不出话来，身体都微微颤抖。
“你不是只听你爸的话吗？他管你的话你才听。”张玉雪好像在欣赏，她的举动不知道在凌迟谁，“好好让你爸看看，他的宝贝儿子每天都在做什么。”
别继续了。
江问久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贴在墙上。
“好好让你爸知道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在外面做什么不要脸的事！”张玉雪声音尖锐，像一把刀扎在江问久身上，隐隐的带着钝痛，“好好看看他的宝贝儿子犯的什么贱！做什么恶心事！”
张玉雪从屋子里出去的时候摔上了那道厚重的门，又反锁了一扣。
江问久浑身都没有力气，他没来得及出去，也没能力打开这扇门。
八岁的江问久撞不开这扇门。
二十六岁的江问久依旧撞不开这扇门。
他把头埋进膝盖里，又浑身发抖地蜷成一团。刚刚看过的视频像是在循环一样在他脑海里播放，无数遍的重复，无数遍的放大声音又回响。
这一次没有人再推开这扇门，拉着江问久走出去。
这一场禁闭关了一天半，尽管他无数次敲响那扇门。
他没带手机进来，两天都没联系到江问久的小橙子在吃完晚饭打过电话来找哥哥。
张玉雪开门的时候江问久抢了手机和妹妹说话，靠在餐桌上喝了一大杯水。
水顺着喉管滑下去的时候冰得整个胸膛都微微战栗，江问久一边安慰妹妹，一边平息自己的心跳。
张玉雪看着江问久安抚女儿，靠着墙的身体也开始发抖，又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江问久匆匆拿了手机带张玉雪去医院，他在出租车上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只剩下百分之十七的电量。
到了精神卫生院的急诊张玉雪的情况才缓和下来，江问久站在急诊门口才觉得饿，在超市门口买了一个面包，他看着自己即将告急的电量给程霖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他在听到程霖声音的时候才平静下来。
“我在外面和编辑谈事情呢。”程霖大概是走了出来，“着急吗？不着急的话一会我给你打回去。”
“不急。”江问久正在往嘴里塞面包，“手机快没电了，先别给我打了，晚点发消息给你。”
江问久噎了一下，但接着说：“就是忽然想听你说话。”
“慢点吃，乖宝。”程霖笑了，“那我等你消息。”
江问久挂了电话，蹲在地上看着百分之三的手机自己关机。
他缓了好一会才感觉自己有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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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拯救世界啊！水多又甜的桔子拯救太阳系！！！
谁懂啊，如果世界上没有桔子，漫长的冬天会变得多么苦涩。
谁懂啊，从早上开始背书到中午口干舌燥又饥饿的时候吃一个桔子会有多么美好。
那种看着天井下面别人都在学习的时候一边吃桔子一边发呆一边晒太阳到底有多美好！
又是桔子拯救考研人的一天。
知否拯救心灵，桔子沟通灵魂。
哪个考研人能拒绝桔子和知否呢？
下辈子我要去种桔子树。
世界不能失去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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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疯的嫌疑，但是希望大家都有桔子橙子可以吃！真的很好吃！糖分水分恰到好处！
提前祝大家2023最后一个月快快乐乐健健康康，流感盛行，记得带好口罩，俺们都要健健康康！未来可期！
多吃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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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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