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姐接到林空雨的消息,和司机大哥早就等在了酒店大门前,看着一辆又一辆车子从眼前停下又飘过。

  她望眼欲穿的看着不远处一辆蓝色出租车,觑着眼睛往前走了几步。车停稳当,车门从里被推开,林空雨探出脑袋和长腿,喻姐赶紧跑了几步,司机大哥紧随其后。

  喻姐在一旁把着车门,司机大哥在车屁股等着使劲儿,林空雨下了车,猫着腰把里面的人牵了出来。

  目睹全程的喻姐愣了一下,看到俩人那患难真情,难舍难分的十指紧扣,再看看夕晚,眼睛和手脚突然不知该往哪儿放。

  夕晚看上去就是普通喝醉的样子,林空雨知道,他在忍耐。

  虽然现在是盛夏8月的凌晨时分,但俩人一路上紧握从没分开过的掌心和指节此刻已被湿滑的汗液包裹,又湿又热的感觉的体验不算好,只是这种特殊关头,俩人都自动忽略了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酒店大堂早已打点好,为了不掩人耳目,保镖都混迹在各处随时准备待命,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隐匿的阵仗。

  只是空旷的大堂似乎过于安静了一点儿。

  还是保险的好,要是报道身价上亿的老总被人下药,不管结果经过怎样,免不了一阵强烈的动荡。

  喻姐办事一向稳妥,林空雨暗暗松了口气。

  他怕夕晚出事,哪怕一点儿。

  法务早就按好了电梯,几人一路披荆斩棘,顺风顺水到了房间门前,林空雨自然而然的拿出房卡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把夕晚牵了进去。

  在他插房卡时,准备跟着进来的喻姐被夕晚一个眼神和“嘭”的关门声隔绝在了门外。

  她想说,“夕总,医生马上就到。”

  她只能守在门外随时听候差遣,但今夜怕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而保镖已坐另一班电梯到达了走廊,在各个出入口若无其事的盯着,像大爷遛弯似的,漫不经心。

  训练有素的保镖大哥还是有点演技在身上的。

  170房内。

  夕晚拉上防盗锁就倒在了地上,倒下前他松开了林空雨的手,由于身体的倾斜,林空雨还是扑在了夕晚身上。

  他赶紧撑起身体,问夕晚有没有摔到哪?

  夕晚没回他,用力把他推开,林空雨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推着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柔软的屁蛋与地板撞了个满怀,虽然有一层毛毯垫着,还是免不了一阵疼痛。

  他来不及顾及自己的感受,他只知道,这是个他喜欢的不得了还会关心他的笨蛋,他不能见死不救。

  一会儿的功夫,夕晚满脸都是热汗,脸部像是受了某种酷刑一般挤压变形,嘴大张着,发出难耐的喘息,像是试图转移一部分身体里的痛苦难捱。

  看着夕晚痛苦难耐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他狼狈的爬上前去,像只开朗的西施犬,一点儿没为刚才的小插曲恼怒。

  他爬到夕晚身边,后者此时已经不顾形象的扯开了皮带。

  林空雨紧紧抓着他的手,他不知道说什么,或者他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但就在夕晚抓着他手把他往外推时,他反手抓紧他的手腕,抬腿坐到了夕晚腰间。

  夕晚猝不及防的闷哼一声,林空雨却被臀缝间顶着他的巨物烫了一下,不对,是整个屁股都仿佛被炭火包围一般。

  夕晚快要把他烧着了。

  林空雨不敢轻举妄动,把屁股往上提了一下,压着夕晚的双手,低头看他。

  “夕晚,”他说,“我是谁?”

  俩人跟拍特效电影似的,这一刻,世界都安静了。

  夕晚停止了挣扎,静静的看着他,腕上跳动的脉搏沿着林空雨的虎口清晰的传到他大脑。

  夕晚看的真切,回答的缓慢且郑重,像一种仪式,“林空雨。”

  林空雨又一次叫了夕晚,仿佛下了很大决心那般,一字一顿地说,“我帮你。”

  他没等夕晚反应,俯身吻了上去。

  ......

  夕晚为运动过度的林空雨拭去脸上残留的汗和泪,最后吻了吻他红肿的唇,抱着他筋疲力尽的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