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维修人员把俩人解救了出来,点头弯腰的连连道歉,俩人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意外事故,人之常情,但还是要注意。

  从电梯出来,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小窝。林空雨高兴,开了一瓶米酒,这是他上次去超市买的。之前在家奶奶自己酿,醇香浓郁,带着浓浓的大米发酵的香味,入口后唇齿留香,久久不散。

  现在手里的这瓶虽然没有记忆中的味道,但是被他的好心情忽略了。他喝的很猛,直接带瓶吹,跟喝水似的,还找了一部抒情的电影,整个氛围小桥流水似的,特别惬意。

  在他喝了6瓶半后,电影也到了尾声,房门突然响了。他晕晕乎乎的正享受着这股微醺的惬意,并没有打算搭理,直到门外的人叫了他的名字,他才醒了几分,颤颤悠悠的爬起来去开门。

  “夕总。”林空雨脸上带着浓浓的绯红色,懒懒的靠在门上,尽显成熟男人的风姿,尽管这是他刻意摆正过的他认为端正的姿态,可是被酒精侵蚀的他,现在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根本就控制不住散发魅力。

  他是一个钙,还是一个长的好看的钙,如果对面也是,并且没有什么难言的疑难杂症,就该出事儿。

  “醉了?”

  “微醺。”

  夕晚冷着脸看他,“喝了多少?”

  林空雨微眯着眼,傻笑着,抬起垂着的右手,松松的握着,然后一根一根的竖起来,竖完一只手,另一只手抬起来继续,竖到第6根,迟疑了一下,索性把食指也竖起来了,四舍五入就相当于7瓶了,反正那也就是平常的量,根本不是个事,待会继续把最后的干掉。

  像在炫耀自己优越的酒量,林空雨晃了晃7根耀眼的战绩,左手的两根刚好是一把枪的姿势,他朝着夕晚开了一枪,piu,还自己配了个音。

  夕晚摇头笑了笑,很宠溺的眼神,如果林空雨还清醒,早被那似水的眸光淹没了。

  林空雨傻笑着看夕晚,仿佛等着对方夸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也不闹,借着酒劲,人也变得更加无所畏惧,拉着夕晚的手叫他一起喝。

  夕晚没拒绝,关了门,跟着林空雨回到客厅,米酒和柠檬味的皂角氤氲在清凉的屋子里,让人不自觉就放松、沦陷。俩人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坐下,夕晚被沙发上一排的皮卡丘吸引,从大到小,摆满了一整个沙发,这是搞批发呢。

  视线回到微醺的林空雨身上,发现他和软萌萌的皮卡丘还挺像,没忍住,再次笑了。

  林空雨听到轻微的笑声,抬头看去,“夕总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林空雨拿酒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活动起来,显然意识已不是很清醒了。

  林空雨拿了一瓶新的米酒在夕晚手上,夕晚收回目光,习惯性看看玻璃瓶身,他从没喝过这么便宜的酒,不是嫌弃,而是没机会。

  电影已经放映完了,屏幕只剩下一圈不太明亮的微光。

  借着沙发边台灯发出的暖黄色的光,夕晚看了看桌上空的酒瓶,又看了看林空雨,轻轻勾着嘴角,本来想谈点事,现在看来不是时候,算了,反正也不着急。

  夕晚拔下酒塞,林空雨拿起还剩半瓶的酒和夕晚重重一碰,仰头就往嘴里灌。

  夕晚喝了一口,看林空雨那一口还没有结束,可能是怕他喝多,问道,“为什么喝这么多?”

  林空雨终于舍得放下手里所剩无几的玻璃瓶,慵懒的靠在沙发边上,双臂枕着沙发上的软垫,抬眸看着夕晚,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喜悦,“因为高兴啊。”

  夕晚把曲着的腿放平一条,一手垂着,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纤长的指节把弄着掌上的酒瓶。

  林空雨也没等对方继续对话,许是知道对方的性子,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索性开始追忆往昔。

  “夕总,你知道吗,之前我们见过一次,不过你肯定不记得了,那是17年夏天,对,那天你被一堆人围着,我在旁边看小金鱼,呵呵,那时我就觉得,你长的是真好看啊,虽然穿着成套的西装,但是一点儿也不像个大人。”

  他看着夕晚又喝了一口,眼神一直在他身上,仿佛在质疑他,他连忙解释,“不过我不是因为你的美貌,不对,也算是,但不紧紧是,不过有你这么好看又负责的老板,对员工来说肯定是一种福利,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工作的。”突然他放缓了语调,“夕总,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种魔力,让我魂牵梦绕的魔力。”

  最后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自动降低了音量,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到。

  “你刚刚说什么,林空雨?”

  看吧,果然没听清。林空雨虽然脑袋有点不清醒,但是有些事他还是掂量的清楚的,这种事得循序渐进,得慢慢铺垫。

  夕晚朝他走过去,林空雨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蹲下,被迎面而来的木质调香扑了一脸,全身都软了,吐出来的调子都软软的,“夕总,你怎么过来了。”

  夕晚单膝跪在林空雨旁边,右手撑在沙发上,把他半拢在身下。

  “你刚刚说什么?”他又重复了一遍。

  林空雨仰头看他,看他深沉的眸,雪白的肤,挺翘的鼻梁,还有带着粉色的唇,突然眉间一皱,才想起对方在问他问题,他似乎是才明白,原来对方不记得他们见过了,所以他又说了一遍,“我说我们之前见过。”

  “不是这句。”

  林空雨突然抬手摸他的睫毛,看来已经没有多少清醒可言了。

  夕晚的睫毛又浓又长,林空雨像个识货的金主一样,肆无忌惮的把夕晚的睫毛从眼尾扫到眼角。夕晚配合的半眯着眼,任由林空雨在他身上发疯。

  短小的毛发在指腹中扫过,像似有若无的风拂过,带着一点微小又深刻的电流在身体里流窜,令他心痒难耐。他突然就缩了缩脖子,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孩儿,带着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夕晚,抱抱。”

  疯了疯了,林空雨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