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小王爷又又又给我下毒>第三十三章 是梦还是真?

  出了舞坊,顾非夜对礼部总管示意道:“大人您先忙,在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先同大人一道了。”

  说罢,还叹息一声,像是很舍不得礼部总管一样。

  礼部总管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本是温润俊秀的脸上定格出出一个笑来:“顾非夜慢走,下官也有些事务在身,也就不多送了。”

  两人这么寒暄一会,互相吹捧一下对方,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却是怎么看怎么不达眼底。

  礼部总管走了,江渔承和顾非夜并肩走着,一路无言,七拐八拐的也就出了宫。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上了马车,两个人刚刚坐下,顾非夜便开口问江渔承。

  “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的。”江渔承回答。

  顾非夜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渔承,他不知为何江渔承再次出现的时候会一副恍惚的模样,哪位清姑姑出现的又那么及时,还有那礼部总管,面上丝毫不显,却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我们一路进了舞坊,看到一群舞娘,随即就是清姑姑出面,上了些茶水,说是让舞娘们准备,就带她们下去了。”

  顾非夜微微垂目,把今日的事如数复述一遍。

  “然后你突然说有些困倦,礼部总管就建议你去偏殿歇息片刻。”

  或许就是那段时候,江渔承遇见了些什么奇怪的事。

  “之后有人引你去了偏殿,你走了不久,清姑姑就带着舞娘,来排演宴会所需要的舞曲。”

  顾非夜思索片刻,继续说道:“说来也巧,在你进门前,清姑姑刚好带人从你出来那边下去。”

  江渔承听完,面色突然变得有些惨白,瞳孔缩了缩,身子忍不住的颤栗。

  如果在顾非夜眼中,他的行径是这样的,那么之前他所经历是那些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越想越恐慌,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突然被硌到,才突然反应过来。

  “在我记忆里,是我们到了舞坊,也是一群舞娘,你与礼部总管详谈甚欢,清姑姑带她们下去准备.....然后我觉得有些无聊,就对你说去找皇兄......”

  顾非夜动作一顿,看着江渔承惨白的脸色,抬手揉了揉江渔承的脑袋,心下心思百转千回,面上丝毫不显。

  江渔承被顾非夜的动作安抚到,深呼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我出了舞坊,却迷了路,不知怎么的走到了一出死寂破败的地方,种着竹木,有一个小湖,小湖旁边有一座亭子,那亭子叫......”

  江渔承手攥的紧了,又深呼一口气:“伴露亭。”

  顾非夜怔愣了一下,惊疑问道:“伴露亭确定是伴露亭”

  江渔承眨眨眼,看顾非夜这副模样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来不及想那么多,问出口:“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顾非夜震惊片刻,想说话却又咽了回去,伴露亭的事他小时候曾听说过,实在是过于丑恶。

  顾非夜喉头一紧,看向江渔承懵懂的眼神,怔愣良久才问出:“你可知,伴露亭的故事”

  伴露亭旁伴露湖,伴君也承君恩露。

  先帝有一位妃子,长相倾城,闺名伴露,封号露贵妃,先帝十分宠爱这位露贵妃,听闻露贵妃喜水,先帝便为她建造了伴露湖,又在湖上建造亭台,蜿蜒绵亘在水上数里,十步一亭,八步一台,挂满了绸子,露贵妃不满,先帝又在水中央修建了一座阁楼。

  先帝荒唐,与那露贵妃整日厮混在阁楼里,不问政事,更是听信小人谗言,除掉不少忠义良将。

  而那露贵妃,更是心思歹毒,喜欢剥人皮,用人血,在人皮上作画为乐。

  据她所说,少女的皮相最为细腻,又带着特殊的香气,用来作画也是最合适不过了。

  先帝为了讨好露贵妃,就寻些皮相好的女子送过去,供露贵妃玩乐。

  被剥去皮的女子,都被扔进了伴露湖。

  日子一久,伴露湖常年弥漫着恶臭,先帝不以为意,继续和那露贵妃厮混,与露贵妃待的日子久了,也随着露贵妃喜欢上了在人皮上作画。

  先帝也动手剥过人皮,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少了些什么。

  直到露贵妃提醒:“越美的女人,剥出来的皮才越细腻。”

  先帝就明白了些什么,次日,露贵妃不慎投湖的消息就传出了。

  有人为了讨先帝欢心,去湖里打捞尸体,这一打捞不要紧,却是打捞上来百名女子的尸身。

  朝野上下震惊。

  后来,伴露湖被填了,亭子被烧了。

  江渔承听完,顿时感觉胃部一阵翻涌,差点呕出来。

  “这也太过......”还未说罢,干呕了片刻,才缓过神来。

  顾非夜拍拍江渔承的背,提醒他小心些。

  “先帝的荒唐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在位期间不知花费多少用在玩乐上面,也是因为如此,国库空虚,才一日不如一日。”顾非夜道出实情。

  江渔承从来都不知道宫里还有这些事,历文帝瞒他瞒的极好。

  “你继续说。”

  “我见桌子上有套茶具,做的是精致漂亮,把玩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歌声,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好是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走到一个门前,推开,就看见你们了。”

  “喏,就是这个。”江渔承把杯子递给顾非夜。

  顾非夜接过,翻转着看杯子上的花纹和印记。

  在旋转到底部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疆”字,瞳孔猛然一缩。

  “这.....疆。”顾非夜心底发寒,今日的事过于蹊跷,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许是最近南疆的事说的有些多,看到杯子底的“疆”字,一下子就想到了南疆。

  而南疆人,也惯会用写迷惑人心智的的巫术。

  顾非夜突然想到了什么,眉目一凌,呼吸急促起来,江渔承犹豫了几下,问:“这疆怎么了”

  “这件事,还是与陛下说一下的好。”顾非夜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若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么,南疆,到底想要干什么

  宫里,一处偏僻的拐角,朱红的宫墙印着有两人的身影,风吹过竹木,发出瑟瑟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明显,明显是有两人在暗处。

  “怎么办需不需要”一个明显是女子的声音,明明是温柔的声线,却又带着些阴冷,更多的是满满的担忧。

  “先别着急,等主子下令,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做了。”男人冷静的声音传出。

  “我这还不是怕......”女子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女子不甘的看了一眼男人。

  “你有分寸,有消息了告诉我一声。”最终,女子瞪了男人一眼,咬了咬唇,见男人不为所动,气极,转身走了。

  男人见女子转身离去,手微微抬起,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把手放下了,一个人站在原地良久,叹了一口气,才抬步向暗处走去。

  再看江渔承和顾非夜这边。

  两人经此一遭,也没了再去看看其他的心思。

  江渔承被吓得不轻,今日之事也太过离奇,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连同顾非夜,平日里冷冷淡淡的眉目也有了些变化,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车里的光线暗,顾非夜皱着眉,看着那精致茶壶,面色凝重起来,倒是看着有几分阴郁。

  “你不用太过担心,今日之事你就当做是一场梦,你也不要想太多,回到府中,今日的事,你把细节与我细细说了,我去调查,等我调查清楚,会与你细说。”顾非夜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杯子,暂时先放我这里,你近几日就暂且在府里好好待着,哪里都不要去。”

  江渔承是真的被吓到了,到现在脸色还是有些发白,他听顾非夜说完,慌忙点头,表示知道了,今日的事太过骇人,他与顾非夜的所见所闻大有不同,顾非夜说他困倦,去偏殿歇息,可是在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顾非夜所说的那些。

  况且如果真的是梦,那么这杯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这件事你先不要向外说,我明日进宫禀稿陛下,待到查出真相再说。”顾非夜再说这些话的时候,颇有些阴狠,江渔承望向顾非夜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马车光线比较暗的原因,他看着顾非夜眼中是格外的暗沉。

  甚至,还带着江渔承看不懂的情绪。

  顾非夜见江渔承还是有些害怕,放缓了面色,对江渔承一笑,拍了拍江渔承的背。

  “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多想了。”江渔承怎么会不多想,只不过面上乖巧点头,心里还是会想一些其他的,只不过这些,顾非夜都不知道罢了。

  回到了府上,江渔承瘫在了床上,眼神逐渐放空,他就想不明白今日的事,梦的话,里面的细节也太过逼真,他不禁想到梦游。

  这么想着想着,眼皮子越来越沉重 到了最后头一歪,睡了过去。

  这时候,顾非夜推门走进屋内。

  “我与你来说......”一抬头,看见江渔承瘫在床上睡着了,忍俊不禁笑了出来,顿了顿脚步就没在说话,连着关门的动作和脚步也轻了许些。

  走近了,替江渔承脱掉鞋袜,正了正身子,又帮江渔承盖上薄被,这才出了门。

  江渔承毫无察觉,这一觉,便睡到了晚上。

  有小侍过来了,见江渔承一副松怔的摸样问道:“小王爷可要用膳”

  江渔承没说话,他是在没有心情吃饭,摆了摆手,示意不吃了。

  小侍欸了一声:“那小的先去帮你小王爷准备热水。”

  江渔承点点头,很显然,他还是在想这些事。

  过了一会,小侍又来叫江渔承,见江渔承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问道:“小王爷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

  “......”江渔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小侍的话充耳不闻。

  “小王爷小王爷”小侍一声声叫着江渔承,见江渔承还是不理他。

  小侍无奈摇了摇头,悄悄走近了江渔承,猛的就是一喊:“小王爷!热水备好了!”

  江渔承被吓的猛的一激灵,直接就从床上弹起来。

  “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是没听见!”他被吓了一跳,刚才想的全都想不起来了。

  “我都叫小王爷好几声了,小王爷就是没听到啊。”小侍委屈道。

  “你!”江渔承还是有些气,心底却突然放松了不少,小侍可怜巴巴的看着江渔承。

  “沐浴吧。”江渔承被看的没了脾气,只得这么说。

  而在客栈的一个房间内,一个身穿异族服饰的男人喝着茶水,地上有个男人跪着,手中有一只鸽子,鸽子腿上拴着一封竹筒。

  那茶杯周边镶这一圈血滴一样的宝石,花纹精致细腻,与江渔承手中的那个茶壶竟是一样的。

  跪着的男人脸上有道疤痕,从眉眼一直贯穿到唇角,整个人散发的气势像一批狼一样,凶残,狠戾,像是随时要把人的脖子咬断一般。

  他很危险,这是他给人的第一感觉。

  “主子,宫里传来消息,请主子过目。”跪着的男人将手中信鸽腿上的信封解下,递给正在品茗的男人。

  那喝茶的男人像个文弱的书生,身形较为瘦弱,虽然瘦弱,但是周深散发的气质让人感觉到浑身一凉,他一抬眼,看人的眼神像是毒蛇一样冰冷,他盯着人的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缠上,被看的久了甚至有点窒息的感觉。

  这就是,南疆六皇子。

  六皇子放下茶盏,接过信封,解开来看上年写的内容。

  看完,他把信纸折了,放在一旁的烛火上烧了,看着信纸一点点的化为灰烬,眼神逐渐冰冷。

  “江渔承小王爷有意思。”男人嘴角扯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弹弹手中的的灰。

  “主子,是否”那男子的意思十分明显。

  “江渔承,留不得了。”六皇子拿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水,轻飘飘说道。

  男人会意,想马上下去安排。

  六皇子让他慢着。

  “不过现在也不是动手的时候,自然是有人比我们还急着动手。”

  说着,眼睛里折射出一阵精光,笑的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