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校长废话连连，说了半个小时还没说完。
底下的学生都快睡着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差点靠在季青河肩膀上睡着的顾栖翊，“好困啊，校长要说到什么时候啊？”
困死了。
季青河无语地看着借他肩膀打瞌睡的室友。
“你小心被抓到。”
居然在开学典礼打瞌睡，可真够大胆。
“放心吧，我盯着呢。”顾栖翊还能一心二用。
季青河觉得这个室友除了食量大，心还很大。
“现在有请我们未来的首席人选上场！”
当校长宣布这句话的时候，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季无心身上。
只有季青河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孩，“快醒醒，进行首席交接比拼仪式了。”
“哦，交接完是不是可以去吃饭了？”顾栖翊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
季青河忍不住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现在才九点，你想得美。”
这个笑容，让周围黯然失色。
顾栖翊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老婆很好看，好看到让人心动不已。
可是，这么干净的笑容，是很少见的。
经历了那多个世界，季青河总是背负着许多的不公，还有各种各样的仇恨。
掩藏真实的自己，活得非常辛苦，从来没有真实的笑容。
如今，他却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季青河。
顾栖翊心头一动，凝视着季青河，“哥哥……”
“嗯？”季青河抬眸不明所以。
“以后……我都会让你一直开心。”顾栖翊突然伸手拥住季青河，承诺道。
他会让老婆永远开开心心的。
“胡……”
胡说什么呢？
季青河靠在顾栖翊的肩膀上，止住了想开口的话。
开心……到底是什么？
是第一次获得父亲的认可后心里满满的成就？
还是第一次格斗赢了族内一些厉害的同辈后，被人人称赞的骄傲？
亦或者是，当父亲宣布他是下一任季家继承人的时候，那份激动？
季青河以为，自己的开心都是来自这些。
现在却有一个人说要让他永远开心。
永远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词语。
他都不能保证自己永远开心，别人又怎么保证呢？
可是，季青河第一次不想拒绝这份诱惑。
不等他开口，就听到台上的校长问道：“顾栖翊，你还在等什么！上来跟上一届的首席比拼。”
众人的目光突然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季青河：“……”
他有些不自然地推开顾栖翊，“让你上台比拼。”
他本来就觉得顾栖翊有这个实力，没想到顾栖翊的票数是新生中最高的。
如果没有连赢七场的格斗比拼，或许顾栖翊的名字要很久才能被知道。
但是，那七场格斗比赛让好几个导师看到顾栖翊的战斗天赋，也让不少新生找到了真正崇拜的人。
季家在首都确实是非常强大的存在。
可是，这一届的小辈却不怎样。
原本被看到的觉醒失败，而原本籍籍无名的却成为下一任继承人。
季无心原来咸鱼的态度让不少新生觉得他有些不靠谱，自然不想把人气票投给他。
现在结果出来后，他却有些接受不了。
“怎么会这样？”
季无心不要是一回事，但是不给他又是另一回事。
季家在首都可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他们季家曾经带领无数兽人血战星兽。
“是不是票数统计出错啊！”季无心身边几个同学有些不信道：“顾栖翊算什么，一个平民出身的，要不是攀上了季青河，谁认识他？”
“就是啊，刚刚还跟季青河拥抱在一起，他们都是男的吧，抱在一起这么暧昧，该不会是季青河妒忌无心你是下一任继承人，恶整你吧！”
“季服不是我们一班的班主任吗？据说他更看好季青河，不看好无心你啊！”
季无心耳边听着这些消极的话，原本咸鱼不在意的心思越发在意起来。
他皱眉道：“票数应该是公正的，不可能会造假。”
“也不是这么说，万一季服帮着季青河作弊呢？”
季无心是咸鱼，但不是傻子，“二叔为什么非要帮青河造假？更何况无论是我做下一任家主，还是青河做下一任家主，对二叔没有任何影响啊！”
所以他不觉得季服会干这种蠢事来祸害自己的名声。
季服在兽人学院是个特殊存在。
虽然当年负伤归来，不能化形，也不妨碍他在学校拥有的好名声。
“这……”
身边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季无心之前不想做这个首席，但现在发现首席的位置可能被一个平民抢走心里又不舒服。
如果是被之前的季青河抢走，他可以认命，毕竟季青河实力比他强，还是未来继承人。
但现在……季青河已经没有竞争的资格了，他就应该是新生第一啊！
“再看看吧，”季无心抬手，阻止身边的同学继续说是非，“如果顾栖翊失败了，说不定还会让我上去。”
上一届的首席叫陆运，孔雀兽人特征。
对他们白狐一族来说，孔雀算什么？
轻而易举就能打败的事情。
先让顾栖翊上去领教一下上一届首席的实力，之后他再上去，效果估计会更好。
身边的人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投票是一回事，实力又是另一回事。
学校的首席交接是有这个规定，如果票选者第一名不能成功打败上一届的首席，就让票选第二名上去试试。
如果票选前三名都失败，新生可以自荐，直到角逐出新生首席为止。
首席不仅代表新生实力第一人，还能拥有不少其他新生没有的权限。
首先，学费，住宿费，伙食费全免，其次每个学期还有一万块的兽币作为奖学金。
相应的，首席需要做到公平公正地对待年级内各种争斗，还要帮导师们做事。
做了首席就很忙。
季无心心态咸鱼，又有些不爽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
这种心情非常矛盾。
而此时的顾栖翊，挠挠头，“怎么是我呢？”
“去吧。”季青河鼓励道：“上去，得到首席的位置，加油。”
顾栖翊对首席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直勾勾地看着季青河，“如果我赢了，有奖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