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到底能不能摸？
在紧急关头，乔逾脑子里的发条一下子上紧了。
“不行！”乔逾捂住胸前，瞪大了眼睛说，“你不许摸我！”
“怎么不行。”宋峻北很有耐心地和他对话。“不舒服吗，还是不喜欢我摸你？自己射完了爽了就不让别人摸了？亲就可以，摸就不行？”
乔逾挡住上半身躲避，宋峻北便捉住他的腿把他往自己身上拖。乔逾连忙伸长手臂去抓沙发的扶手，只不过这样一来他胸前又暴露了出来。宋峻北于是伸手掐上了他的左胸，心里想的全是把他两边乳肉玩得一样肿。
当那只宽大的手掌覆上胸前，柔嫩的乳尖被压在粗粝带茧的掌心下摩擦，乳肉被用力揉弄，捏到变形、发热，胀满男人的掌心，陷进指缝之时，乔逾嘴里发出可怜的颤音：“呜……”
“别揉了……嗯呃……”乔逾在宋峻北身下扭着身子挣扎，想推开对方的手。他简直是苦苦支撑。“我……我是有话想跟你说！”
“说吧，什么话。”宋峻北一只手捏住他的脚踝，抚上他的小腿，途经腿弯，渐渐往上摸到大腿。乔逾腿上似乎也不常晒到太阳，这里的皮肤光洁没有腿毛，宋峻北的手掌便一路贴着皮肤滑进他的短裤里，直往大腿里侧摸。
这美妙的触感……宋峻北已经在想腿交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宋峻北一边玩腿，一边抽空问他：“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你先把手拿出来，你这样摸我我怎么好好说话？！”乔逾抗议。
这只手一碰上敏感的腿根，他的声音就变了调。宋峻北把他外面穿的短裤扒下来扔在一边，隔着内裤把他的一对卵囊拢在手里玩弄，用他的内裤磨蹭他的性器，没两三下他就哼哼唧唧地重新硬了起来。刚才玩胸的时候他先偷偷射过一回，现在深灰色的内裤上面濡湿了一块，宋峻北低头时能闻见一点点腥臊的气味，那像是某种催着人发情的诱导剂。
宋峻北鼻息粗重，动手把他拖过来，叫他用双腿缠住自己的腰。宋峻北勃发的欲望就隔着裤子抵在他腿根那里，呼之欲出。
乔逾哪里都守不住，他捂着脸喊起来：“宋峻北！你先等一等！”
被叫停的人脖子上肉眼可见地爆起了青筋。宋峻北叹了口气，忍住想操死乔逾的冲动，停下来看着他，沉默地等待。
乔逾在宋峻北愈发阴沉的表情下开口：“那个，我其实是想问你……”
乔逾小心地抬眼，纠结道：“宋先生，你是真的想和我做吗？”
宋峻北差点被他气笑了，憋坏了。宋峻北重重顶了两下他的屁股，反问：“你说呢？”
屁股底下的硬物灼烫得很，就差把那条长裤崩开线了，乔逾自然知道宋峻北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他用一只手撑着坐起。
“可是你画色情漫画的时候也会硬。”
“但我现在没有画色情漫画，现在我眼里只有你。”
乔逾凝视宋峻北的眼睛，试图从中看清自己的影子。他说：“可你以前不是很讨厌碰我吗？你从来都不喜欢和我有身体接触，你也不想和我上床。我以为我的身体在你眼里不性感，不够诱惑，你不喜欢。难道不是这样吗？”
宋峻北神情微变。
“箭在弦上，怎么突然翻起了旧账。”宋峻北缓和了神色，他俯身下来亲了亲乔逾的嘴唇，又再三亲吻他的脸——这是他喜欢的。宋峻北说：“我没有讨厌你，也不讨厌碰你，我早就想和你做这种事了。”
除却齿痕，乔逾胸前还印了不少玫红色的指印和吻痕，都是今天新添上去的。宋峻北的手在这些标记上流连不去，这次乔逾没有再躲。宋峻北还想留更多标记，想把他的身体弄得更糟糕更淫乱，更楚楚可怜惹人糟蹋，可同时宋峻北也视他的身体如同珍宝一般。
“我之前确实拒绝了你很多次。”宋峻北斟酌着告诉乔逾，“一部分原因是，我不希望我们变成为了满足性欲可以随便上床的那种关系。”
乔逾按住了宋峻北的手。
“那现在呢？”乔逾问，“现在我们是为了满足性欲可以随便上床的关系了吗？”
“我觉得，做爱是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做的事情。”乔逾直视宋峻北的双眼。“我错了吗？”
“相、爱、的、人……？”宋峻北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这个词。
宋峻北终于意识到自己疏忽大意了什么事。那是最不应该忽略的事情，在最不该着急的时候。
宋峻北放轻了语气，问：“那么，究竟是哪一方，不够相爱？”
乔逾看着宋峻北，鼓起勇气说：“我喜欢你，宋先生。”
宋峻北回视乔逾的眼睛，立刻说：“我爱你，乔逾。”
乔逾愣住。
宋峻北笑起来。
“怎么，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乔逾反应过来了。他莫名其妙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就，你回答得太快，我脑子有点跟不上……呃，你让我想想先……”
乔逾有些混乱。答案不仅来得太快，也太直接，比幻听更不真实。他该如何去理解这简单又复杂的三个字？该如何去估算这三个字所承载的重量？
为什么欲望可以大胆放纵，爱却总是要小心翼翼，相互试探呢。
乔逾决定坚决地说下去。他认真起来，道：“宋先生，你订婚宴那天晚上我是喝醉了，但是我的所作所为，我想和你接吻，上床，我喜欢你，这些全部都发自真心。”
“我喜欢你很久了，宋先生。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没有结果。但哪怕没有结果，我也有这么这么喜欢你。”
他终于说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宋峻北如此回应他的喜欢——
“那我，想要你不必为喜欢我这件事感觉抱歉，或是觉得做错了事。”宋峻北无须考虑就说，“我想要你永远没有为喜欢我和靠近我后悔的理由。”
在乔逾尚不知情的时候，宋峻北就已经看到了他的真心和真情。宋峻北了解他的为人，知他品性，知道他忠于本心，忠于爱和欲望。他这般天真烂漫的纯粹性子，正是宋峻北被他吸引的理由之一。宋峻北庆幸自己是被他选择的那个正确的人。
宋峻北握住他的手，闭目亲吻他的指尖。
“你摸这里。”宋峻北牵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摸到了吗，我的眼睛。”
宋峻北扣紧他的五指。“我的手。”
宋峻北牵着他的手下移。“那这里呢，这是哪儿？”
“肋骨……？”
“这儿呢。”
“心脏。”
宋峻北像是表扬勤奋好学的小朋友一样，满意地笑道：“对了。”
宋峻北说：“我用整个人爱你。”
“我爱你，乔逾，我爱你同样发自真心。”
乔逾一直告诫自己不该多想，不应强求，不能贪心，同时又满心欢喜，期盼这个人靠近，情不能自已。而今天乔逾终于可以将心落回胸膛，他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并非单方面的对宋峻北输出，徒增烦恼，而是两个人彼此心意相通，身体里怀着同样的渴望。
从来最稳重，最不动如山，最不轻易流露感情的人，如今却给了乔逾最热烈最热忱的吻。
乔逾靠过去，一把抱住了宋峻北。
养成习惯了，就喜欢窝进这人怀里被他抱着。
“我没后悔过喜欢你，宋先生。”乔逾的额头抵靠在宋峻北胸膛，感受那心跳。他咬住牙，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不暴露出他小鹿乱撞的心，还有不好意思到羞红了的脸颊。“而且你这么一说之后，我就更喜欢你了。”
“我也爱你。”乔逾小声说，“我先爱你的，我肯定比你爱我更爱你。”
“好，好，你爱得更多。”宋峻北噗呲一笑，“那看来我还得再多爱你一点才行了。”
“乔逾，”宋峻北语气郑重了几分，“你想要的结果，我都会给你。你就尽管去喜欢我，别的问题我来解决。你也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来一遍，把缺憾都补上，好吗？如果放开了你，我真的会抱憾终身。”
此时乔逾坐在宋峻北怀里，两条腿还圈着宋峻北健硕的腰干。乔逾下身仅剩一条内裤，而上面敞开了裸露胸腹，很勉强地穿着这件衬衣。
乔逾探头，眼瞳里清晰地倒映出宋峻北的面容。乔逾悄悄地问：“难道我不是已经在你的手里了吗？”
宋峻北意会，眼中顿时流露出更多露骨的情绪。“是啊。”
两人挨得极近，宋峻北倾身吻住了乔逾，再度将他压倒在沙发上。
“就算你反悔了，想跑，我也不会让你跑的。”宋峻北深沉地吐息，在他耳边说，“你这辈子都别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