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戒色>第43章 43

  43.

  宋峻北说这是最后一次,但是乔逾不想。

  “协议期限还有半年,凭什么赶我走?”

  乔逾红着眼睛问。喝下去的酒精在胃里烧起来,在血管里沸腾,所有冲动的念头都成了他不顾一切奋力向这个人靠近的燃料。

  “我会让你后悔的。”宋峻北垂着眼说。

  伸手摸了摸乔逾的眉尾,眼角,宋峻北同样在呼出带酒精的吐息。两种味道相近的浓烈气息在空气中交织纠缠,氤氲成片,融入彼此再不能分开。

  “不管你是想画画还是想上床。”宋峻北的声音冷静万分,凝视乔逾的眼神却要将他就地烧融。“今天我都满足你。”

  “穿上。”

  “我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乔逾也是疯了。

  他热辣地脱光身上的衣物,穿上婚纱跪坐在床,挺直了胸膛。层层叠叠的蕾丝裙片将他纤薄的腰身拢起,大片的锁骨、肩膀、胸前和后背裸露。婚纱的拖尾散开铺在床上,像是天使的垂羽。他戴上头纱,盯着宋峻北眼神发亮,心里像含着一团火。

  “我怎么样?”

  能不能不要喜欢画里的角色。

  能不能不要和别人结婚。

  能不能是我。

  他挑衅地发问,视线分毫不让。心里负气,所有的情绪混合成一团。

  “画我吧。”

  宋峻北含怒的眼眸渐渐敛息,进而沉默。

  当他用一双热切的眼直直看过来之时,你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一件事:

  他喜欢你。

  喜欢得不得了。

  藏不住,也不愿意藏。

  宋峻北怎么可能不知道。周复一周,点到即止的相处,却也完全足够宋峻北这样久混生意场磨砺出来的人洞察小朋友简单直白的心思。

  宋峻北只是不知道,喜欢,又能有什么结果。

  当人生被铺好镀金的大道,终于走上了婚姻这一步时,宋峻北已无法回头。宋峻北只会做命运忠实的执行人,只会严格按照命运的既定路线行进。

  宋峻北就是知道他的心意才不想把画稿给他看。只要看到画,他大概立刻就会发现宋峻北沉于海底的浓烈感情和万分难忍的渴求。

  就会发现,画师爱那个模特。

  就会发现,爱而求不得才退而求其次,有了用作画这种方式来留下他的样子,仿佛他永永远远都是只属于自己,无人能窥见,无人能置喙的珍宝。

  什么时候爱上的呢?

  大概是他每一次的出现,说的每一句话,每一次走进宋峻北无人问津的心,轻叩心扉,每一次的打动。还有每一天有他造访的或柔情或热烈的梦,在现实和梦里都会出现的,他的每一个笑。

  每一天过去,每一次碰面过后,心里都更加喜欢和爱他。

  宋峻北爱他合眼缘的样貌,爱他絮叨,爱他像撒娇一样讲话时的嗓音和语气,爱他偷看自己,爱他双眼,爱他品性,爱他灵魂,爱他赤诚纯洁的心,爱他沉溺于情欲时控制不住的情态,爱他好像真的会万劫不复地爱自己。宋峻北连他的孤单心事也一并爱了。

  宋峻北唯独厌恨他们之间不负责任的荒谬协议,把所有事情都冠以了俗套下作的肉体置换金钱的交易的名号。可若没有这一纸协议,宋峻北如何才能靠近他,将他留在身边。

  在最阴暗的念头里宋峻北甚至想过将他囚禁起来关一辈子,尽情实现对他的那些性幻想。特别是他如眼下这般身着婚纱跪在床上,自愿满足宋峻北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愿望与执念。这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是属于宋峻北的,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问宋峻北亲够了没有,宋峻北怎么可能亲够。宋峻北还想再亲他五分钟,五十分钟,想每天都和他见面,见面就开始亲吻,亲得他喘不过气来,嘴巴亲肿,亲到床上,再故意粗暴地撕烂他的衣服,提枪上阵亲自惩治他,让他后悔总是幼稚又自大地挑衅和撩拨一个男人的欲望。

  有在宋氏和OU+集团的身家,宋峻北是不是也可以像其他权贵和富豪那样,有权豢养一只金丝雀?是不是可以真的行使一下金主的权利,是不是可以将新娘子锁在床上夜夜欢度春宵,是不是可以将这一纸契约延续到永久。

  可是,他穿着洁白婚纱,眼里同时含着泪光和烈火直望过来的时候,宋峻北被他打败。

  孙小姐曾提出婚后大家各玩各的,各有各的爱人,私下里可以和平共处。这在商业联姻中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宋峻北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最后,这个充满诱惑的提议让步于一个让人想要叹息的想法:

  小朋友的前路上还有广阔的世界,凭什么委屈他赊上名分做宋峻北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他的欲望纯洁真挚,宋峻北的欲望丑陋可鄙。

  宋峻北情愿撕毁协议,结束一切,还他自由。

  如果说有人因为喝醉而失去了理智和判断能力,那么两人现在的状态都实在是不适合在床上谈判。

  宋峻北捧起新娘蓬松的婚纱裙摆,用手指感受价值不菲的精致绸缎面料。这触感仍旧比不上人体细腻滑嫩的肌肤。宋峻北牢牢盯着乔逾的眼睛,他跪上床来,抬手便将乔逾推倒,而后在乔逾失去平衡跌倒之际揽了他一双腿拖到身下。

  乔逾惊慌了一瞬,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

  “……怎么不画?”乔逾艰难地问。他躺在男人身下,感觉酒精上涌,整张脸在飞速地变红发烫,呼吸渐渐不畅,他开始紧张。“要跳过那个环节吗?”

  花纹繁复的厚重蓬裙围绕他铺展在床,他整个人就像是躺在一朵盛开的花的花蕊。他的皮肤如纯白婚纱般白皙柔软,他裸露在裙摆外的一双腿成了花茎。

  宋峻北垂眸,说:“我在心里画。”顿了一下,换了一个说辞:“我的眼睛会记得。”

  “乔逾。”宋峻北加重了语气。“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全都忘了是吗。还变本加厉。”

  乔逾仰面躺在床上,他依旧看不透这个人的心,却也被对方漠然俯视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他还记得上次宋峻北就警告了他说不要拎不清。可被酒精推至这一步,他浑身都着了火,光是看着宋峻北的脸就忍不住想要开口央求,想请宋峻北抚慰自己的欲望,想要接吻。都躺在一张床上了,这哪里有中途停下来的道理?身体和心都迫不及待地朝这个人游去,他们才相隔咫尺的距离,为什么不能抱在一起。

  乔逾就是如此渴望肌肤相亲,想要和喜欢的人做到最后,却又隐约畏惧着一夜过后他们的关系改变,下滑,破裂,全线崩盘。

  他豁出去了。他铤而走险,捡最不可挽回的话说。

  “我就是喜欢男人。已经喜欢上了,改不了了。”

  “你能拿我怎么办?”

  宋峻北没有移开目光。

  “那就让你体验一下。然后你就知道错了。”

  宋峻北扣住他的肩膀将他翻了过去。乔逾还没有反应过来,背后传来了刺耳的刺啦声,他身上穿的婚纱被从后撕裂开来。背上一凉,已是空空如也。

  婚纱长裙的刺绣工艺在宋峻北手里当中断开。

  不论是谁心里怀有美好的幻想,宋峻北亲手将之粉碎。

  乔逾甚至来不及惊慌。宋峻北将他压在床上,手臂拧到背后按住了他的双腕。

  宋峻北凝视身下人裸露出来的蝴蝶骨。整件婚纱被撕开之后,乔逾袒露出的身体部位由蝴蝶骨那一片变成了整副光裸的背部。宋峻北扯开他身上剩余的布片,轻薄的纱质面料翩翩落下。乔逾由脊背到腰肢,臀部,两条细直的长腿完全地呈现在光下,犹如蝴蝶蜕去了茧。宋峻北的视线追着描绘他光洁裸背的线条。

  宋峻北用轻纱将他的双手绑在背后,起身离去。

  乔逾足足有数分钟大脑一片空白。

  他脸朝下埋着,赤身裸体地被绑缚。他不知道会被怎样对待,他突然意识到这次和之前每次穿着奇装异服当模特的扮演游戏是不一样的。

  他混乱地思考要不要用这副样子去找宋峻北,心里已经泛起了恐慌的情绪。

  “宋先生……”乔逾抬起上半身,回头微弱地喊:“……你还在吗?”

  宋峻北已经拿了一些东西去而复返,此时正倚在门边观看乔逾的反应,没有走近。

  “害怕什么。”宋峻北的声音很平静,也很冷淡。“我来告诉你,男人之间是怎么做爱的。”

  见宋峻北还在,乔逾稍感安心。但紧接着心里就狂跳起来。乔逾没有去问能不能给他把手解开这种问题,他留有最后一线理智,问了出来:

  “安全词!”乔逾烧红了脸,连忙说,“你说过的,只要我喊出安全词,你就会停下来。”

  “安全词。”宋峻北咀嚼着这三个字。“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不正经的东西。还学了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乔逾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说他是之前看gv的时候学的。他感觉到了另一个人体温的靠近。

  “我是第一次……我是说,要是我觉得太疼的话……”乔逾磕磕巴巴地解释,“我们就,就先暂停一下吧……行不行?”

  宋峻北将一口小箱子放在床上。乔逾抬头要去看的时候,宋峻北的手掌抚上他的背,手指沉沉发力,将他压按在床上。

  “行啊。”宋峻北随口应允,“我们约定好了的,如果你受不了了,想要我结束,你就叫我的名字。”

  乔逾像鸵鸟一样缩回去,缩着脖子趴好了。

  他感到屁股后面凉凉的,被倒了一大股润滑液上去,黏黏糊糊的润滑液顺着臀缝淌下,在后穴穴口短暂地汇聚。随后他的两条腿被略微分开,臀瓣被撑开,男人的手指沾着润滑液挤进后穴,开始搅弄和扩张。

  乔逾脸贴着床单,闭着眼呼吸滚烫,全身心都在感受后穴里进出的手指。前面的性器蹭在纱裙凹凸不平的绣艺纹路上,耐不住地反复磨蹭,舒服得流出了许多前液。

  但下一刻,抵在他穴口试图插进来的东西却是冰冷而坚硬的触感。塑料和金属内胆构成的棒状物外包裹了薄薄一层硅胶,尝试着挤进他身体的部分远比一个活人的欲望要冷酷无情得多。

  乔逾猛地反应过来——

  只是一根按摩棒罢了。

  乔逾立即转头去看宋峻北,一脸的慌张失措。

  “等等!”乔逾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心里梗着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峻北:“为什么……”

  宋峻北再一次压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床上,不允许他有异议。

  “不是想被插么。”宋峻北不带任何感情地说,“这个可以满足你。”

  “我不是……呃嗯!”

  乔逾说不出后面的话了。宋峻北掐着他的腿根,把那根按摩棒一下子捅进来大半。乔逾身体还没弹起就脱力地落回到床上。他打着抖,因为被按摩棒粗鲁地撑开穴肉捅入体内而胀得异常难受,只能在宋峻北身下乱扭,大口呼吸。神色动摇,他面上挂了一层冷汗。

  “啊…我不,不要了……”

  他颤巍巍地说,因为胳膊被缚在身后无法做出抗拒的动作。现在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给他抓牢了用来缓解异物侵入的酸胀感。他的热情都因此截断。

  宋峻北打量他在床上扭动挣扎的模样,手上控制着按摩棒缓缓推入。

  “现在知道疼了,想反悔了。”宋峻北说,“我特地给你拿了一个中号的。”

  起先宋峻北的脑海里充斥炽痛灼烧的怒火,直接拿了最大号的那个假阳具。它更像是一把凶器。等看到乖乖趴在床上的乔逾之后,宋峻北沉默片刻,转手换成了一个中号的按摩棒。

  “喜欢往屁股里放东西,这个好不好玩?”

  乔逾察觉到身后的按摩棒还在往穴道深处寸寸挺进。他低着头,忍得脖子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脚趾攥紧床单蹬在床上,大腿抖得快要抽筋。

  “不,不要道具……宋先生,我……我…求你了……我不想……”

  “现在反悔太晚了。”

  乔逾的脸被掰过去,宋峻北将一个口球塞进他嘴里叫他用牙齿咬住。乔逾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求饶的声音,但无济于事。宋峻北轻而易举制住他的反抗,将他放倒在床,他的脸放进了柔软的枕头。另一个枕头则被拿过来垫在他腰下,方便他撅起屁股,更易于被道具顶到敏感点。

  宋峻北握住按摩棒的手柄,按下了三档震动键。

  “……唔!!”

  乔逾像疯了一样在床上扭动起来。后穴里含着的硬物在发热,按摩棒的头部死死顶住前列腺的位置不要命地旋转和震动。可怕的刺激席卷全身,他缩住肩膀左右躲避,最后被男人的手掌箍紧了身体。两条腿在床上扑腾,他甚至想要跪起来逃跑。但很快他的整个腰部以下就像是过了电一样又麻又酥,身体瘫软使不上一点劲儿。

  房间里回荡着电机震动的嗡鸣声。宋峻北把住露出他后穴外的按摩棒小幅度抽插起来。才短短几分钟,乔逾脸上的汗和溢出口球的口水就已经浸湿了枕头,一声接一声的闷哼从合不上的嘴里跑出来,他挣扎的动作把床上的片片纱质布料搅得全是褶皱。

  宋峻北用按摩棒把他操射了。

  乔逾趴在床上,浑身的皮肤都被情欲烧成了红粉色。他大声喘息,满脸是泪,高潮过后神情呆呆的,只会两眼失神地望着宋峻北的方向,眼里没有焦距。出了一身热汗,整个人像是泡在情潮里,在极度的干渴和溺死之间走了一遭后被人捞上了岸。

  宋峻北的视线在他窄腰的线条和挺翘的臀肉上徘徊,慢慢又转到他潮红的脸和一脸被玩坏的表情。那截纤细的脖颈,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

  宋峻北摸了摸他的后脖子。

  “呜……”乔逾瑟缩了一下,嘴里吐出一声婉转娇软的呻吟,好像在怕。他才射精完,现在身体正是敏感,挨不得碰。

  宋峻北没有说话,接着按下了第五档的震动模式。

  乔逾被震醒,顷刻间睁大了双眼。他眼里还停留着闪烁的泪光,这一下就被逼出了泪。从性器里流出来的东西都还没有流尽,他再一次被迫刺激衔着快感的神经,进入强制性的第二轮高潮。

  “嗯嗯……!!”乔逾惊叫起来。被口球堵着嘴,他既无法说话,也没法咬牙忍耐快感,呻吟的声音憋不住地从喉间漫溢。

  按摩棒在肠道内以蛮力肆意进攻前列腺的位置,将刺激和快感源源不断地放大和传递给大脑。乔逾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下半身都陷入了酸软失力的境况,脊椎被带动着震颤,腿软得像煮软的面条,他的腰背却因为快感袭击神经的反应被迫弓起,像一条在岸上弹跳的垂死的鱼。

  他战栗着蜷缩起身体,脸贴上宋峻北的大腿,想要挣脱情欲的漩涡。他用肩膀和脖子蹭宋峻北的膝盖,想要请求停止。

  竭力抬起下颌向上望去,眼泪奔涌了出来。

  “呜,呜呜……”

  宋峻北定定看着他的眼,呼吸乱了一瞬又立即修正回了冷静自持的模式。宋峻北手上活动不停,按摩棒被缓缓抽出,而后猛地整根惯入进去,操进他穴里深处,暴力撞在前列腺上。

  乔逾整个人痉挛起来。

  他快要不行了,快感即将将他摧毁。他再怎么哭着求饶宋峻北也不会放过他的。可是他已经没有什么能射的了,才刚刚经历过一次射精,强行在不应期内勃起,哪怕他的脑海里有强烈的快感和想要射精的冲动,他的身体也已经软麻不听使唤,跟不上大脑的节奏了。

  反倒是喝了不少的酒在肚子里晃荡,憋在下腹叫嚣着想要释放。膀胱里已经胀满,撑到了极限。

  乔逾近乎哀求地看向宋峻北,脸上满是焦躁的屈辱的神情,间歇性的又混合了舒爽至极的快感,叫他晕眩而混乱。他急得贴上宋峻北的大腿蹭来蹭去,喉咙里发出长长的哀叫。汗水将他的头发全部打湿,过多溢出的涎液坠在他的胸口。

  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

  不行!……不行……呜呜呜……

  宋峻北眼里,他精神崩溃地哭起来既惹人心疼,又叫人想要更加用力地侵犯他,把他搞得更糟。宋峻北摸上他滚烫的侧脸,他像是烧得神志不清了一样,主动往宋峻北的手掌里贴进来,所有念头都被欲望主宰。宋峻北亲了亲他潮湿的脸,抓着他的手将他死死按在床上。

  握紧按摩棒越来越快地抽插。次次都用足了力气,让按摩棒的头部对准肠道内的敏感点抵死冲击。

  最后一下捅得极深,乔逾呜咽一声低叫,脖子昂起,肩膀颤抖。他随即没了声,闭上眼,似乎是在高潮中昏死过去。宋峻北将按摩棒拔出来的时候,他腿根颤了颤,后穴里发出显著一声“啵”的轻响,穴口一张一合,半天都合不上。大股的润滑液汩汩涌出,他的大腿内侧一片湿滑,床单早就湿得不成样子了。

  宋峻北将他翻过来,他阖眼皱眉,身子抖得厉害。宋峻北看清他身下一片狼藉,硬直的性器顶端张开了尿道口,正在无力地流出尿液,已然失禁。屋里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宋峻北给他抽出了口球。

  乔逾慢慢睁眼,枕靠在宋峻北的臂弯,小口喘息,呼气都成了带哭腔的微弱哼声,眼睫上尽是细小的泪珠。他手里握着一小片撕扯下来的婚纱布料,手指紧绞。

  宋峻北将他被绑着的手也放了出来。

  乔逾酒醒透了,万分疲倦地摊开四肢躺在床上休息。他哭得眼睛干涩红肿,胀痛不已,下面射得一塌糊涂,润滑液、肠液还有尿液把床上以及垫在身下的婚纱全弄脏了。沾了大股黏液的按摩棒就扔在一边。

  宋峻北还连一颗礼服的扣子都没有解开。

  “宋峻北……”

  乔逾抽噎着喊出了迟来的安全词。

  “你要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心情不好,就宣泄在我身上,是吗。”

  我喜欢的人要和别人结婚,我也心情不好啊。

  他心里哭得厉害。

  对不起,不是那样的……宋峻北险些脱口而出。

  宋峻北没有说这句话。他只是漠然道:“知道我不高兴就不要来惹我。我很忙,没精力应付你越来越过分的要求。你要是想被插,这里这么多玩具,你可以选你喜欢的带走。”

  “毕竟我,”宋峻北移开了眼神,“我对床伴的要求也很高。”

  乔逾张着眼看他,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这双眼睛再度阖上,鼻息减轻,没了声响。

  他疲累过度,在酒精的催化之下经受不住昏睡了过去。

  宋峻北抱着他去淋浴冲洗了一下身体,用被子裹着他将他放在沙发上。而后宋峻北去收拾床铺,更换了新的床单,将乔逾挪回去,放在床上安睡。

  彼时宋峻北裤子里还没有消下去,鼓鼓的一整根凸起硬挺在新郎礼服紧绷的长裤之下。宋峻北置若罔闻。他在床边站定片刻,俯身摸摸乔逾的额头,确定了小朋友没有因为今天的胡闹生病发烧。之后宋峻北去收拾客厅里乱七八糟的酒瓶子,将所有垃圾打包带下楼扔掉——那件撕烂的婚纱也在其中。其余衣物放进洗衣机,准备来日再洗。最后才是宋峻北自己草草洗了个澡。

  这夜宋峻北便靠在沙发,摁住发胀发痛的太阳穴,在沙发上度过了一整夜。

  早上再昏昏沉沉地醒来之时,乔逾已经走了。卧室里被子叠得整齐。

  看见空荡荡卧室的那个瞬间,宋峻北不知道是怅然是了然,还是已经心死,嘴里苦涩的味道很久都没有散去,拳头握紧了又松开。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宋峻北颓然坐倒在床,这里已经连一点温度都不剩了。宋峻北心想,在回忆往昔的时候,乔逾可以用一个体面的借口带过,就推脱说这天晚上勾引宋峻北只是酒精的祸。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不至于太过不堪。

  小朋友能有什么错呢。

  希望他能尽快走出宋峻北这片阴影。

  世间美好皆停驻在他的眼睛里,宋峻北不想挡他的路。

  只是,自他离开这间屋子后,房间里就陷入了难言的死寂,空气中似乎漂浮着隐形的割心伤肺的刀片。宋峻北缓缓捂住上半张脸,沉默不语,一动不动静坐了好久。

  宋峻北能找出无数条让乔逾不要喜欢自己的理由,却独独不曾问过一次自己的心,想不想、舍不舍得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