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哪怕愿意相信金主，乔逾也还是紧张到了极点。
这个男人走过来的时候莫名有一种压迫感。大概是因为他一句话就能叫乔逾脱裤子，再一个命令就能叫乔逾放下脸面做出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情，事后还能打来一笔巨款堵乔逾的嘴。
乔逾抹了把脸，两眼一闭，开始为艺术献身，任凭处置。
宋峻北走到他面前，站住了，借着他畏缩起来的这个机会仔细端详他的脸。
目光渐渐肆无忌惮。
“……”
许久不动，乔逾眼睫动了动，想要掀开眼帘看一看情况，又自己忍住了，眼睛闭得紧紧的，大有伸头就有一刀等着的感觉。
宋峻北勾唇。在乔逾下巴上挠了挠，引起一阵微弱的轻颤，随后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
这副样子，真让人很想马上对他做一些下流的事情。
“来咯。”宋峻北预告。
“来吧。”乔逾闭着眼紧张地回答。
随即感觉到一个软软的物件碰到了脸。顶端湿漉漉的，一路向下滑去，喷水的小口贴到了嘴唇上。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硅胶龟头顶弄唇肉，略微翻起他闭紧的唇，似乎要往嘴里挤进去。
乔逾：“……”
他没敢动。硅胶龟头很快就移开了去，戳在另一侧的嘴角，开始钻动。
有些奇怪……乔逾鼻翼动了动，在疑惑不解中嗅到一点特别又熟悉的气味，并非颜料刺鼻的漆味。
宋峻北目睹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拿假阳具在他脸上留下一条白色的水痕，又绘起他唇瓣的形状，挑逗玩弄，趣味横生地作着画。
最后把假阳具喂抵他唇边，像是发射或是发泄什么一样，用力摁下了遥控按钮。
“噗呲。”
射了他半张脸的白色液体。
“……”
乔逾闻到了。不是颜料，而是……
牛奶？
他睁开眼睛，有些茫然，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尝了一下。
奶香味，甜甜的。乔逾看着宋峻北，咂了咂嘴，突然有点好笑，不是说不能吃么。
真是牛奶啊。
宋峻北：“……”
眼见他舌尖卷起那点白色的液体吃进去，殷红的舌面便染了乳白。他脸上还缀着不少浓白液体，随着咧嘴的动作淌落至嘴边。他浑不在意，沿着唇线舔了一圈，吃得津津有味，全都喝下去了。
太糟糕了。
太要命了。
偏偏还笑得这么纯，傻子一样，真就没挨过草。
害得有人的真家伙要不行了，更痛苦了。
“……就这么喜欢舔？”宋峻北脸色古怪。他无声呼了一口气，强忍着进行表情管理，命令道：“起来。转过身去。”
乔逾没反应过来：“啊？”
“脸别擦，就这样。跪到椅子上。”宋峻北快速道，“现在还有一个需要你协助取材的场景。”
乔逾犹豫。宋峻北就站在他面前，俯视他，此刻的语气相当缺乏耐心。
“快点。”宋峻北催促说，“我又不对你做什么。别让我动手拉你。”
仿佛不悦。是因为在他身上用道具的效果不好么？乔逾不知道。不敢忤逆看上去心情不太美妙的金主，他主动站起来老老实实地背过身去，爬上椅子，岔开腿跪好了。
双臂撑在邻靠着的沙发背，上半身挺直，稍微低头，乔逾只乖乖等着。T恤卷了一半上去，牛仔裤就皱巴巴地压在膝盖底下。宋峻北的视线不露声色地在他裸露的后腰、白嫩的屁股肉和大腿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又一圈。流连不去。
靠得太近了。这个距离很难把持住想不朝他伸手。
乔逾天性欲望淡薄，对他人露骨的情欲也察觉得迟钝。
宋峻北深感艰难。唯恐鼻息炽热，都叫他警觉。
“呵。”宋峻北忽然自嘲地低笑了一下。
乔逾偏头，听见他在背后叫自己的名字。
“乔逾。”宋峻北掂了掂手里的假阳具，说，“这个高级货还有两个功能没有发挥出来，需要你来测试效果。”
“一个是加热。”
“一个是伸缩。”
体温的靠近快得像是错觉。宋峻北没有碰到他，只有说话时带起的热风撩在耳后。
乔逾感到两腿之间一凉，那根粗大的假阳具顶了进来。
“呃——！”
他没控制住叫了一声，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搞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假阳具才喷过水，整根湿淋淋的，一下子擦过臀缝，茎体抵着会阴挤进到腿间，顶起了他的两枚卵蛋。乔逾恍然间有一种坐在这根性器上的感觉。
“大腿并拢，夹紧。”
宋峻北按下了两个按钮。
“你现在要演绎一下被按在墙上后入的样子。”
没有感情的低沉声音此时格外凶悍，乔逾从耳朵到脖子的皮肤都在战栗。宋峻北把着假阳具在他腿间抽插，模拟情境，一遍遍地磨过他的会阴和大腿内侧的软肉，快感在节节攀升。而假阳具自带电机，一边在他身下升温发热，一边仿佛配合宋峻北的动作一般快速地挺进和后撤，一下下戳弄在乔逾的下体，堆叠起快乐和烦恼。
“呃啊、啊啊……”乔逾连连轻叫起来，快感不受控制，惹得人惊慌失措。
他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没一会儿就跪不住了，背弯下去腰拱起来，夹着假阳具的腿抖得厉害。他捂住嘴可还是跑出一声声闷哼。臀缝和腿间一片黏稠的水液，像是搅得磨出了汁。
假阳具的温度升起，接近人的真实体温。加之它正被人操控着愈加用力地顶撞过来，抽插个不停——乔逾竟然有种真的正在被人从后面按着操弄的感觉。
而在另一个视角，他的后脖子上都染了绯色，透着热气，正诱人亲吻上去，留下一点色泽更深的痕迹。接着便是更进一步，更加火热和激烈的完全占有。
宋峻北停下来，看着他。
凑近了。“乔逾。”
“……我要开始画了。”宋峻北只是问，“姿势摆好，你现在很有感觉。你能夹住的吧？”
“不，不行！我夹不住的，宋先生……”乔逾立即回过头去，哀求道，“能不能，别顶我了……关了吧……”
“唔嗯——”话被呻吟逼停。
他脸色潮红，眼角挂了两点被逼出的泪，盈盈欲坠。脑子里都只剩下了在敏感处大力摩擦和活动的假阳具。前面性器早已立起，忍不住抵着椅背蹭动，都流水了。
宋峻北停顿片刻，答应了：“好。”
话虽如此，手上倒又缓慢地动了起来，渐渐加快速度，仿照冲刺时的频率刺激他。直到乔逾真的受不住，性器一颤一颤马上就要射了，宋峻北才一把将玩具抽出，狠狠按下开关，让乳白的奶液喷了他一屁股。
乔逾被激得一抖，跪坐在自己腿上，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快感的传送陡然被截断，就差一丝到达顶峰，欲望不可能餍足。他抓着椅背，喘息了好久，脑子里一片混乱，全身都在发烫。
宋峻北早已回到桌边，拿起笔潦草又迅速地画下这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幕。
乔逾一副被玩懵了的样子。
宋峻北画了一阵，停下笔打量他，开口说：“你硬了。”
语气听不出异样。“你可以用浴室。”
乔逾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
也可能清醒不过来了。
他从椅子上爬起，抓着还在充血硬挺的性器就往裤子里塞，强行套好了衣服裤子。
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宋峻北，乔逾低着头转身就跑，什么也不顾了。
“……下、下次再画吧！”
他留下这一句话，再度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