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怎么忽然来医院里。”
凌寒摸着季北煦的脸有些冷，立即伸手拿过外套给他裹上。
“我刚才都说了，想你。”季北煦嘟囔道，顺势把脸埋在他脖颈处蹭蹭。
“轰隆”
雷声一震，季北煦被吓一跳。
“抖什么。”凌寒扣住他的手掌：“外面可是在打雷，不能说假话。”
季北煦觉得他话里有话：“渣男发假誓言才怕被雷劈，我说想你是真话，才不怕。”
站着说话有些累，季北煦催促凌寒躺回去。
旁边的陪护床空荡荡的，季北煦想窝进去。
来的时候忽然下雨，他的裤脚都被浸湿了一角，在外面走路有些凉凉的。
好在进到病房就感觉不到冷，不过还是需要暖暖。
凌寒把他拉到自己发暖的被窝里：“来我这里。”
“不行。”
季北煦拒绝：“你还没好，万一碰到伤口又流血怎么办。”
他的初衷是来照顾病人的，不是给病人添加危险的。
“不会再流血。”凌寒半靠在床上，圈着季北煦的肩膀：“乖，你腰尾处还有伤，靠着我舒服些。”
“我已经好了哦，伤口也不疼。”说着季北煦主动把衣服拉高，背过去给凌寒检查。
凌寒望着他的伤疤，确实有要脱落的迹象：“睡觉的时候难受吗，会不会疼。”
“不会。”季北煦嘀咕道：“一点都不疼，但是没有抱着你睡觉舒服。”
伤在背后，凌寒在家的时候季北煦都是侧挂在他身上睡觉的。
季北煦：“你快点好起来，不然我要是习惯抱着平替睡觉，以后就不跟你贴贴了。”
凌寒一顿，皱眉道：“什么平替？”
他不在家，季北煦还学会找平替了，是个不好的行为。
季北煦把玩着他的手指，毫无心防道：“我把被子卷成条状，就像抱你那样抱着睡觉。”
“不过还是不够舒服。”季北煦凑近他耳边，低声道：“网上说可以拿照片去定制人形抱枕，我想拿你的照片去定制一个，以后抱着睡觉。”
“……”
万万没想到不在家几天，不仅让被子当了他的平替，未来还有失宠的危险。
凌寒眉峰上扬：“小煦，我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季北煦不解。
凌寒失笑，还能为什么：“这世界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一个抱枕代替。”
怎么算是代替，季北煦纠正他：“不是代替，就是……”
凌寒吻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嘴巴。
碾转几番，凌寒细声哄着：“不要那些假的，因为我想抱着你，现在就想。”
“那好吧。”季北煦带着些腼腆，听话的把头埋进他胸膛。
抱抱。
心跳声咚咚作响，是心动的声音。
怕太用力会压到凌寒的伤口，所以贴胸膛的动作刻意控制着力度。
凌寒缓声：“小煦，你再硬撑着等下会变成歪脖子。”
不想变成歪脖子。
季北煦拿过防护床的枕头塞到背后，跟凌寒肩靠着肩，很是满足。
两人静静的靠了一会。
房门不能完全隔绝掉外面的声音，很快就有杂音传到病房里。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轻，凌寒垂眸问：“你怎么出来的，辰星不是在家里照顾你吗。”
季北煦有些心虚，但诚实的他还是把用凌寒当背锅侠的事情说出来。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凌寒捋他的头发：“小胖猪，真要把你送去减肥才行。”
季北煦气的两腮鼓鼓：“哼，你真健忘，是你之前说胖嘟嘟的才可爱，况且我并不胖。”
减肥，那是不可能的。
他还记得董言澈说要给他买很多薯片的事呢。
“不胖吗。”凌寒侧头打量他，声音带着认真和严肃：“现在是不胖，但变回小猪崽时就不一定。”
季北煦：“哼，我不信，小猪崽也是我变的，才不会胖。”
“小煦，压缩都是精华，你都压缩成小猪崽了，胖些才是合理的。”
“你再说我就要生气。”
凌寒目光危险几分：“威胁？”
“是通知你。”
生气还带发通知的，凌寒投降：“收到通知，别生气好吗，是我不好，我的小猪崽是细猪。”
季北煦小声嘀咕：“是瘦，不是细。”
“嗯，听你的。”
一个小时悄无声息的就过半。
外面还在下雨，凌寒准备给季北煦打车回去。
微信的交易记录里有新消息没看。
不用猜都知道是季北煦坐车来找他的消费账单。
凌寒随手点开，瞥到记录里的是一个两块钱的公交车消费。
目光一顿，凌寒眼里带着狐疑：“小煦，你坐公交来的？”
“是啊。”
“太乱来。”凌寒不赞同地说：“公交车太慢，万一堵车你就危险了。”
坐公交怎么会危险，季北煦觉得又省钱又方便：“堵车也不怕。”
毫无自觉的小孩，凌寒捏捏他的耳垂，有些无奈：“一小时快到，我让辰星过来接你，刚好消除你盖在我背上的那口大锅。”
什么，要送他回去，那不行。
季北煦指了指被忽略的行李袋：“不回去，我是带着衣服过来的，要留下来照顾你。”
凌寒不为所动：“乖乖回家。”
“不乖。”季北煦缩进他的被窝，就剩几根发丝露出来。
被窝里传出抱怨声：“你要是不给我留下来照顾你，那我就变成一颗小种子。”
“……”凌寒：“医院里不能有小猪崽。”
原来如此，季北煦忘记说正事了。
埋在被窝里的小种子探出脑袋：“不是小猪崽。”
“发芽的小种子也不行。”
伪装小种子的季北煦：“哦……”
坏蛋！
季北煦酝酿言辞：“是人不是猪。”
“小煦，不管是人还是猪都要回家。”
凌寒竟然抓不到他话里的重点，季北煦惋的同时又直白道：“我变回来了，能留下来照顾你。”
凌寒表情一顿，抬眸瞬间眼中带着惊喜：“变回人形了？”
仔细算算，时间确实差不多。
凌寒臂弯一收，把他揽紧些：“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进来的时候不跟我说。”
“就今天中午的时候变回来的，来这里是想给你个惊喜。”季北煦精装语言道。
凌寒揉他小脑袋：“我很喜欢你的惊喜。”
季北煦松了口气，伸手悄悄摸他的胸肌：“是变回来了，但是有个后遗症。”
开心还不到半秒，凌寒心里又紧张起来：“什么后遗症，严重吗？”
“唉。”季北煦小小叹息：“严重也不算很严重，就是些小麻烦。”
凌寒不解：“是什么小麻烦”
“我真成猪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