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杭铭科的事情告一段落,又是在外省,骆齐两人便急忙收拾东西,赶回齐景鹤的家,尽管二人十分小心,但是路上的意外仍然是层出不穷。

  两人路过楼房下面,楼上原本稳稳的花盆突然掉了下来,差点被开瓢。

  走到一处小区门口,保安养的乖巧小狗,突然发了疯一样,挣脱了绳子向二人扑来,要不是齐景鹤眼疾手快。骆修壹就少了一块肉。

  晚上住个酒店,原本用来逮老鼠的老鼠笼,突然坏掉,差点夹到二人的腿。

  “终于……”骆修壹恨不得眼含热泪,终于快要摆脱苦海了,在他期待的目光下,齐景鹤拿出了钱包,打开的一瞬间,他的脸色也空白了一下。

  “钥匙,不见了。”这句话直接宣判了死刑,骆修壹整个人生无可恋。

  谁家好人放在钱包里的钥匙,会突然消失不见啊。

  没办法,两人只能原路返航前去骆修壹的家。其中的惊险一言难尽。

  一路跌跌撞撞,他们终于走进了房间。

  进入房间,骆修壹就像失去了骨头一样,将自己整个人都扔在了沙发上。

  “我的天呐,这一路上来真不容易。”骆修壹喃喃自语道。

  齐景鹤还是像个雕塑一般,站在玄关处,有些嫌弃的看了看有些杂乱的房子。

  骆修壹艰难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一旁还算干净的沙发,说道:“你坐这里吧。”

  齐景鹤微微颔首,上前迈动一步,下一秒却是定在了原地,他看到了柜台角落的照片。

  那是原主骆修壹和何铭厉两个人的合照,大概是高中左右,青春肆意,意气风发,两人笑的十分开心,亲密无间。

  骆修平也看到了那幅照片,脸色一变,几个月两人出发前,因为柜子上的照片就大吵过一架,没想到这个角落里竟然还有一个!

  “没什么好看的。”骆修壹谄媚一笑,赶紧跑过去将照片翻了过去。

  谁知道下一秒,身后就传来了齐景鹤讽刺至极的声音。

  “我看你但是宝贝的要命,上次不说是扔了吗,这下还藏着掖着,我看你今天帮助杭铭科,怕不是看上他了。”

  杭铭科面庞帅气,绅士成熟,比冲动易怒的齐景鹤好了不知道多少,温文尔雅的确是骆修壹喜欢的类型。

  本以为对方真的心甘情愿扔掉了照片,没想到还有备份。

  想到这里,齐景鹤原本沉下去的眸色又暗了几分。

  骆修壹只觉得齐景鹤的话里带刺,十分的尖锐刺耳,但是还是叫屈道:“我真的扔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还有一张!”

  骆修壹是真心委屈啊,当初齐景鹤因为照片不满意。他当场就扔掉了,结果忘记搜寻角落了,该死的原主,简直害惨他了!

  齐景鹤似笑非笑的看着骆修壹,就是不说话,让骆修壹感觉到十分憋屈。

  他的脾气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回头怼道:“我帮助谁是我的权利,你没必要管我。”

  齐景鹤直接被他给气笑了,剧烈的喘息了两声,嘴角勾起一抹晦涩的笑容说道:“好,我怕是有病,竟然相信你这个精神病所说的。”

  跑了太多步,再加上齐景鹤本来就身体不好,他忍不住粗喘了两声,看的骆修壹心惊肉跳。

  上前两步想要将对方扶到沙发上,却被他反手一推。

  “不需要你扶。”垂下的发丝遮住了齐景鹤微红的眼眶,他喘息了几声,然后自己端端正正的坐在了还算干净的沙发上,别过头去,不愿意再看骆修壹一眼。

  骆修壹也懒得解释这些,只是说了一句:“你爱怎么想怎么想。”然后就想转头回自己的房间,闷头大睡,今天实在是累到他了。

  但是这句话好像惹恼了齐景鹤,之间他直接拦住了骆修壹想要离开的动作,也不顾杂乱的沙发,一把将人压在了身下。

  “齐景鹤你发什么疯!”

  骆修壹脾气再好也也忍不住发火了,心情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简直比杭铭科还像神经病

  齐景鹤闷不吭声,反而将头埋在对方的脖子处,细软的发丝让骆修壹感觉到发痒。

  等骆修壹反应过来,闻到周围的味道不对劲时,他才发现齐景鹤竟然发情了!

  有些着急的推了推对方坚硬如墙壁般的肩膀,骆修壹忍不住大喊:“你别在这里发情啊”

  但是发情期的齐景鹤,遇到这种的情况,怎么控制得住,不一会儿,骆修壹也直接软了腰,脸色潮红。

  齐景鹤看到对方这幅任君采撷的模样,性感的喉结滑动了两下,他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忍得住。

  一把抱起骆修壹就走进了卧室,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直接将一室春光锁了起来。

  等到骆修壹清醒时,齐景鹤已经帮他收拾干净了,枕头边没有他的踪影,怕不是睡沙发去了。

  拿起手机,发现还有一会儿就过12点了,今天一天算是有惊无险的挺了过去。

  感觉到一阵头疼,骆修壹忍不住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哎。”

  有些烦躁地摸了摸头发,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了,幕后真凶不知所踪,劫难和气运随时都有可能动手,让他防不胜防。

  身上的酸疼一阵阵传来,骆修壹有些疲惫的将自己埋在了柔软的床褥中。

  另外一边齐景鹤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对于骆修壹的话是半信半疑,失去气运的劫难到底是要怎么度过,经过今天一天的逃离,他也明白了一些。

  房间的灯十分昏暗,照射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笔一划雕刻出的雕塑,俊美却生硬到没有一丝人气。

  齐景鹤整个人整张脸埋没在黑暗里,显得十分的寂寥。

  一晚相安无事的过去。

  “铃铃铃。”骆修壹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了,将脸埋在被子里,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床头摸索了两下,终于摸到了不断震动着的手机。

  “喂。”微微带着一点嘶哑的声音格外勾人。

  “起床吃饭。”说完就挂了电话。

  骆修平思考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才发现是齐景鹤打来的电话。

  对方拉不下脸,也不想主动看到骆修壹的脸,干脆打电话通知他起床。

  骆修壹放下手机,又在床上流连了片刻,最后任劳任怨地爬了起来,毕竟还有要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