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找了另一个僻静地方解决了午饭, 放餐具时，遇见了里昂。
里昂对他笑了一下，明显记得他。
陶元回应冷淡, 一想到这人能够拥有林亚, 他完全笑不出来。
“我刚才看见你了。”里昂忽然道。
陶元道：“你想说什么。”
里昂又笑了一下，语气轻松：“兄弟，别这么严肃, 我只是想拉近一下距离。”
“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拉近距离的必要。”陶元直言。
里昂肃然：“我认为有。”
陶元假装没听见，转身走，里昂跟了上去：“陶哥, 认识一下，我叫褚明, 我不是鸭子。”
陶元：“……换个名就不是了？”
“好吧, 我是。不过我真的叫褚明。”
陶元：“然后呢？”
褚明道：“你不是准备创业吗, 不如我们两个合作。”
他很看好陶元，觉得陶元多半就是男主攻。
但是陶元不看好他：“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褚明想了想：“我有钱, 而且能够提供网络方面的技术支持, 虽然我钱不多。”
不能轻视任何人, 他说自己有技术, 陶元便认真了几分：“你会哪些技术？”
“电脑方面, 我基本都会。”褚明顿了顿，“你不应该先问我有多少钱吗, 我只有一个亿。”
陶元：“……”这年头当鸭子这么赚钱？
陶元：“褚先生, 我们找个地方细说。”
褚明道：“现在不行, 我得回去陪我金主, 明天吧，明天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都行。”
对方不仅比他有钱，还能陪在林亚身边。
陶元心脏中了一箭。
他道：“明天下午三点，战氏对面的咖啡厅见面，如何？”
“OK。”褚明比了个手势。
和褚明约定好，陶元又在寿宴上留了一个小时，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离开。
他一直没有看见林亚离开，但出去后留意了一下，林霄的车不在。
陶元心想，应该是林亚走时他没注意到，毕竟沈家庭院那么大。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想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在他表白之后，林亚立刻找了新欢，这是一种温柔的拒绝，也代表着林亚对他没有一丝留念，没有一丝感情。
“陶元。”
林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陶元心神一紧，回过头却是一贯沉静的模样：“小公子。”
林亚身边还站着褚明，林亚神色似是不虞：“能不能让我们搭个车。”
“当然可以。”在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陶元已经应下。
顿了一秒，陶元打开车门。
林亚直到坐上车都没讲话，看来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辆车也去过敬老院。
不过他发车后，林亚开口了：“到市区后就停下，里昂要在那里下车。”
褚明：啊对对对！
褚明一句话没说，默认了。
等褚明下了车，重新发车，林亚才装作不经意的道：“你副驾上的玫瑰花不错，是别人送你的吗。”
陶元道：“不，是我自己买的。”
“准备送谁？”林亚眉梢微挑。
正好红灯，陶元从后视镜与林亚对上视线，而后又移回前方路面：“送您。”
林亚指尖微动，抿了抿唇：“那要是我不来寿宴，你送给谁。”
“退回去。”
“能退？”
【退啥】
陶元道：“不知道。”
林亚说：“鲜花是不能退的，你只能送人了。”
【原来是玫瑰花】
【所以就是在谈恋爱，不是包养】
【行了，这个话题吵多少天了，累不累】
【就是，直接磕CP不香吗，管它是不是，乱磕就完事了】
绿灯通行，陶元重新发动车子，眸色看不出情绪：“那么，小公子愿意接受吗。”
“如果我不接受，你会送给谁？”
【吃醋了】
陶元道：“没有第二个可以送的人了，应该会扔掉。”
“这么可怜。”林亚眨了下眼，状似不在意的道，“那我勉强收下好了。”
【呵，勉强算你回答过关】
陶元无声轻笑了一下，但想到褚明，他又笑不出来了。
褚明和林亚一起出来，这无疑再次证明，褚明就是林亚带去的，是林亚的人。
【前几天一直看不见陶助，原来是他们闹别扭了】
【但林亚身边也没有出现其他暧昧对象，看来攻就是陶助了】
没有吗？
并不是没有，而是因为包养关系上不得台面，所以系统没有截取林亚和里昂相处的画面。
心里酸涩胀痛蔓延，几乎让陶元握不住方向盘。
他有点后悔了，不应该那么快结束合约，至少要等林亚习惯他的存在。
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抵达林家，林亚主动拿走玫瑰，但没有立即下车：“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
陶元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没有。”
“呵。”一缕阳光正好照在林亚精致漂亮的眉眼，他哂笑了一声，“你就是这么追人的？”
说完，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妈的，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不是都同居了吗，怎么这会儿才开始追人】
【因为之前只是同居，不是谈恋爱，懂的都懂】
【陶助，你看啥看，人家都给你暗示了，赶紧追上去啊】
陶元紧跟着下了车，但是林亚却越走越快，最后当着他的面关上了大门。
【完了，生气了】
林亚和他隔着一扇铁栏杆门，眼里闪过一抹骄矜，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不好意思，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邀请你进我家门。”
说完，林亚冲他顽皮的笑了一下，转身抱着玫瑰，很快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陶元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情颇为复杂。
两个人好像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林亚会主动撩他，但对他没意思。
现在情况更糟，林亚身边还有个褚明。
陶元后悔没先找褚明要个联系方式了。
次日。
一见到褚明，陶元就先和对方互换了联系方式，而后才开始细聊合作事宜。
褚明年纪轻轻，但比陶元想象中要厉害的多。褚明没什么工作经验，但技术层面，如果对方没有撒谎的话，他比陶元见过的任何一个程序员都要厉害的多。
“你这么厉害，完全可以靠技术吃饭，为什么要去……”
“当鸭子？”褚明帮他补充完。
陶元神色不变，默认了。
褚明勾起一边唇角，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神色慵懒：“因为当鸭子比较轻松，我喜欢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