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其实不仅仅可以用于战场上大规模轰杀,箭术兵团训练到一定火候,经过配合完全可以做到万千同穿。
即万人同时拉弓,所有箭矢只穿过一个敌人的部位,当然,站位肯定是不一样的。
“妈的,得寸进尺了你们!真是一点道理也不讲!”
苏寒破口大骂,目光瞬间变得阴寒,出师不利也没有那么倒霉的,明明什么的没干就被人当成必杀对象。
这些箭团他倒是不怕,但是关键是这踏马和自己无关啊,平白无故被这摆了一道。
苏寒很不爽,但是现在也退也不能退了!
“可恶,敢打搅本宝宝的好梦。”
苍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浮立在苏寒肩膀之上,目光憎恶地望着那铁血男子。
“照顾好你们自己。”苏寒朝楚冷烟叮嘱一句,随后朝前一个大步。
“等等苏寒师兄,要不我们逃吧,绕过九阳城,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望着苏寒高大的身影,楚悠婷担忧无比。
这万千箭矢并不是直线朝他们对冲,而向上需要冲天发射,拉长路程,使箭团更易形成。
之所以一开始就对着苏寒,主要还是一个威慑作用,所以现在趁着这个节点,还有逃生的机会。
“我不喜欢绕路,遇山开山,遇水塔桥,放心吧,我们不要逃。”
苏寒宽慰一声双眼化作金色的天阳,金灿灿的双眼在黑夜中无比显眼。
楚冷烟寒气四溢,但并没有太担忧。
“姐姐。”
楚悠婷幽怨地看了楚冷烟一眼,苏寒这样太冒险了,谁知道兵箭团后还有什么兵团,而他们只有三个人。
局势不利啊。
楚冷烟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凤眸盯着苏寒的影子,莫名其妙回答。
“放心,只有苏寒他能帮我们。”
“慢着!不是他们!不是他们!”
一道声音远远传来,随着这一道声音出现,空中刺杀而来的箭团瞬间凝固,一动不动地定在空中。
万千箭矢居然凝固了!
在离苏寒还有五六米的距离下,无数箭矢拧结在一起的箭团固定在空中,宛如时间冻结一般!
“牧公子,你怎么来了?”铁血男子,语气不安,回头看向法力的源头。
就见一个急冲冲袍身子从城门跑来,他一袭富贵衣袍,五颜六色的衣裳在黑夜中无比显眼。
苏寒轻蔑地望着空中定格的万千箭矢,破妄风水在双眼中运转,将整个城池的阵道结构看在眼里。
一点点漆黑的阵纹顺着苏寒的双脚,流入地下,阵符之力在夜色的掩盖下悄然扩散。
但随着那花袍男子停立在城门下,苏寒的金色双眼又聚焦到花袍男子身上。
“项将军,不是他们不是他们,赶紧回府,小姐已经被他们抓走了!”
那花袍男子急冲冲地朝上方的铁血男吼道。
“什么!不可能,他们怎么进得了城主府!”
“没什么不可能了,对方可是白云天匪啊,现在赶紧回去吧,老爷现在还急得团团转呢!
呼,我身法比较快,夫人催我赶紧出来找帮手!”
花袍男子气喘吁吁,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一副疲惫的模样。
“该死,他们到底怎么进城的!赶紧去城主府!”
铁血男子脸色大惊,看都不看苏寒一眼,瞬间离开。
所有弓弩手如同机械一般有序退去,又是一阵踏踏的脚步声,所有弓弩手如浪潮般退去。
夜色,又恢复了宁静,那牧公子转头朝城内望去,甚至有神念的波动在搜寻着什么,许久后才转头回来看向苏寒。
“小子,你安全了。”
花袍男子一挥袍,虚空中无数箭团纷纷落下。
不过十米的高度自由落体,地面被刺穿,箭尾裸露在地面上,足见其箭头的锋锐。
“你不算好人。”
苍月妖气绽放,化作一圈涟漪,将苏寒头顶落下的箭矢弹飞。
而楚冷烟头部明明也有箭矢,但是落下的箭身居然偏离的轨道,朝另一侧落下。
显然这牧公子针对苏寒啊。
但苏寒犀利的目光扫了那牧公子一眼,并没有多嘴。
“行了,算你命大,本公子大发慈悲救你一命,不然你现在已经是马蜂窝了,你可以滚了。”
苏寒没有犹豫,转身离开。
“我们走了,冷烟。”苏寒没有过多理会此人。
楚冷烟见苏寒没有继续乘上百里冰凤,也将其收了起来,一握着楚悠婷的手,跟在苏寒身边。
“等等!”
“你可以走了,但是这两个女的要留下来。”这时牧公子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
苏寒悠悠转身,很是干脆。楚冷烟脸色变得难看,紧握着妹妹的手。
“为什么?她们两个女人换你一条命?这个理由怎么样。
“真是难得一遇啊,这身材,这颜值,真是个调教的好容器啊。
现在你可以滚了,留下这两个美人。”
牧公子嘿嘿一笑,肆无忌惮地扫过楚冷烟的娇躯,他微眯着眼,但眼中的淫光也是一览无遗。
“好。”苏寒干脆地回答一句。
楚冷烟脸色明显的剧变,侧目看向苏寒。面对这种恶人,苏寒居然会同意!
楚悠婷也是花颜失色,她不相信苏寒师兄会是贪生怕死之辈,苏寒说出的话。
但是刚刚的却亲耳听到了这个答案。
“但是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苏寒没有解释,伸出一根食指。
那牧公子没有了刚刚通风报信的焦急,反而捧腹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条件?你还敢和我提条件,简直得寸进尺!如果没有问你们早成马蜂窝了,要不我怜香惜玉,你们还能站在这里吗?”
他顿了顿,又戏谑笑道。
“不过我还是好奇,你会提什么条件。”
苏寒也笑了,笑得可怖,嘴里轻飘飘吐出两字。
“跪下,或者……。”
牧公子表情凝滞,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下一刻,一股磅礴的阵道之力冲刷而下。
那牧公子没有任何防备,被恐怖的巨力碾压,他感觉全身骨骼都在破碎,嘎吱的碎骨声清晰地响彻在耳边。
“跪好再说话。”
话音一落,阵道之力突然加倍,牧公子七窍流血,两腿发软,瘫倒于地。
这重力压制的成倍,刚刚压在身上的是一座大山,现在压在身上的是一片海洋!
连自己的脑子都被挤压地浑浑噩噩。
死了,我就这么死了?
这个牧公子最后的自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