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针对夜家,大多数人都不敢帮助夜家,生怕惹祸上身。
对此,温思思嗤之以鼻,只觉得那些人都是窝边草。
这次过来,温思思已经做好了不惜一切代价让沈寒羽放过夜家的打算。
随着办公室里传来一个进字,温思思收好了自己的情绪,方琢推开办公室的门,示意让温思思进去。
温思思瞥了方琢一眼,趾高气昂的走进办公室,话到了嘴边,在看见沈寒羽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的时候,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白未与,温思思愣了愣,下意识的握紧手,沈寒羽不知道,但是温思思是知道的,可能是因为女人的第六感,温思思很早就发现了洋河喜欢沈寒羽。
即使隐藏的很好,温思思也发现了,但是她那时候并不惧怕,因为沈寒羽满心满眼都是她,而洋河自己似乎也没有打算捅破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今看这办公室铺上的地毯和沙发上和办公室的布置格格不入的沙发垫和抱枕,温思思有了一种疯狂的猜测。
她之前也听说了,有人说沈家家主身边有了一个人,疼爱的紧,丝毫的委屈都舍不得那个人受。
即使应酬到半夜,也会因为对方的一通电话,从城南跑到城北给那个人买吃的。
温思思只觉得,那是沈寒羽刺激他的手段。
现在她突然感觉那个传闻中被沈寒羽捧在手心里的人是眼前的白未与。
温思思想着便看见了白未与捧着平板的手,无名指上有一个造型独特却又很好看的戒指,温思思大惊,看向沈寒羽,沈寒羽的无名指上也有一个同款的戒指,那个曾经戴过和她的婚戒的无名指,戴上了另一个戒指。
沈寒羽见温思思发呆,不说话,还一个劲儿的盯着白未与看,有些不耐烦的提高声音:“温小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你,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过夜家。”温思思郑重的看着沈寒羽:“我知道当初我们的事儿,是我没处理好,你恨我我也能理解,但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和夜司耀并没有关系,你何必紧盯他不放。”
白未与挑眉,仿佛看弱智一般看着温思思。
这个女的,真的有大病吧,她哪里来的脸说出来的,和夜司耀没有关系?
恋爱中的人都没有脑子?但是白未与自认为自己也在谈恋爱啊,自己的智商好像也在线啊。
沈寒羽轻笑了一声,冷淡的看着温思思,温思思第一次发现,她从沈寒羽的眼里看不出一丝眷恋了。
“温小姐,收购夜家只是沈氏的发展计划,商场如战场,我难不成还不能收购夜家了?”沈寒羽说着冷笑了一下,温思思猛然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寒羽。
“我们以前的确有些纠葛,但是我已经放下了,你大可放心,你可以与夜司耀长长久久,白头到老,沈氏需要发展,我不可能因为曾经和你有过关系,就放弃发展道路,如果夜司耀有本事,能够阻止沈家的收购计划,我也欣然接受。”
温思思只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时间又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脱口而出道:“沈寒羽,你不必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事儿,你明明就是因为怨恨我才针对夜家的,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你即使逼死夜司耀,我也不可能再爱你的。”
白未与忍不住笑出了声。
温思思闻声皱眉回头看向白未与,白未与放下手中的平板,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向温思思:“温小姐,你也知道沈寒羽恨你啊?当初是你追着沈寒羽不放,也是你强行进入沈寒羽的人生,你婚前失身,落在别的人家,那都是让人唾弃的事儿,按理来说你是没有资格成为沈家女主人的,可是沈寒羽并没有怪你,还接受了你,可是你做了什么?”
白未与看着温思思的眼神充满了质问,温思思没由来的一阵心虚,她并不想被白未与压制,温思思正想开口反驳,白未与便再次开口打断了温思思的话:“我要是你我都没有脸来找沈寒羽,婚前失身,婚后出轨,你还有脸怪沈寒羽。”
“你们温家的家教,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你说沈寒羽有病,可是沈寒羽伤害过你吗?伤害过别人吗?没有吧,那你是从什么角度出发去怪他呢?恶人先告状?还是明明就是你变心了,所以急需一个借口?”
白未与的话说得不紧不慢,字字落在温思思的心间,将温思思的脏心思全部展开放在大庭广众之下。
白未与对温思思的厌恶和轻蔑是毫不掩饰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温思思心虚的同时忍不住大声吼道,同时还伸手推了一下白未与,沈寒羽连忙伸手扶住白未与,确认白未与没事儿后,才怒目看向温思思。
温思思被沈寒羽的眼神吓到了。
她从来没见过沈寒羽那么凶狠的眼神,温思思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便听见沈寒羽说:“方琢送客。”
站在门口的方琢推门进入办公室,对着温思思道:“温小姐请。”
温思思并没有走的打算,沈寒羽见势直接开口道:“你要是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温思思气的不得了,却并做不了什么。
说白了沈寒羽喜欢她,她才能在沈氏作威作福,沈寒羽不喜欢她,她便什么都是,只是夜家的夫人。
最后温思思也只是无功而返,灰溜溜的离开了沈氏。
“没事儿吧?”沈寒羽担心的看着白未与,白未与摇摇头,很显然刚才有些兴奋了,这会儿白未与身子有些无力,脸色也有些不太好。
沈寒羽将白未与扶过去,让白未与坐在沙发上。白未与觉得心里有些恶心,缓了好一会儿,才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压制下去了。
“你真的的算收购夜家?”白未与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夜司耀是气运之子。
沈寒羽无奈道:“并不是,只是忘了,之前让打压夜家,的确是想报复他们两个,后来因为你的事儿,就把夜家的事儿忘了。”
白未与点点头,算是懂了。
被忘了也是离谱。
晚上,沈寒羽要陪白未与,按照老样子,沈寒羽将没处理完的文件都给了下学回来的沈嘉禾,沈嘉禾吃过饭便去了书房处理文件了。
大家都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看完电影,白未与亲了亲沈寒羽,然后拿了沈寒羽给他放在床边的睡衣,去浴室洗澡。
澡洗到一半,白未与只觉得天旋地转,连忙扶住墙,微微眯眼,看着眼前出现虚影的场景,连忙晃了晃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清醒。
但是眼前还是眼花缭乱,白未与不想让沈寒羽担心,也没有喊沈寒羽,就这样撑着强站了好一会儿,白未与感觉鼻子一热,恍恍惚惚的看见了有红色的液体低落在浴室的地板上,在水中扩散开。
又过了好几分钟,那种眩晕感才彻底消失了,白未与才看清楚,是血,是他流鼻血了,浴室里沐浴露的味道混着血腥的味道。
白未与不敢再洗澡了,怕一会儿出意外,万一昏倒了还容易受伤,白未与拉了几张纸,仰头,拍了拍自己的后脖子,等鼻血止住之后,又撤了几张纸,裹住染了血色的卫生纸,然后才扔进垃圾桶里。
拿了毛巾擦了擦身子,白未与穿上睡衣走出,看见了站在浴室门外的沈寒羽。
沈寒羽虽然隐藏了,但是白未与还是看出了沈寒羽眼中的担忧。
白未与笑道:“干嘛,想偷看我洗澡?”
沈寒见沈寒羽没事,才笑了笑,拿了吹风机,让白未与坐下,给白未与吹头发。
白未与又开始头晕了,便装作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的,白未与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最后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是昏迷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第二天白未与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全身无力,还带着一种很难受的眩晕。白未与动了动手。
趴在床上的沈寒羽一下子便醒了,直接站起了身,担心的看向白未与,轻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未与看着沈寒羽眼下的黑眼圈,心中有些酸涩,这才看清了,他正在打点滴,应该是沈寒羽昨天晚上喊了医生过来。
白未与在沈寒羽的注视下,摇摇头,开口道:“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头晕。”
沈寒羽眼眶微红,握紧白未与的手指:“以后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白未与听话的点点头。
从那天晚上昏迷过后,沈寒羽就更紧张白未与了,连带沈嘉禾也是如此。
沈嘉禾那天晚上被吓得够呛,正在书房处理事情,便听见了门外喧闹的声音,打开书房门出去便看见了惊慌失措,眼眶微红的沈寒羽让人去叫医生。
整个沈家霎时间兵荒马乱,沈嘉禾都以为白未与是快不行了,还好有惊无险。
但是医生也的确提出了担忧,白未与的身体正在一步步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