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其它小说>刑侦:追溯>第62章 连环案件02.

  ◎万籁俱静。◎

  宣帛弈被一眼瞪在原地, 薄红的眼尾像极他平时被抱在怀里欺负到喘不过气的样子,眼瞅着红绿灯要到了,宣帛弈摸摸鼻尖, 不着痕迹骚道:“我感动涕零地哭了,在卫顾问大发善心同意我进去的时候。”

  “进去?”卫司融直觉这个没有指向目标的动词并不是好话,“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开什么黄腔。”

  “对着男朋友开的不叫黄腔, 叫邀请。”宣帛弈面不改色的偷换概念。

  卫司融仰靠着椅背, 一脸沉思地看着开车的男人。

  他不说话,反倒把宣帛弈搞紧张了。

  这种无声之中的暗潮涌动最容易消耗人的心神。

  宣帛弈想, 他不吭声这么看着我, 在想什么?

  刚在酒吧门口接到他的时候,远远看见有个人追出来, 即便没看清,凭那身影和对方痴痴望着他们的方向不难知道那是谁。

  如果卫司融再和薛韶玉碰上,会谈什么?

  是他父母自杀真相,还是打着喜欢自己的旗号对卫司融说些奇怪的话?

  这一刻,稳如老狗的宣帛弈罕见的心态波动巨大,不由得看两眼前方行驶道路再看眼副驾驶座安静的卫司融,一心两用快成经典教科书了。

  到小区停车场,卫司融还是没开口, 这让宣帛弈心乱如麻。

  两人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弯腰换鞋的卫司融就被男人从后抱住,男人语调真诚又含着忐忑道:“对不起融融,我错了。”

  完全不知道他道歉缘故的卫司融动作微动,偏头看男人, 钓鱼似的问:“什么?”

  这在宣帛弈心里就是薛韶玉胡言乱语惹人不高兴的表现, 顾不上别的, 宣帛弈将他抱到玄关鞋柜上坐着,握住他瘦削漂亮的脚踝给人脱鞋。

  “你见过薛韶玉了。”

  卫司融没阻止,任由对方忙着将换下来的鞋放进鞋柜,又拎着拖鞋到面前弯腰给他穿,姿势太随意,能让他大饱眼福,心神俨然走偏了:“嗯。”

  “他和你说了吧?”宣帛弈这话存有试探。

  猜到薛韶玉会和他说事,没明说到底说什么。

  卫司融从中提取到一条线索,除开薛韶玉追求过宣帛弈外,两人还有别的瓜葛。

  一想到这两不该有交际的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了接触,他心里隐隐不舒服。

  “嗯?”宣帛弈低头看着他踢掉拖鞋踩在自己膝盖上的莹白脚丫子,“做什么?”

  “他今晚找我是为了向我宣战。”卫司融语调平淡,假如他的动作也能保持同步就好了。

  宣帛弈站着没动,目光微垂,落在他顺着自己腿逐渐往上攀爬的脚背。

  “他说,他很喜欢你,哪怕知道你和我在一起,还想知三当三。”卫司融扣在鞋柜边缘的手指微微用力,毕竟是人生初次做这种事,他很紧张也很羞耻,忍着逃跑的冲动,脚掌停顿数秒,还是落在已有动静的地方。

  那儿隔着两层布料也能看出沉睡的巨龙在缓缓苏醒。

  别看两人住到一起大半个月还睡在同张床上,这等和谐大运动仍只有过先前的数次。

  都太忙了,加上宣帛弈身体没彻底好,卫司融不可能做出格的事。

  今晚不同,或许是在酒吧喝的那两杯高纯度洋酒起了后劲,也或许是后来薛韶玉那番话太刺激人,总之卫司融非常大胆。

  胆敢主动撩拨,完全不怕生死。

  宣帛弈抬眼看向脸颊两侧不知是羞还是醉态侵染出粉色的卫司融,伸手握住他微凉细腻的脚踝,好声好气道:“我不会理他,融融,我只喜欢你。你喝醉了,洗个澡睡觉,好吗?”

  “是吗?”卫司融挣脱不开宣帛弈的手,转而抬手揪着他的睡衣将人拉到面前,从脸轻扫到胸口,凑到他唇边若有似无道,“我喝醉了?”

  宣帛弈呼吸粗重,眼眸颜色渐深,按住了他想退缩的后颈,说话气息全打在他嫣红的唇瓣上:“嗯,你喝醉了,所以这个澡我帮你洗,好不好?”

  “哦?”卫司融轻笑,眼里满是看穿他小心思的了然,却偏偏故意说,“你是不是欺负人啊?”

  “我有吗?”宣帛弈在无耻方面向来所向无敌,“那就当我欺负人,卫顾问给吗?”

  卫司融敛眸看着含笑的男人,清明眼神再次迷离,头抵着对方肩膀,嘟囔:“说不给你会放过我吗?”

  宣帛弈没搭话,转手掌着他后脑勺仰脸亲上去:“去浴室好不好?”

  ……

  “别。”卫司融被逼出泪水,手悬空半晌还是捏住宣帛弈胳膊,想松开又变成抓紧,眼神涣散又混着不知所措,轻轻叫了声,“宣帛弈。”

  数分钟后。

  宣帛弈揩掉唇角的水,仰脸去亲他,被他羞红着脸推开了。

  “嫌弃啊?”宣帛弈低笑道,还不停逗他,“我还没说什么,干嘛。”

  卫司融偏开头,脸红得不像样子:“你不收拾下吗?”

  宣帛弈揽着人拉向自己,趁他不注意黏黏糊糊偷亲:“不急。”

  卫司融眨了眨眼睛,宣帛弈再次倾身,这次是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瞎乱问。

  ……

  等彻底洗完澡出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卫司融眉眼疲倦,沾床第一时间裹紧被子想往床里躺。

  “头发没擦干。”宣帛弈拿着干毛巾从裹成蚕蛹的被子里挖出人来,“不吹干睡觉容易感冒。”

  这一动弹让卫司融轻抽口气:“你慢点。”

  “刚没说够?”宣帛弈动作轻柔地擦着,见黑发里藏着的白玉耳朵红透了,低笑道,“舒服吗?”

  “还、还好。”

  卫司融心想这还带售后回访的吗?

  “看来我手法不好没让卫顾问满意到给个五星好评,这段时间我多练习,争取得到卫顾问的肯定。”宣帛弈一本正经道。

  要练习肯定要有搭档,卫司融光是想到要在浴室里能折腾那么久,连带着氧气不够用,头皮发麻。

  他赶紧认错说:“你很厉害,不需要练了。”

  “真的?”宣帛弈不相信,“卫顾问说这话表情很为难,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别人有难处,乐于助人是我长项,卫顾问别害羞,我哪里不足说出来,会积极改进。”

  “你改进?”卫司融哪里没听出他的捉弄语气,“没等你改进完我先不行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男人绝不能说不行。”宣帛弈摸摸他半干的头发,搂着他欠身拿过床头柜的吹风机,轻拍他脑袋,“低头。”

  卫司融顺势低头,享受着他指尖穿过发丝带来的轻柔触感,舒服地眯起眼睛,这副姿态如同晒出娇憨样的猫,惹得宣帛弈唇角带笑,又给他多吹了两分钟。

  等宣帛弈收好吹风机再转身看,卫司融还盘腿坐在床上,眉心微皱,有些痛楚。

  “怎么了?”宣帛弈坐过来。

  卫司融隔着睡裤揉着腿,撩起眼皮子看沉默的男人:“有点酸。”

  “你睡,我给你揉。”宣帛弈说。

  “别又给你揉进洗手间冲冷水澡了。”卫司融抓过被子盖在自己和宣帛弈身上,避开对方伸向大腿的手,轻声道,“等适应就好了,我很困,别再折腾。”

  说是不折腾,还特意说这么惹人上火的话。

  宣帛弈知道他对薛韶玉的事还耿耿于怀,便无声翘起唇角躺下搂住人。

  万籁俱静。

  卫司融闭着眼睛往宣帛弈怀里钻,似睡前嘟囔也像借此吐露真心话:“别再和他接触,我不喜欢。”

  宣帛弈亲亲他的额头,温柔地应了:“好,听我家融融的。”

  早晨又险些迟到的卫司融边匆匆往办公室走边发语音骂宣帛弈。

  “那么有诚意就注意分寸,或者你去医院看看,一般时间太长都不正常或者那有点子毛病。”

  “今天要是迟到,就怪你。”

  “下次不准在早晨给我上药,别想再用这个借口耍流氓。”

  骂完这几句,卫司融抬头和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的周查撞了个正着。

  对方鲜少见到他如此口吐芬芳的生动模样,听其话音也能猜到在骂谁,这就更尴尬了。

  然而被听见和男朋友算账的卫司融面不改色和周查打了声招呼,快步往里走,仿佛刚无事发生。

  周查慢半拍地想,这是不在意吗?

  直到神色无常的卫司融进到顾问办公室里,方才卸下镇定伪装,微红着耳朵打字骂宣帛弈。

  -[卫司融]:我刚说你被周查听见了。

  -[宣帛弈]:他不会说什么。

  是啊,周查的确不会说什么,架不住他害羞,好悬记得铁律,那就是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一定是别人。

  卫司融拍拍脸,把脸颊温度降下去,走到办公桌前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刚坐下没两分钟,拎着早餐的郑汝水像个跟屁虫似的跟了进来。

  “啧啧啧。”

  卫司融不咸不淡瞥他一眼:“心情很好?”

  “哪能啊,我心情再好能好过卫顾问么。”郑汝水调侃道,“哎,昨晚没事吧?”

  典型的明知故问。

  “你看呢?”

  “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和老宣那么多年好朋友,哪能忍心见他发疯啊。”

  卫司融扯唇露出个冷淡的笑,突然问:“你两以前不认识?”

  “不认识。”郑汝水没说谎,坐到沙发上自顾拆装早餐塑料袋,边吃边说,“没和他共事前我就听说过他的名字,说是实习时期就挺难搞的一号人物,本来他自己要去地方检察院,是傅主任力排众议把人留在市检察院。他啊,起初不想干,一心想往地方跑,可能同期背后骂他是唐三彩精致摆件,他为证明自己留下来了。”

  “他想去哪个地方检察院?”

  “南仪镇,说是那地方山清水秀,适合他修身养性。”

  为什么会想去南仪镇当检察官?

  卫司融想了半天没个所以然,又问:“他怎么认识薛韶玉?”

  郑汝水咬着饼看他一眼:“这是他的私事,你想知道可以直接问他,我不方便多嘴。”

  卫司融没吭声,要是能问早问了。

  怕就怕他问了,宣帛弈不肯当面说,他心里隐约觉得宣帛弈想去南仪镇当职是为查他父母当年的案子。

  这个念头太荒谬,况且他私下里也查过当年旧案,其中没涉及到南仪镇。

  对宣帛弈坚持要去那的缘由,只能归结为对方喜欢那。

  “根据你昨晚探回来的消息可以得知十三月酒吧确实触及到部分违法销售,这和我们要查的没多大关系。”郑汝水吃饱喝足,把垃圾打包放好,方便随时带走,“要不今晚再去一趟,和你约好的卖酒郎联络联络感情?”

  可别了,他今晚再没有两条好好的腿给人磨了。

  “先不了,欲擒故纵才能更好获取线索。”卫司融解答。

  “你说得对,那就先晾晾。今天先去理案宗了。”郑汝水在让周查等人排查近七年在灵河无缘无故失踪女性名单,结合先前排查的贷款人选双双结合,看看会不会有意外收获。

  “等等。”卫司融叫住欲起身离去的郑汝水,把昨晚买单的付款记录摆过去,“郑队,什么时候报销?”

  郑汝水眼瘸了一下:“一万啊?我现在就能给你报,问题不大。”

  卫司融没吭声,只敲了敲手机屏幕,示意郑汝水再看看。

  郑汝水狐疑,再定焦看向付款页面,这回认认真真数起来:“个十百千万……十万?”

  卫司融亲眼见证了郑大队长的变脸魔术,从晴空万里刹那乌云密布,咬牙切齿道:“十万块买了什么?”

  卫司融指指面前的茶几。

  郑汝水低头一看,没高血压都能感觉到血压飙升,他扶着额头:“我、我不太行,十万块买两瓶洋酒回来,这要让沈局知道,我得被扒皮抽筋。”

  “十三月酒吧。”卫司融好心提醒。

  郑汝水还是扶着额头无病呻.吟:“让你去当个客人刺客,你还真花那么多钱买酒啊?”

  “十万块就能把一个卖酒郎带出去过夜,我看他很乐意。不确定吧内其他服务员是不是也是这种性质,本来想把他带去酒店问的,没想到……”

  薛韶玉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部署。

  提及昨晚不得不搁浅的计划,郑汝水神色也有了波动:“你确定薛韶玉是冲着你去的,不是本来就和人在酒吧有约?”

  如果是追着他过去的,那还好说。

  可要是他原本和人约好看见卫司融临时改变主意,这事情就有变。

  “追着我去的。”卫司融肯定道。

  之所以敢这么说原因像他昨晚对薛韶玉说得那样,安排人跟踪将近一个月,好不容易得到个和他接触的机会。

  不过……

  卫司融拧眉:“他未必不认识罗子垚。”

  事情远比他们想的要复杂,尤其现在还掺和进来一个不知正邪的薛韶玉,对他们的束缚更多了。

  “薛韶玉那边我会让人跟进,你不用放在心上。”郑汝水看眼他常亮的手机界面,那一串零刺痛心,“稍后内部软件提交报销,我批阅后递交沈局,下周一财务给你打钱。”

  卫司融心思不在钱上面,由薛韶玉派人尾随想到这段时间不管宣帛弈有多忙,总会问他准时下班时间,然后提前十分钟过来接他回去。

  这是对方身为男朋友的标准条件之一,还是宣帛弈早知道薛韶玉会想方设法接触他,做出来的保护姿态?

  在他出国那五年里,似乎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

  卫司融眼眸微沉,想让顾予林帮个忙,转念想到入职那晚两人谈话,当时顾予林有提议过给他份宣帛弈的详细资料,是他夜郎自大以为能彻查。

  现在事实像一记像两巴掌抽在他脸上,太疼了,他发现对宣帛弈的了解相较于五年前最多知道人现在做什么,父母做什么,家住哪里。

  除此之外,宣帛弈的好友圈及白天里工作会碰见的事,亦或者是别的,一概不知。

  说点更离谱的,两人确认关系这么久,他连检察院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这对恋爱的双方来说是否过于浅薄?

  关键在这之前他不觉得哪里有问题,谈恋爱么,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大家快乐就好了。

  真牵扯到过分细致的边角,就搞得两人要结婚似的。

  但这刻的卫司融偏偏钻进了牛角尖里,要知道这一切,他抬眸看向正扣字和财务沟通的郑汝水:“检察院在哪?”

  “嗯?”郑汝水和他对视,数秒后低头点点戳戳。

  一个定位分享了过来。

  郑汝水收起手机起身拎着垃圾袋及那两瓶洋酒:“今天宣帛弈不在,去看守所见盛雏霜了。本来计划让你两一起去,结果你来局里,他去了。”

  “我知道。”卫司融回答,这是在今天下车前宣帛弈说的,他当时因为早晨在床上浪费过多时间生闷气而没回头,可能错过宣帛弈的欲言又止。

  “你两吵架了?”郑汝水看出他的魂不守舍,“不应该,宣帛弈等那么久才把你等回来,哪会轻易惹你生气。”

  “没有。”卫司融掐断郑队长奇怪的八卦心,“是我这边出了点事,等忙完这段时间再去看看。”

  “行吧,既然要去探监,顺便再见见崔怀良。”

  “他怎么了?”

  “他给狱警递消息,说有话想对你说。”

  卫司融记得上次见崔怀良的时候留下联系方式,对方还通过狱警来联系他,是丢失了那张纸,还是少年人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

  不管哪种,自愿要见他总归是个好讯号。

  他等不及顺便见见,仰脸看着郑汝水:“我今天去见他。”

  郑汝水微微挑眉。

  因为案件审讯结束,所以崔怀良也由拘留所移交到了西区监狱。

  这片地方偏僻,从市中心驶向监狱的那条微微婉转的柏油路两边种满高耸入云的大白杨,正值秋日,大白杨的绿叶悉数变黄,依依不舍被风吹落,积累在路两边,形成一道独特又漂亮的金黄风景线。

  卫司融往外看一眼,又低头看郑汝水发来昨晚接触过的卖酒郎资料。

  李蓬飞,男,二十八岁,边山镇人,师范大学毕业,经老乡介绍进入十三月酒吧工作至今。

  他拇指划过边山镇这三个字,轻吐出口气:“周查,灵河离边山镇挺远吧?”

  “反正不近,但是这几年据外来人口登记看,边山镇到这边务工人员越来越多了。”周查说。

  “边山镇出入并不方便吧?”

  “是的,我向当地派出所求证过,那边每天只有一辆大巴出入,错过那班车只能等第二天。自驾去也不安全,山路崎岖,加上人生地不熟的容易出事。”

  “那边政府没想过修路?”

  “想过,不知道为什么搁置住了。别的政府政策咱也不知道也不敢多问,那边的派出所也很苦逼,和我说一个警局盖四五年没盖好。”

  卫司融又想到杳无音信的陶庆茵,心头疑虑更甚了。

  西区监狱位于半山腰,推车门下去的卫司融再看伫立眼前的烟灰色独幢建筑群,深信从这想逃跑的人难如登天。

  周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办好一切手续,跟着人进了会见室。

  没让他们等太久,崔怀良在两位狱警带领下耷松着脑袋走出来了,走进会见室先看眼来访人员,这一看他瞪大眼睛。

  也让卫司融看清他的模样,和数月前比,现在的崔怀良瘦了不少,精神状态也很差,像经受过重大打击。

  他谢过狱警坐到卫司融和周查对面,不等两人开口,先迫不及待道:“我终于见到你们了。能不能、能不能请你们帮帮忙,给我换个牢房?”

  卫司融问:“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问直接把崔怀良问哭了,再也不见当初的桀骜不驯:“呜呜,我的室友是个变态,他在厕所堵我,要扒光我弄我,晚上不准我睡觉。他听说我是强.奸进去的,就想着法子折磨我,这样的牢我一天坐不下去了。”

  大学初修心理学第一堂课,教授也有提过这方面的事。

  说监狱里犯人间也分三六九等,其中最受人不待见的就是欺负老幼妇孺。

  卫司融没想到会在崔怀良身上最先见证到这点,顿时也明白对方不愿打电话的原因。

  太难为情,根本说不出口,这个错本就是自己先犯下的,哪里怨得着别人那么歧视对待你呢?

  卫司融沉默。

  周查委婉道:“你该知道我们没资格插手监狱的事。”

  “我不管。”崔怀良快崩溃了,泪水止不住的流,哽咽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求你们救救我吧。”

  “你听我说——”

  周查还要解释,被大叫的崔怀良打断,他说:“我妈来过!”

  作者有话说:

  今日更新√

  ……

  没了。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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