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六
林南恭带着路屿七拐八绕地找到卫生间，路屿扑进隔间，抱着马桶就开始吐。
他吐得脑门都开始刺痛了，鼻子喉管都火辣辣地疼，胃也跟被滚水烫过一遍似的灼痛不已。
林南恭先是帮他顺背，后面看他酸水都快吐出来了，就出去找服务员。等他吐完瘫软在地上，林南恭端着热毛巾和温水走了过来，仔细地帮他擦了下脸，然后就扶他起来喝水。
“我……嗝……没想到那是酒……”
路屿喝了两口水，胃舒服了点。林南恭冲掉马桶里的秽物，拿起另一块热毛巾，开始帮路屿擦手指。路屿因为急速脱水，身体有些失温，手指是冰凉的，人也在发抖。林南恭帮他擦完手，就把他抱到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胸口，手也环在他凉飕飕的腰上。
路屿喝完水缓过来了，脑子里只剩下发晕。他看林南恭抱着他不放，抬头用脑袋顶他的下巴：“不可以……”
“你在想什么？”林南恭笑着看他，“小屿，宝宝，你全身都是酸味。”
“反正不可以。”路屿哼哼。
林南恭抬头，看卫生间门外一片寂静，就弯下腰来，用鼻子碰路屿的鼻子：“把嘴巴张开。”
路屿偏头拒绝：“吐过了，是苦的。”
林南恭舔他耳朵，他痒，把脸偏来偏去地躲，被林南恭一口叼住了下唇，紧接着两片唇瓣就压了过来。路屿往后靠，林南恭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 分叉舌尖探出，强硬地分开他的齿关，缠着他发钝的舌头，把他结结实实地吻了个透。松嘴的时候路屿更晕了，他只觉得每次呼吸时太阳穴都在惊跳，就按着半边脑袋，又把脸扎回了林南恭怀里。
“我好晕……”他嘟嘟囔囔地说。
他身体虚软，毫无抵抗地依靠在林南恭身上。林南恭喉结上下翻滚，搂着路屿的光裸的腰，手指往上游走，两指捻住路屿蕾丝遮挡下的乳豆，带点试探意味地轻轻拨弄起来。
“你不想要金鹿奖是吗？”林南恭问，试图分散路屿的注意力。
路屿点头。他捉住林南恭的手，把那双手放了下来。林南恭见算盘落空，轻轻地啧了一声。
“回去了……”路屿转身往卫生间外走。
林南恭拉住路屿，表情纯良无害，充满关切：“里头闷，我怕你又吐，先出去透透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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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透气的结果就是路屿被林南恭骗到了店外无人处，按在黑咕隆咚的竹林里，裤子被扒了个干净。他觉得很奇怪，来时觉得阴森恐怖的竹林，有了个擅长撩拨人的林南恭，竟然显得旖旎了起来。
月光恰到好处，穿过细碎竹影，在裸露的肢体上落下一片莹白。风也是轻轻的，撩动着眼前人柔软的发丝。路屿被林南恭困在角落，背靠在竹子上，屁股下垫着林南恭的衣服，全身只剩个蕾丝小吊带，死抱着双腿不肯松开，但眼睛却无比诚实地放在林南恭的脸上。林南恭将垂落的长发撩在耳边，倾身吻他，路屿能看到他细长的手指和抖动的睫毛。这一切都好像电影画面，林南恭压下来的时候，他像置身影院，能听到枯叶碎裂的轻响在黑暗中环绕。
“宝宝打开腿。”林南恭低声诱哄。
路屿摇头。
林南恭见他不配合，轻笑一声，把他翻过来背朝上，低头往他臀瓣里埋。他又捂住屁股，嫌弃地瞅着林南恭，但在林南恭看来更像是引诱。林南恭情热难耐，忍不住叹息。
“宝宝，让我蹭蹭好不好，我就蹭蹭不进去。”林南恭俯到他身上，赤裸的胸膛贴着他的背部，下身在他挡着入口的手指上磨来磨去，留下黏腻的水迹。
“不可以……”路屿手指张了张，还是摇头，“我得回去找李巨基。”
他有五分醉，已经糊涂起来了，但又不够糊涂。林南恭被他连番拒绝，心里泛上两丝苦意。
“宝宝，你前几天说过喜欢我的。”林南恭埋怨，手指也没闲着，狡猾地钻进路屿指缝，按住他湿热的入口，不轻不重地来回打圈。
“我也喜欢李巨基……在他身边的时候，我想把心思都放到他身上……”路屿努力地思考。他身体被林南恭撩拨，发出带着颤抖的喘息声。
林南恭把路屿抱了起来，让路屿分开腿坐到自己腿上。路屿失衡，两手去撑他的胸口，屁股就空出来了。他不失时机地把手指戳了进去。路屿反手捉他的手腕抵抗，他低头咬路屿脖颈。路屿呻吟出声，手卸了力，两只手被林南恭一把抓住，只能靠在他胸膛上深浅不一地抽气。
“但你现在不在他身边啊。”林南恭哑声说，手指熟练地在路屿身体里动作，让他紧张的部位逐渐软化，发热，然后变得湿润。
路屿被林南恭绕进去了，他直觉不对，但醉意使他智商下降，他想不出所以然来：“可是……”
“要是我们都在怎么办呢，宝宝，就像今天这样。”林南恭亲他的耳朵，舌尖在他耳廓里转，同时两指在他体内勾起，略带恶意地贴着前列腺顶弄。
“嗯……我没有两个洞……”路屿茎身跳了跳，前端滴出了汁液，他脑子越来越迷糊，声音也逐渐发飘，“别弄了……李巨基会来找我的……”
林南恭轻笑：“他找不到。”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竹林里传了过来。
“找到了。”
林南恭抬头，看到李巨基从黑暗处步出。李巨基身材高大，在月光下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岭，阴影随着他的脚步逐渐爬上林南恭身体，然后将林南恭整个人笼罩住。林南恭不知道他看到多少，背上起了鸡皮疙瘩。
“小路，过来。”李巨基面无表情地说。
路屿晕乎乎地仰起头，这时才发现眼前的人是李巨基。他答应了声就想起来，林南恭还捉着他的双手，他全身虚软挣不开，被林南恭牢牢地扣在怀里。
“李总是要截胡？”林南恭问。
李巨基保持着得体的应对：“小路不想做。”
“李总不懂小路。”林南恭抿起嘴角，露出极具迷惑性的笑容，“就像李总不懂小路不想要金鹿奖一样，李总也不懂小路的身体。”
林南恭不管不顾地当着李巨基的面把路屿的屁股抬了起来，给李巨基看他被揉得软热红肿的入口。路屿失声惊叫。他挣扎，但林南恭力气比想象中的更大，将他的臀肉抓得从指缝里鼓了出来，他逃不脱，扭来扭去又不扭了，脱力地扎进了林南恭颈窝里，任凭林南恭两指将他湿肉翻起，搅出清晰的水声。
李巨基怔住。
林南恭轻声引诱，如同蛇的低语：“你把手指伸进来。”
李巨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缓步走上前，坐到路屿背后，伸出手指，挤着林南恭的手刺进了路屿体内。他手指比林南恭还要长一截，轻易地摸到了路屿肠肉深处。路屿的甬道里湿软顺滑，张翕间裹弄着他的手指，似乎比他所知的任何时候都更加情动。他出神地刮弄了两下，路屿被刺激得脚趾缩起，背脊忽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然后整个人软伏下来。李巨基有所察觉，抽出手指，往路屿身前一探，果然摸到了满手黏腻。
“继续说。”李巨基盯着手里的温凉体液，沉下声音。
林南恭见李巨基上套，嗅到了三批的可能性，顿时精神振奋。他把路屿送到了李巨基怀里。李巨基搂住路屿的腰，将路屿双腿分开。路屿释放过后浑身瘫软，还滴着水的肉茎和潮湿小腹都被迫展露了出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挡住，李巨基把他的手轻轻拿开，安抚地含住了他的耳垂。
“宝宝的耳廓比耳垂更敏感。”
林南恭倾身，叼住了路屿另一只耳朵，将分叉舌尖刺进路屿发红的耳廓，在他耳孔处轻轻顶动。路屿的快感被再次点燃，热流冲向脚趾，他的脚心又汗津津地蜷缩起来。
“耳根到锁骨，不管是舔还是咬，都能让宝宝变得更兴奋。”
林南恭边说边动作，路屿的身体开始震颤。李巨基见他前端又有了复苏的迹象，将手指重新插进了路屿的身体。路屿几乎是立刻含着他拧绞起来，湿肉一层层地往他手指上裹。
“小路好色。”李巨基感叹。
林南恭凑上前，嘴唇含住路屿的乳尖，开始用手指刺激路屿蕈头。路屿屁股被李巨基的手指顶着敏感处抽送，前端被林南恭套弄，耳朵和乳尖被同时刺激着，舒服得头皮发麻。他侧过头，竭力地想找回理智，林南恭亲遍了他所有的敏感点，又把他的脸正过来，将舌尖伸进他嘴里，摩挲他的舌根和上颚。他被这荒淫的场景撩动，敏感点更敏感，给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反应。他不断呻吟、痉挛、腰肢拧转，小腹随着两人的动作弹起又坠下，泪水逐渐浸红了眼角和鼻尖。
“前面舒服还是后面舒服？”林南恭问他，眼睛却看向了李巨基。
路屿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李巨基接收到林南恭的视线，平静地坐直了身体。他抽出手指，把路屿抱了起来，让路屿的屁股坐在自己拔地而起的鸟巢上。
“小路想在这里做吗？”李巨基问。
李巨基衣着整齐，表情平静，只是头发有些散乱，似乎解放了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散发出些许危险的气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