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路屿猛地从床上坐起，睁眼一看，天光大亮。节目组没叫他起床，他睡了个饱，醒来日头都走到半空了。昨天晚上一起睡的人都已经起床活动，铺盖也都收走了。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懵头懵脑地坐在被子里面，满头乱发翘得各有指向，像只刚出生的雏鸟。钱楠一抱着刚摘的玉米走进客厅，看他傻乎乎地看着自己，指了指他的嘴角。
路屿清醒过来，愤然擦掉口水：“怎么没叫醒我？”
“你打鼾。”钱楠一把玉米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还说梦话，节目组觉得很好玩。”
梦话……
路屿脸一红：“我说了什么？”
“听不清。跟猪叫差不多。”
“你才是猪。”
路屿从被子里爬了出来。钱楠一低头看到路屿的裤腰里露出截黑色蕾丝，脸色一沉。
“怎么了？”路屿问他。
钱楠一看了看摄影机的位置，忽然上前两步抱住了路屿。
“你干嘛？”路屿惊慌，耳尖也红了。
“哥腿脚不方便吧。我带你去尿个尿。”钱楠一说完，也不顾路屿挣扎，把他托着屁股半扛起来，走进了厕所。
“芜湖……”监控视频前的工作人员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一关上门，钱楠一就把路屿顶到了门上。路屿猝不及防，背撞上了木板，发出了“砰”的一声。
“是谁？”钱楠一变脸，青筋爬上了额角。
路屿被钱楠一卡在半空，两腿落不到地。他摸不着头脑，又局促又惊愕：“什么？”
钱楠一扯下了路屿的裤子。路屿下身一凉，反射性地低头，就看到了自己早上好的小东西上面扎着的黑色蕾丝布料。
他迅速想起了和林南恭之间发生的事，张了张嘴，不知能说些什么，于是红着耳朵去扯布料。钱楠一抢先一步将布料绑着的东西攥到了手里。他倒抽了一口气，难堪地抓住了钱楠一的手指。钱楠一毫不犹豫地揉搓起来，搓得他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就一个晚上都等不了，非要在录节目的时候干这种事？”钱楠一恨恨地说。
粗糙的布料裹在脆弱的茎头上摩擦，路屿被刺激得弯腰曲背，不停发抖。他昨天被林南恭弄到将出但未出，早上又正是敏感的时候，很快就到了崩溃边缘。钱楠一察觉到了掌心的潮意，鼻子里哼了一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别、别这样……”路屿掰他的手指，颤声说。
路屿脸上泛起了红，眼睛水光潋滟，睫毛轻轻抖动着，像两片小小的羽毛，在钱楠一心上扑簌。钱楠一盯着他鼻子上的痣，觉得他的娇俏灵动全点在上面了，然后又将视线移到了他微张的嘴，那张嘴正随着自己的动作发出难耐的轻哼。钱楠一喉结上下滚了两滚，咽了口口水。
“你这么骚，我得满足你啊。”
钱楠一恶劣地在路屿耳边吹气。
路屿停止了颤抖。他双手抵着钱楠一的胸口，轻笑一声。
“我操你妈！”他怒喝，忽然隔着衣服捏住了钱楠一的乳头，用力地揪扯了起来。钱楠一措手不及，痛得眉毛立马就挤成了一团。路屿下手极狠，又掐又拧，恨不得能把那两粒小肉豆子抠下来。钱楠一吃了痛，手也下意识跟着使力。路屿的东西还在钱楠一手里，他的快感也迅速变成了痛感。两人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地互相伤害起来。
“你不长记性的吗？”路屿努力地微笑。
“呵，现在痛的人是你吧。”钱楠一抽搐着脸也跟着笑，把这辈子的表情管理能力都用出来了。
谁也不肯示弱。过了半分钟，两人再也忍不下去，都开始五官变形起来。
“放手……”钱楠一咬牙切齿地说。
“你先放……”路屿回答。
钱楠一冷笑：“不如我们数三二一……”
“好……”路屿同意。
“三。”
还没数二一，钱楠一就放手了。路屿跟着放了手。两人一个支在墙上，一个缩在地上，各自缓解疼痛。
“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钱楠一忿忿不平。
“你也狠啊。”路屿深浅不一地呼吸着，平复自己腿间的不适。
“我真狠你就废了。”钱楠一锤墙。
路屿哼了一声：“那我要谢谢你？”
他这会儿彻底软下去了，就把蕾丝内裤取了下来，揣到了衣服口袋里。
“那个人是谁？”钱楠一没忘记这茬，臭着脸看向路屿，“李巨基还是林南恭？”
“关你屁事！”路屿头也不抬。
钱楠一气急：“我就睡在旁边，你还要不要脸？”
路屿笑眯眯地抬起头回他：“你大清早的揉我鸡巴，你要脸。”
“我不一样！”钱楠一声音大了起来。
“哪里不一样？”路屿挑眉。
就看钱楠一的脑袋忽然压了过来，恶狠狠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力气之大，嗑得路屿的牙齿都响了一声。
路屿呆住了。
钱楠一似乎也很诧异自己的举动。他亲完直起身来，居然啧了一声，转身就开门出去了。
他走以后，路屿缓缓地把自己抱成了一团，脑袋埋进胳膊肘里，整个人都发起红来。
“很抱歉打扰到你。”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路屿闪电般地抬起头，看到李巨基出现在厕所门口。他弯着腰卡在进门的地方，没什么表情，但路屿就是从他脸上看出了尴尬。
“我想上厕所。”李巨基说。
“好的。”路屿慌忙站了起来。
李巨基给他让了个位置，他飞速出门。厕所门窄，他经过时擦到了李巨基胸膛，难免想起了在大纲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反射性地抖了一下。
等他离开，李巨基把门关上，松了口气。他正准备上厕所，眼尖地在地上发现了一块黑色的布料，于是弯腰捡了起来。
那是一条被撕破的黑色蕾丝内裤。他捻了捻，抬起手指时，看到了上面的些许半透明粘液。
“两个人都……”李巨基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