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物
公寓刚被清扫过，小五刚进门就被席宣抵在了门上，小五仰脸靠近了些，却迟迟不见席宣有动静，等睁开眼，才发现席宣笑的一脸玩味：“怎么，想我亲你？”
小五挠着耳尖，低头掩饰尴尬：“不亲吗？”
鼻尖蹭着脸颊，席宣故意闻了闻：“一身烤鱼味，去洗澡。”
“哦。”小五红着脸轻推开人，走至房间门口又被席宣叫住，“往哪走？你的东西都在我房间，去我浴室，”
小五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学校，很少在公寓留宿，他有单独的一间卧室，只是偶尔他会和席宣睡一间房。
等洗完澡，吹完头发，席宣还在客厅打电话，等人过来说：“六点我们再出门。”
小五都能想到今夜的生日晚餐，18岁的生日和往年的生日并无不同，“不出去好不好？”
“不吃饭？”
小五有些抗拒：“我可以自己做。”
席宣道：“去吧，明年你生日我们在家过，今年你将就我一回好不好？”
小五终究没能拗过他，只能准时出了门，他坐在副驾，看着车窗外的人流不免出神，正值上下班高峰期，车子几步一挪，席宣没有丝毫不耐，只是偶尔过来牵一下小五的手。
等路程过了一半，小五回过神来，问：“我们不是去吃饭吗？”
这条路线并不会经过商业区，也不是席宣常带小五去过的私房菜馆或者度假山庄之类的路程。
席宣笑的神秘：“等下你就知道了。”
等下了车，小五看着眼前的中学，疑惑道：“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席宣笑而不语，这时校门口的饭店走出来一个剃着板寸头的男人，他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亲和一些：“小五是吗？”
小五警惕道：“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他颔首叫了声“席总”，说：“你姐姐在厨房里做菜，她让我叫你一声，该吃饭了。”
外出打工的四姐早已断了联系，小五时常想着她能回来看一下自己，后来又觉得四姐走了也许是一种解脱，他的存在只会让四姐更加难受，他不敢去想，更不敢去找。
厨房里的四姐撩着帘布出来，看着门口的小五说：“吃饭吧。”
小五不敢迈步，席宣道：“今天生日，给你吃点好吃的。”
“谢谢！”小五不欲多言，坐下刚捧着碗，眼前就被递了碗面条。
“四姐。”
男人见她不回话，上前打了圆场：“你姐姐清早就去菜市场买菜了，她说都是你喜欢吃的，忙了好久。”
“就你多嘴。”
男人龇着牙笑，只当她口是心非，席宣把筷子放他旁边，“长寿面得趁热吃。”
小五一阵眼热，只能低头吃面，底下卧了两个荷包蛋，小五夹了一个给四姐，说：“好吃。”
四姐接过吃了，“别光吃面，多吃点其他菜。”
等吃完了饭，小五舍不得走，男人热情道：“要不今晚留在这儿住一晚？就是明早我们要早起做早餐，可能忙起来顾不上你。”
这饭店做的是学生生意，虽然偏僻了点，但有固定的客源，生意倒是不赖，饭桌上男人热情健谈，小五得知四姐去了外地厂子打工，攒了些钱和男人一起租了这地方做生意。
虽然早起晚睡辛苦了点，但日子过的还算踏实。
席宣上前说：“今天就不留宿了，明天他还有课。”
男人拍了下脑袋想起来：“对，你不说我都忘了，上学最重要。”
四姐把一早准备的红包给小五，“钱不多，就当个意头，早点回去。”
小五忍了一晚上，眨眼就掉了泪：“四姐，以后我能常来看你吗？”
四姐用围裙擦了下手，局促道：“想来就来吧，我这儿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学习最重要。”
“好的，我学习很好的。”他自夸起来，急忙道：“我下个礼拜就来。”
男人笑了：“成，想来随时都可以。”
等上了车，外面的寒风差点把小五刚哭过的脸冻坏，席宣给人擦了脸，小五又急着摇下车窗，“姐夫，我下礼拜就来，你记得啊。”
男人笑的一排牙露在外面，对于这个称呼异常满意，挥手道：“记得，到时候来了让你姐给你做好吃的。”
两人串通一气，把别扭许久的四姐架了上去，但总归不算太坏，无形中的隔阂也消散了不少。
小五把红包放进口袋装好，过会儿又不太放心，拿出来看了会又想着藏起来。
席宣看的好笑：“不打开看看？”
“不看，回家再看。”
他这莫名的仪式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席宣叹了口气：“某人还说今天晚上不出来，我真是费力不讨好。”
小五侧头亲了他一下，“谢谢哥哥。”
席宣心里美的很，却要装模作样：“就这样？”
小五磕磕巴巴道：“回家再说。”
席宣踩下油门，这个时间段不堵，很快到了家附近，小五让他靠边停车，松开安全带：“我去买点东西，你等我一下。”
车门依旧锁着，小五打不开，一脸疑惑的回头，席宣侧身过来帮他重新系好安全带：“家里都有，不用去买。”
小五脸涨的通红，偏要强撑：“你知道我要买什么吗？”
“回家不就知道了。”
等到了家，席宣目不斜视的进门，正人君子般的规矩：“我先去冲个澡。”
小五站在玄关迟迟没进门，等过了会儿才去卧室换了套浴衣。
浴室门没反锁，雾气蒙蒙的，席宣快速冲了个澡后用浴巾擦干净水渍，披着浴衣走到浴台前看了眼刚进来的小五，“过来。”
小五走上前，席宣把剃须刀给他：“帮我刮一下胡子。”
下巴处冒了点胡茬，有点硬，小五用热毛巾给他敷了下，接着给他抹上洁须泡沫，等待的过程中，小五看他这副样子又觉得好笑：“真想拿手机给你拍下来。”
他站在席宣两腿间，席宣把他圈在怀里，微微靠着后面的浴台，手指勾了下他浴衣的腰带，领口腰间松垮了些，席宣掌心贴了进去，“时间到了，刮吧。”
席宣微抬了下巴，小五被他摸的颤了一下，指尖停在喉结下方一点，拉扯住皮肤，刀片沿着喉结上方向上一刮，皮肤瞬间光滑如常。
“不错，继续。”
脸颊两侧顺着方向轻轻一带，腰间的浴带顺势垂下，衣服敞开来，席宣把人往怀里一带，气的小五捶了他一下：“等下刮伤了。”
粉红的乳尖被轻轻拨弄，席宣两指并拢掐住道：“没事，你弄你的。”
“别摸了。”
席宣听后不再作乱，老实等着人给他刮完，等洗完脸，指尖摸着他光滑的下巴，小五笑道：“好了，很干净。”
“你进来浴室就为了给我刮个胡子？”
浴衣还敞开着，席宣发了狠，把人抵在浴台上，指尖描摹唇形，席宣按住唇角，很快贴了上去，舌尖顶开齿关，小五闭了眼。
席宣乍然停住，水渍连成细丝拉扯出暧昧声响，席宣轻啄一口，说：“哥哥送你个成人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