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跪在席宣脚边的时候,席宣并没有向以往常一样爱怜的把人拉起来,只是不紧不慢吐了字,“舔。”

  口腔包裹前端,席宣抽着烟重吸了口,全然不看这人跪在脚边淫荡的模样,手下加重力气让人吞的更深。

  喉咙口被捅出了生理性眼泪,唐元有点不适应席宣突如其来的粗暴,不情不愿吞了几口,呛着气抽抽噎噎地喊,“席……宣……席……”

  席宣到底没再为难他,阴茎抽出的瞬间还拉着丝,水液滴了几滴在唐元脸上,唐元笑着抹了把脸,对着人娇嗔,“席宣,你今天太坏了,好凶。”

  “是吗?”席宣左手夹着烟没放,右手抽了几张纸巾把阴茎上的水液擦了擦,纸巾团成团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这人勃起的阴茎伫立的又大又硬,唐元吞了下口水,道:“后面有点痒,你给我弄弄。”

  说完就要扶着坐下去,被席宣不耐烦的推了一把,烟灰缸里堆了几只零散烟头,席宣不紧不慢吸完最后一口,“去给我拿套。”

  “不用,你进来,舒服。”

  “拿套。”

  唐元知道席宣向来说一不二,在抽屉里拿了个套拆开还是委屈,“席宣,你怎么了?我不怕清理的。”

  清理向来是席宣的事情,两人在一起这些年唐元是被席宣宠着过来的,这种事情自然不会自己干。

  “麻烦。”席宣顶着套上的润滑油往前探了探,连润滑的步骤都懒得弄,直接一插到底。

  唐元被插的后仰气,穴口涨的很,咬着牙掉了几滴眼泪,“疼,你轻点。”

  席宣扶着人腰侧,用力往前插了下,又觉不满,“夹紧点,都松了。”

  唐元被插的前端都软了,后穴涨的生疼,哭着道:“好疼。”

  席宣充耳不闻,像发泄似般地一股脑用力往前顶,这轮性爱只维持了半小时就已经结束,席宣抽出阴茎,把有些紧的套子抽出打了个结后丢进了垃圾桶。

  唐元躺在床上像个被施恩的娼妓,没有抚慰,没有快感,只是个发泄的工具被人丢在床上一动不动。

  席宣正打算下床去洗澡,却被唐元拉住了,道,“你射了吗?”

  射精的时候,席宣并没在里面,连动静都近乎没有,以往的席宣射精的时候总喜欢咬着唐元左侧的耳朵湿漉漉的喘,过后轻叹一声舒服,爽不过的时候偶尔冒点脏话,总能让唐元感到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席宣并没回答射没射这个无聊的话题,只是冷淡回了句,“你后面没受伤。”

  浴室是透明的设计,以往唐元总在席宣仰躺在床上的时候去洗澡,这若有若无的勾引最能引起人心动,他们会在浴室做上一次,水流滴下的瞬间,席宣总会兴奋上许多,把人故意挤在角落里,拿话臊弄人,然后没完没了的弄。

  性与爱,唐元总能和席宣平衡的很好,唐元并不甘心,也不能忍受席宣的冷淡,虽然这一年席宣已经冷淡了他好几次,但是他还是受不了。

  赤着脚走进浴室,唐元走到席宣身边,不顾这人身上还打着沐浴露扬起的泡沫,“老公,再来一次吧。”

  “累,洗完澡早点休息。”

  时间还不到晚上十点半,远不到他们平常的做爱时长。

  唐元开始变得慌张,事情到了他意想不到的状况,“席宣,你到底怎么了?”

  席宣站在莲蓬头下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洗完后又把身上的水渍擦干,才开了口,“我还有事要处理,晚上我睡客房,你自己睡。”

  席宣在书房呆了不到半个小时,私人邮箱又照常收到了一段音频。

  耳机里传来的依旧是唐元带点翘儿的尾音,“是对我挺好的,就是控制欲太强了,不像你这么识风趣。”

  那头沉默一会儿,又开口,“这圈子乱是正道,他就是太认真,他喜欢我乖巧听话就装呗,以前我是真这样,后来我就不了,男人贪新鲜太正常了,玩玩又不当真,说实话,要是你和他一起干我,我就更爽了,哈哈。”

  暧昧声响起,席宣听的一秒都没落下,“我可太苦了,亲爱的,你都不知道我出来一趟多不容易。”

  “他又管你了?”是不属于唐元的声音,有点低沉的闷音,“你怎么出来的?”

  “别说了,我交友要限制,我吃饭睡觉时间也要管,一条狗都比我活的自在,天天虚情假意的快点要把我累死,还好你时间还算自由,我们这算不算白日宣淫?哎呀,我都破例约了你这么多次,你今天还不好好伺候我?”

  音频播放至最后,席宣淡定去了客房睡觉。

  第二天,唐元特意起了个早床,席宣总是雷打不动地八点出现在客厅餐桌上,唐元并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被席宣拉着吃过几次后还是习惯不了,席宣由着人去了,不过总会在他醒之后第一时间由保姆递上餐食。

  唐元喝了口牛奶才开口,“席宣,我爸爸刚给我打电话了。”

  以往根本不用唐元提醒,自家那烂公司总会在命悬一线的边缘被席宣续上残命,唐元很不习惯这沉默的状况,可也没再敢出声。

  “公司需要再进行一下评估。”席宣给出了解释,看着唐元依旧精致的侧脸,忽然变了主意,“走个过场而已,投资款会下来的,再等半个月。”

  得到答复,唐元暗自窃喜,表面上却足够淡定,“哦,我不懂这些,吃饭吧。”

  精致的吃食一旦过期,再优美的摆盘,也不过是一堆可以随时扔弃的废品,散发着阵阵恶臭,只会令人反胃。

  席宣不动声色放下餐刀,用餐巾擦拭完嘴角两侧,道,“慢慢吃,我先去上班了。”

  “你怎么不多吃点?”唐元匆匆咬了口鸡蛋咽下,站起身想给人把西装外套穿上。

  “不用,我自己来。”席宣接过保姆递来的外套给穿上,说:“要是觉得无聊,就找找朋友出去玩玩。”

  唐元摸不准席宣的心思,嗯了一声,说:“再看吧,你下班前记得告诉我回不回来吃晚饭。”

  “嗯,到时我让助理给你电话。”

  唐元没多想,他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没等他想出点什么由头,就接到了一条意想不到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