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夭夭无语的否道，“不是，他不穿裙子。”
柏洪凝思片刻，胡乱猜测，“那你对她做了什么？壁咚、强吻？”
印象最深的事情，莫过于——
柏夭夭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我偷看他洗澡。”
“……”柏洪。
在门外偷听的林袄，一不小心没站稳，直接把虚掩的门给推开了，撞进了柏洪的怀里。
柏洪抱住踉跄的林袄，还没来及的安慰她，林袄先质问道，“宝贝，你怎么能偷看别人洗澡。”
柏夭夭完全没多想，理直气壮，一本正经道，“不看他洗澡，怎么知道我喜欢他，对他有欲望。”
“……”柏洪，做亲子鉴定吧，怀疑这不是他儿子。
“？”林袄恍惚又茫然，喜欢人是这样的吗？
氛围很是尴尬，柏洪觉得他没把孩子教好，有些恼，“你没对别人做出什么事吧？”
“没，他不让。”柏夭夭坦诚道。
“……”柏洪。
合着人家同意你就做了呗。
柏洪想开口教育，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还得分心照顾怀里的林袄，无奈道，“你才多大啊，就想这有的、没的，你、身体行嘛？”
“我能硬。”柏夭夭理直气壮道。
“……”柏洪。
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柏洪上去就是一脚，直踹柏夭夭的小腿，力度还不小。
“嘶、”
“你还知道疼，你偷看别人洗澡！硬了！还把你能耐的了。”柏洪咬牙忍怒道。
“第一次没硬。”柏夭夭过于诚实道。
“……”
合着不是第一次了。
柏洪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他要做亲子鉴定，这绝对不是他儿子。
长吐一口气，把脾气压下来，柏洪语重心长道，“儿子，别人骂你是变态都是轻的，没报警抓你都是对你的仁慈。”
“他报警了。”柏夭夭很坦诚，他可是一天进了三次局子的人，记忆深刻，他忘不了。
“……”柏洪。
这话一出，林袄险些站不住脚，被吓得可不轻。
主要是柏夭夭很硬气，一点没悔过知错的觉悟，反而还挺光荣的。
柏夭夭又接着补充道，“三次。”
“……”
瞬间哑口无言。
这都不用做亲子鉴定了，这绝对不是他儿子，反正他柏洪丢不起这个脸，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开口道，“儿子，别人没找人打你一顿？”
“打了，他们打不过。”
“……”
合着你还挺自豪啊。
柏洪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打算动手，“我帮那姑娘出气，打你一顿。”
林袄阻拦着柏洪，这时，柏夭夭开口否道，“不是姑娘。”
这话说出来，柏夭夭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就是脱口而出。
不是姑娘？
柏洪不敢信，眉头都拧成一团了，“不是姑娘，不、不会、不会是妇女吧？”
“……”柏夭夭无语，争辩道，“我是这么禽兽的人吗？”
他们没没说，理所应当的眼神就表明一切。
“……”柏夭夭。
柏洪直言不讳，气愤道，“你偷看人洗澡，人都报警抓你了，你还不是禽兽？”
柏夭夭为自己解释道，“他报警是因为我翻他家墙。”
“……”柏洪。
“哎呀、”
猝不及防被打一拳，柏夭夭吃痛，急忙往后躲去，林袄见状，赶忙拦住柏洪，“老公，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柏洪被气得不轻，恼道，“还好好说，我教他本事都用来欺负人，耍流氓去了，还别人打不过你，你还能耐上了！”
一边闪躲的柏夭夭，一边解释，“我站着让他打了。”
柏洪动手可不是开玩笑的，看这儿架势，轻伤都是缺胳膊少腿。“你站着让他打，是应该的！”
要不是怕伤着中间的林袄，柏夭夭少不了一顿揍。
林袄拦住抱洪，焦急道，“宝贝，你开玩笑的对不对？妈妈不会相信的，你不会做这些的。”
虽然柏夭夭平时打架惹祸不少，但她坚信，她儿子不会真的做禽兽的事情，特别是用武力欺负人的事。
柏夭夭有些羞愧的垂下头，哑声道，“妈，我没开玩笑。”
他真的偷看夏灼洗澡了。
“……”林袄。
现实啪啪打脸。
柏洪气急道，“今天不打你一顿，都对不起那姑娘。”
柏夭夭不满的大吼，“都说了不是姑娘。”
柏洪轻轻推开林袄，想上前捉住柏夭夭，沉声道，“不是姑娘，难不成是男的不成？”
话语一出，柏洪愣住了，因为他看见柏夭夭的眼神，眼神中的失落委屈让他心一紧，揪着心的那种的疼。
这条路，是人就知道不好走，他忽然能感受到柏夭夭最近所受的委屈。
柏洪怕自己误解，又问一次，“男的？”
许久，柏夭夭重重的点头。
……
凝重的气氛，压抑得人喘不过来气。
信息量有些大，一时间消化不了。
第一次没硬、
不偷看他洗澡，怎么确定我喜欢他、
他骂我是变态、
操！
短时间内不太能接受，柏洪长长吐一口气，很艰难的开口，“你确定、你偷看他洗澡有欲望？”
“嗯，硬了。”柏夭夭十分坦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操！”柏洪找不出语言，只有一句操能表明他此刻复杂的内心。
沉寂一会儿，柏洪小心问道，“要不、你去偷看女孩洗澡试试？”
“？”林袄茫然不解，她还没从他们对话中反应过来，反正只知道柏洪欣然接受柏夭夭偷看别人洗澡，现在还教唆柏夭夭去看女孩洗澡。
林袄还没反应过来，柏夭夭先否决，态度很决然“不去。”
林袄也跟着埋怨道，“老公，你干什么呢？哪有教唆儿子去偷看女孩子洗澡的？”
“万一儿子对女孩子也有感觉，就不是同性恋了。”柏洪脱口而出道。
同性恋！
林袄呆愣了，她忽然明白他们之前的对话了，原来他儿子喜欢上男孩了。
她也听出来了柏洪的不敢置信，甚至是不能理解，林袄很伤心道，“老公，就算宝贝喜欢男孩，那也是我们的儿子。”
柏洪最见不得林袄掉眼泪，连忙哄道，“是，他肯定是我们的儿子，喜欢男的也是我们儿子，我不是嫌弃我们儿子，我只是想挽回挽回。”
“为什么要挽回？喜欢男孩就不行吗？就要挽回吗？”林袄奶凶奶凶道。
“不不不，不是不是，喜欢男的好，就要喜欢男的。”柏洪服软耐心的哄。
林袄抹着眼泪，伤心道，“宝贝喜欢男孩子怎么就好了，明明、明明很难受。”
“好好好，不好不好。”
“你还是嫌弃我们儿子，我宝贝怎么不好了？”
“好好好，儿子怎样都好，儿子就是最好的。”
“宝贝当然是最好的。”
“是是是，最好的。”
“嗯。”
“那我好不好？”
“你也好。”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轻易过去了，房门被轻轻关上，柏夭夭还没回神，内心浮出一股酸楚，又有些暖。
谢了、妈，还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