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柏夭夭刚起床，柴子瑱就来敲门，直接开门进来。
柏夭夭有些意外道，“你今天来这么早？”
柴子瑱平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我昨天睡晚了，怕睡过头，提前醒了，我在睡会。”
为了不打扰柴子瑱睡觉，柏夭夭煮早饭的动作很轻，一切弄好后，才喊柴子瑱起来吃饭，一起出门。
他们一起去武馆，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平淡又充实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这天，老师让他们自己上自习。
柏夭夭拿着算出来的结果，小弧度的靠近夏灼，笔尾轻微点一下夏灼的手臂，“小灼，最后等于2，对吗？”
夏灼把看到一半的书放下，偏头凑过来，伸手指了答案，“这儿？”
答案是2没错，但是指错了一道题，柏夭夭指节点了点夏灼手背，示意他把手挪开，“上面这道。”
一点细小的触碰，夏灼不会觉得不适，已经习以为常了，注意力在题目上，认真的讲题，“还有一个答案，你要考虑为0时的存在，如果0存在，算出来是1，所以答案是1或2，懂吗？”
柏夭夭动作很小很轻的点头，这类似的题目，夏灼都教过他好多遍了，他居然还把0的存在给忘了，还想求表扬，结果打脸了。
他都想打自己两巴掌，丢人。
因为柏夭夭没抬头，也没其他动静，夏灼第一反应是他没听懂，在桌上翻了一阵，从柏夭夭桌上拿了一本练习提纲，找到类似的题目，微微触碰柏夭夭示意他回神，“夭夭？”
柏夭夭立马回神，看着夏灼手指的地方，很自觉道，“做这题吗？”
夏灼眼神示意柏夭夭把笔记本翻出来，夏灼找到类似题，“这道题目是一样的，你试着解解看。”
“嗯。”
这边认真做题奋发图强的场景，惊讶了后桌的艾僮，艾僮被惊得嘴巴都要合不上了，太不可思议了，这哪还是柠檬啊，简直是披着柠檬皮的鬼。
柴子瑱似笑非笑，手指敲响桌面，“你输了，一个月的午饭，别耍赖。”
他们俩当时打赌，都是随口闹着玩，柴子瑱也没当真，没想到他居然还赢了，既然赢了，那么肯定要把当时开玩笑的打赌摆出来，享受胜利的果实。
艾僮的注意力不在午饭上面，而是柏夭夭身上，一直看着他学习不眨眼，不可置信道，“我怀疑他不是柠檬。”
心中泛起失落的涟漪，说好一起当学渣的，结果你却偷偷学习，不对！是当着他的面学习！
背信弃义，你要把他一个人留下，他一个人在学渣的道路上是很孤单的。
柴子瑱觉得艾僮的神情很是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愿赌服输。”
艾僮不舍的收回目光，忍不住在回头看一眼认真学习的柏夭夭，什么情况，居然真的在认真学习，艾僮止不住的沮丧起来，嘀咕抱怨道，“完了，这个半期我死定了。”
看笑事不嫌事大，柴子瑱嘲笑他两声，还假意安慰他两句，“有桦哥在，你怕什么？”
艾僮又气又无奈，焉气哀鸣道，“他成绩比我高，只有柠檬比我低，现在柠檬都认真学习，弃我而去了，我怎么办？没柠檬当借口，我妈不得念死我，我死定了。”
话音一落，柴子瑱无情的笑出了声，完全不顾艾僮的感受，哪怕艾僮横眼看他，也要笑足。
艾僮郁闷的趴在桌上，坐立难安，浑身不舒服，一直在位置上动过来动过去，让认真学习的柴子瑱几次被打断思路，很是不爽。
柴子瑱也不惯着艾僮，一巴掌呼过去，“安静点。”
艾僮有些委屈，指着柏夭夭，言语控诉道，“安静不了，你看柠檬，他又算出了。”
“……”柴子瑱无言。
本不想开口的，突然，柴子瑱想起什么，神秘兮兮的拍了拍艾僮，与艾僮脑袋贴在一起，小声问道，“小僮，明天几号？”
艾僮微微一顿，拿出手机，没什么力气道，“十八，十月十八。”
柴子瑱突然兴奋，冲艾僮挑眉，笑得十分开心，“对，明天十八号了。”
“嗯？”艾僮疑惑嗯一声，没想起这个日子，但见柴子瑱表情，就知道是大事。
十八号是什么好日子嘛？十九号才是好吧。
“！！”艾僮瞬间恍然，十月十九号要到了，那确实是好日子。
刚才还萎靡不振，现在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艾僮心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就算明天就半期考了，他也丝毫没心里负担。
半期考试很快就来了，第一堂考语文，时间一百二十分钟。
考试中，柏夭夭先把古诗填好，这是夏灼教他的，怕他一紧张给忘了，就让他最先写。
幸好开学没多久，古诗词就这么几首，很轻松就拿到了这六分，回过头去看选择题，做选择题，柏夭夭就跟得了选择困难症一样，无从下手。
这个A好像对啊，但这个B、好像也没说错啊，这个C完全就是他心中的答案，D、是不是才是题目表达的意思啊？
好家伙、没一个是不对的。
柏夭夭费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想去偷窥旁边的人怎么写，一看，已经不是夏灼了，他也懒得看了，还是自己写吧。
假装夏灼附身，学习夏灼做题时的样子，下笔快准狠，直接圈出答案，其他的管他的。
语文考试结束，回到班级，柏夭夭身心疲惫，此刻，他终于能体会为什么一考试，班上总有那么多人心情压抑低沉。
现在，他深有体会，生无可念。
虽然柏夭夭没什么过多情绪，但夏灼还是一眼看出他考砸了，一看就是心情有些糟糕，他不会安慰人，只得换一个方式帮他，拿出笔记让柏夭夭看，解释道，“这儿、还有这儿，你多看一看，下午应该会有类型的题。”
柏夭夭拿上笔记，心中不由分说的感动，不禁抬头对上夏灼的桃花眼，眼眸中的低落瞬间消散，觉得此刻，心情无比舒畅。
夏灼没避开他视线，二人就这样对视好几秒，有着说不出的暧昧。
夏灼温柔的眼眸，多看一秒都让人沉沦，柏夭夭想独占这份夏灼的温柔。
“夭夭？”夏灼见他走神，呼喊一声。
柏夭夭回神，晃了晃手中笔记，开心道，“嗯，我现在看，中午我请你吃饭。”
这时，艾僮慢悠慢悠的回来了，心情沉重，手中的笔随意一甩，哐当一声坐在位置上。
“……”柴子瑱。
想不注意都难，桌子都跟着抖了三抖，柴子瑱又好笑又无奈，叹了一口气，拍拍艾僮肩膀，压低音量道，“小僮，想想明天十九号了，考完就放假了，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艾僮拍开他的手，心不在焉道，“没兴趣。”
柴子瑱忍着笑，开口道，“二十号马上就来了。”
话音一落，艾僮心情好了不少，也恢复了不少力气，发泄心中不满道，“二十号！我一定要好好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