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给朕添乱。”叶谨天就算是在黑暗中都能够感觉到秦扬一副想打歪主意的样子。

  秦扬闻言翻了个白眼给他。

  三天后

  “父亲。”白睿焦急的说道,“已经两天了,叶谨天今天还是没有半点的异常。”

  “公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里身穿灰袍面容诡异吓人的男子声音沙哑的说道:“不忘了叶谨天是个武功高强的人,那种药对他来说需要点时间。再说了,叶谨天是一个帝王,帝王又岂会那么简单就让你们这些臣子看到他的弱点呢?他要是那么快就出现了问题,我才要怀疑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事呢。”

  “焦说的有道理,你先别急。”白严正神情镇定的拿着笔在作画。从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什么都不想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年间就已经安排好的棋子,现在就等着这些年的辛苦开花结果了。至于结的是什么果实,就要凭各自的能耐了。

  “是。”白睿点头回道。

  白凌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一边不知道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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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早朝,帝王的脸色不佳。

  第三天早朝,帝王的眼睛布满了红丝。

  第四天早朝,帝王的神色疲惫不堪。

  京中巷道,小院,一个人影脸色镇定自若的走了出来,在满大街转了好几圈后就消失在了这茫茫人海里。随后不久,又一个人影出来,通的方式转了好几圈,然后消失在了丞相府的后门。

  第五天早朝后,白严神色焦急的拉住了蓝俊说道:“蓝老弟,陛下这几天是怎么了,看的我实在是担忧不已啊。”

  蓝俊冷哼一声甩甩了衣袖就想走。白严赶紧再次拉住一副蓝俊不知道轻重的表情说道:“你这人,还闹什么?!”

  蓝俊脸色不自然了,过了一会才别扭的不情不愿的凑过去说道:“我怎么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是听赵公公说,陛下这些天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无法入睡,熬了好几天夜呢。太医院正急得要命。”

  “怎么会这样?”白严惊讶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事你可不能外传,会乱了朝纲的。我告诉你是怕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你这人还算是有点儿用处的。”蓝俊先是紧张然后又鄙视的说道。

  “你当本相分不清楚孰轻孰重吗?!”白严生气的看着蓝蓝俊说道。

  “本相个屁,在我面前你就不用端什么官架子了。你这人谁说的清楚。好了,赶紧做事去吧你,本相现在要走了老家伙。”蓝俊还特意加重了‘本相’二字,以示他也是这大央的丞相。说完后就甩甩了手走了。

  白严在蓝俊走后的目光变得复杂。如果说他的野心是促成他这些年所做之事的最大原因,那么蓝俊就是那另一个原因,本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却偏偏变成了‘二相’分朝,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第三十三章 白雪

  “景儿,怎么还站在那里?赶紧回来。”淑妃见儿子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就来到窗前对着那道小小的身影唤道。淑妃看着那道身影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景儿在最近越来越不一样了。虽然他依然是乖巧懂事,但是她就是感觉不一样。那双眼睛里有时候闪烁的光芒,让她有种被看透一切的错觉。脸上偶尔展现的笑意也充满了安抚人心的温和,让她不知不觉就被那笑容抚顺了复杂难言的心情。就像现在,那道身影站在那儿却让她突然有了儿子能够阻挡风雨的感觉、、、、、、这究竟是怎么了?如果不是她确定这真的是从小陪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呃,不是她儿子能是谁。淑妃摇了摇头把奇怪的念头摇出脑海。

  从那天回来已经过去十五天了,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入冬的京城在几天前终于下了今冬第一场大雪,而白雪的装点顿时就显出了冬的气息。叶白站在走廊看着天下偶尔飘下的雪花心里很复杂,那一天的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摸不透。叶谨天的行为总是出乎他的意料,总是让他措手不及。那一晚叶谨天看着他的眼睛所呈现的痴迷的眼光更是让他想起来就心跳错乱,这让他害怕!他不是不知道情爱,但是那样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可能出现在叶谨天看他的时候啊。也许他在那一刻突然打开了心境真不是时候,但是人的心又岂是他能够控制的,往往一句话一个眼神就不一样了,这一点他不是比谁都要明白吗?

  听到淑妃的声音,叶白拉了拉身上穿的小披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他不想让淑妃受到惊吓。当他转身时,脸上已是一抹调皮的笑容:“母妃,你也快过来看!”

  “有什么好看的。”淑妃在叶白调皮的笑容中回过神,边说着不好看边无奈的出了大殿到了走廊上。

  “母妃。”叶白扑过去抱着淑妃,乖乖的叫道。淑妃真的是很好的母亲,现如今他虽然不怕什么,但是淑妃却是唯一的意外。这些天他总有压抑的感觉,似乎在这白雪之后有什么事正在挣扎而出。况且,宫里都在传叶谨天身体不适,这就更让他又了不好的预感。他不想让他的母妃有什么不好的事。

  “你呀。”淑妃伸手帮叶白拉了拉披风宠溺的说道。

  “嘻嘻。”叶白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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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啸殿的殿门紧闭,因为帝王正在休息。这些天来帝王的脸色越来越差,一干大臣也不敢前来打扰,虽然心下猜测不已。

  叶谨天站在龙啸殿的窗前,看着窗外偶尔飘下的雪花。叶景那小家伙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可现在这事又急不得。

  秦扬坐在软榻上,看到叶谨天突然叹了口气不禁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

  “白严那老狐狸真是麻烦。”叶谨天道。

  “有麻烦到让你叹气?”秦扬不屑的说道。

  叶谨天转过身走过来坐下,语气颇有不满的说道:“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小家伙了。”

  秦扬听到叶谨天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眨着眼睛说道:“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叶谨天道。

  秦扬闻言静静的看了叶谨天一会,然后道:“那孩子对你而言真那么特别?”

  叶谨天说叶景那小家伙很有趣让他了不一样的心情时,秦扬觉得很解气。过后见了叶景那孩子觉得的确是挺让人喜欢的,跟他也算是投缘,秦扬很高兴。但是那晚酒楼那次和现在,叶谨天对那孩子的态度实在是让他觉得奇怪,没想到叶谨天真的会这么在意。

  “算是吧。”叶谨天模棱两可的说道。事实上,那孩子给他的感觉岂止是特别那么简单。

  “好吧,我了解了。”秦扬说道。挺让人意外的不是。

  过了一会秦扬转移话题道:“已经半个多月了。李年已经到了南边,不管那股子叛逆是什么存在他都势必要好好纠结一番了,白严那老狐狸是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就能搞定回京的。蔡恒也到了丰山国境了,这又大雪封山的,蔡恒就是想回来都难了。我们这边可算是除了那部分让白严忌惮的不确定因素外可算是全空了,我看他这次是要笑死了。”

  叶谨天没说话,只是眼光闪了闪。

  “你这也算是快到极限了,白严这几天应该就会有所动作了。”秦扬接着说道。这场大戏他可要好好看看了,难得的一出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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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府

  “父亲,叶谨天手中那一部分总是让人不安心。”白睿皱眉说道。

  白严正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的厚厚的,这严冬对他的身体实在是很大的考验。要扳倒叶谨天的朝堂除了智谋还有兵权。天下的兵权除了一些零散的大致上分为三,一在叶谨天手中,二在李年手中,三在叶青手中。镇西王对这个国家来说是特别的,因为他们除了西北军事从不过问朝政,只要你不败了这个国家任你们在窝里翻了天他们都不会管你,所以白严不怕叶青会来搅事。更何况叶青在五年前就不知因何因素而心灰意冷理都不理这些事。李年手中的兵权有大半驻扎在了东海,剩下的一半不是驻扎在各个州城就是在半月前一切开始时被白严用计给弄到了南方除叛贼,这他也不担心。剩下的就是叶谨天了,叶谨天手中有三分之一的兵权同样被白严用计给弄到了邻国丰山,因为那里出现了内乱,丰山国君来借兵叶谨天不得不给。再三分之一是京城的守卫军,而现在京城守卫军都在白睿的掌握之中,他不担心。那么现在,白严他们担心的就是那剩下的三分之一了。那是个最不可捉摸的存在,因为无人知道他们究竟在哪里,以什么方式。

  “所以公子,我们不能明着逼宫,必须悄悄的。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时这一切都已成定局了。”依然站在角落的灰衣男子说道。